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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另一头传来里德尔热情的声音:“嘿!你好吗?我是汤姆里德尔!”
毗拉卢把电话悄悄按成了免提,里德尔的声音顿时变得清晰:“是这样的,波特打电话告诉我,你们还没拿到羊皮卷?”
“是的,您有什么事?”毗拉卢应答着。
“没什么,我只想说,有需要的话,随时欢迎找我。我会派出我们这里最出色的人员去帮助你们,全都为了和平嘛!”
“谢谢,我们会自己解决。”
“噢,别客气!跟我说说,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有什么计划?”
“暂时还没有。”
“干什么见外?大家目前都为教皇阁下服务,不是吗?”
“我们只为神迹界服务。况且教皇阁下直接给我们指派的任务,并非贵署。”
“你说得对。”里德尔的腔调马上变了,有种无法掩饰的失望情绪透漏了出来,“不过有件事让我非常好奇。”
“什么事?”
“你们拿到羊皮卷的话,最终会把它交给教皇阁下吗?”
“我们会让教皇阁下看到它,以证明我们完成了任务。至于最终把它交给谁,我们会听从教皇的指示。如果教皇没有指示,我们也许会把它交还希腊神迹官方,或者上交联合国神迹指挥中心。”
“明白了,就这样吧。”里德尔先挂了电话。
“这下可以确信,他真得想要羊皮卷。”第五盯着电话说。
“谁又不是呢?”毗拉卢也切断了电话,“所有神迹都想要它、想看看里面究竟写了些什么、更想拥有那里面的魔法咒语。”
“你呢?你想吗?”沙加意外地笑着问毗拉卢,仿佛在开玩笑。后者耸了耸肩,什么也没说。
就在这时,房间天花板的方向传来一声爆裂的巨响。这声巨响只有神迹能够听到。
三人顿时警惕起来。
“有人想破坏保护层!”
毗拉卢的话音还没落下,他们于昨日在房间四周布下的魔法保护层,已经逐渐显出银色半圆的形态,一道深深的裂缝正在这穹体的正中央形成。
沙加向着那道裂缝发出了修复魔法。裂缝迅速愈合,可是紧接着,它又裂开了。
“有人在隔界里捣鬼!”毗拉卢说着,跳进了隔界。
对保护层的攻击还在继续,沙加与之抗衡着。外面走廊里又响起叩门声:“有人吗?有人在里面吗?”
“沙加!是个陷阱!无论开门还是任凭保护层被破坏,他们都会进来!”第五盯着房门提醒道。
“嗯!”沙加忽然收了手,让魔法保护层碎裂开来。
一支手在现实界与隔界的交接处闪现了一下,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回了现实界——是毗拉卢在和敌人战斗。
“五,门外的交给你了,别让他们逃进隔界!”沙加丢下这句话,消失在房间内。
第五打开了房门。十几个血族和半兽人闯了进来。
“羊皮卷在哪儿?”
一个血族劈头问。
“我这儿!”
第五大声地说,一跃飞出窗户。血族们跟上了他,那些半兽人在更远的距离之外紧追。
直飞到凡人肉眼看不见的高度,第五突然回身抛出了血族的火球。几个几乎要抓住他的家伙瞬间燃了起来。
后面的血族前仆后继地填补上,向着第五发起了攻击。
夜空中的云层被血族们的火球照亮,一闪一闪,好像雷阵雨来临的前兆。
不一会儿,半兽人们也赶上了。他们将第五团团围在中央,各自使出绝技展开攻击。几个半兽人化成了兽,一只北极熊张牙舞爪地吼出一阵阵寒冷的旋风。
第五在身周竖起血族的火墙作为保护,同时用他强大的意识力控制住了两个级别较低的半兽人。他命令他们把攻击转向其余的家伙。
这些乌合之众马上起了内讧:“嘿!为什么攻击我?”“我、我不知道!”
