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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它的那种病,我们无法治疗;弗里茨和我从那座城市里带出来一些气泡泡。慢慢地鲁基好起来了。一个星期之后,它的皮肤又发绿了,而且它显得非常饥饿。
起初,它不回答任何问题。
“大部分怪物统治者会说我们人类所有的主要语言,”我对江波儿说。“我们选中的这个怪物,会不会是它们中任何一种人类语言都不会说的呢?”
“也许,鲁基并不象他看上去的那样笨,”江波儿回答说。“它可能是假装听不懂。安德烈是这样想的。”
后来,安德烈亲自来看我们了。“明天,在那个俘虏的水池里一点温水也不要放,”他说。
鲁基很快就感到不舒服了。他走到那个空空的洞穴那儿,用它的几只触角一样的手臂挥动着。我们不理睬它。当我们刚要离开那间栖息所的时候,它终于开口了。它用德语说道:
“给我拿水来,我要洗个澡。”
我朝上看着它那张庞大的丑脸,对它说:“你要说‘请’!”
然而,那个怪物统治者从来也没学过“请”这个词。它只是重复着说:“给我拿水来。”
“等一等,”我说。“我要去问问科学家们。”
在那以后,它就比较乐于说话了。但是它对任何问题都不回答。有时候,我们理解它的理由。它不会说出任何可能威胁它那座城市安全的话。那是很自然的。
由于我能够跟它对谈,我就开始把它当作一个人那样来对待。它仍然是我们的敌人,不过,它也有个性特征。例如,有一天,因为乌尔夫给了我另一个工作去干,所以它的晚饭就迟了一点。我说,我为此十分抱歉。
它轻轻地挥动了一下触角,回答说:
“那不要紧。我有许多感兴趣的事要做,有许多有趣的东西要看。”
它那间牢房四周围都是光秃秃的墙壁。仅有的光线就是两盏小绿灯发出来的。它能够看些什么,或者干些什么呢?我凝视着它的那张脸。它脸上皮肤间的那些纹路,是不是一种微笑呢?
是了,说不定是微笑。它,鲁基,在开玩笑呢!那是个极小的玩笑,但毕竟还是个玩笑!在那座城市里的那些怪物统治者,对于任何事情好象从来也不会感到有兴趣。这么说,鲁基是有点不同了。它开始对我感兴趣了。
第十章 快乐比自由更有价值吗
我们被告知,要尽可能多地跟鲁基谈话。而且我们必须汇报所有我们交谈的内容。科学家们也对它进行讯问。然而,它同我们谈起来更自由一些,因此我们希望了解某种重要的事情。
它谈到许多有关使用奴隶的事。它根本就不赞同这种做法。另一些怪物统治者也持有同样的意见,不过理由却不一样。我已经知道了这一点。它们说:“如果我们依赖奴隶们,那么我们的种族就会衰弱下去。”然而,它们并不关心奴隶们的不幸命运。
鲁基好象真的对人类有所同情。“人类现在比他们过去要幸福一些,”它说。“在我们到来之前,他们彼此之间总是相互打来打去。戴上机器帽子,就把那种拼杀制止了。”
我本人是憎恨战争这种念头的。鲁基仿佛甚至比我更加憎恨战争。然而,在他的辩论中有一些弱点。它没有“自由”的概念。
我记得温彻斯特有一个人,他把野兽关在一些笼子里面。“它们在笼子里过得挺快活,”他说。“当这些野兽自由的时候,它们总是要挨饿。它们进行捕杀,也被捕杀,还得忍受恐怖和疾病的痛苦。然而我饲养它们,照料它们的健康。看看它们,是那么肥,长得那么好。”
他的那些话,那时曾经使我感到满意。现在可就不然了。
我们的科学家们不仅仅对鲁基的思想状况感到兴趣。他们还对它的身体进行研究。它从来也不反抗。好象没有什么使它觉得恼火。它让他们给它验血。只是当它的房间里不够热的时候它会抱怨。
科学家们还以它吃的东西和喝的饮料耍一些花招。他们想要看一看各种各样的物质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不过,这种实验没有成功。一给它什么奇怪的东西,它立刻就会知道,而且拒绝去碰它。
有一天,我问江波儿:“你们不得不这样来对待鲁基吗?在那座城市里,总是给我们纯净的食物和水的。因为你们的实验,鲁基已经有两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了。那好象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残酷。”
