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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阿尔特尼斯出来了,只有她一个人。
“莱西斯呢?”
三人互看了一眼。
又过了两三分钟,莱西斯走出了饭馆。和同伴们碰头后,他只说了一句:“失败了。”
“你这么帅的家伙她一点儿都看不上?!”
“是的,一点儿都看不上。”莱西斯有点沮丧。
他们不得不又跟上阿尔特尼斯。
祭司这回进了一家招牌绚烂的俱乐部。四人没有票,只能用魔法对工作人员进行催眠,然后混进去。
俱乐部里即将上演一场表演——拉斯维加斯除了酒店与赌博,各种各样的秀和表演就是它的特色。
他们在祭司后面相隔了六排的座位上挨着坐下,谁也没注意到周围的女性们正瞟着他们偷笑。直至有一个人笑出了声,引起徐之元的主意。徐之元环顾了一番,对旁边胡步贤耳语:“组长,怎么都是女的呀?”
“什么女的?”
“那什么!就是来看表演的呀?您没发现场子里只有咱四个老爷们儿?”
剧场里的灯光暗了下来,音乐响起,表扬即将拉开序幕。
胡步贤一皱眉:“你丫看错了吧?”
话音刚落,演员上场了——五名身材健美、容貌可以忽略的男人,在音乐的节奏下开始跳舞,边跳边脱衣服。
“哦!My God!是chippendales!”
花轮看着舞台上的男人哼笑起来。
“组长,什、什么是‘奇彭代尔斯’?”
“脱衣舞男秀。”
胡步贤板着脸盯着舞台,抱起了双臂。徐之元看得出,他生气了。
看到台上那五个男人脱得只剩下内裤、领结和腕铐,莱西斯无奈地撑住了额头:“没想到祭司大人还有这种雅好?”
“我受不了了。”
胡步贤起身就走。徐之元只能跟着他。莱西斯也起了身。
“等我留下小费!”
花轮在座位上放了一美元,跟了出来。
从那一排排女。性。观众身边走过时,徐之元看见有几个女人对他们四个人吹口哨。他赶紧低下了头。
“没别的办法!必须再让一个人靠近她!”胡步贤压抑着怒火。
他们出了俱乐部,在门口徘徊,不时扫一眼门口的动向。
“还能有谁呢?”
伴随着莱西斯的问话,胡步贤把目光转到了徐之元身上:“你去。”
“啊?我、我呀?”
☆、NO。5 03
S。W。档案III
旅途及后遗症
No。5 03
“说什么只有我是小白脸,难道花轮脸色暗沉吗?你自己不也说过‘只要我想,没人能拒绝我’的狂妄语言吗?希腊人失败了,凭什么就轮到我呀?”
徐之元一边小声抱怨,一边返回正上演着“奇彭代尔斯”的俱乐部。他的搭档和战友们在后方虎视眈眈地监视着他,让他无从退缩——那三人一致认为徐之元作为小组头头儿,该在关键时刻出马。
他照旧用魔法作弊,混进了俱乐部。他低着头、用一只手遮住脸,一溜烟小跑到阿尔特尼斯左边的空座位前,一屁股坐了下来。
他不敢窥一眼旁边的女祭司,也不敢想象对方是否已觉出他亦是一名神迹,拼命思考搭讪的措辞。忽然,他听到旁边穿来一阵隐隐的缀泣声,忍不住偷瞄,只见祭司在哭。
她看着舞台的方向,不停地流泪。
难道脱衣舞男秀那么让人感动?徐之元扫一眼舞台。五名肌肉男正跳得起劲儿,他们雪白整齐的牙齿在大大的微笑下闪闪发亮。
一点也不感人!
徐之元又把视线转回到祭司身上:“那、那什么,你为什么哭啊?”他从兜里扽出皱巴巴的手纸,递到祭司面前。
希腊姑娘惊诧地看着他,眼里泪花闪闪:“你、你是男的?”
“啊?我是啊。怎么了?”
“你——你对男人感兴趣?”
“啊?!您干嘛这么问?”
“那你为什么来看表演?”祭司用徐之元给她的手纸擦了擦鼻涕,“你没看到观众都是女性?”
徐之元想了想,答道:“那什么,其实我是来这儿找一个朋友的。他、他对男的有兴趣,可不知怎么,他没来……”心里却说:“对不住了组长,一切为了工作。”
“那么你那位朋友喜欢男人了?”
