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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我。”
第五于是向后退了一步,凝视胡步贤的脸:“活着回来,子卿。”
胡步贤只是微微一笑。他和罗西塔、摩根离开了。徐之元追了几步,呼喊着胡步贤的名字,可是胡步贤头也没回。
月渐西去,夜色更加深沉,爱琴海的波涛声掩盖了山丘下街道间的喧闹。除了几名神迹,遗迹周围早已不见游客的身影,到处都是寂静,俨然神的领域。
而人世间,充斥了一股淡淡的忧伤。
“组、组长……”
看着胡步贤在远方变成一个小点儿,最终湮没于深深的夜色,徐之元哭了。
几个人围上来安慰徐之元,也拥抱了他,直至他感觉不再那么糟糕,他们一起返回了布拉卡区。
他们找另外一间旅馆过夜,用魔法租到两个相邻的标准间。第五依旧和花轮同屋,徐之元只能和毗拉卢。
徐之元不知道这些高级别神迹此时的想法,至少他从接受这任务直到今天,始终有种做梦似的不真切感。这些场景,像极了他曾看过的动画片和电影里的片断,充满戏剧性和不可预知性。他回想起他看第五、胡步贤他们的自传时,也有过相同的感受。他那时还偷偷嘲笑他们,而眼下,他觉得他该嘲笑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这就是神迹?这就是神迹的世界、神迹的生活?”
他躺在他的床铺上,默默问自己。
毗拉卢在看电视,电视节目里的人说着拗口的希腊语。徐之元摘了翻译器,那些家伙说得什么,他一点儿都听不懂。这时候,他也一点儿都不想听,只想静一静。他忽然很想念他老妈,还有那整天不着家、只知道工作的老爹——他想念他们,想念他的家、他的房间、他自己的被窝。忽然,他的思绪回到胡步贤身上,他又想起他和这位美少年神迹的过往,他的实习期、他们一起值过的夜班、他们一起完成的任务、他们在北京发生的一切一切……
“组长他会没事儿吧?科长要是能来就好了。”
他对自己咕哝了一句。
☆、NO。6 尾声
S。W。档案III
旅途及后遗症
No。6 尾声
凌晨一点整,第五悄悄扭开房门,走进了他和花轮的房间。他动作极轻,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响,他的室友还是翻了个身,醒了。
“嗨,baby?你刚才出去了吗?”
“去找点儿吃的。”
花轮笑了:“到街上?”
“不,楼下有个半地下的酒吧,那儿有许多喜欢夜生活的人。”
“还算幸运吗?”
“你不用担心,我没杀人,只从他们每人身上获取了一点点血液,他们不会有任何感觉,却足够我维持三天的能量。”
花轮坐起,想打开他床头的台灯。第五却忽然问他:“你打算看什么东西吗?”
“What's mean,baby ?”
“如果你不看什么东西,能否请关着灯?你知道我喜欢黑暗。”
“哦,好吧。”花轮又在他的被窝里舒服地躺好,对第五说,“你看过我国八几年出品的一部叫《圣斗士星矢》的动画片吗?似乎九几年时在贵国也播出过。”
“没有。”第五回答着,在他自己的那张单人床躺下了。
“哦,太遗憾了。胡和徐似乎都看过。”
第五对此耸了耸肩,俨然一副“我从不和小孩子比”的态度。
花轮说:“你真该看看,那部动画里也有个叫沙加的印度人,是黄金十二宫里面的处女座。他和我们的那位同伴很像……”
“可他始终是虚构的人物。”
“这到没错。不过在动画片冥界篇里,那位沙加战士最终领悟涅盘的真谛,以活人的身份见到了冥王哈迪斯。我在想,也许原漫画作者车田正美也是一名神迹?这段故事并非空穴来风。”
“你是说……”
“Of course,baby !你一定知道过那个东方魔法,就是那个来源于印度的‘涅盘’之法!”
“我、我听说过,没亲眼见过。那似乎是诞生于佛陀时代的古老魔法,现在几乎没有人会用了。”
“也许沙加会呢,baby?”
这猜测让第五眼前一亮,可他仍故作镇定:“但愿如此!但愿!”