趁着这工夫,第五向他们接连发出火球,他的同类和几头野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烧成了灰,只剩下两个傻乎乎的半兽人。
“说吧,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
在他们企图逃进隔界前,他用一把火堵住了他们的去路。夜空瞬间一片通红。
“我、我不认识那家伙!我发誓!”泥蛇嘶嘶地回答。
“不老实说,下场和他一样!”第五突然把另一个半兽人烧死了。
泥蛇变回了人形:“我、我们见到他的脸,真的。它只让我们去那家宾馆找羊皮卷,说拿到羊皮卷就不向审判组告发我们……”
正说着,突如其来的一股力量透过隔界袭来,一击将这条泥蛇炸得血肉不留。
☆、NO。4 02
S。W。档案III
旅途及后遗症
No。4 02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第五大吃一惊。
明知那一击来自隔界,他还是不甘心地拨开了一侧的云团。那儿什么也没有。他独自返回了宾馆,毗拉卢和沙加已经坐在他的房间里等候。
“怎么样?”两个人全都起了身问他。
他摇摇头:“活口被消灭了。”
毗拉卢又坐下了:“我们那边也一样。”他泄气地说,“我们在影子界里,攻击却从另外的隔界过来。我们也各自捉到一个证人,可是很快被灭口了。我和沙加于是向着不同的隔界追赶,很遗憾,什么也没找到。在你回来前,我和沙加还在想,会不会是盐湖署行动科干的好事,可是沙加说……”
“知道我们去寻找羊皮卷的,除了盐湖署行动科的一些人,还有东郭、罗西塔、摩根和教皇本人,也许还有阿尔特尼斯女祭司。”沙加接下话头,手里捻着他的佛珠,“罗西塔和摩根负责向我们传递教皇的命令,我认为他们俩和教皇本人不可能来袭击我们,”说到这里的时候,毗拉卢瞥了他一眼,仿佛在暗示他雷泽曾经的怀疑,可他仍说道,“阿尔特尼斯从不离开教皇,更加不可能。”
他的话停住了。第五问:“你的意思,难道是怀疑博——不,东郭?”
沙加笑笑:“胡和先知阁下到哪里去了?”
听到这话,第五一下子被激怒:“不可能!”他吼道,“子卿他们不会把羊皮卷已经找到的消息告诉博远,这我们都说好了!再说之前里德尔打过电话,那不是最好的证据吗?你们自己也说过吧?波特是听从了里德尔的命令才来探你们的口实……”
“里德尔毕竟是官方的人,”沙加平静地打断,道,“而刚刚袭击我们的家伙,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罪犯。我不认为官方的人有胆量指派罪犯。”
“可博远——东郭也是官方的人!”
沙加哼笑:“就我所知,你和东郭很久以前似乎……”
“别鬼扯!那和现在没关系!”第五朝着沙加冲了过去,又在对方面前停住。他想对沙加大打出手,仅存的一丝理智克制住了他,让他捏紧了拳。他怒视沙加,一言不发。沙加在床上盘腿而坐,轻闭双目,镇定得俨然一尊美丽的佛。
“好了,我们不该内讧。”毗拉卢站在两人当中劝说,“没有证据前,我们的确该怀疑所有有嫌疑的人,可也不能就此认定他们就是凶手。沙加,你其实是这个意思,对吧?”
几秒钟的沉默,沙加静静开了口——他的嗓音兼具了男性与女性的优点,格外独特:“你说是就是了。”
“很好。五,他道歉了。”
第五什么也没说,神情却表现出了“不接受这么没诚意的道歉。”
毗拉卢继续说:“为了羊皮卷,我们已经失去太多——生活、和平、朋友,不该再失去仅存的信任和对彼此的爱。”他用目光征求两人的意见,两人全都沉默着。
时间过了晚上八点半。
第五再没和沙加说一句话,闷闷地打开电视看。沙加在地毯上打坐,默念着佛经。
毗拉卢给医院的莱西斯打了个电话,问了伊利亚的情况,又聊了些别的。挂断之后,他告诉第五:“莱西斯今晚不回来了,伊利亚左眼的情况不太乐观,很可能会退出小组。”
“是么。”第五的回答格外冷淡。
房间再度被紧张的气氛充斥。
电视机正在播放每日肥皂剧节目,节目里的爆笑配音不时填。满整个儿房间,可是房里的三个人谁也没有笑一笑的意思。
“难道我们不马上把羊皮卷带到希腊去吗?”
第五突然发问。
沙加停止了诵经。
毗拉卢也有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