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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替你办就替你办。不过办了你出去,可不许在我登门时拒而不见。”云起笑,眼睛弯弯的。“说吧,你想去哪里。”
我转头就往我住的房间跑,一边跑一边扔下一句:“就加拿大吧。”据说那边华人多,也许便于隐迹。
云起不解,拿着相机跟在我背后追。“明珠,你干什么?让我替你拍照啊?”
我翻出包里的小信封。“我这里有标准证件照。”我递给他,那还是我认识他那天,为了办假证件照的。
他接过来细看,嘴里啧啧连声。“拍得很美。明珠,你很上相。我去加洗几份,放一份在我的皮夹里。”
我伸手指着他:“只要你替我办好护照的事,你加洗几张放在皮夹里都行。”
我不太明白办护照的手续。以前听同学讲起,据说极其磨人。要想出国也是我为了躲开风二一时异想天开的主意。我没有对此寄予希望。虽然我当时兴匆匆的撵了云起去替我办理。
所以没隔两天,云起真的奉上簇新护照签证同身份证,我吃惊不小,差点把手里的水洒上了证件。
“小心。”云起连忙收回证件们,让它们免了被水烫的命运。
然后取笑我:“明珠,我从来没有看到你激动成这样子。”
我放下杯子抓过他手里的证件们。“真精美……云起,你到哪里去找到这么手艺高强的制假人士?”护照没有见过没法评论,可是身份证几可乱真。
“这是真的。”云起不悦的横我一眼。
“哪里可能是真的。”我抢白他,“你当我不懂,我连证件也没有提供,怎么可能办到真的护照?对啦……”我突然又恐慌起来,“我持这个护照料上机时会不会给扣下?”虽然护照仿制得精美,可是据说现在护照的证件号码全球联网……
云起拍拍我的头,“你不懂,虽然没有云采这个人,可是身份证是真的由户籍机关颁发,如假包换。拿真的身份证去办护照,当然可以办到真的。”
我又惊又喜,“可是我听别人说办护照要好长时间……”简直不敢相信。
云起再敲我的头。我难得有这种虚心求教低声下气的时候,他有帆使尽,意气风发得很。
“朝中有人好办事,这样放诸四海皆准的道理你都不明白。”他教训我,神气活现的。
我很狗腿的连连点头:“云起你说得对,说得有理。”心里喜悦无限。数日来罩着我的阴影,已经慢慢消散。
云起斜睨我一眼:“不要对我笑得这么谄媚……”
我白他一眼,拍拍脸,换回较为淑女的笑容。拿起护照证件左瞧右瞧,心里好不喜欢。
不过嘴里仍然要挑剌:“为什么要给我改个名字叫云采?好俗气的名字。”其实心里想,管它云彩云朵,只要能让我逃掉,叫什么也没问题。
云起呱呱叫:“小姐,是你说不要杜明珠这个名字的,不知道你干么连个名字也左瞒右瞒。问你取什么名字你又说随便。现在办好了证件没得改了,你又嫌。”
我笑出声。“云起,为一个名字你干嘛激动成这样子?难不成是你取的?”
