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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新生活
2002年5月,过去爸妈的好朋友管叔叔,打来电话,说有一位阿姨挺合适爸爸。正好我出差到合肥,我对爸说,要不然我去看一看。爸非常愿意我能去看看,他希望我们做儿女的满意,他才放心,爸还是处处为我们想的。
五月,也就是清明后的一个月,我悄悄的和阮巡一起回去了,爸爸和妹妹都不知道。
管叔叔介绍的这位阿姨姓古,和妈妈有不少相近的特点,也许一个人生活的大环境相同,个性和生活习惯也有很多相似之处。古阿姨也很爱干净,把家里整理的极为清爽,厨房擦得锃亮,生活非常节俭。
2003年1月爸爸和古阿姨结婚了,在老家举行了简单的仪式。我问爸爸要不要我回去,爸爸说不要来回跑了,我和妹妹就没有回去,这件事情我不知道做的对不对,我们在电话中向爸爸和古阿姨表示祝贺。好在,古阿姨很通情达理,她说来回跑太费钱,我很感谢她这么说。
爸准备结婚的时候,我们发生了一点小摩擦。爸自从答应和古阿姨好以后,他们并不曾有过直接的相处,只是吃过一两顿饭,彼此基本没有什么意见就成了,这和过去传统的方式非常相象。后来,爸回到北京,他们偶尔通通电话。爸临回老家的时候,我曾和爸说,最好你们相处一段时间,不要急于办手续,爸爸表情暧昧的点点头,我不知何意。爸回家没有几天,来电话说要和古阿姨去登记。我心里有些着急,几次打电话,爸都不在家,我就将电话打到了管叔叔家。我把我的意见重申了一遍。谁知第二天爸让管叔叔转告我,说自己是可以把握的,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会清楚该怎么办?叫我们不要总是拿现在这些所谓的问题说事。我当时听了心里真的非常难受。我觉得爸是误解我们了。其实,我们只是希望爸和古阿姨能够互相多一些了解,并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当然,现在我明白了,像我爸那一代人,是很保守的,不可能和我们年轻人一样,可以试婚,可以同居,可以尽可能可以……而爸他们做不到。
万幸,古阿姨是个非常通情达理的人,和爸相处的很好,他们在一起很愉快,证明我们的顾虑是多余的,我们放心了。
现在,爸可精神了,每年穿梭在安徽和北京之间。因为古阿姨是繁昌人,他们约好,半年住北京,半年住繁昌。当然,爸有的时候会在北京多呆一些时间,因为妹妹的小宝贝让爸爸喜欢的不得了,一天不见就想的不行。我还看见爸像我们小时候一样,让小宝贝触摸他的胡子。爸说:“你们小时候是什么样?已经一点也不记得了,怎么没有感觉到像现在小宝贝这么可爱有意思呢?”我说:“爸,那个时候你下放农村,是妈妈带的我们呀?”爸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的。”
爸的日子越来越充实,就连那银白色的头发也显得那样有风度。我们衷心的祝福爸永远这么快乐幸福,这么乐观幽默。
妹妹和她的宝贝女儿
妹妹的童年(1)(图)
妹妹吴静和她的小女儿
1993年,我在北京地铁主要沿线做过的个人广告宣传灯箱牌——《无琼无尽……》,这在中国大陆属首次,所以动静很大。至今依然有人还记得这一创举,这就是妹妹吴静的杰作。
妹妹最初的名字不叫吴静,她是文革时期出生的,爸爸给她取名叫吴文。很普通,好像那个时代出生的人,叫“文”的很多。长大了,妹妹不满意这样的名字。有一年我回家,妹妹对我说:“我要改名字。”
“怎么改?”我问。
“我改叫吴娜。”
“行了行了,吴娜有什么好的,你也不像叫这个名字的人呀。”
“怎么不像啊?我喜欢,挺好的。”
“那就随便你吧。”
她叫了一阵吴娜,也觉得没劲儿,就放弃了。
十几岁的时候,她又对我说,还是要改名字。
“这一回又打算叫什么呀?”我问她。
“姐,这回我改叫吴静,你觉得好吗?”
“吴静?”
“对呀,叫吴静,咱们就是吴琼吴静呀,多好啊。”
“倒是挺不错的。”
“ 那我可就改了?”