“他、他是喜欢。”
“哦!爱情真伟大!”
“嗯。您又为什么来看这个?这就那么让您感动?”
祭司擦干了眼泪,说: “我刚吃了顿不错的晚饭。之后,我本来打算去死,可偶然在皮包里发现了这里的票——票是我昨天预订的,我太难过了,以至忘了它。于是我想,反正快死了,干嘛不干脆看完人生最后一场演出?”
“活得好好的,您为什么要死?”
徐之元看出这是个很好的开始,赶紧把话题继续下去。
祭司摇摇头:“你太年轻了,不会理解?”
徐之元吃一惊:“难道您知道……”
“对,你刚一过来,我就觉出你是一名神迹了。拉斯是个好地方,到处都能感觉到同类的存在。”
徐之元实在没法告诉她,那都是他和同事们的杰作。
“难道碰见同类不能使您高兴吗?”
“我希望那能,也努力过了,可惜不行。我也不愿这样,不过比起让无辜的凡人因我而受到连累,我情愿去死。你知道吗?死对神迹来说也需要很大决心。我到拉斯三天了,想在这儿找回快乐,却把悲伤抛洒得到处都是。我给这儿的人代来那么多麻烦,却还厚着脸皮到处找乐子、看表演?!几分钟前,我居然还在餐馆里和一位英俊的同乡调情?!一想到这些,我就更加难过!”
她哭得更凶、更大声了。
后面的女观众敲敲他们的椅背,示意他们小点声。徐之元于是起了身:“我们能出去说吗?”
“我和你?!”祭司诧异地盯着徐之元的脸,坐着没动,“我们根本不认识呀?”
“谈了那么多,不能说不认识了,走吧?选个好地方去死?”
这句话格外奏效,让祭司一下子笑了。她把右手伸给了徐之元:“你会帮我选?”
“会、会吧。”徐之元把她拉了起来。
两人挽着胳膊走出俱乐部——是阿尔特尼斯主动挽着徐之元,这让徐之元产生了一股优越感。
他的三个伙伴就在街对面一家咖啡馆的露天座位上闲坐。花轮喝着咖啡,莱西斯面前摆了一听啤酒,胡步贤顶着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抽烟。
他故意带着祭司从他们面前慢慢走过,意在告诉他们他成功在望。可他们回应他的表情却是:你小子得意什么!
他惊竦地扫过他们一眼,带着祭司灰溜溜绕开了。
他们开始逛街。
虽然徐之元白天尾随她逛了一遍,但他一点儿不介意晚上再逛一遍。令他惊讶的是,这城市的夜晚比白天更美。如果把它的白天比作一个华衣裹身、朱光宝气的贵妇,晚间它则摇身成了一名惯于穿梭夜店的时髦性感女星。
街上到处都是惊人的霓虹、艺人,和发放夜店名片的男女。当徐之元想接过他们递给他的一沓子名片时,祭司阻止了他。事后祭司告诉他,那些名片上全印着不穿衣服的美女,而在全美开设色。情。行业唯一合法的地方,只有拉斯维加斯。这又让徐之元大开一次眼界。
他们跑上天桥眺望夜景,徐之元看到天桥角落里坐着两个纤瘦的白人男子和一条狗。一个男子躺在那儿逗狗,另一个抱着吉他。他们的前面,立着一个厚纸板牌子。徐之元以为他们是街头艺人,拉上祭司朝他们跑过去,像恋人那样愉快地大声对她说:“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他想给她点一首披头士的歌,直至接近那两个男人,才看清纸板牌子上写得什么——他承认他英文挺烂,不过好歹在大学过了四级。他看到牌子上用英语写了这么几句:性。服务,随意选择方式,一次23美金。
他当场愕然。
祭司突然爆笑,笑弯了腰:“天哪!”
“别、别误会!我还以为点歌的呢!”
他在那两个男人恳求和迷惑的注视下,拉着祭司慌张张跑下天桥。他知道胡步贤他们在后面跟着他,他都可以想象出他们嘲笑他的脸。他羞愧极了。
“你太有趣了,年轻人!告诉我你叫什么?”
他们跑出了老远,祭司还哼笑不住。
“我?那什么,您叫我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