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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我心-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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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团以演出为生存。八十年代剧团的演出真叫一个频繁,我们象赶着大篷车到处游荡的吉普塞人,好象总也没有个头。由于演出劳务费的提高,大家的激情也随之高涨。我刚进黄梅戏剧团的时候,演出一场2毛钱、4毛钱,一块钱已经是比较好的了,大约从83年开始,有了承包制,演出费一下子涨到十快钱,实在是非常诱人。第一次巡回演出回来,竟然发现自己成了有钱人,钱夹里有五百元,这数字太惊人了。清楚的记得这五百元分别寄给了我妈和初恋男友的母亲,并特别在汇款单上注明是请她们买洗衣机(那时有半自动的)。 
随着演出越来越多,内心逐渐躁动不安。我由刚开始的兴奋、满足慢慢觉得平淡无趣,不断的重复,使我感到有些许疲倦。那时候,好象没有你想演或不想演这一说,只有让你演和不让你演的限制。我想歇歇,没有借口,更没有理由,内心随着演出的疲倦逐渐转为厌倦,一心想离开演出团体。为了达到目的,我干了两件荒唐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我把自己“失踪”了。借着我嗓子有点问题,便申请留在南京治疗,当时南京军区前线文工团段军医很有名,一个疗程结束后,我没有回队,而是跑到上海疯玩。那时没有手机,团里自然不知我的去向,我便塌实的呆在上海看越剧看沪剧看昆曲看电影,发现沪剧的现代戏总是排得很好,也非常欣赏茅善玉这个演员,还学会了沪剧《雷雨》中繁漪的几段唱腔。在上海看得最多的竟然是电影《天仙配》,严凤英先生的演唱一次次令我着迷,我也有最初的看热闹慢慢的体会到严凤英先生的表演唱腔的神韵。就这么逍遥着,终于,弄堂里喊有电话找,说心里话,我还是吓着了,害怕被团里开除。乖乖的,我又回到剧团所在的演出地。还好,领导见我安全回来,脸上已经没有了严厉而是笑呵呵的叫我晚上就演出,对我“失踪”二十多天只字不提,令我感动。戴罪立功,这一演便没完没了。 
第二件事就更离谱了,为了逃避从早到晚的演出,我和朋友说,真不想一直这么下去,无法继续演了。他说,不想演可以呀,除非你躺着不能动,仅仅感冒什么的是不行的,或者你瘸了,那你可以休息了。我一想,那就瘸吧,当天晚上,我洗脚的时候,一瓶开水浇到了脚上……瞬间红肿起泡。 
多狠哪,这不是自虐吗?难道我有自虐症?还好这样的事件仅此一次,够了。 
领导同事很心疼,给我买了很多消炎药,我得到应有的亲切关心,这场看似无心却是有意的表演并达到任何目的。我还得继续穿上驸马爷的靴子,神采奕奕的登上舞台。水疱烂在靴子里,沾着袜子揭不开……台上,我装摸作样,观众看不出一点痕迹,台下,我一瘸一簸,朋友背我回宿舍。这件事让我明白自己是多么愚蠢。如果说第一件事纯属年轻好玩的话,那第二件事,也让“那时我年轻”这个词来替代我无知极端的行为吧。 
冒充伤残的小插曲,给我带来了大痛苦,没几天人真病了。这就是老人们常说的惩罚。对我无知的惩罚也是对“冲动的惩罚”。记不清具体年月日,我们在湖北黄皮县演出。晚上,演出完《五女拜寿》,大家高兴的吃了夜宵便睡了。半夜,腹部隐隐作痛,一阵强似一阵,折腾到天亮。实在忍不住的爬起来,同室的人说:你脸色很难看。我说,我的肚子很难受。我坚持着去茅房,却发现小便解不出,疼痛让我站不起来,我想我病了。 
送进医院,我没有了任何矜持,大呼小叫,翻身打滚,汗,已经湿透内衣。所有的人被我痛苦的呐喊吸引,围了过来,医生护士病人家属,都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不知所措,为了缓解我的疼痛,医生决定给我打一针,后来我才知道那让我慢慢平静的针叫“杜冷丁”。昏昏迷迷感觉领导同事不停的穿越我的病房,我无力睁开眼睛。傍晚,领导问我晚上能否坚持演出?我说:试试吧。就这样,又坚持了几场演出,领导决定送我回合肥检查治疗。   
三年日月浓如酒(3)   
