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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啊,结束一起回去!”甄言急忙站起来拉住我。
“不想听,和其他吵死人的乐团有什么不一样?”我瞪着他。
话音刚落,震耳的音乐突然停了下来。灯光调暗,Eric柔和的电子琴声悠扬奏起。整个酒吧内又回复寂静。每个人都侧儿聆听。
简宁振幽雅的声音随着电子琴轻轻唱起——
让我抱紧你,爱不需要太多理由。
当你哭泣伤心的时候,我希望在旁守候。
那些不快乐的过往让它随风逐流,
当一起已成往事我们黯然回首,
那些爱过笑过的片断会深刻在心头;
让我抱紧你,爱有时也会天长地久。
最后一个字从他口中吐出后,另外三人的鼓声、吉他和贝斯猛然奏入,为表演带来最终的高潮。
所有的人,无一不被他征服。
我像被雷劈中,动弹不得。
那低沉优美的歌声,在我脑海中挥散不去……
◇
“铃!”期盼已久的下课钟声终于响起,我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
开始入冬了,寒风吹得骨头都快散了架。即使身上穿了厚重的大衣,仍是难抵风寒。
平日的我一定是往家里冲,可是到了今天,再大的风雪都不能阻挡我前去“暗天使”酒吧的决心。自从上个星期在那里听了SADNESE的首场演出后,我和所有人一样不能自己,彻底的被征服。之后每天晚自习后,都一定要去听听他们的音乐。
然而让我更感兴趣的,还是简宁振这个人。
托甄言的福,一周来我和SADNESE的几个团员打的滚瓜烂熟。在多方面的接触后,更被简宁振深深吸引。
室外的寒冷并没有让酒吧的生意减少,自从有SADNESE驻唱后,这里几乎每晚爆满。因为晚自习的关系,每次我来到时已经到了他们演唱的尾声。紧盯着台上的人唱完最后一曲走下台后,我也穿过人群挤到吧台前。?
“学宇,你来啦。”正在调酒的TEN热情的招呼着我。
他是SADNESE的鼓手,同时也是团长。虽然有一副非善类的外表,再加上脖后的蝎子纹身让他看起来更不像好人,但其实他是最有亲和力的一个。
我喜欢和他聊天,像和哥哥讲话一样,让人可以敞开心胸,倾尽所有。
Eric递过来一杯深红色的酒,“尝尝看这个,TEN的新发明。”
宁振身旁的人正好离开,我见机坐了上去。
他用右手撑着下巴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白稚的脸上留下阴影。相处这个星期以来,我仍然没琢磨透他这个人。有时他会呱噪到让人恨不得把他的嘴封上,有时候却又静的一声不吭。
我喝了口手里的酒,继续抬头偷看他。
突然间,他睁开了戴着灰色隐形眼镜的眸子,直直看着我。我慌乱的整个坐直,尴尬的举起酒杯到他面前,“你……要不要喝?”
他不置可否的接过酒杯,在我刚刚喝过的地方轻吮了一口,“嗯,不错。”
“TEN,这东西叫什么?”他转过头大声问。
TEN习惯性地摸摸自己的光头,“就叫Angel…sTear吧。”
“好名字。”宁振淡淡地道,又把杯子还给我。“今晚有什么活动?”
“这里太吵了,不如找个安静的地方喝到天亮吧!”说话的是有着火红短发的贝斯手阿超,他是团里最小的成员,只有十七岁。
“直接说你想来我家不就得了!”吉他手KC捶了阿超一拳,耳朵上整排的耳环随着动作发出响声。
KC和TEN合租了一套房子,是他们的聚集地加练习室,我有幸也被带进去几次。
我挨近桌子拿起酒杯,小心翼翼地在刚刚简宁振喝过的地方喝了一口。
“好啦,就这么决定了,还是回家喝酒的好。”Eric拨拨头发,他的一举一动都非常优雅,有时候我会想,他没有做女人真是可惜。
TEN好笑的打了他肚子一下,“拜托,那是我家好不好!”
“不要这样说嘛,谁不知道我早就是你的人了?”Eric故意嗲声嗲气起来,逗的大家哈哈大笑。
“走啦,别闹了。”宁振站起来,突然趴到我旁边,“你来吗?”
