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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季云眉一拧,手一施巧劲,身上袖子嘶拉——被晏名瑾扯断,后者空抓着衣袖,像个葫芦般往后滚倒。
“够了!”晏祷飞身插入两人之间,伸手挡住霍季云欲再前进的脚步。直到此时,晏名瑾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他们才惊觉己方太过小觊了霄。
晏名瑾死命盯着霍季云光溜溜的臂膀,眼中透出恨意。
“你已经折辱得够了!”他护着儿子,厉声责问。
“折辱?是谁先意图夺妻弑命?”霍季云压低了声音,没有再进击,怒目望着晏祷脱下身上长褂披在晏名瑾身上。
晏祷冷笑,与霍季云深深对视,而后带着垂头丧气的晏名瑾离开场上,而两人间奇异的气氛,竞让所有围观的堡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霍季云理理衣服,理也不理气极离去的晏祷众人,快步回到陆青烟身边。
陆青烟凝视着他,这当下,她终于明白他的伪装了。她不知道他在她面前的表现究竟有几分真实,但她却愚蠢的为他担心。
“未来娘子,我帮你讨回公道了。”他笑嘻嘻地讨功劳。
“你以为你赢了吗?”她有些激动地摇撼他。“叔叔方才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你显露出实力,只会加速他们对付你的速度。其实你输了!你输了啊!”
“我却认为我赢了。”霍季云认真地回答,为她抚去落在颊边的一丝秀发。“我赢了你,青烟。”
“什么意思?”格开他,她突觉自己在他面前无所遁形,而他却令人看不透。
“经过今天这一役,你只有我了。”
令玺成为众人觊觎的对象,少堡主和二爷正式决裂,她只能选边站。
然而,晏名瑾对她的妄想及晏祷和陆可久对待她的态度,却是她绝对不能接受的……
她真的,只有他了。
“想不到那小子这么厉害,我们全都被他骗了!”晏祷恨恨地一敲桌子,房内的地板似乎都因此动摇了起来。“他故意放权给我们示惠,可是代表堡主身分的令玺却给了那个丫头。不是我要说,舅爷,我看青烟根本和那小子联手了!否则令玺怎么还在她手上?!”
“哼!那死丫头在你我之间左右逢源,结果居然向那小子倒戈。生下这样的女儿,是陆某家门不幸。”陆可久一口气叹得长胡飘动。
“大权还是握在他手里,那些生意,他依旧随时可以收回,重要的事还是得经过他批准,等于我们这一阵子做了白工!舅爷,李老板,为了让我们深入南方的计画能真正生效,挡在眼前的石头必须尽速除去!或许,我们该……”举起抖着肥肉的手,阴沉沉地往自己脖子一抹。“而且不会让他逃过了。”
“这件事早该做了。上次失败是因为我们轻敌,那小子和过去的晏霄差太多了,原本还只是怀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陆可久眯起眼。
“晏霄手臂上有个胎记,可是那小子没有。可惜他身边有个齐洛飞,就算李老板是易容专家,也无法接近确认他做了什么伪装。”晏祷这话令房内所有人会意地点头。“反正,无论真假,那小子和他身边的所有人都非死不可。”
众人齐点头,像是同意了这个提议,但右臂还固定着绷带的晏名瑾却叫嚷起来;
“爹!舅爷!晏霄他是该死,但青烟,你们说要赏给我的……”
“你还看不开……她早是晏霄的人了!”晏祷简直被这色欲熏心的儿子气死。
“爹……”晏名瑾急了。
“咳!瑾儿,先别急。”陆可久泛起微笑安抚他,“青烟是我的女儿,真要让她香消玉殡,我也舍不得啊,尤其瑾儿你最近让李老板推荐入教,才在江南立了大功,未来前途可期啊……”眼中精光一闪,似乎要稳住晏家这一家子,陆青烟又占了关键性的功能。“放心,舅爷保证,这事儿过后,青烟一定是你的。”
“谢谢舅爷,谢谢!”顾不得手中的痛,晏名瑾高兴得直鞠躬哈腰。
“先别高兴得太早。”可以猜到陆可久的心机,晏祷暗自皱起眉。
“你在江南的仇家正查得紧,这阵子你不准出堡,和青烟的事也先缓缓,等风声过去再说。”
一直沉默的李老板观察了许久,突然弯起唇角,老谋深算的圆着场;
“是了,先恭喜新入教的晏堂主抱得美人归,本座也着实替你高兴。但最近教里往北方发展的声浪越来越大,为了彼此合作愉快,我们是否应先计画计画,要怎么在近日内拔除晏霄这眼中钉……”
夕阳余晖下,两道人影飞快掠过临水堡上空,无声钻进了陆青烟的香闺。
霍季云放下怀中无言的美人,陆青烟沉重地坐在床沿,木然的神色说明了尚无法消化一下午所听到的消息。
许久许久,她才叹了口气,直盯着他像在探索什么。
“我没有易容。”霍季云猜测她目光的含意,执起她的柔荑就往自个脸上凑。“我的眼睛、鼻子、嘴巴都是真的,你可以摸摸看,可以拉拉看,更可以亲亲看……”
陆青烟忍不住横他一眼,收回丁手,仿佛一点也不在乎他是不是真的。“这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吧?”
