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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爸却肯定的说:“今后绝对是苦的,很苦!苦还是好的,只怕会让你心力憔悴。”
父亲的无奈(2)
爸是真的不放心我把后半辈子交给阮巡。
现在,尽管爸爸已经接受了阮巡,但我知道他是经历了这样的痛苦挣扎,才说服了自己,去面对阮巡和他女儿相差十五岁的婚姻。
慈祥的爸爸(1)
爸爸,从小在我和妹妹心里就是一个大救星。从记事开始,爸爸被下放到农村,妈妈独自带着妹妹和我在县城生活。爸爸不忙的时候,一个月回来一两次。我经常在上课的时候开小差,想象着我放学回家的时候,家里的门是开的,烟囱冒着烟,那就是说我亲爱的爸爸回来了,他已经把晚饭给做好了,有时他会在门外劈柴,每当这个时候,我高兴的心情到现在也无法用语言形容。清清楚楚的记得,每次我都用近似短跑运动员的速度奔进家,抱着爸爸的脖子猴了上去,还会用下巴噌噌老爸的胡子。一般,我会找爸爸要一两毛钱,然后撒丫的跑出去在同伴中炫耀,去买吃的,我们会一直玩到天黑而不用担心被妈妈揍。
在我们家,爸爸是慈父,绝对的;妈妈是严母,毫无疑问。
爸爸回家一般只能呆上一天或两天,而这个时候对于我和妹妹来说,像生活在天堂似的。因为,我们不用在妈妈下班之前要把饭做好,水缸里挑满水,还有毛巾,抹布要洗干净。这些爸爸都帮我们做了。我发现,爸爸在家的时候,妈妈心情会好很多,我们也因此很少挨打。只要爸爸回来,有的时候还偷偷的给我们一点零钱,可以买到自己一直想吃的冰棍,尽管只有三五分钱,可那也是比现在吃什么都要开心的。
印象中(当然也加以推算),大约是我四岁的时候,爸爸被下放到农村的。所以妹妹出生时爸爸不在家。那天已经很晚了,妈妈要值夜班,家里没有人,只能把我带在身边,我才四岁,像一只小狗一样紧紧的跟在妈妈后边。妈妈在招待所工作,晚上要给客人准备热水。妈是那种很不惜力的服务员,每次打开水,总会拎五六瓶,过去她做饭店服务员时,端盘子送菜也是一手五六盘的。突然,妈妈挺着大肚子上不了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因为水瓶里都装满了热水,妈妈强忍着把暖水瓶小心的放好,让我去叫人来。送医院已经来不及了,我看见其他阿姨把妈妈扶到家,请来了阿婆,没有一会儿,就听见妹妹的哭声了。当时,妈妈不让我进屋里,我就趴在门缝里偷偷的看,一个好小的木盆里,妹妹睡在里面,很小很小的。后来,听妈妈说,生妹妹的时候,托人带信给爸爸,爸爸听说又是女孩,还有点不太高兴,也没有回家,说是乡下走不开。长大了,我们问爸爸是不是这么回事,爸爸不承认。
因为爸爸毕竟很少回家,五六岁的我便开始做家务。七岁已经学会烧饭,不是现在的电饭锅,一插电就搞定的,是那种大锅灶。如果妈妈嘱咐我在锅里面蒸一碗鸡蛋,就算家里的荤菜了。
妈妈是我们县里有名的干净人。有事无事要把衣服拿到大河里去洗。如果是换季的衣服,哪怕是干净的,妈妈也要重新从箱子里扒拉出来,到河里去洗一遍。通常是天没亮(大概是清晨三四点钟吧),爸爸挑着装满衣服的桶,陪着妈妈到东门河去洗衣服。我是没有这个胆量的,那个时候,也不知为什么?总有人对于谈论什么“水猴子”类似的话题乐此不彼,说得大多数妇女儿童没几个敢在天黑时走在河边,我妈妈是属于少数胆大的。
爸爸最头疼妈妈的讲究,妈说只有天还没有亮,别人不用水的时候,水才是干净的,没有污染。在她眼里,好像那些衣物比我们人还要珍贵,伺候起那些衣物,比对我和妹妹爸爸都仔细、耐心。我想,妈妈是穷怕了,也可以说妈妈太勤劳啦。
爸爸头疼妈妈的讲究,我也怕。我最怕冬天妈妈让我到大河里洗被子或鞋子,因为人小,被面儿大很难抖落的开,如果不小心的话,很容易把人给带到河里去。再有,就是洗鞋子,小时候穿得球鞋不知为什么那么脏,洗多少遍也不见清水,觉得自己已经尽了全力,等晒干了以后,鞋子的边缘还是有一圈黄印迹,少不了挨妈妈说我惜力。要是爸爸在家,这些事爸爸就全给干了,真痛快呀,我可以大大的玩一下了。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劲头,只要有人在门外喊一声,就会不顾一切的冲出去。如果,妈妈在家,不让出去,心里就像猫抓似的。妈妈常说我,魂不在家里。其实,出去和小伙伴玩,也就是蹦蹦方格,跳跳皮筋,还兴一种把蒜苗的梢子打成结,你抛过来我砸过去的,和现在的小女生玩得花样实在是不能比。
