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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谢天谢地,那天下午没有什么捣蛋分子打扰他们。事实上,在以后的几天里,在乌鸦绝壁也没什么不安的事。得汶能早早地睡觉,并且睡得很香,这一周的其余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他的学习也有了一定的进展,最后还赶上来一点儿,甚至也可以在政治课上举手并参加讨论了。
塞西莉还像以前那样对他那么好,但她不提他的能力、幽灵、那奉命锁上的门,和对杰克森和亚历山大的猜疑。似乎她一点儿也不想追究这些事。得汶相信,对她来说乌鸦绝壁的莫名其妙和不可预料是经常出现的。
关于亚历山大的事,格兰德欧夫人也绝口不提。那孩子也是这样,天真无邪代替了恐惧和悲伤,微笑掩盖了内心的神秘。
他们每一次相遇,得汶都仔细地观察亚历山大:他那圆圆的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甚至在很平常的时候,他似乎是在嘲笑得汶,又像是在等下次机会的来临。得汶研究这孩子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他下次袭击会在什么时候?
“你似乎是被什么迷住了,得汶。”亚历山大经过一周的观察,最后得出结论说。他们俩都在游戏室,亚历山大坐在他的垫子上,得汶坐在地板上。他们正在看一个有关外星人来地球的电影,得汶在小的时候就经常看电影,亚历山大的眼睛虽然在节目上,但他并没有真的看,至少没有像看那个小丑那样看。
“是的。”得汶承认。
亚历山大微笑了,“可以说出来听听吗?”
“事实上,我被你的沉着和你等待时机的能力迷住了。”
这个小孩子扬了扬眉毛:“等待时机?什么意思?”
得汶答道:“我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再把我锁在一个房间里,或是跑到暴风雨中,或是告诉你姑姑我给你讲幽灵的故事。”
“噢,”亚历山大笑了,重新盯着电视,“是这些让你生气了?不要怕,得汶。现在我们是朋友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我只是考验考验你。”
“我也想成为你的朋友,亚历山大。但是有些东西不希望我们成为朋友。”他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孩子,“告诉我是什么,你知道吗?”
亚历山大似乎在考虑如何回答。他天真无邪地看得汶。“也许,这是一个事实,我觉得我被我的父母抛弃了,并且我拼命地寻求关爱。”他停顿了一下,露出一个假装的恐惧的表情。“或是杰克森·穆尔已经抓走了我的灵魂,或许是和这个有关?”
“你告诉我。”
这个小孩子哈哈大笑。他伸手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个口香糖,小心地剥开,放在嘴里,开始嚼起来。他咧着嘴看着得汶。
“我知道这里有答案。”得汶低声说。“我要找到它们。你能告诉我。它不能阻止我。我要找出真相。”
“亚历山大经常有异常的举止。”塞西莉对他说。
“我知道。但是有些事情……”得汶想找一个合适的词。“我真的相信杰克森·穆尔正在通过他在行动。”
他们又一次来到马厩,坐在干草堆上,皮尔莱·麦可在他们身后吃着草。
“噢,得汶,”塞西莉说,“你知道我相信你,信任你。但你知道那有点儿不合逻辑。由于你的出现,我们房子中的幽灵就迷住了亚历山大。这有点像电影《神秘的科学影院3000》的情形。”
“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塞西莉。”他叹了口气,“但那声音……我相信它。如果它告诉我什么事情,我不能拒绝它。”
她似乎还不能完全相信这些,听他说完,做了个鬼脸。
“我跟你说,”他告诉她。“以前,那是我十岁的时候,我们班上有个耳聋的同学,萨米·西伯纳格尔。有一天,下课后,那声音告诉我,‘我不能不看着他,他要有麻烦。’但我不明白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听见说他有麻烦。他将受到伤害。”
塞西莉眨着眼说:“那么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也没发生。”
“那声音错了。”
得汶笑了,“不,它对了。我跟着他走出操场,并一直观察着他,他似乎没有了思想,一个人向街上走去。他向一辆行驶着的公共汽车走去,并且他显然没有没看到它向他驶来。我离他太远不能把他拉开,只能大声地叫汽车停下,并且汽车真的停住了。那时萨米还在走,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那司机出来告诉我,如果不是我大声喊的话,他不可能及时把车停住。”“你救了他的命。”她敬畏地说。
“无论如何,这是那个声音的功劳。它经常这么做。大事是这样,小事也如此。像有一次,我的狗马克斯找不到了。那声音告诉了我它在哪里。”
“那真是太酷了。”塞西莉说,她明显被说服了。“这就是你成为一个受表扬的学生的原因?”