江波儿说:“如果你是这样来考虑这个问题,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是残酷的。它的栖息所太小了,也不够暖和。而且它还失去了在那座城市里生活的那种铅一样的重量。”
“那些情况破坏了它的舒适,”我说。“但是,那并不严重。破坏了它的食物就不同了。它会认为你们在毒害它。所以它就不吃。那可就严重了。”
然而,江波儿坚定地回答:“如果我们想要打败那些怪物统治者,我们就必须去发现它们的弱点。你自己已经发现了它们的一个弱点:‘在它们的鼻子上面狠狠打一下就会把它们干掉。’然而,那个弱点对我们没有多大帮助,因为我们够不到那个部位。因此,我们就需要去寻找另一种弱点。”
我懂了。不过我还是对这种事感到不愉快。
“我对鲁基感到抱歉。如果它是弗里茨那个怪物统治者,我不会反对让它吃点苦头。然而,鲁基是比较善良的。它反对使用奴隶。它是这样说的。而且怪物统治者是不撒谎的,它们不会撒谎。”
“它们可能不撒谎,”江波儿说,“不过它们也不讲真话。你说它不残忍,它反对使用奴隶。它有没有反对怪物统治者那项庞大的计划呢?它有没有反对用它们那种绿色空气把我们全都毒死呢?”
“有关这些事,它什么也没谈过。”
“没有谈过。但是它是知道这件事的。它并不知道我们已经了解了这件事。因此它保持沉默。它可能并不是象弗里茨的怪物统治者那样,以残酷来取乐。但是,它是忠于它的种族的。所以,它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需要每一种可能用来反击它们的武器。鲁基的舒适和鲁基的生命并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打败那些怪物统治者。”
我说:“你不必提醒我啦!”
江波儿笑了。“我知道。横竖它的下一顿饭里面就不会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了。我们并不想把它杀掉。如果它活着留下来,那对我们就会更有用处。”
我们坐在城堡的墙上,能够看到大海的全景。是个令人愉快的暖和天气,没有风。冬天的太阳,就象一只圆球一样的柑桔,从天空缓慢地降落下去。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威尔·帕克!你在哪儿呀,你这没用的傻瓜?到这儿来!立刻就来!你听到了没有?”
江波儿看出了我脸上流露出来的苦闷的表情。他说:“我希望乌尔夫不会使你的生活变得过分困难,威尔。”
“没有人会关心我的困难,”我回答。
“我们需要你和弗里茨在这儿。你们俩都是熟悉那些怪物统治者的。因此就完全由你们来照料鲁基,而且你们会注意到它的任何异常情况。但是,朱利叶斯并不了解你和乌尔夫之间有多么大的麻烦。”
“一把锯子和一根木头之间总是会产生麻烦事的,”我说。“而我就是那把锯子。”
“你接受了乌尔夫作为你的领导人。但是,你并不把他当作一个人那样尊重,威尔。那使得他感到恼火。”
尊重?对乌尔夫?这种建议叫我感到吃惊。我激烈地回答说:“我服从他的命令。他还想要求些什么呢?”
第十一章 给鲁基喝了一点酒
自乌尔夫到城堡以来,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种变化。在厄康宁号驳船上的时候,他经常要喝很多酒。由于他酗酒,招来了许多麻烦,江波儿和我才会离开那艘驳船。在这儿城堡里面,他根本就不喝酒了。
其他人喝啤酒。而且正餐总供应红酒。然而,乌尔夫甚至连那些酒也不喝。有时候,我希望他会喝上一点酒。那可能会使他的脾气好一点。
有一天早晨,朱利叶斯的一个通讯员到城堡里来了。我不知道带来的是什么信息。不过他还带来了一对棕色的石壶。他说,他是乌尔夫的老朋友。壶里装的是叫做荷兰杜松子酒一类的烈酒。过去,他和乌尔夫经常在一起喝这种酒。
也许是他那个老朋友说服他恢复了他的老习惯。也许杜松子酒是他唯一真正喜欢喝的酒。我无从得知。不过,我注意到他们正坐在乌尔夫的房间里,一只酒壶和两只玻璃杯就放在他们之间的那张桌子上。
任何能吸引乌尔夫注意的事,都会给我一个休息的机会。那天早晨,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