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姬逸夫跟老那都气急了。
小李这下蔫了,尴尬地一言不发。
姬逸夫气呼呼的,就说话了:“你看你那护照怎么弄成那样?那是多重要的证件呀!皱巴成什么了?!而且相片磨得又模糊、又翘角,难怪人家挑眼!哎,你看看人家老外的护照总是单另装在皮夹子里,保护的有多好!要不说素质低呢。还有就是你那样子。人家跟你说话,你朝我们俩咧咧,多不尊重人!难怪人家发火!这下可好……今天是礼拜,找着大使馆也够呛,还不知大使馆在哪呢!”
老那也一个劲地嘟囔:“就是。可不行!姬经理说的对。小小年纪,可得好好磨难呢。咋那么不精心呢?这是啥地方?国——外!跟在家似的?这下可好,我还惦记今天赶回去办事呢!这下全耽误了!”
小李自知闯了祸,只是黑着个脸,一言不发。
车就要进布拉斯迪拉发了,老那说他原来为卖大米,到布拉斯迪拉发找过一个北京朋友,叫年槐,还是坐别人的车,所以根本不认识道。
姬逸夫5月跟孔老师去捷克回来时,捎带进了一趟布拉斯迪拉发,只是沿着多瑙河转了一圈,也不熟悉。
瞎走吧。
他们到处问路,问中国大使馆——费劲,没人听的懂。
因为是礼拜天,路上很少能碰上人;并且,很少有店铺开门!累坏了姬逸夫,一会一下车打听,不是找路面的店铺,就是设法跟行人问道——就他能讲外语。好容易碰上一个听的懂的,还不知道中国大使馆在哪儿。
那图好开玩笑说,这下成本太高了,全跑了汽油了。姬逸夫很心痛。
最后在城北,找到了一个使馆区。可是找来找去,就是没有中国的。
世界真小,西班牙驻布拉斯迪拉发领事馆的领事佛郎西斯,是8月份姬逸夫从北京来欧洲时的飞机座邻。两人一见如故。佛郎西斯帮姬逸夫搞到了中国大使馆的地址。
他们赶紧又从城北沿多瑙河往城南跑,最后沿路向左拐,离开大路拐上了一个绿葱葱的小山,曲率拐弯好不容易找到了中国驻布拉斯迪拉发大使馆。
赶到使馆,姬逸夫看了看手表,都下午2点多了。
大使馆很安静。
费了一番周折,才找到人。在大门旁的领事办事间,一个女孩子接待了他们。
看着使馆门脸上红色的国徽,姬逸夫倍感亲切,向那女孩叙述了整个经过;并说明他们的身份。见女孩子很谨慎——姬逸夫他们能理解,就又赶紧拿出巨方商检局的工作证让她验证。
看过工作证后,气氛好些了。但女孩说得请示参赞才行,张参赞现在在步行街的一个地方正在布置一个准备参展的展位。就给他们画了半天草图,告诉他们怎么怎么走。
门口碰到一个身穿牛仔衣的年轻的中国南方人,姬逸夫估计是在斯洛伐克练摊做生意的,问他们干什么。他们拘谨地说了。问他干什么。那年轻人说护照到期了,可是使馆非让他回国去办,因为他的护照是国内领的。年轻人显的忿忿不平:“他妈的,中国使馆不给中国人办事,我回去?那么容易?我还来找你们?”那图浩他们就劝他多说好话,出门在外,求求人家,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那图好他们出得使馆,又愣头愣地开车进城、进了步行街。好家伙,别看别的地方没人,这儿可是人头攒动,比肩继踵。按图索骥般地找了半天,才找着那个地方。
张参赞听了后,想了想,说一定要匈牙利那边使馆经济参赞来个传真才行。那图好说没问题,小李的姐夫是《匈华商报》的社长,和匈牙利的参赞关系很好。姬逸夫也说,看您们能不能通过内部先跟匈牙利使馆联系以下,如能办成最好,我们在此人生地不熟的。张参赞答应叫使馆的二密打电话过去,叫他们4点过使馆去,看联系的怎么样。
3点40多他们又匆匆赶往使馆,可那位女孩子说,找不到参赞,没办法。
姬逸夫说得,那非等明天了。央求一会,不见感动,他们只好走了。
出来后,那图浩说,姬经理,先找个饭店,吃饭,太饿了。
礼拜天,上哪找去?知道中国餐馆肯定有饭,但布拉斯迪拉发的中餐馆少得可怜,而且他们谁都不认识。只好沿原路反客。最后在快到多瑙河旧桥旁的一艘游轮上,吃了西餐。
