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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了解的点点头,自顾自开车。我戴上帽子,帽沿拉得很低,再戴上墨镜遮住大半张脸,靠在椅背上,装出一副昏睡表情。
其实没有睡,墨镜遮住的眼睛,紧张的望着窗外。这样的关头我如果睡得着,连我都要佩服自己。
夜里的公路没有几辆车。我自己安慰自己,云起就算这时发现了,也不知道我会去哪里,是用什么交通工具。
车开了很久我都没有看四下有什么异样的动静,我慢慢放松,开始有了一点睡意。
迎面而来的车头灯晃花了我的眼睛。还好有戴墨镜。两辆黑色轿车在我们的车子旁边一掠而过,司机喃喃的骂:“我呸,A市的车子开到我们B市来耀武扬威算是什么事!”
A市?可不正是我曾生活二十年的城市?我紧张的往后望,夜色里那两辆车子已经只看得到几点小小的车尾灯,并且迅速缩小消失。
“也许是什么大人物的车,车牌都是特别号,1888呢。”司机还在嘀咕,不见得是向我说的,更象是自言自语。
我却浑身一震。“您看清楚了?真是1888?”我问。
“当然。”司机显然不高兴我置疑他的眼力。“车牌号我是看熟了的,虽然他们的车开得快,我还是一眼就看清楚了。”
我没有再接话,背心开始冒出冷汗来。是风二的车。我曾经坐过几次,由于对数字敏感也由于那个数字特别,不经意间已记住了这个车牌号。
他这么急如星火的连夜赶往B市,是为着揪我回去吧?原来他说的两天后再来接我,是为了安抚住云起。我就是说,有利用价值如我,云起又明显对我有点特殊感情,他怎么放心一直扔我在云起那里。
我再一次感谢自己的当机立断,连夜出逃改写了自己的卑微命运。
再想深一层,我开始怀疑,风二打那个电话给云起,只怕也是为了安我的心。
不然他为什么不打云起的手机,不要告诉我他不知道云起的手机号码,这不可能。他选打电话,就是知道电话串着几个分机,方便窃听。
而他也算准我那会肯定有如惊弓之鸟,没有安全感的同时,一定会偷听。所以他说两天后再来接我……好让我在慢慢筹谋脱身之计时,出其不意的来把我押解回去。
然而他低估了我对他的恐惧感。
一听到他发现了我,我马上就策划逃亡,一点时间也不敢浪费。
可是现在逃出生天我也不感到轻松。他这样重视我,对我耍手段用心机,为我星夜赶赴B市。这一切,都说明就算我现在暂时逃掉,他对我的追寻,仍然要继续。
平生从来没有预想过,会惹上这么样强势的一个人。与他没有什么道理讲。如果不想与他在一起,我只有逃,他则会一直追。
车子继续前行。可是我的心迷茫一片,不知道自己要去向哪里。
正文 第八章
(更新时间:2006…5…8 12:37:00 本章字数:8870)
我现在叫梁燕如,住在C市。
不敢用云采的身份证,随着云起与风二的关系明朗,“云采”这个身份变成了见光死。
我租一间小屋安顿自己。然后找了份工作,做一间公司的客服人员,就是每天接电话解释产品问题的工作性质。这家公司的业务开展得不错,客服电话24小时开通,也就是说,我需要倒班。
我并不在意。我喜欢这种不用出头露脸的工作。相对而言比较安全。
一个人住当然是辛苦的,并且寂寞。可是一段惊心动魄的生活过下来,我居然觉得这样冷清寂寞的日子,是种享受。于是对饮食穿衣的要求相应降低,我努力想做回平凡普通的女子。
可是又没法舍下自身的好皮相。虽然深居简出,也招来几名爱慕者。
我一概保持距离,完全没有谈情说爱心境。
也不打算交朋友。我还不知道这种平静生活能过多久呢,要是一有动静,我还不是马上走人。因此交朋友对我也属多余。
这天值了个夜班。早上八时半,我慢吞吞的往我租的房子走。
一边走,一边小心的眼观六路。自从逃到这里就养成了这个习惯,好似心理强迫症,反正一走上公众场合就想看看四处是否有可疑人物,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我租的房子在三楼。是旧式的楼房,楼道没有开窗,天白天的也黑沉沉,路灯十天有八天是坏掉的。我慢慢的摸索着爬楼梯,上到二楼时突然一颤,听到上面传来谈话声。
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在用A市的方言交谈。虽然各个市的口音大同小异,可是有的咬字音节上面还是略有区别。我到底在那边生活二十余年,一听就听出了他们的口音。
在黑暗里轻轻驻足,我凝神倾听。
是两个人,都是男声。
一个声音说:“阿勇是不是骗我们的?他又说前一天才看到这小娘们出门。”
另一个声音说:“是不是阿勇探头探脑的样子让她看到了,连夜跑路了?”