爸爸从小没有打过我一巴掌,更没有打过妹妹。只有一次,爸爸举着木棍,要揍我,让我逃掉了。后来,我知道,其实爸爸并不是真的要追我,但是我确实把爸爸气着了,就那么一回。
事情其实很小,但是却很让我爸生气。受妈妈的影响,潜移默化的,我对爸爸家的人不是那么热情。也因为大家不在一个县城,来往很少。一天,爸爸的侄子,也就是我的堂哥,到家里来。正好是吃饭的时间,爸爸让我再加点米,重新煮点饭,我不高兴的说:“我不煮。”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哥哥来了,难道让你加点米煮一点饭都不行吗?”爸爸说。
当时爸爸正在门口劈柴。爸爸每次回家,都会尽力把重活给做了。我特别拧,就是不给做,堂哥站在门口很尴尬,说算了,我出去吃吧,爸爸火上来啦,抄起柴火棍就要打我。过去从来没有想过爸爸会揍我,所以一点准备都没有,还站在那里梗着脖子。当爸爸真要扑过来的时候,我才看见爸爸的脸色变了,着实吓着了,这才想起拔起腿跑。爸爸狠追了一通,看我躲到隔壁黄阿姨家,也就住了手。黄阿姨出来拦住我爸说:“哎,老吴,这可是开天霹雳头一回呀,你怎么也打起你家大女儿了呢。”
慈祥的爸爸(2)
爸爸忍了忍说了句:“太不懂事了。”又继续劈柴火去了。
黄阿姨见我爸走了,才把我叫了出来,问我怎么给爸爸惹急了,说从来没有看见你爸气成这样。
我哭了,觉得委屈,还伤了爸爸的心,这件事在我记忆里一直很深。后来,我们对我二伯一家人,改变了态度。现在,爸爸也就剩下这唯一的哥哥了,所以2003年,爸爸说要请二伯和二妈来北京玩,我和妹妹都很热情的表示欢迎,并安排的很周到,爸爸十分满意。
尽职的丈夫(1)
在妈生病的这些年里,爸是尽了全力的。这使我们看到爸爸不仅是一个好爸爸,更是一个好丈夫。妈妈因为行动不便,心情也会时好时坏。妈最容易发火的对象,首当其冲是爸。有的时候妈妈把无名火发在爸身上,爸爸也会很难过,常常因为委屈,误会,忍让,心脏发生了问题,好几次,脸色苍白,不能说话。但是,爸从来没有和妈顶吵过一次,总是处处让着妈妈,最不高兴的时候,就是不怎么说话。好在,爸很快调整了心态,反而以一种乐观、幽默的态度对待妈妈不好的心情。每天,爸总要讲一些笑话给妈听,比如出去买菜时遇到了什么样可笑的人和事,看见报纸上有什么有趣的文章,也会及时和妈交流。慢慢的,妈妈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常常蹦出很多幽默诙谐的语言,令全家充满了欢声笑语。爸爸妈妈还互相戏谑开心,妈妈说:“老汉今年六十五,裤子破了没人补……”爸爸还会接着说“老汉今年六十五,日子过得不辛苦……”
小的时候,虽然没有听爸爸妈妈哼唱过什么歌曲,但是在炎热的夏天,全家在外面乘凉,爸为了哄我们睡觉,还是会不自觉唱两句的。印象最深的是《铁道游击队》里的插曲“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如今,我成了专业演员,要是想再听爸爸开口唱一段,那是难乎其难。也只有妈妈恳求,爸才会露一小嗓。有一回,妈对我说:“小琼呐,你爸爸庐剧唱得好哎。”“什么?爸会唱庐剧?”这是我没想到的。妈妈说:“恩,唱得好着呢。”我和妹妹像发现新大陆似的,高兴坏了,非缠着爸唱一段不可,我爸就是不唱,搞的我们好扫兴。还是我妈发话:“老吴啊,你就给女儿唱一段呗?”爸没辙,每当遇到我妈的要求,不管是什么样的要求,爸爸总是从不拒绝。
这次也一样,爸爸不仅唱了地道的庐剧,还把黄梅戏董永的唱词用庐剧唱了一遍,把我惊呆了,原来爸很有艺术细胞。过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