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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天好吗?紫晶。”胡启凡追问一句。
“好吧。”叶紫晶勉强答应。
“改天见。”胡启凡扣断电话,开始盘算见她时该穿什么衣服,系什么颜色的领带,也许该换个发式。
勉强来的喜悦会有多长久?
这是一个充满诱惑和竞争的年代,情感上失落,婚姻上破裂,事业上受挫,经商上被骗,官场上遭人暗算,企业效益不景气……都是存在的事实。倘若人长久沉湎失意和悲哀,无力自拔,必然身心受挫。
叶紫晶朦朦胧胧睁开眼睛,今天是周末,可以不上班,但还是会比较忙,她要收拾残破的家,让它重见光明:去建材市场买涂料、油漆,选购床垫、被褥和衣物……
房间弥漫着淡淡的香味,使整个房间格调神秘、浪漫而温馨,叶紫晶深吸几口,不由笑了,法国的DIVA(狄娃)香水虽然价格不菲,倒很适合罗红这类浪漫、时髦的女子。
罗红轻手轻脚推开门,看到神采奕奕的女孩,展颜一笑。
“早上好,紫晶。”
“早上好,罗红姐。”那股香气又浓郁了几分。
叶紫晶喜欢香水,也欣赏会用香水的女人。
罗红走到窗前,撩起窗帘,外面白茫茫的世界泛着耀眼的雪光。
“DIVA香水挺适合你。”叶紫晶整理好床铺,随意捋捋长发。
“你喜欢香水?”罗红端详生气勃勃的女孩,健康、明朗,仅仅几天,她就隐藏了所有的悲哀、怨恨。
“很喜欢。”叶紫晶点点头:“但我不用。很多自己喜欢的东西不一定适合自己,适得其反的滥用不如不用。”
罗红意味深长地笑笑,这女孩不但外貌可人,内心也非同一般,象一块晶莹剔透的温玉,一旦握于掌心,便令人爱不释手。
门铃响起来。
“这么早?”看见精神抖擞的于浩风,罗红颇为惊讶。
“很奇怪吗?”于浩风大大咧咧走进客厅:“我特意来请二位去吃早午餐。”
“Sundaybrunch?”叶紫晶不由自主嘀咕一句,上海有许多人赶这种时髦,老外陈旧的习俗一经翻修,就是时下中国人追求的时尚:“怎么西宁也流行吃早午餐吗?”
“啊。”于浩风含糊应答。他是今早才从出租车司机口中听来的,豪爽的西宁人并不具备追随那种矫揉造作的小家气洋习俗的潜质。
“用不着那么麻烦,随便在这儿吃点吧!”罗红替于浩风解了围,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再酷的男人也很难酷起来了。
早餐精致而有营养,叶紫晶连喝两碗黑米粥,直叫:“好喝,好喝。”
“幸亏没请你们出去吃。”于浩风笑道:“就你这食量,准保吃瘪我钱包。”
“我吃得很多吗?”叶紫晶嘟起嘴问一句,狠狠白他一眼。
罗红笑了,也许青春就是用来一点点地欣赏一个人,慢慢等待一段故事的袭击。
“要粉刷新房吧?粉蓝色很好,既不刺眼又干净爽洁。”涂料店老板娘带着一脸的笑,频频冲叶紫晶点头:“这年头很少见到你们这么般配的年轻人,我给你们最优惠的价格。”
一旁的于浩风半眯起眼睛,准备从从容容欣赏叶紫晶的窘态。
叶紫晶却脸不红心不跳,将错就错地与对方砍价,杀得老板娘连连摇头,最终勉强成交。
“你未婚妻太精明了,以后可有你受的。”望着叶紫晶的背影,老板娘一脸不悦,对拎涂料的于浩风报复性地警告一句。
乘上出租车,于浩风看看仍在清点物件的女孩,忍不住笑了。有一天,他将这厉害的小女子娶进门,说不定真会叫苦不迭。
“喂,一个人笑什么呢?”叶紫晶点完后,心满意足地看他一眼。
“没什么。想不到你还挺能讨价还价的。”于浩风偷换了话题。
“很奇怪吗?”叶紫晶狐疑地瞄视他一眼,“你以为只有裹着脚,拎着篮子的没牙老太太才会斤斤计较吗?我是她们的接班人,总不能让这优良传统从此消失吧!”