“不是但愿,baby!我相信他一定会用那个魔法!一定!”
第五没再答话。
房间的窗帘敞开着,窗下的一小片地板沐浴着月光。第五喜欢温馨的黑暗,让他恍如活在以往的岁月里。他独自想了一会儿关于胡步贤的事,闭上眼睛,让自己彻底陷入往事的回忆中。
大约十分钟后,花轮又开口:“对了baby ,你那位血族朋友——就是背叛了你的那个俄罗斯血族,他非常厉害。而且,他能够进入隔界——至少他进入了影子界……”
“这我知道。”
“你知道了?”
“对,在你失踪的那几天里,他通过隔界找过我麻烦,的确令我大吃一惊。当然了,我也给了他一个惊喜,我用一个简单的驱逐咒逼退了他。”
Great,baby !就该那样!”
第五苦涩地一笑,说:“我到宁可永远不要那些超出生存本能之外的能力,也希望曾将交心的朋友用不离开我……”
☆、NO。7 序
S。W。档案III
旅途及后遗症
No。7 序
白色的建筑、纯木色的大号古典家具、蓝紫的天鹅绒围幔,墙上的装饰品除了镜子,整栋建筑中只有一个人的肖像画—— 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男人。这男人有时披紫色长斗篷,有时穿一身华美的金色铠甲;大多数时候,他披斗篷,斗篷一直包裹到他的脚踝,使他那同是黄金打造成的纤丽靴子若隐若现。
阿尔特尼斯在这白色的建筑里住了近四百年,直到一天前,才亲眼见到画像中那张隐藏在面露后的脸。
她记得她很小时问过那男人:“阁下,您为什么戴面具?”
“为了缅怀我逝去的岁月。更重要的是,我无法容忍总是看到自己的那张脸。”
“难道不该像您说的,爱自己、为自己感到自豪吗?”
“哦,当然。可我不行,除非有一天我能宽恕自己的罪孽。这也是对神的尊敬。”
“我不太明白,阁下。如果有一天您摘下面具,我无法认出您,该怎么办?”
“我没有让你认出我的理由,所以保持神秘吧,阿尔特尼斯。”
“可是……”
“姑娘!生活正因神秘和无法解释的疑惑,才美妙无比!这正是我能够活上千年的理由。有一天,你也会深深体味到这句话没错……”
思绪从四百年前飘回到今天。
空旷的大房间里,只有阿尔特尼斯一个人。
她站在那戴着面具的男人画像前,虔诚地仰望画像中人,思索着。
这一栋巨大的白色建筑,被历代高级魔法师的保护魔法笼罩,隐在卫城遗迹的最深处,既使经历千年岁月的锤炼、既使卫城和那些殿宇都化成了废墟与尘埃,它始终崭新如故。没有一个凡人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也没有谁能洞穿它的秘密。
此时,它的秘密还在深深地蔓延。
“是的,和以前的面具一模一样。”
阿尔特尼斯回忆着,喃喃自语,“不变的装束、不变的声音。可是为什么,他突然摘下了面具?难道只是为了到布卡拉区亲手杀死那几个神迹?”
她想不透。她觉得这违背了那男人戴面具的初衷。
她想起在美国拉斯维加斯经历过的那些,再次摇头:“不 ,阁下怎么会只为了羊皮卷而置无数凡人的悲伤于不顾?可是,他让我去欺骗那些人,却是事实……”
“难道,那年轻人说得都是真的吗?”
她好似醒悟,“那年轻人对我说的时候如此诚恳,我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没有撒谎。但如果他说得都是真的,那么——那么真正的教皇阁下在哪里?”
她俨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到,泪花蹦出了眼眶。她拼命甩甩头,决意把那可怕的想法甩出头脑:“不可能!教皇阁下对我爱护依旧,怎么可能是假的?!那年轻人一定受到了谁的蒙蔽!”
外面响起子夜的钟鸣,宣告着又一天的结束。
这夜夜响起、响彻了千年的声音,第一次让她有了聆听的欲望。她诧异地听了一会儿,仿佛从中听到什么启示——飞速冲入她自己的卧房——这也是一间只有白色大理石的雪白房间,除了必要的家具,几乎空空如也。她快速换下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