“她不至于这么机伶吧……阿勇本来就是这条街上的人,瞧她两眼她就跑路……怎么可能。”先说话的人持反对意见。
“这小娘们机伶得很。据说上一次在B市就差点让二爷找到了,结果晚去一步……”这个人的话,彻底证明,我害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他们又再找到我的踪迹。
我并没有特别害怕。心跳加速是必然的,可是对于这一天,我早有心理准备。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对果找你的人势力恰好又很大,那么势单力孤的我,让他们找到是早晚的事情。
我放低脚步,轻轻的下楼去,唯恐惊动了守株待兔的两个人。
我对这个临时栖身的小屋并无留恋。早预料这一天的来临,从来没有购置什么东西在小屋里面。身份证件与银行储蓄卡都在身边,我可以说是身无长物,随时可以背着包包逃难。
我居然还可以冷静的在楼上招了出租车,前往最近的一处银行。我从风二那里弄来的跑路费大多没有动,分别存在几个不同名字的卡里。
我把梁燕如这个户名下的款项取得只剩零头,取出厚厚两叠钞票,放在衣袋里。我又召来了出租车,要求他走长途,去D市。
那是很繁华的一座城市。我突然觉得繁华的地方也许比偏僻的地方更好隐藏。
在车上我细细的思量,终于下定了决心,这种追逐我不要再进行下去。
到了D市,我很镇静的下车,买了份报纸。一页页仔细翻过去,终于找到了我想要的资讯。再召来出租车,我前往新的目的地。
是广告上据称国内一流水准、中韩合资的美容整形中心。
我有这个念头很长时间,可是始终不能付诸实施。我喜欢自己的容貌,陪伴了我二十年光阴,不到紧要关头我不舍得把它舍弃。
可是这张脸同时承载着许多人的记忆,也是找到我的最佳线索之一。如果要彻底避开风二的追寻,我也只能把它舍弃。
我一早说过,我是个自私的人。并且,狠心。为了自身安全计,我愿意尝试整形,舍弃现在的容貌,成为全新的另一个女子。
我并没有要求把自己整形成平凡女子。一个美女要求整容成丑女,绝对是个新闻,我怕我的整容还没有完成,就先让风二捉拿了回去。
并且我从小到大享受惯了当美女众星捧月的滋味。我不得不承认,纵然美女的人生波折会比普通女子多得多,可是我仍不想放弃当美女的权利。
这个世界原本很功利,美女可以得到不少更好的待遇。我很清楚,所以我要求整形之后,我仍然是美女,只不过不同风格。
整形师对我的骨骼大为惊艳。“比例很完美,简直不必再整形。”他们说。
可是最终还是替我定下方案,眼睛要做得挑一些,鼻子改个鼻型。还要做个尖尖的下巴,把下颔骨磨得薄一些。反正零零总总算下来大手术小手术不下十几个。我没有异议,痛快付出手术费,期待整形后重生。
另外加提一个要求,要他们把我左肩上的蓝痣取去。终于连最后一个表明我就是杜明珠的证明都被割舍,我并无太多不舍。要想得到一些,总得失去一些,这真是真理。
其实整形是一个极为痛苦的过程,历时半年多,成天在脸上打麻药动刀子,我几乎没痛不欲生。
可是人类的潜力就是有这么大。为着一个美好希望,我还是忍受了下来。到最后一次手术完成,我如释重负,简直要高唱脱胎换骨重做人。
镜子前面是一个全新的自己。我不能准确形容这张面孔,眉梢眼角乍一看还是原来的自己,可是第二眼看下去就可以发现跟原来的脸很多细节不相似。
我觉得这种效果不错,我喜欢这张既有点熟悉又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