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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丸。
从刚刚一直发抖到现在的韩大终于一筷插入碗中,用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你势挟走最后一颗肉丸。
「先说好,我吃不代表我接受!」韩大还在做垂死的挣扎,可惜没人理他。
让他屈服的并不是阳遥韩的好菜,而是儿子对阳遥韩的保护,以及阿嬷对阳遥韩的回护。
他自己的爱情已经不顺遂了,又何必阻挠另对情侣,何况他以他磨练多年的眼睛左看右看、横看竖看,两个人都深深爱着对方,世上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值得祝福的事。
既然现在祝福两人,还附赠红烧狮子头,他当然要祝福趁早!
稍稍窥探到韩大的心理,阳遥韩优雅而慢吞地吃着翡翠虾仁,不怎么理会韩大的口是心非,韩希武则带着温然微笑,附耳道:
「别太在意他的话,他肯吃就是接受了,以后我欺负你,第一个拍桌大骂的,怕会是他。」
阳遥韩浅浅笑着,没接话,韩希武的发丝几许垂至他面颊,捎来安心气息,惹得他又轻轻弯出笑靥,如花笑颜里,旧日冷冰不复再现;现在的他只是安静,不是冷漠。
阳遥韩心底,那句话轻轻回响着,对他来说,那句话是定情的话,是让他有勇气和韩希武生活下去的话,那天里,韩希武对着他说:我想保护你。
虽然现在还不行,不过他相信,总有一天,他能站在祝福他们的人面前,坚然地许下生世不移的诺言。
「我爱你。」阳遥韩在韩希武耳畔,轻声吐出他深藏已久的话。
很简单、古老,但是包涵一切的三个字,亦代表他对他的心意。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浅浅笑容里,阳遥韩回应他的爱。
尾声
「爱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有天,少爷如此对若竹说。
若竹浅笑未答,但见他含情眸瞳,他已经知道少爷想说什么。
「不管他们怎么想,不管他们祝不祝福,不管法律认不认同,我爱你的心意不会改变。」
若竹依然在笑,没有响应。
「我们结婚好吗?」
想通之后,他开始觉得努力寻求家人赞同,也许不是件聪明事。赞同也好,反对也好,爱情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他们幸福就好,又管别人怎么说。
「Yes;I Do。」
若竹笑得幸福,很高兴少爷终于知道,别人的同意和反对并不代表什么,重要的是彼此的心意。
他们还不知道,拉不下脸的老爷,终会给予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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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几个英文字,阳遥韩不住傻笑。
尔后,啪地一声关闭计算机。
夜深了,他好困。
先去睡吧~明天再把这篇文章印出来给韩希武看。
最近求婚无数字未果的韩希武,应该看得懂吧~
「Yes;I Do。」是他没有说出的话。
明天吧~明天再给韩希武看,让他多着急一夜。
想着,阳遥韩伸伸赖腰,往卧房走去。
番外 约束
约之终
路容理呆呆地看着晴空万里的天色,张大了口,有着欲哭的冲动。
大学四年里,他仍一直维持优势,从不曾输过任何一次赌,赌的最频繁的时候,徐亦泱甚至有整整一个月住在他家的情形。
可赢得越多,他越感受不到赢的欣喜。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存在的越久,他放入的情感也越多……但总是问着那把小提琴好不好的徐亦泱,和他在一起却不是因为喜欢他才和他在一起。
他曾将小提琴拿给堂弟的音乐老师看,那位国内知名的提琴家,对那把琴喜爱非常,试拉数次后,甚至提出想买的要求,不在乎那是一把没有证明书的琴。
东西不是他的,路容理自然没有卖,但也为了不辜负好琴,他重新拉起年长后就不再碰的小提琴。
可大学毕业后,决定不走后门,乖乖入伍的路容理,和身为华侨的徐亦泱,就此分道扬镳,当兵两年中他从不曾有过徐亦泱的消息,只留下那把小提琴作为纪念。
