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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听完解释,就把另一个警察叫来了。另一个警察看了,说行。可是得要四件——一人一件。金川说,不行,就给两件,因为太贵啦。那两个警察相互一看,就点头了。金川给他们拿了两件。俩警察笑嘻嘻地送回自己的警车里。
上路后金川二人笑了半天。说匈牙利警察真有意思。姬逸夫说,就是,匈牙利人真直,6月我跟宋靳、甲西他们在塞盖德开车闯了红灯,被警察揽住,也是要罚我们2000,我们磨蹭了半天。最后人家警察说了:我们顶着这么烈的日头,你们还不给点钱买啤酒喝?弄的我们只好给了2000福林。
到了塞盖德都6点多了,天已然大黑。
姬逸夫指点着金川,向南穿过城市,找着符高哥俩的家。
进屋歇息片刻,说明原委。然后符高哥俩跟符京的那个匈牙利媳妇跟他们出来,金川掀开汽车后盖板,叫他们看货。三人连看货带商量,又问金川价格。姬逸夫在旁极力推崇,说尽管先卖,能多会卖掉多会结款,货绝对是一批价,独此一家,别无分号。但符高他们商量的结果还是不留。符高说,这儿不行,尽是零售的,批发的少,那得卖到多会呀!符京私下说,老姬,不行,卖不了,儿童衣裳不对路;玩具又太贵,品种太乱,肯定批不起来。
人家都是行家呀!听了符京他们的说道,姬逸夫就没法再劝了。
只好跟金川找台阶下,说那我们在上别处试试去,跟符高符京告别。
等符高他们回了屋,金川很尴尬。
姬逸夫心里也清楚,这下金川真嘬瘪子了。时不我待,都晚上近9点了。怎么办?
阵阵狂风乍起,路旁的法国梧桐大树发出呜呜回响,桐叶飘飘飒飒地落了下来。
俩人自晌午到现在口中还米水未沾呢,冷得俩人不免有些筛糠,就匆匆钻进汽车。
金川没招了,坐在车里一个劲地抽烟,嘴里不住地叨叨:“这可咋办?拉回咯?光汽油费就6千多福林了!”
姬逸夫也点着一根烟,心想,这个老金,这时候了还算这帐。又想,唉,这也难怪。金川平常挺可怜的,大家聚在一起时,总说我可是打工的呵,跟你们老板不一样,所以从不花一分钱。听别人说他东抠西凑点钱都精心攒起来了。沉默一刻,姬逸夫说:“要不给甲西他们商店撩下?”
金川听姬逸夫叨叨过姬逸夫跟甲西合作不愉的故事,又怕绞和进他们的恩怨里,就没吱声。姬逸夫也怕那样,所以从头就没打甲西他们的主意;也猜到金川的心思了,就没再说什么。俩人只听到外边一阵紧似一阵的风声。
突然姬逸夫说:“要不给佩奇送去?兴许还是条路子!”
金川掐灭烟,边系安全带边坚决地说:“走!行邬阿兴去!反正都到了这咧。”
姬逸夫叫金川打开顶灯,从自己提包里拿出一张匈牙利地图,俩人按图查看起来。
塞盖德在布达佩斯正南176公里。佩奇在布达佩斯西南198公里。从塞盖德到佩奇,还从未走过。从地图上看,沿55号国道,从塞盖德正直朝西走,到纵向的53号国道交叉,有52公里;再向西,在叫包遥的城市与纵向的51号国道相交,又有49公里;出包遥市,横跨多瑙河再走20公里,在一个叫巴套四克的地方,沿着与多瑙河西岸并行的56号国道向南走28公里,就到了名叫木哈奇的摆渡城市;从那儿再西拐,沿57号国道向西跑40公里,就到佩奇了。地图标的真清楚。按地图所标距离叠加,从塞盖德到佩奇拢共足足有189公里,相当从布达佩斯到佩奇的距离!三地正象个等边三角形。
好吧,那今天就走走。姬逸夫喜欢这种第一次的刺激。
金川在路边的一个ABC里买了两个面包。两听可乐。
“委屈你咧呵。吃上点吧。”金川说着递给姬逸夫。
金川边吃边聊边开车;姬逸夫东张西望地负责查验路标。俩人难免都有些狼吞虎咽。
他们掉头往北,沿回布达佩斯的路标走。到了城北,找到53号公路的路标,向左拐。不一会就上路了。路上不时有车辆往来。吃完东西,俩人有了精神,刚刚的沮丧劲儿过去了,又愉快起来,一人点着一根匈牙利摩尔特香烟。
姬逸夫侧头看了看金川专注开车的侧影,心想金川也不易,就问:“哎,听孔老师说不是你们公司在英神特里投了10万多吗?你这跟老贝干了,那投资怎么办?”
