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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就这么在匆忙中过去,到了夜晚,我们再度平躺在一起,心中的波澜却似乎不是那么容易平抚,烛光随着从窗缝中偷偷遛入的风儿轻轻摇着,朦胧地映在帐中,映在两人的脸上,肆意涂抹春末的温柔。
帐中传出我低低的委屈的声音,柔柔地敲击着他的耳膜:“那一天夜里天真的很冷,你像是瞪仇人似的看着我,然后非常恶毒地挖苦我,还当着我面把门关上,你不知道门闩插上,绞着木屑子的声音是多让人心疼……”
“好了,好了,”他捧起我的脸亲了两下,“你已经把这些事情声情并茂地讲了好几遍了,我已经很内疚了,卖身契也撕了,整个酒库都赔给你了,你还惦记什么?”
“惦记什么?”我无比幽怨的眼神立刻发生了变化,亮闪闪地盯着他,猛地抽开一直绞在手上的他的衣带,如狼似虎地压倒他,“当然是惦记你的身子了,既然你这么内疚,不如一次牺牲到底吧!”
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我展开无比阴险的笑容了。
哼哼哼哼~~你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今天吧!
“哈哈,没想到你变得如此主动,像猫儿似的,”他轻松地捏住了我的手腕,把我反压在身下,居然还可以用空出来的手刮我的鼻尖,气得我把牙咬得“咯咯”响,“有些事情不是光有计谋就可以的,还要有体力!”
“你要干什么?”我不甘心地挣扎着,可惜这样反而让我更加清醒地认识到我和他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我要干什么?当然是让你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他得意地笑着,轻轻舔了舔我翘得老高的鼻尖,然后挨上我磨来磨去的牙齿上,趁我毫无防备之时侵入我的口中……
该死的,真是个手段高明的家伙,被吻得晕头转向的我,用残留的一点点理智盘算着,如果我有他那一身蛮力的话我也可以!或许比他还要……
“呼……呼……”我勉强地推开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斜着眼睛看着他,底气不足地小声嘀咕着,“我为什么要陪你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因为你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哭着喊着说喜欢我的呀。”他嬉皮笑脸地说,拨开散落我在前额的头发,亲吻我的额头。
“沈璟!”我伸出手要打他,心中却有十二分的不舍,落到他身上的拳自然也绵绵的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你不要太得意了!”
“嘘~~”他将手指压在我的唇上,“你胆子也太大了,我好歹也是亲王,你怎么可以连名带姓地叫我?嗯~~念在你和我的关系特殊,以后就特许你就叫我‘璟’好了。”
“璟?”
“乖~~奖励你,亲一下。”
“你……你……你……”这算那门子奖励!我挣扎了半天才摆脱他,“我为什么要叫你‘璟’?我比你大,叫也当然要叫‘小璟’!”
“‘小璟’?”他很深地皱着眉头,“好像只有岚那个讨厌的家伙才这样叫过我,你不要破坏气氛好不好?”
“那就算了~~”我才不要和那家伙一样,“还是叫‘璟’好了。”
“所以说嘛……”
我正等着他下结论,他却把精力转移到其他地方,专心地解着我的衣带,顺着落下的衣服在我的肩上印上属于他的印记……
长吻,愈来愈深,交叠着彼此的灵魂……
他的手指贴在我赤裸的肌肤上,毫无顾忌的四处游走着,带来陌生的似乎比任何的美酒都更浓烈的快感,让我火热的身体几乎要融化在他怀中。
“璟,有光……”我模模糊糊地念着,摸进被子里,捉住他的手,其实那支蜡烛并不算亮,却足够他看清我羞红了的脸。
他急燥地扯下挂纬帐的钩子向烛台扔去,“咚”的一声蜡烛在夜色中划着优美的弧线,落地熄灭,纬帐轻轻垂下……
等一下!好像漏掉了什么!
火光熄灭的那一瞬间,照到的是什么?
一道明黄……
明黄!