得汶摇摇头,“我曾想有这声音告诉答案,不学习就能通过历史考试,但那次我考得很差。”
“我知道了,它在某些事上不起作用。”塞西莉笑了,“那么,你认为为什么会有这种声音呢?”
“我不知道。那声音,神秘的能力——是它们让我下定决心弄明白我是谁的。它只能处理……这些事……那些经常跟着我的……怪物。塞西莉,比萨饼店的那个就是其中一个。那个发起攻击的孩子就长着魔爪。它是个魔鬼——就像我以前给你讲的那样。”
“不要说了。”她非常害怕。
“那是真的。”
得汶突然站起来。他觉得很生气,却不清楚为什么。
“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塞西莉?”他问,“在你心底有一种恐惧一生缠绕着你,没有人能把它赶走,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滋味?我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他们的父母在晚上可以走进他们的房间,安慰他们,因为没有具有超能力的恶巫在他们的床下,也没有其他怪物。”
他猛地踢了一脚装草的木箱,“因为我床下有怪物!”他突然大声说,“它们就潜伏在我的壁橱里!在我的头脑里真的有那种声音!我长这么大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它们偏偏选中了我,而不是别的孩子,为什么我总是不得强大起来。我从不知道我为什么能用意念做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些事情,任何人知道的话,都会认为我很奇怪。”
他把头垂在胸前。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他说,“我想知道我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塞西莉站起来,抱住他,“噢,得汶。对不起。我让你不高兴了,真的不高兴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我刚到这一个星期多一点儿的时间,”他告诉她,“但我已确定了一件事:这就是一切的源头。并且知道有一种力量不想让我呆在这里。它们不想让我发现它们的秘密,因为我能消灭他们。我爸爸总是说,我比它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强大。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能做到。”
“但不包括杰克森·穆尔,”塞西莉提醒他,“你说过他比你强大。”
“也许。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他不杀死我?为什么他要缠着亚历山大?”他用手托起她的脸,“告诉我,你知道的有关杰克森的所有的事情,你从小到大听到的,所有的事情。”
“我知道的不太多。”她告诉他。“妈妈除了说他是个魔鬼外,从不提及任何与他有关的事。他是她父亲的哥哥,并且在她很小的时候他就死了。我想,他吓坏了她,他经常在客厅施魔法,并且很恐怖。他经常戴各种可怕的面具,她说她能躲他多远就躲他多远。还有他妻子的悲剧,和许多其他的事。西蒙知道一些情况。”
“什么情况?”
当她在想用一个准确的词表达时做了个鬼脸。“他说他是个白发伟大而高贵的巫师。”她发抖着说。
得汶点点头。“巫术。东跨院有这样的书。那么,西蒙怎么了解杰克森的呢?”
她耸耸肩。“我不能肯定。西蒙是我外祖父死后,我们雇佣的唯一的一个人,他应该不了解杰克森。但是西蒙知道我们家族的许多事情。”
得汶琢磨着这些信息。“罗夫·曼泰基告诉我,在西蒙以前他父亲是这里的勤杂工。”
塞西莉叹了口气。“是的,我想那就是母亲和罗夫之间有恶感的起因。”
“告诉我你知道的情况。”得汶说。
她抬头看着他。“我们去村子里吧。我感觉我再呆在这会发疯的。我觉得有点反常,并且看一看别人也许对我们有益。”
“好吧,”他说,毕竟现在是星期六的晚上,这也可以作为一种掩饰,让别人觉得这只不过是一次普通的周末外出。“你想去哪里?”
“避风港餐厅。我们可以得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