金川一手拿着烟卷,一手撑着方向盘,两只眼睛盯着前边,慢腾腾地说:“听求孔老师胡唆了。一共也没拉9万,还是相国印欠哈的。你要又要不回来,好几年咧。正好他要来匈牙利,我也不想在国内干咧,——想出来闯闯,就这么咯——来咧。”说完冲姬逸夫扭头笑了笑。
姬逸夫不解道:“那你现在在老贝这儿干,英神特那儿怎么办?脱了?”
金川目不转睛地依旧盯着前边:“没拉脱!形梅有事还得找哦。哦跟形梅说的就是帮帮老贝……你能全依靠老贝?老贝倒是一个劲鼓捣哦,叫哦过来跟他干。哦这也跟他有快一个月咧,幸亏没答应他。你看老贝绵绵的,好象挺温顺,其实可不是个脾气了。拗的厉害。现在越来越牛,啥也不听你的。凭他那个做法?早晚出问题!这不往过弄人了。将来他的人来喽?哦?”
姬逸夫开玩笑道:“嘿,你真行!狡兔三窟!”
金川认真不以为然道:“唉,不是那么个意思。你没听说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下步你打算怎么办?”
“能咋办?原打算乘圣诞节,把这两个货柜卖了,再说明年的……这不,看样子又惹哈糊糊咧!”隔会又开玩笑说,“要不明年跟你干?”
姬逸夫想就你弄出的这个米古拉师的笑话?就忙用巨方话说:“哦?明年哦还不知道咋办了!”
他们看到佩奇时已经晚上11点多了。
翻过一道山梁,但见眼前一片辉煌,那只明亮的电视塔翘首在西山上,远远地好似欢迎他们似的。他们是从南面下的山丘,可路把他们引向了西边,等到了主路才知道是佩奇西郊的6号国道。
街上车辆不是很多,但也不断。他们沿公路向东进城,横穿佩奇,迳直到了邬阿兴家。
邬阿兴没想到是他们二位不速之客。金川就把端的说了一通。邬阿兴说卖卖看吧,又不知道到底如何?既然你们大老远的来了,朋友还能不帮忙?就开车引着他们到了珩子竹家,把货放到了那间小车库里。然后告别珩子竹,到邬阿兴家借宿。回来三人聊了一气,邬阿兴又给姬逸夫结了两箱拖鞋款。姬逸夫不胜高兴。还跟姬逸夫说打算叫老贝的房东帮忙搞一份租房合同,因为他的公司是在布达佩斯注册的,又要延期了;另外想给他老婆搞一份邀请函,明年叫老婆过来看看……姬逸夫心说:来事了吧!
躺到床上时,已经凌晨1点半了。临睡前金川跟韦四方通了个电话,说自己明早回不去了,要他到市场去给盯盯摊儿……
第二天俩人起了个大早,邬阿兴去练摊;他们二人打道回府。
俩人冒着大雾,向东翻越迈切克山。
过了山,太阳已经驱散迷雾,露出了笑脸。
看到路边的加油站,金川说加点油把,要不回去油太少,老贝回来发现该有说道了。
加过油,他们刚要走,突然加油站的工人又拦住他们了。原来加错了,给汽车里加了柴油。没办法,还得等工人把油箱里的油全换净,再加汽油。金川气得臌臌的,嘴里一个劲得吧:“他妈的,哦那里边至少还有小20升油了,这下好,全给放了。他妈的应当先用光了再加!你说了姬经理?”
姬逸夫一个劲劝,说:“算了,算了。又跟他们说不清。认了吧。”
真是:“屋漏偏遭连阴雨,逆水又迂顶风船。”
但跟这俩柜货的销售相比,那点油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那时金川还不知道他发来的全是死货呢。
第二十二回
12月1日一大早,姬逸夫就被弓复利从巨方大酒店来的传真吵醒了。
姬逸夫照旧穿着裤衩赶紧跑出外屋,扯下传真——他真地很想听到家里的消息哩。
“姬经理:
您好!”看到这,心里想,弓复利总是这么客气。“23日传真收悉。很理解您的心情。小岳去京匈使馆,给您办签证,和使馆人员熟悉,照说材料是不行的,但人员熟,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