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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情 作者:风又飘飘-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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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到沙发上,脸色深沉。她也在他对面找个舒适位置坐下来,只难为我,躺在地毯上,不知该不该起身。

他说:“雪姨,是我估计错误,我见你一意想对付阮家人,还以为你想毁灭你偷情的证据。”

她得意的娇笑。“自从我跟了老爷子,我知道你们看我不顺眼。可是老二,我要是这么容易让人抓到把柄,我就不是章雪儿。再说,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老大老三没准早把你撕了。”

他也笑。“我知道雪姨用心良苦,不过雪姨,我还是有九成把握,阮……杜明珠,是你的亲生女儿。”

她还是笑,笑得千娇百媚。“我不否认。不过,那是在我跟了老爷子之前的事,你要用来威胁我,是没有用的。”

他起身,把我从地板上拉起。下一刻我置身于他怀里,他的双手环着我的腰肢。“我不是想威胁你,我只是争取同盟军。”

他轻噬我的耳珠。

“雪姨,你的女儿已经对我难舍难离。你帮我在老爷子面前多吹吹风,帮我,也等于帮你的女儿。以后做女婿的混得好了,肯定你这当丈母娘的,也有好处。”

她的眼神很冷。“帮你可以,可是,我要先问问她的意思。”

他一离场她口里就爆出连串骂声:“阮若源那个杀千刀的敢这样对你,老娘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然后转头看着我:“小绫,你是真心想跟风二在一起?”

我怔住,她又解释:“当初我和阮若源,给你取的名字叫浅绫。”

原来我叫阮浅绫。可是我在他们身上连浅浅的怜爱都没能得到。我这个生母,如同我的生父一样,叫我感觉无法亲近。

她坐到我的身前,拉起我的手。“小绫,你真的喜欢风二?”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窃听。同时我也不能保证如果她与他翻脸,她一定会带走我。她有她的权势要把握,既然二十年来她都能对我不闻不问,那么现在相见她也不见得维护我。

于是我说:“他待我还算不错。”

她轻轻叹了口气。“你真的……也难怪你,那小子是女人堆里打滚的老手……也罢,你就跟了他吧,不过可不要傻乎乎的陷得太深。”

我没有说话,恭顺简直是我现在的固定表情。心里却在冷哼,让我跟他,又不让我陷进去,生母啊,你真是高估你的女儿。

她说:“我会帮你争取地位,让他娶了你。你要学着为自己打算,这里容不得软弱的人。”一点也没想过我可能不愿意在是非圈里打滚。也难怪她,走惯了江湖路,她料想她的女儿也能在风波险恶的江湖里如履平地。

她还说:“我现在在这个圈子里也有点地位。你替我好好看着风二,把他迷得神魂颠倒……放心,我会罩着你。”

可是她也不想想,她从小扔我在一边,从没教过我半分安身立命的办法,突然间给我如此高难度的任务,我如何完成。

然后她自说自话的认定我已经同意。看来她身居高位也有一段日子了,所以觉得她的吩咐,我理所当然该听从,不能有半句不字。

对此我也无法说什么,我只是问:“那个阮若源……为什么,要叫我顶替阮轻纱?”

她的眼睛里首次有了复杂神情,射出森冷恨意。“为什么?为了保住他和那贱人生的女儿,他倒舍得拿你来冒名顶替。”

我无从推想她与阮若源当初的复杂关系。反正他们在一起生了我后就扔下我各行各事,不知是谁先背弃的谁,也许是阮若源,因为现在是她想报复他。反正他与另一个女人结婚生女,而她跟了她口中的“老爷子”。

他们谁都没有想起我来。直到有一天,她要找他的麻烦,他才想起他与她育有一个女儿,于是将我找出来,充当免死金牌或替死鬼,二者必居其一。

他太高估了她的母性低估了她的脾气。此刻她对我说:“你放心,那个人我自然会收拾,好好替你出气。现在,你去把风二叫进来,我们好好谈谈。”

我领命而去。把谈判对象请回来,然后依了他的吩咐,自己回房去。

原来我只是他的筹码,这样想着,心里不免疼痛。原以为就算没有爱,他对我的身体容貌总有特别眷恋。现在才发现原来他对我的男女关系也是基于利益关系,他只不过想让我迷恋他,以便他易于控制,好成为制约我生母的棋子。

女人总爱在两性关系上披上“爱”的外衣,我也末能免俗。我自以为够冷静,没有奢想他爱我,可是总也自欺欺人,认为我的雪白身体在他眼里,大不同于其它女人。现在发现幻觉破灭,如果当初他没有发现我象生母,只怕他不见得对我有“性”趣。

这样一想真是索然无味。看来是我高估了我对男人的吸引力。我就说嘛,以他的长相地位,要什么样的美女不是手到擒来,哪里至于对我眷恋成这样子。

他来了,意气风发的拧一拧我的脸,嘻笑着问:“甜心,在想谁?”