其实决定入伍当兵,而接受家人的安排走后门不服兵役,也是因为想结束他和徐亦泱之间的关系。
七年的相处下来,他深刻的了解到抱着一个人而他的心却飘在他方的痛苦。可他仍舍不得和徐亦泱说再见,也舍不得大方地将小提琴还给他……而选择了这个近乎逃避的办法。
可他内心深处仍是爱着徐亦泱的,退伍后他唯一知道关于徐亦泱的消息,是他在商圈中活动一事。高中时他放弃自己擅长的理科,跟着徐亦泱转入社会组,后来又与他考入同一大学同一系,入了社会,他自然也能和徐亦泱走入同一个圈子。
为什么会忽然想起这件事,因为进入商圈一年后,也就是他认识徐亦泱的第十年,他们再度相遇了。
在洛杉矶一胩属于亚洲企业的宴会上,依旧带着冷冽气质的徐亦泱,在他毫无防备的瞬间,再度走入他的视线。
很自然的,他再度提起打赌的事,徐亦泱仍是对那把小提琴关心至极。
从来没有输过的路容理,那晚自然再度拥抱了长久以来思慕的身体。
事后,习惯这种冲击的徐亦泱,静静地坐在床沿,说他要再打一次赌,如果输了那把琴他就不要了。赌的事情十分简单,和他们最初见面那天一样,赌天气。徐亦泱仍旧和十年前一样般,下注在雨天上,他自然无可选择的下注晴天。
时间就定在他们初相遇那天,也就是一个月后,某个九月的天空,在同一时间里……
其实后来的多次打赌,路容理会赢就不再是运气好,全是以心理学战术和做手脚赢来的。可天气,是一个月后的好天气……这岂是他所能控制的。
“经理……经理……”女秘书冷冷的声音,在路容理身后响起。“你再看着天空也不会变出契约来。”
说着,她将厚厚一叠文件丢到路容理面前,不信任地看了路容理一眼,转身便走。
对于这个世家子的空降部队,她是千万的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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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天后
路容理近乎贴在落地窗前,高仰着头看着一片片乌云从他头顶飘过。办公室的音响中,已经足足一个月持续播着气象预报。
“经理,请你不要看着天空流口水,很难看的。”女秘书冷冷的声音,在办公室中响起。
路容理愣愣地转向她,这二十天来,他什么工作也做不下,每天只知道看天空,只要天一转阴,他就觉得心脏病快发作。
奇怪的是,对于他的反常及怪异行为,路家人却不曾说过什么。
最后的那一天,路容理没有回到当初的地点,只是静静呆愣地站在办公室中,透过落地窗看着天空。
打由中午以后,他就再不曾动过,下午五点多,天边突地传来的震耳雷声。一声声的响雷像打在他的心上,而窗外滂沱的大雨,仿佛落着他的血液。他的好运,终于用完了啊!
应该身在国外的徐亦泱,却在此时打了电话来,和他约了时间见面取琴。
他已记不得徐亦泱正确伯说法,他只记得当他从失常中回过神时,他已经和徐亦泱坐在高级餐厅中,而那把小提琴就放在他的脚边。
小小的桌子让两个身高颀长的人,难免手脚相碰,每一次碰触,徐亦泱都会用他冷淡的眼扫过路容理的面容。
那无情的视线,让路容理的心仿佛被刀割般……亦泱仍是不爱他的啊!
“还你。”在桌上被放置饭后甜点后,路容理沉默地将小提琴高举过桌,放在徐亦泱面前。
徐亦泱看着小提琴,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忽然浮现难得的笑靥。
“拉首曲子来听吧,我还没听过你演奏。”看着徐亦泱见到小提琴时,脸上显而易见的欣喜,路容理心里不免漾过一阵苦痛。
“我不会。”徐亦泱检视着琴身,淡然地答道。
路容理愣了一愣,有点生气地开口:“你不会,早知道我就不要特地去学。”
“那拉首曲子来听听吧,我想知道琴是不是仍旧完好。”说着,徐亦泱将琴递给他。
徐亦泱冷漠的声音,由对座传至路容理耳中,瞬间,将他的心情推落谷底。
十年的痴爱,他能得到徐亦泱的身体,不是因为徐亦泱对他有半分情感,而只是为了这把琴……
路容理默默地接过琴,缓缓起身将琴熟练地放在肩上。四周的客人看见他的动作,全部好奇地转过身来。
琴音随着路容理流畅的动作,回荡在内室中,轻轻柔柔地似在低诉着无偿的爱恋。很明显的,路容理拉的并不是古典乐曲,而是一首流行乐。
路容理的视线一直紧盯着徐亦泱,徐亦泱却低垂着头不曾抬起。一直到乐曲停止,路容理再度坐回位子,徐亦泱才缓缓抬起眼喊着路容理。
“这首曲子叫什么?”良久,徐亦泱才开口问道,从声音中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