“呃?”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霍季云搔搔头,不避嫌地在她身边坐下。
“你释放权力,却又握着令玺,分明是在逼爹和舅舅联合起来。但我不明白的是,你似乎也很清楚李老板的背景?”
“这并不难猜。在南方,生意做得最大的是天尊教,唯一有力量结合南方商会的,也只有他们,所以李老板会是天尊教的人一点也下奇怪。”
微微耸肩,好歹他在南方也混了二十几年,而押宝庄聚集消息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觑的。“他们早有进军北方的打算,先前才会刺杀晏……刺杀我爹。不过,我倒没有料到晏名瑾那块废料居然也入了教,还混到一个什么堂主的位置。”
“让他们结盟起来对付你,有什么好处呢?”她摇摇头。
“其实在齐洛飞找你碴那天,你就已经猜中了。”终于问到了重点,大手攫住了纤细的皓腕,他下让她逃避,眼中散发的热度几乎将她灼伤。
“你……”她深吸了口气,握紧了拳头。“所以你让他们联合起来打压我、堡里的下人猜己心我,甚至连齐洛飞都敌视我,然后我孑然一身,被你的印玺孤立在临水堡一角,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你,因为你……”她激动得说不出话。
“因为我要你。”霍季云替她接下了,将颤动的柔软身躯搂入怀内。
她用力抗拒,但他的铁臂像是上了锁般,任她怎么推、怎么打,他就是不放开。“你凭什么这么做?主宰别人的人生很有趣吗?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就是想着你的感受,我才会这么做的。”
以往只要她有些抵抗,他绝不会强来,但这回,他硬是圈紧了她,让她打骂发泄,一直到她手酸了,眼底也浮现晶莹的水光,他才柔柔地在她耳边低回;“我知道你很努力、很谨慎,只是想安静地生活在堡里。但是事实是残酷的,明珠蒙尘,但光芒难掩,我何尝不是让你看清楚他们——一旦发现你的利用价值,便无所不用其极,他们何曾待你为后辈、是女儿?”
“你不也在利用我?”抬头控诉,她强抑不让眼眶中的水珠滴下。
“不,我没有利用过你。你仔细想想,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保护你。”霍季云乘势将双唇贴上她光洁的额,然后亲吻她的眼角,不意尝到了咸味,他心疼地将她埋入胸膛之中。“不要逞强,不要忍耐,在我的怀中,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我要让你仿真正的陆青烟。”
一股湿意缓缓在他衣襟上蔓延开来,陆青烟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静静地流泪。他说得对,她确实没受到什么实质上的伤害,有人欺负她,他总会在关键时刻出现制止;下人的流言蜚语也从来没直接传人她耳内,都是招喜间接透露;只要有他在,陆可久和晏祷甚至连碰都不敢碰她一下……
可是心里受的创伤呢?岂是他三言两语便可抚平的?
“你打算怎么做?”许久,带着哽咽的声音细细地由怀间传来。
霍季云释然笑了,轻轻拍着她的背。“我回堡也快三个月了,依我的估计,他们联合天尊教动手杀我,时间必定是在接位大典之时,在这之间,我要带你出堡。”
“你把事情搞得一团乱后就要逃走了?”她难以置信地仰头瞪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