我挤出笑脸,可是这次的情绪难以投入,连他也感觉到我的疏离。

他马上沉下脸。也是,一向在女人面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肯看我的冷面孔。

“怎么,找到了新靠山,马上给我脸色看?”他捏住我的下巴,冷笑,“就算我要对你明媒正娶,我这不还没有娶你吗?就摆出一副拽得不行的样子了?搞清楚点,我就是娶你,也不代表我爱你如痴如狂,别以为有个私身女身份就可以跟我摆脸色。”

我嘴唇颤抖,一时间无法有适当的反应。要在这个要命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已不知不觉对他放进去了一丝情愫,所以才会在发现他对我半分情意也没有的时候,如此失态,使不出撒娇撒嗲的一贯招式。

他大力的推我在地下,眼泪马上涌到我的眼睛里。他不理我,转身离去。

我哭了很久才睡着。睡以前,决定这是我最后一次哭泣。

哭有什么用,不过白白任人侮辱。我就算想要当浮萍,也得有个可以依靠的人才行。而现在的事实是,没有,一个可依靠的人也没有,除开自己。

可是第二天清晨见到他时我心里再痛。他漫不经心的把我摇醒,我一张眼就看到他衣领上剌目的唇印。

并且,他身上还有剌鼻的香气。带着轻佻的笑,他问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很寂寞啊?”幼稚的示威。

我不语。无非他昨夜找了别的女人。无非让我再一次心死。心痛得要死也怪不得别人,谁叫你自己要对他放下一缕情丝。

我不哭不闹,他的目的没达到,恼了,一手拉我出被子,大力吻上我的唇。我再次发现理论和现实纯属两回事,理智上我接受也承认他找女人的现实,生理上我却抗拒,胸口一阵翻江倒海,我一把推开他,冲进浴室。

他怒气冲冲的跟进来,看到我吐得辛苦,气平了,倚在门框上,邪气的笑:“这么大反应?不是有了吧?”

我不语,继续吐苦胆水。原来我感情上如此有洁癖,以前自己都不自知。这样的日子怎么过得下去?继续看他东揽西抱,我在他眼里不知算什么人。

有了,开天大玩笑,他明明知道我在吃避孕药丸,因为我不敢要求他用套子。

因此我呕吐的真正目的,我想他很清楚。看他笑得可恶,我的心慢慢死寂。

他有趣的看着我吐,末了冷冷的扔下一句:“想当我的夫人?先学会训练自己,别再一闻到男人身上有别的女人味道,马上吐得不成样子。”

想来他是把昨天与雪姨的谈判中积郁的不平之气发泄到我的头上。想来也是,谈判嘛,得到一些,总也会失去一些,不可能什么好处都可以捏在手里。而我莫名其妙的与谈判双方都有联系,所以夹成中间成了出气筒,也是很正常的事。我无语。任他自行离去。

曾经想过要好好记取的恩情欢娱就为他这一席话,化为冰冷。如果这个身子曾有过热情,也渐渐冷寂。

据说雪姨昨天晚上便离去了。很潇洒也很从容,并没有提出要再与我叙话。

我静默然以对。

接下来的日子,比较难过。他对我时好时坏,努力剌激我,把他坏的一面通通展示。

他试过当着我的面与两个女人调情作乐。按他的说法,我要妄想当他的夫人,就要有忍受这些的雅量。

我推测雪姨那天谈判时真把我与他结婚当成了一项重要条件,他也不见得是讨厌我,不过婚姻大事要由他人安排,肯定很剌他的心。

我哪里奢望要嫁给他?曾在他身上放下过一点点情愫,我承认,也许是处女情结。可这一点点情愫,也早给他扼杀了发芽的可能。

他还带我去看他执行帮规。就是去绑架我的那群人,因为绑错对象,通通剁手指。原本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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