出来,大家都放松了——反正也这样了。
那图好催小李赶紧给羌砾打电话。小李去马路边的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去了。那图好和姬逸夫站在汽车边抽烟,一边叨叨今天碰上的事。
小李反反复复地打了半天才面带喜色回来说:“打通了,我姐夫说明天一上班商务处朱参赞就给这边发传真。”
老那和姬逸夫听后,苦笑了笑。
老那拉着他俩,往城北去,说试试能不能找到年槐。汽车兜了半天,也找不找年槐的家。姬逸夫叫他打电话。老那找了个电话亭子,最后总算跟年槐的库房联系上了;年槐问他们在哪儿,老那也说不清,左右踅摸了一下,说了说周遍的环境。年槐说:“看见左边那个小超市了吗?就在那等我。”
老那他们把车停在超市旁,出来站在汽车旁等。
不一会,很显眼地从远处走来一胖一瘦两个中国人。前面的瘦子虽然不是贼眉鼠眼,可那眼神却透着深沉莫测;后面的胖子虽说有些五短身材,可长了一付十分忠厚的摸样。
老那和瘦子握手言欢,一边称兄道弟地给姬逸夫介绍。姬逸夫这才知道,瘦子是年槐,胖子是他国内来的发货伙伴,名字叫锺见惘。
年槐和胖子进去买了一只鸭和些许菜蔬,招呼大家上车,他亲自驾车回去。
傍晚了。天色已暗。街上汽车多起来,都是回城的。
年槐是北京人,车里就听他的京片子声了,还不时狂按喇叭,跟旁边稍稍有些跑偏的汽车横眉立目,摇下窗玻璃,口出污秽,大叫一两声斯洛伐克话,若得很多老外都冲他们看。姬逸夫心想,他这不知是显摆呢,还是在撒野,这形象怎么能融入当地社会?又给人家什么印象?
饭很简单:大米饭,鸭肉,香肠,烧菜花,啤酒——就两瓶。
年槐依然不停地调侃,常常拿胖子锺见惘打趣,又不时跟老那吹他们上次成功的合作,酒都叫他们俩喝了,没把姬逸夫和别人当“外人”;姬逸夫不时跟年槐和锺见惘攀谈——想做市场调查。他发现锺见惘不苟言笑,只说他是山东文化局的,去年才经商,文化界不景气,要不连工资都没有,所以就下海了。过多的话就打住了,还常常踅摸踅摸年槐;年槐也常常看一眼锺见惘,好象恐怕他多嘴似的。姬逸夫知道商界的毛病,就不多问了。
年槐说他是中国北方最早弄卡拉OK的,早年在北京民族文化宫租赁办歌厅,赚了一笔,之后就到了莫斯科,然后又到了布达佩斯。去年听说匈牙利要估税了,就到了斯洛伐克。姬逸夫就说你们真有眼光和魄力,总在潮流前面跑——我们则老是拾人牙慧,步人后尘;早早的、小小的就成商界精英了;大叹自己拂如和稚嫩,请他往后多指点,并说自己的货柜就要到了,往后弄不好还得麻烦你们在斯洛伐克帮着卖呢。年槐说,别客气,到货尽管说,我们一定帮着卖云云。
晚上就在地板上睡了。好赖地板是木条嵌的。姬逸夫分了个沙发垫子,还有一件大衣。姬逸夫一盖,发现大衣上有好几根欧洲女人的长长金发,心里就遐想,一定是年槐跟斯洛伐克女人睡觉来着,心里一阵兴奋。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先到了年槐的商店。跟匈牙利一样,那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如今,一个个的大厂房粉刷一新,都分租给了企业、公司。年槐的公司也租了一间,外面粉刷成耀眼的白色,用红色的斯洛伐克文写着什么什么公司。里面是个大库房,靠门口、1/5的地段隔了一堵木板墙,装饰的挺豪华,算办公室和洽谈间兼展室,还雇了一个漂亮的斯洛伐克姑娘和小伙子作雇员,——够气派!姬逸夫问投了多少钱,年槐说有5、6万美金。姬逸夫直咋舌。姬逸夫想,要是自己的公司能办成这样多好呀!可那得多少钱呀!把钱都投进去,也不够呀!
8点多到了使馆。
使馆还没上班。他们就在大门口外边等。
9点见到了那位女士,她说还没接到匈牙利的传真。小李又给他姐夫打了一个电话。10点半,传真才来。11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