从黄皮到武汉是要坐船的,船行至江中,我的病又犯了,小腹开始隐痛起来,汗珠一滴滴滚落,我也由轻轻呻吟变成不顾一切的大声呼喊,我不想活了。我只有这一个想法。在护送我的朋友怀里,我挣扎要跳江。那一刻,我真的想跳下去。我翻上栏杆的动作吓坏了同船的人,他们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轻生,纷纷帮助我的朋友把我从栏杆上拽了下来。隐约听见有人说,这么年轻的姑娘怎么要寻死呀?真想不开。 
不得已,我们中途下了船,在旅客们的指点下,找到就近的青山医院。看见医生我象看见救星,不顾一切的抓住医生的手,给我杜冷丁,快给我!医生震住了,同情的看着被疼痛扭曲的我的脸,给了我想要的。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原来活着还是好的,健康的活着更好。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我知道更加珍惜所有。 
后来我知道这是尿路结石,一个很小很小的只有绿豆那么大的石头,是可以疼死人的。 
难得一次排演新戏的机会,是1985年,那也是我在黄梅戏舞台上的再次转折,我主演了《孟姜女》。这部戏的唱腔是著名作曲家时白林先生自“文革”以后最得力的作品。当年时先生与严凤英、王少舫等人合作了家喻户晓的《天仙配》、《女驸马》。时先生在《孟姜女》这部戏的音乐上做了大胆尝试和创新,吸收了大量的其他地方戏音乐以及民歌素材,特别是加强了音域的宽度,全剧最后一段孟姜女哭长城,音域写到两个八度,这在黄梅戏历史上是第一次,弥补了黄梅戏音乐在力度上表现不足的缺陷,《孟姜女》这部戏,让我受益匪浅,使我由纯模仿逐渐演变成自己的风格,发挥自己的嗓音特长,展现自己高音区亮丽的优势。《孟姜女》演出获得了极大的成功,尤其是音乐,观众认同了时白林先生的大胆尝试,也接受了我由严派风格的转变,《孟姜女》的唱腔也由此成了黄梅戏学校的教材,多数参赛选手的首选作品。1993年,在时白林先生的作品音乐会上,我们还把《孟姜女》作为清唱剧进行了成功地尝试。 
虽然,黄梅戏《孟姜女》电影没有选择我来主演,但我还是很高兴自己的努力得到认可。 
我有理由说,我把最美好的青春全部给了黄梅戏,不管我在什么地方,黄梅戏都是我最钟爱的事业,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   
一声别字怎开口(1)(图)   
穿上戏装的吴琼 
离开安徽,正象《春香传》里“别歌”唱的那样:一声别字怎开口。 
每次接受电视采访,主持人总是问我,离开黄梅戏是否后悔?我说:“我从来就没有离开过黄梅戏。” 
换一个形式,换一个环境,并不等于放弃,离开黄梅戏剧院,离开安徽,并不等于离开黄梅戏,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见过我的人,熟悉我的人,见面也总会这样问,我想这个问题恐怕不是在初次见面或是寒暄几句以后,能够说明白的,所以,通常一笑算是回答。 
从来没有正经说过离开黄梅戏剧院的真实原因,因为牵涉到很多人和很多事,总觉得不谈为好,还因为事隔年头太久,如今也不会再有人关心这些老掉牙的事了。只是尽管如此,在我的内心深处,对这些曾经经历过的,甚至是感觉到疼痛的日子,还是久久无法忘怀的, 
“一山容不得二虎”——很多人这样对我提示,我倔强的说“不”。在当时,害怕人们说“同行是冤家”。其实,这是事实之一,而且是主要事实。 
黄梅戏剧院在充分启用年轻人的时候,把我们同时分配到剧院的五个女同学作为重点推向了社会。五个同学拼到了最后,剩下马兰,吴亚玲和我,亚玲当时因为生小孩耽搁了一些时间。实际上,这“二虎”就是马兰和我了,我俩也确实都是属虎的,五朵金花里只有我和马兰属虎,论日竟是同一天,月份整相差一个月。这个巧合便印证了大部分人的猜测。 
我始终认为,当时领导对于我们这批学生的引导方式是有些不妥的,以制定“宝塔式”结构培养人才,牺牲了一批有潜质的演员。强调重点确保“塔尖”,其他人都要为这个“尖”让步并做铺垫,这个要求真的有些苛刻。其结果,无疑伤害并耽误了一批好苗子。 
当然,现在我们可以理解,也能够平静的对待,这与八十年代初安徽省经济状况有关,是安徽经济大环境的缺陷,没有条件为培养更多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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