我吓了一跳,感觉脸红了起来,“来……可以吗?”
他微笑着拍拍我的头,“当然可以,走吧!”
我也露出笑容,欢天喜地的跟在他身后。
◇
每人一瓶啤酒,围在桌前玩着纸牌。
宁振是我认为在他们之中最聪明的人,可是他却连最简单的游戏都不会玩,所以只好像我一样坐在一旁瞎起哄。
我紧挨着他,看着他英俊的侧脸,缓慢的喝着手中的冰啤酒,一切都是那么享受。
“哈哈哈!又赢了!”KC得意的大笑,他是今晚的最大赢家。
其他几人唉声叹气,“去,有没有搞错!你出千吧?”
“喂喂,愿赌服输好不好!”
“啊呀,酒喝完了。”TEN晃了下手中的空瓶子,“宁振,你去买啦!”
“为什么是我?”
几个人异口同声回道:“不玩的人去买酒!”
宁振无奈的站起,“好啦好啦,每次都欺负我不会玩。”
我急忙抓过外套,“我陪你去吧!”
◇
后半夜是最冷的时候,我被强风吹的东倒西歪。宁振哈哈笑着走在我前面,“来来来,哥哥给你挡风哦!”
我踢了他屁股一脚,却主动挨近他身后,伸出双手抓住他的衣服。
他比我足足高了一个头,宽厚的肩膀正好为我挡住所有风寒。我会心一笑,手握的更紧。
“喝太多酒好像不太好哦?”他突然停了下来。我疑惑的抬头看他。
“要不要去喝杯咖啡?”他指着马路对面的咖啡屋。
我笑了起来,大力的点点头,宁振二话不说拉起我的手冲过马路。
也许因为太冷的关系,咖啡屋里只有两、三桌客人。我们选了角落的位置坐下,从这里刚好可以把无边的海和满天星斗收进眼底。
室内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味和轻柔的钢琴声。我深吸了口气,有些陶醉起来。
“呵呵……”宁振在我对面发出轻笑。
“笑什么?”我困惑。
“笑你有时候真像小孩子。”
我瞪他一眼,“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
他又是呵呵笑着点了点头,看向窗外没再讲话。
我趁机仔细打量着他,大多时候我都是看他的侧脸,因为很少有机会像这样面对着面观察他。心底莫名的涌起一股暖流,如果让我倾尽此生所有,只求这样痴痴的看着他,我也甘愿。这么说也许有点夸张,但爱上一个人,往往只需一分钟的时间。
“宁振,跟我说说你们组团的历史好吗?”
他转过头来,拿起桌上香浓的黑咖啡喝了一小口。“组团啊……我是最后一个加入的。他们四个从很久以前就是一起玩的朋友,高中时代的主唱是个女的,后来因为转学而被迫离开。TEN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对主唱的要求尤其严格。
“所以在那段时间里,他们过了很长一段没有主唱的日子。”
宁振轻轻拽着一根垂在额前的头发,“是甄言介绍我过去的。TEN他们听了我的歌声后惊为天人,然后就跟着他们混了。”
我笑了起来,他从来不掩饰对自己声音的自信。
简宁振所拥有的不只是出色的歌喉,更包括他与生俱来的才华。SADNESE的歌曲中,几乎有一大半是他谱的曲,然后再自己填入歌词。
我一直认为,这样的人材如果仅埋没于酒吧间,实在是太可惜了。
“以后的目标?”我万分期待的趴在桌子上,我知道他的答案不会让我失望。
他在银色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唇上,幽雅地拿起打火机点燃。深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近乎透明的白烟飘在空中,有种朦胧的美。
他把烟夹在修长的手指中轻轻一弹,“带领SADNESE走向唱片界,然后走向国际。”
我高兴的欢呼一声,“哈哈……我就知道我们心有灵犀!”
他又抽了一口烟,笑而不语。
也许是酒精现在才在我体内产生作用,我突然想知道关于这个男人的全部。
“宁振,你的家人呢?”
“在美国。”
“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呢?”
“合不来。他们讨厌我玩音乐,一心想让我继承家业。”
“家里有其他兄弟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