“改吧,只要你喜欢呗。”
从此,吴文就成了过去,尽管家乡很多老人还是叫妹妹的小名—文子,有的时候附带叫我苍蝇。妹妹正式改名叫吴静,这是她自己做的主。
我比妹妹长四岁,小的时候因为父母都很忙,也很穷,所以照看妹妹的事情就落在了我的肩上。可是,我很顽皮,并不想把唯一的一点放学的时间全耗在妹妹的身上,因此,也就有了现在吴静经常数落我小时候伤害她的种种“劣迹”。
当她还睡在摇篮里的时候,哄她睡觉是我的任务之一,可哄了半天她也不睡,这让我很生气,耐不住性子的我,一着急,把摇篮摇过了头,翻倒在地,将妹妹扣在摇篮里了,她一声响亮的哭叫,吓得我夺门而逃,竟忘了将她抱回摇篮,任她躺在地上大哭。
当她可以走路的时候,在屋里来回窜,把我刚刚装满开水的暖瓶塞给蹭掉了,滚烫的开水直浇到妹妹嫩小的小脚背上。这回真的把我吓傻了,我站在那里动不了啦,想逃都挪不开脚,不知道该怎么办?幸亏我爸在家,连忙抱起妹妹,找来酱油什么的给她抹上,半天我才缓过来。趁大人忙的时候,我偷偷的溜了,知道自己闯祸了,不敢回家。
天都黑了,我躲在我们院子里一个旧式办公楼的地下室不敢出来。听说,这两层的办公楼过去是一个地主的宅子,建筑很有些古怪。
天越来越黑,我也越来越害怕,可我更怕我妈的巴掌,没有勇气出来。只听见爸爸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后来妈也出来找我,我听见妈喊道:小琼那,你出来吧,你出来妈妈不打你,你快出来吧……我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跟妈妈回家。其实,那个地下室是很可怕的,有老鼠还有黄鼠狼。我心里明白,虽然妈说不打我,但我出来了,肯定还是要遭我妈打的。后来实在顶不住了,还是乖乖的自己出来了,万幸妈妈这回只骂了我几句,没有打我。
不过妹妹的脚很久很久都没有好。我想是烫得太厉害了。爸想了很多土办法,用蛋青和松柏树枝和在一起,敷在脚上等等。最后妹妹的脚虽然好了,还是留下了很大的疤痕,直到现在。
吴静小的时候总喜欢跟着我,我上哪里,她跟到哪里。因为父母实在无遐顾及到她。她出生的时候爸爸下放在农村,一呆十多年。妈妈要上班,吴静就成了我的跟屁虫。我上学的时候要带上她,我做家务的时候也要叫上她。有一天,那是个炎热的夏天,大人们都睡午觉了,我窃喜可以偷偷玩一会。就把妹妹带上,以倒马桶为由,和她一起玩捉蜻蜓,我是一个捉蜻蜓的高手,经常把蚊帐里面放了好些花色各样的蜻蜓,它们可以吃蚊子的。吴静看见一只好漂亮的蜻蜓在飞,就一直跟着,最后,蜻蜓终于停在一篷小树丛里。我和妹妹高兴极了,蹑手蹑脚的去捉它。没想到,这个美丽的蜻蜓给我们姐妹俩带来了极大的危险,蜻蜓停在了一个巨大的马蜂窝旁,我们捅了它……
马蜂这种东西,很可怕,你不侵犯它,它也不烦你,你要是触怒了它,它发起威来实在吓人。这一群马蜂将我和妹妹团团围住,就像现在高科技做的电影特技一样,一道电光将你紧紧围住,使你寸步难行。我一边护着妹妹的脑袋,一边大叫着,来人那!炽热的骄阳下没有一个行人,只有无尽的知了在酣畅淋漓的大声歌唱。我一遍又一遍的大声叫着,回应我的还是知了。我想拉着妹妹跑出去,可是,只要你动一步,马蜂也跟一步,就这样执著的在你头上盘旋。我害怕极了,只好紧紧抱着吴静的脑袋,任马蜂叮我的脸,也不肯放手。
不知我们被马蜂叮了多久,路上终于来了一个行人。我还记得他的肩上挎着一个帆布的工作包,好像是一个电工,或是什么技术工人。他把我俩分别一个一个的抱到离马蜂很远的地方。马蜂好像迷失了方向,自己在一起互相盘旋了一阵就飞走了。我和妹妹已经被叮得遍体鳞伤,哭得奄奄一息。我满含热泪向那个工人叔叔鞠了个躬,谢谢他的及时搭救。
回到家,万幸爸妈都上班去了。否则,我又不好交代。那个时候外婆还在我们家,她给我们洗洗擦擦,看着看着我们的脸就变了样子。我和妹妹的眼睛肿得睁不开,几乎连一条缝都没有,脸也成了一个烧饼,毫不夸张的是一马平川,嘴唇肿的比非洲黑人还要翻过来,不知道今天看来是否性感?小手就象是大馒头,尤其是吴静,那么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