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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真的能回到过去吗?她不知道。
“飞儿……”
日则贝勒轻扶她的秀发;象安抚小绵羊;重了怕她受伤;轻了又怕她感觉不到;没有了作用。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不是反问;他的语气沉重。声音中有着不安;不过;他是男人;不能让自己的女人连和他说话的勇气都没有;这比让他挨刀子还痛。
停止了呜咽;萧飞儿努力的找回声音;她不能让他感觉到她的脆弱。同情不是她想要的;更是她不能要的。
“送我离开这里好吗?放我回草原去吧!我想要回到阿玛和额娘身边去。放我;好不好?”
“我不能……”
猛然抽回埋在她秀发中的手。日则贝勒整个身子向后弹跳。这个动作让萧飞儿瘫软在床上。
“呜……”
她再次哭了起来;不知是为何而哭。只是值不住泪水滑落。
“飞儿;你别那么残忍;好不好?就算是为了惩罚我;请留在这里;让我照顾你;好不好?如果你想阿玛和额娘;我那时派人去接他们回来……”
“放逐关外是圣旨!”
她抢断他的话;为什么他不能明白;让她走对彼此都好。
“我去求皇上;皇上会特赦的;毕竟撒家有多年的功劳于大清。飞儿;为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放我。”
好简单的两个字;她是那么轻松的说出口。却象利刃一样刺痛着他的心;且血流不止。
“放我。”
她的眸中闪着期待的光芒;他看得到。
该怎么回答;不忍伤她;又不忍放她;天;为什么要如此的折磨他啊!
“不可以;飞儿。我做不到。做不到……”
发了狂似的;日则贝勒狂奔而去;留下满是泪痕的萧飞儿。傻傻的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他会答应她的;她知道。
此刻的萧飞儿反是平静了。她不用再活在两家的仇怨之中了;上天也算厚待她了;残了一条腿却换来了一生的自由。
不出她所料;三天后日则贝勒为她准备了马车几一切可能用到的物品;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商旅或是贵族搬家呢!
那天的天很晴;没有一朵乌云;萧飞儿一个人孤寂的坐在空空的大马车里;他没有来送她;这是意料中的。
在等什么;希望他能来吗?萧飞儿苦笑了一声。
他是不会来的;她知道的;她深深的伤了他的心和自尊。
只是;这一走;还能见面吗?
不能
这个答案;他们都很清楚。
“出发。”
不清楚这个声音发自谁的喉中;萧飞儿悠悠的闭上眼睛。
睡吧!睡醒了;她就回到阿玛和额娘的身边;在那里;没有伤害;没有仇恨;没有恩怨;也没有爱!
带着这样的心态;萧飞儿踏上了‘回家’的路;她好‘幸福’啊!因为她有自己的‘家’。那里有她最爱的家人;在那里她单纯的来了;如今;又静静的回去了。
会有人记得她吗?萧飞儿笑了。
时间过的很快;她已经走了五个多月了;这些日子与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冬去春来的。
日则贝勒的回京;送‘妻’;迎子。一时成为京城的盛谈。
“就要临盆了;你身子也不方便。没事就少过来;这里自会有人照顾的。”
没有抬头;日则贝勒平淡的说着;看上去精神状态还不错。
其实;在萧飞儿走后;卡其就被扶正了;毕竟孩子需要名分。
他很少去她那里;既使是去了;也只是问候一下。马上离开;她大大的肚子给了他最好的借口。尽管他不需要。
她倒是常来;带上甜点;汤品;关心的话总是重复的说着。所受的冷淡丝毫没有变。她已经麻木的习惯。
“贝勒爷。”她柔声地道:“这是厨房刚刚送过来的汤;我想您一定又忙着批公文;忘记用膳;这样怎么行呢!”
她说的语重心长;很不方便的拿起汤匙想要帮他。
“放下吧!我会吃的。”
“哦!”
不难掩饰内心的失落;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想被丈夫拒绝。
“你也还没吃吧!要不,一起。”
没有询问的意思;他随意的说着;或许是累了;或许是歉意。
“好。”
卡其笑得甜美极了;这是嫁他后的第一次。以前有他的宠爱;她只当做是炫耀的资本。现在;他一个小小举动;一句淡淡的话语都会让她感激不已。是有身孕的关系吗?她自己也说不清。
缓缓的坐下;卡其看着日则贝勒为他盛汤的样子;觉得好幸福。
“卡其;你会是一位好母亲的;是吗?”
“啊!?”
被他突然的一温暖;卡其楞住了。
“怎么;你不是?”
“当然是。”
很简单的回答;自信的笑容洋溢在脸上。这是母性的光辉吧!
