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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递希哈,还开玩笑说军旺能干——经常换匈牙利女朋友。军旺一笑了之。最后谈成总共28万福林成交。从前天起,甲西他们就整装待命了,一直等军旺的信儿,军旺一推再推,直到上午快12点才办利落,把集装箱从B区海关拉到这儿来。
姬逸夫跟甲西先检验集装箱的海关铅封。铅封完好。待打开大门,发现里面的纸箱装的满满当当,只是右上角好象缺几箱,而且有一个纸箱有个大洞,拿下来一看,是空的。甲西和姬逸夫很纳闷,这是怎么回事?甲西说肯定丢了。最后凑总数吧,等卸完货就知道了。姬逸夫说也没准儿,也许跟本就装不满呢。军旺跟他们说这个柜子海关就没开箱验,是抽空让拉出来的,所以有问题也不是在匈牙利发生的。交代完就告辞走了。
从B区海关大门外顾来的4个罗马尼亚工人开始卸货。一个人从上往下扔,两个人把箱子从卡车旁搬运到楼房距地面约一英尺高的一个地下室窗子边,再仍进窗内。姜六领着一个罗马尼亚人在地下室内负责码摞;甲西两头奔走、指挥全面。甲西叫姬逸夫招呼着点儿,连数数。罗马尼亚工人身穿短裤、打着赤膊,脸上和肌腱突起的皮肤上沁满汗珠。箱子被一摞一摞地从集装箱里推到路边。纸箱连蹦带滚堆在路旁,有的蹦到路中央,影响了交通。有的摔散了架,撒了一世界黑球鞋。不一会卡车旁就堆了一大堆纸箱。姬逸夫负责将摔散的球鞋收回纸箱中,将破箱子集中到一块儿。另两个小伙子,一次柃起两只装有48双球鞋的纸箱往返于卡车和仓库窗子间。甲西许多在外地的伙计也收到通知、开车赶来拿货,急着往自家的汽车里装。二楼一个打开的窗子里,一个头发雪白的老太太声色俱厉地冲他们挥动双臂、大声嚷嚷。姬逸夫问甲西怎么啦?甲西说别管她,可能是嫌吵啦。紧张混乱的场面引来不少行人驻足观望。一直忙活到晚上6、7点才完事。到了儿,姬逸夫也没统计出一共有多少箱。甲西说完了对数吧,没关系。
还好,多垴鞋很快就被甲西分发出去大部。姬逸夫问甲西:“多会能收回钱来?”
甲西说:“这不好说。快,也许20天、一个月;慢,得三四个月
第十章 寻求新路三次考察塞盖德 强促联盟五方开店太阳城
5月25日晚上,孔老师又串门来了。
闲聊间孔老师面露难色:“啧,现在货不好卖。特别去年发的瓷器更卖不动,真发愁。”
甲西笑道:“发那愁呢。您又不是老板,市场不行,怪谁?”
孔老师解释说:“你不知道,国内都是我的关系。你看,泉州厂家是看我的面子发的货,巨方工艺进出口公司的外贸代理是我的学生,此地我又担负销售责任……形梅这两天很不满意,说到现在她们垫的关税和运费钱还没卖出来呢。唉,反正谁都不管,全指着我卖;金川实际在一旁看笑话——我都知道。啧,压力真大!”孔老师低头吐烟,鼻子里吭嗤吭嗤的。
甲西将烟在烟灰缸边磕磕,就笑了,说:“哎吁,您发的那瓷器是什么玩意儿呀!有的不丢丢小,什么小狗,小猫,小兔……那得卖到那辈子呀!没什么象样的东西。难怪不好卖。”
孔老师也赞同地点下头,说:“是的,就是。其实当时我叫厂家只发一个货柜,而且都是我定的样子,象那种鱼夫和鱼婆的大些的,其实走的挺好。可是他妈的,厂家以为这下得了机会,一股脑把厂里积压多少年的库底子都弄来了,一下子发了两个。象你说的,都是些小玩意,怎么卖?所以我说我也不管毬它。”
姬逸夫就觉得孔老师的思维奇怪,说:“您也不管?别人不管还行,都是您的面子,您不管行吗?到时候都找您,看您怎么办?”