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想惨叫,可是却张着嘴半天叫不出半个字,我看不见他当时的表情,但是应该一定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更加的——委屈。
我摸了摸他从我身上抽离的和我一样满是冷汗的手,安慰着他,然后和他一起狼狈不堪地抓过衣服慌乱地往身上套。
“皇上,”他披上外衣,深呼了一口气稳定情绪,撩起了纬帐,咬着牙艰难地憋出这几个字,“您怎么会在这里?”
“哎呀,被你发现了?”月光照在不知何时坐进房中的皇帝那一脸清淡的笑容上,他大度地说,“今天情况特殊,就不用多礼了,你们就好好待着吧。”
“您不是说过再也不会来捣乱了,还会派御林军帮臣弟看守府门,让我们安安心心地洞房吗?”
“咦?朕可是听说你已经不记得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了?那个该死的太医胆敢欺骗朕?”
那些事情,我已经在他耳边念叨了几遍了。
“啪”的一声,木床上的刻花被他生生掰下一个来,也不知道刻的是谁的头:“君无戏言!皇上怎能因为这个理由食言呢?”
“朕没有食言呀,朕已经派了御林军守在王府门口了,而且朕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又没有捣乱。朕只是想到你一直比较没运气,所以亲自来为你守着屋子里面,神挡杀神,魔挡除魔!为你们能安安心心地洞房创造最完美的条件!”皇帝的口气,像是在说什么为万民造福的宏伟工程似的。
“卢大人——又怎么了?”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立刻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你怎么知道的?”皇帝故作天真地说:“也不知道怎么了,朕只是和他说,要是朕不是皇帝可能会像齐王一样跑去找芸薰先生……”
“什么?皇叔跑去找芸薰先生了?芸薰先生给他的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他焦急地问着。
“一个字也没写,大概是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下笔吧,”皇帝很不乐意地“哼”了一下,接着说:“你到底听不听朕说话?”
“您请说吧。”大概已经猜到了皇帝将要讲的内容的无聊程度,他有气无力地说。
“一听到朕说想去找芸薰先生,他就阴着脸说因为挂念老父想要回乡一趟!以前就算朕在其他妃子的宫里留宿,他可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唉——”他长叹了一口气,瞟了我一眼,“我知道现在您的卢大人有多在乎您,您也不用挑在这种时候跑来炫耀吧!”
“为什么?”我想了一会儿,好奇地说:“不嫉妒妃子,却在意师生,这孩子是什么毛病?”
“因为他分得清哪些是该嫉妒的,哪些是没有必要的呀。”他耐着性子解释。
“哦……”我含含糊糊地说,还是不清楚,实在是太奇怪了。
“你果然和先生在信中提到的一样,”皇帝的唇边泛起薄薄的笑来,却是很有君主威严味道的那种,“虽然对于政治的事情非常敏感,但是对于生活却很迟钝,更不要提感情的事情了。在‘盛世’就是‘庸才’,若是‘乱世’呢?”
“自然是‘枭雄’了。”
叔父曾经惋惜我生错了时代,告诉我与其在盛世勉强掀起腥风血雨,危害百姓平静安宁的生活,不如做一个庸才,把所有的问题想得简单一些,就能体会到平凡的幸福。现在的我也如他所言,的确很幸福。
“朕不会给你半点蜕变的机会的,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晋王身边吧。”
“好了好了,为了江山社稷、千秋万代,臣弟会帮您死死地盯着他的,”他从后面抱住我,手指不老实地在我半敞的领口上不安地跳动着,“现在您可以安心地回宫了吧!”
“怎么可以,朕说了要帮你守着的,君、无、戏、言!”皇帝和蔼可亲地说,“你们完全不用在意朕,朕这么大的人了,什么场面没见过,你们继续吧!”
听了这么“贴心”的话,任何人想不吐血都不可能,刚才还有余热的身体也完全冷却了下来。
“是这样的吗?”他像霜打的一样无力地问道。
皇帝很诚恳地点了一下头。
“那就请皇上完全不要在意我们在说什么,”他自暴自弃地笑盈盈地转向我,把我吓了一跳,“芹藻,你有没有兴趣和我去洞庭湖转转,我上次南巡还没有走到那里就折了回来,所以很想去看看。”
“好呀,正好还可以顺路回趟家。”一听是要出去玩,我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