他悻悻然。“就是我取的。你又说要保密,我哪里敢去跟别人商量,问女孩子喜欢什么样的名字。”
我连忙哄他:“好啦,现在觉得这个名字也很顺耳。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你去替我订机票好不好?办证件花了多少钱?我一并给你。”
他的脸色越发阴沉,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护照。“一有机会马上就想到离开我了?无情无意的家伙。”言语间忿忿然,额角一根青筋爆起。
我一怔,不敢看他的眼睛,静默在了原地。
他双目突然泛红,一把揽住我:“明珠,我舍不得你。”
我静静任他抱着,心潮起伏。
我与云起不过相处一周不到。可是他对我,显然一早已动情。
我……我也不是不喜欢他。可是我们相遇的时间与地点不合适。我利用了他的爱意,但却没有想过要与他展开一段情。
我放任了自己,让我与他暧昧的关系一再延续。到现在他离情依依。
而我……我同样有离愁,可是更多的,是即将脱身而去的兴奋。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最爱的,终究是自己。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留在云起身边,是为着自己安全计。要让我不顾一切的与人沉醉爱河里,不管看不看得到天明……我做不到,在生命无法保障时,我不求取爱情。
当然也有为云起考虑的成份在内。他就算有点社会关系,何苦为我招惹上风二这样的人?男人要计量的东西也很多,事业、朋友、最后才是爱人。要是跟我在一起会让他失去其它所有一切,我猜他就算一时头脑发热说愿意,过后也必然在心里后悔。不是我过份担心,我相信风二摧毁他事业的能力。
可是现在跟云起说这些他也不会理解,多半还会跳着闹着要我说出风二的名字好决斗去。我只好拍拍云起的背。“去了国外你也可以来看我的呀……你还是男子汉呢,婆婆妈妈得很。”
他还是不能释然。“可是不能象现在这样朝夕相对。”
我很想做个快晕倒的姿势,可是让云起抱着,手脚都活动不灵,只好作罢。“朝夕相对?老兄,你真以为我会甘心让你金屋藏娇在这里,一辈子不履凡尘?”努力想把气氛弄得轻松一些。
也许有点效果。反正气氛没有刚才沉凝。他放开我,背过身去。
我也不好再做什么剌激他的举止。看着平时嘻嘻哈哈逗我开心的他突然露出脆弱神态是很不好受的一件事。我的心里有点剌痛,用力握手成拳,让指甲把掌心剌得疼痛,才阻止了我想要抱着他安慰他的主意。
他替我订到五天后的机票。据说国际航班不太好订。他将与我同行,送我到彼邦去。
去取机票那天他同时拎回来一个大大皮箱。然后一有空就去采买东西,说要让我带到大洋彼邦去。
他简直把彼邦当成蛮夷之都,怕我饿死或馋死在异地,准备让我带去大批零食,从话梅瓜子到果冻牛肉干无所不有。衣服鞋子倒还没买两套,他说过去买新的。我反而没事做,成天坐在家中无所事事。
随着行期迫近,云起看我的眼神越发眷恋,视线随时柔情的锁定我的身影。在这样的视线注视下我的心会大力抨动,我听得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真怕一不小心两个人的感情一起失控,然后云起反悔,不肯放我走。
现在他改口叫我云采。他说我得赶快适应这个名字,我认为他说得有理,也开始努力适应新名字。临到要走我自己的心情也有点异样,婆妈起来,什么事也放不开。
最放不下的是妈妈。一直不敢打电话回家,不是不挂心,而是怕万一风二的人有监听到电话,知道我的大致去向。更怕他们从此以妈妈为饵,从此妈妈失却自由,为了钓出我。
也许是我担心太过,可是事关妈妈,万一的风险我也不敢冒。她已经失去了我,我不敢让她再有可能失去自由。
我要云起以后替我去探访妈妈。不要说出真相,就说是爸爸以前的学生,现在回来探访。反正九泉下的爸爸也不能来辨别他这个弟子是真是假。然后替妈妈照几张相,发mail给我。还要他去替我打探妈妈的身体是否有好转……厨房的抽油烟机有点积油,也要找人来弄一弄……
云起一一答应,笑话我象交待后事的。我勉强扯出笑容回应。
他轻轻的趋前拥抱我,我靠在他的肩头,心里酸酸的,可是仍然没有哭。如果泪水帮不了你,那么哭也没有用。
云起想让我散心。他再次提议去海边走走。
我本来想拒绝,这么多天都闷在屋里,马上要离开还干什么节外生枝。可是看到云起祈求的一双眼睛看着我,我忽然心软,鬼使神差的说:“好吧。”
他牵着我的手去海滩。我是反正放任了,索性放任到底。海边果然很美,浪花轻轻拍打海面,海岸线象是镶了一道碎玉的边子。
沙滩上的砂粒也细致。我和云起干脆打起赤脚走在上面,细沙软软的抚慰脚心。
云起说:“我一直想有一天,能带心爱的女人来这里。”一边说,一边重重的握一下我的手心。
他的眼神又在我的脸上逗留。我轻轻的别过头去。
太阳已西沉。
我们在海边逗留到夜深。他没有借机吻我抱我,只是偶尔的凝睇。可是在我们相互牵着的手里,我约略感到了一种名叫幸福的东西。
原来有情人的眼波凝注,可以让人有比在床上欲仙欲死更舒服的感觉。只不过我和他,终究要分离。
第二天起得很晚,赖到要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