孔老师好一会没讲话。也许被姬逸夫的话触动了。过一会又说:“唉,说不管是气话,成天价也在琢磨。这不,昨天才跟捷克的小曾联系上,我跟形梅说了,明天上捷克,小曾说可以试试……哎,要不你也去吧,反正小岳和令红军也去;要不你在家也没事,还能出去散散心。”孔老师东张西望地跟姬逸夫和甲西说。
姬逸夫也巴不得出去走走,但碍于甲西的面子不好直接说去,就转脸跟甲西说:“怎么?甲总,要不我跟孔老师去溜溜?反正出趟关,回来又给30天居住。”
甲西说:“行呀。反正你是绿皮护照,我想去还去不成呢。这也是个机会。”
孔老师又说了半天他和小曾原来多好,后来小曾嫌布达佩斯生意不好作,就去了捷克;前两天碰见另一个上海老乡才打听到他的电话号码云云。
孔老师在沃次瓦根后备箱里放了两箱瓷器和两箱其他服装,先去接姬逸夫。等孔老师和姬逸夫赶到河西小岳AK公司时已然下午6点了。
小岳已经叫令红军和张亮做好了饭。
令红军和张亮来匈牙利打工是小岳公司搞的;令红军他们的绿皮护照也是小岳公司搞的。令红军和张亮自打去年年底进了匈牙利,一头扎进餐馆的厨房,就没出过境,早“黑”了。平常根本不出门,偶尔晚上出来透透风,也是偷偷顺街走走。反正每天上下班都是起五更睡半夜,“小胡同赶猪”——直去直来,还真没碰见过警察。这次准备跟小岳闯闯,看能不能“活”了。张亮虽然也黑了,可他不想冒这个险;他说能干就干,不能干就回国,所以没打算去。四个人吃饱喝足,已经傍晚7点半了。孔老师说:“咱们可是丑话在先呵,汽油费你们三个均摊,其他的咱们四个均摊,好吧?我们公司是又出车子,又出司机——”姬逸夫、小岳和令红军都异口同声地说没问题,孔老师尽管放心。而且小岳说:“小令也会开车,等会先叫小令开!”
小令开车出动时,姬逸夫看看表,傍晚8点正。
天依然亮着。街上已然华灯初上。
一看小令就是个生手。车一窜一窜的,而且左一扎右一扎,姬逸夫心里就没底了,问:“喂,行吗?”
小令说:“行。不过好几年没开了……主要是道不熟——”
“你小子有没有驾照?”孔老师问。
小令嘿嘿怪笑两声,轻声说:“没——有。这还用问?这的中国人有几个有驾照的?还不都在这儿学的。你有没,孔教授?”
孔老师脸一绷,说:“我?——良民证。警察每次查到,我都把中国的身份证给他。管毬他了,就这。也都糊弄过去了。有的警察还笑哩——”
“哎哎,孔老师,您看,我看好几回了呵,对过儿的司机可不知跟咱们喊什么呢?有的还直比画……”姬逸夫打断孔老师说。
他们看见对面的汽车里和超过他们的汽车里不时有人跟他们大声喊什么,但交通嘈杂根本听不清。还有的司机从窗子里探出身,将一只手的五个手指一捏一张地向他们做手势。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什么意思。
街道拐个弯,迎面汽车射来一片灯光,姬逸夫突然说道:“开灯!小令!人家是叫咱们开灯!”
“对对对,”孔老师也应道,“天一擦黑就得开灯,我倒忘了!来来来,小令,你把汽车停一下,我看还是我先开吧。等出了城你再开。”
他们出了布达佩斯,沿7号高速公路向西北走。不久,就把布达佩斯的一片灯海抛在身后。
天已经完全黑了。耳朵里也不那么乱了。只有不时从他们左侧超过的汽车发出的一阵阵呼呼声。前面汽车的一对对红色尾灯象萤火虫似的缓缓移动。透过公路中央隔离灌木缝隙、左侧迎面而来的汽车不时射来的屡屡白光,令人讨厌。天空亮蓝亮蓝的,但天际却浓云翻滚,一片乌黑——空气中漂来暴风雨前的凉意——看来要下雨啦。
姬逸夫心里始终有些激动,心口就一直扑通扑通地跳。这是因为对他而言,这种乘车跨国旅行是史无前例的,无论对他的感官和心理都形成一种刺激;还有就是听孔老师和小令有关驾照的对话后对行车安全不放心;再有就是这种少有的高速公路行驶体验——上次走高速还得追溯到87年在日本呢——那也是他头一次上高速路。
孔老师的车子开的飞快,大家又都觉出有些左右飘忽,就都紧张地劝孔老师开慢些。劝他说,人家说会开慢车才算会开车呢!孔老师却神情严肃又满脸笑意地双手紧握方向盘,嗔怪他们:“现在路上又没人,怕啥?我开车你们少唠叨啊……哎呀,真有意思!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