于浩风还没笑,出租车司机抢先笑出声,透过反光镜看看女孩,冲于浩风赞道:“大哥,你蛮有福气。这年头,会居家过日子的女子象块宝,这位大嫂不光人漂亮,还挺有心眼。你真好福气。”
“哪里,哪里。”于浩风一本正经开口道:“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
叶紫晶明白他趁机占自己便宜,却无计可施,只好频频翻白眼。
于浩风笑眯眯地回视叶紫晶,时不时作出深情、幸福的陶醉状。
冬日的雪光映亮满地的残片,叶紫晶叹口气,鼓足勇气重新踏进客厅。她弯下腰把撕碎的像片收拾到一只盒子里,将挡路的碎屑踢向门口。
“我来刷墙。”于浩风阻止住准备爬高的叶紫晶,随手取过一顶帽子,“你整理那些琐物吧。”
工程细琐而浩大,破烂不堪的,她全部放弃。撕烂、面目全非的衣物全堆放到床垫上。玻璃碎屑全被扫把归拢到角落,再用抹布一一抹去桌面、窗户上的污渍。叶紫晶满头大汗,却有条不紊,颇有成效。
于浩风用刮刀刮去墙面上浓重的彩喷印痕,均匀抹上坭子,再彻底粉刷,看不出叶紫晶还挺能干活吃苦的,没有一点娇生惯养的习气,换作别的女孩,早就叫苦连天、呼爹喊娘了。自立并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许多人即使成家立业也谈不上自立,简单的挫折、浅浅的打击足以令他们手忙脚乱,更谈不上遭遇灾难。叶紫晶却这么独立、坚强、勇敢、毫不做作。
“嗨,看不出,你干活还挺在行。”叶紫晶端来一杯热茶,笑着欣赏他的杰作。
于浩风没有停下手中的排刷。苦难对人未尝不是一笔财富,小小年龄流离失所,沾上恶习的同时也学会了种种谋生的本领。他不属于那些富足家庭娇生惯养出的娇儿,他的世界是靠自己打拼出来的,是用无数的血汗、屈辱、打击浇灌出来的,这也造就了他的性格,坚毅、刚强、无所畏惧、蔑视一切,而且决不在任何人面前低头。
整整一天,他们都在粉刷、收拾房间,象是为迎接新年而进行的彻底大扫除。
于浩风叫来收破烂的,彻底清除了所有破烂,叶紫晶换上新购置的床垫、被褥、窗帘,房间焕然一新。
于浩风精疲力尽,仰靠在沙发上,问一句“满意吗?”倒头睡去。
叶紫晶替他盖上毛毯,蹑手蹑脚清除因粉刷而残留在地的石灰点。
屋内的暖气很足,没多久,于浩风熟睡的面孔就被烘得一片微红,他的头发乱乱的,有一缕遮盖住了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孩子气的微笑。
叶紫晶忙碌完毕,尽情欣赏他的睡姿,他真是一个英俊、迷人的男孩。
叶紫晶不由自主地靠近他,在他熟睡如婴儿般的面孔上轻轻印下一吻,身体却一下子被醒了的男孩抱入怀中。
“喂。”叶紫晶脸红了,万万没料到他会装睡。
“让我抱抱你。”于浩风自顾自将脸埋在女孩腰间,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说,只想这样久久地抱着她。
叶紫晶没有再挣扎。她一直在期待他爱她,不是吗?这个男人不知不觉攻占了她壁垒森严的全部情感防线,让她无处藏身。
她轻轻抚摸他零乱的头发,掌心密密麻麻地连缀成一片,她的心不由为之一颤。
天色渐渐暗下去,房间暖意融融,丝毫体察不到冬天的寒意逼人。有些时候,爱与不爱都是不由自主的事情。
第21节:她在用贫穷拒绝爱情
冬子摊在床上的肉体毫无羞耻地布满黑色欲望火苗,她离不开男人。她的身体随时渴望交媾的冲击,她喜欢被蹂躏,越粗暴越好。对她而言,男人就是大麻、可卡因,等级不同,纯度也不同。有精力时,她吸食海洛因,尖叫随喘息一波胜似一波;精力不够时,她选择穷人毒品──大麻,汗涔涔,臭乎乎,只为发泄。就眼前而言,光头堪称上等海洛因,他的投入让她获得最高的享受。
一切平息时,冬子猫一般蜷缩在男人身边。
光头仰靠在床头,开始吸烟。男人的精液是女人最好的护肤品,冬子的柔媚、慵懒在光头看来异样的夺目,好象这个女人是经由他塑成的,这种想法让他对她有抹本能地怜惜、心疼,仿佛她已是他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冬子,问你件事。”光头的眼神有些迷离。
“什么事?”冬子毫不经意。
“风哥让我查问一下叶小姐家被洗劫的事。与你有关吗?”
“为什么问我?”冬子的心猛跳一下,仰起强装平静的面孔。
光头轻抚她尖尖的下巴,不说话。
“你觉得是我干的?”冬子挣脱他的手,脸贴近他胸口。男人的心跳平缓有力。冬子知道自己瞒不住他,光头远比她想象的聪明。
“你让我怎么对风哥交代?”光头深吸口气,目光紧盯头顶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你去对他说是我干的,我恨他,恨那个女人。”冬子逃离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