“很好。”日则贝勒点头;没有正眼看她。
“卡其。”
“恩!?”
“没事;只是想叫一次的名字。趁热吃吧!”
将盛好的汤品送过去;日则贝勒又坐回自己的座位。仿佛她不曾来过。
接过汤;卡其并没有因他的‘离开’而影响食欲接过这碗不知谁是主人的爱心汤品。卡其幸福的喝着。
“只是想叫一次你的名字。”
这句话不断的在卡其脑中回旋;听得她‘咯咯’直笑。他还是有点喜欢她的吧!以后的好日子会越来越近的。
日子又进一步的过去了;终于到了这个重大的日子。
“救我;救我……”
卡其在房内尖叫;完全是不符合她身份的。
哎!
都说儿的生日是娘的苦日;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福晋;您再使把劲;折射第一胎;自然会疼些;不要紧张;慢慢来;深呼吸……”
“不行啊!么么;我先不要生好不好;好不好吗?”
看来她神智尚算清醒;懂得讨价还价。只是;聪明用错了地方。
“这哪儿行;羊水都破了;这会儿可由不得您做主;您要想如果生下男胎;日后这福晋之位可就稳保了;是吧!”
果然有用;卡其咬着嘴唇不再说什么‘非分’之想。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在产婆的帮助下;这位尊敬的贝子总算在四个时辰三刻钟以后‘顺利’问世了。
“哇……哇……”
随着婴儿的啼哭声;与下人的报喜声;屋外的日则贝勒苦笑的转身;他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见孩子吗?为什么……
“不好了;福晋崩血;快去准备热水……”
这一声惊叫;使日则贝勒停住了脚步;或许是他听错了。
“快去烧香;请菩萨和祖宗保佑啊!”
什么跟什么呀!产后出血不去找大夫;而是烧香拜鬼神。
荒谬!
“发生什么事啦!”
日则贝勒急匆匆的赶到门口。
“福晋在产下小贝子后;发生了血崩;情况很不乐观。”
丫鬟说了这么一句便又赶着离去了。
想要冲进房门的日则贝勒被下人拦了下来。
“贝勒爷;您不能进;女人生孩子不吉利的;会有霉运的。”
“人命尚在旦夕;有什么重要的吗?”
“贝勒爷;您在;也不方便产婆救治;请您为福晋想想。”
这句话倒有些分量;他若进去;里面的人势必分神。就算不爱她;也不想她死;何况现在她是他孩子的额娘。
“我不进去就是了。”
驻足在门外;尽量不去打扰她们。
“贝勒爷……”
在一盆盆鲜红的血水在他面前经过时;日则贝勒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呼唤;是她卡其。
“贝勒爷;福晋她……。怕是不行了。”
丫鬟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让开。”
日则贝勒一把推开丫鬟;直冲进去;他妈的;刚才就该进去的。
“卡其;我在这里。”
拉着她的手;希望她精神上的鼓励。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
“贝勒爷;我不行了。卡其知道的。”
卡其无力的说着;泪水已经滑过脸庞。
“卡其好舍不得您;也好舍不得我们的孩子。”
“不要乱想;你这么年轻;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走;还要看着孩子长大的。”
卡其笑了;如果不是她快不行了;他会这么柔声的和他说话吗?
“不要安慰我了;时间不够了;我知道的。”
“卡其……”
他想安慰她;却无法说出谎言的话来。
“或许是卡其福薄;不能承受这福晋的容泽;更不能享受儿孙绕膝的幸事。今日的种种;已经是卡其莫大的福分了。”
“不是这样的;你会是一位好母亲。”
他由衷的说着;天下的母亲都是博爱的。
“或许吧!”她淡淡的笑着;眼中有幸福也有哀伤;好矛盾。“这辈子;我不能做一名称职的妻子和母亲希望他下辈子……”
她犹豫的看着日则贝勒;没有把话说完;她知道;他不想。
“把姐姐接回来吧!你们应该是幸福的。我是不该存在的。我相信;姐姐会视这个孩子如己出。更相信;她会比我更适合做母亲;因为她有一颗善良和博爱的心。”
“你也很善良的。”
“我很坏。真的;姐姐的今天是我一手造成的;如果我能有姐姐的容量;今天的我们会很幸福;很幸福……”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手中的手也渐渐滑落。
日则紧抓住她的手;唤她的名字。
“不要睡;天还没黑呢!”
“给孩子取个名字好吗?我想知道。”
“尧善。好吗?”
他在征询她的意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尧善。尧舜的尧善良的善;好名字。”
“你;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感觉到她的即将离去;日则贝勒想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