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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能选择,我当然希望自己在大宋做一名寻常的老百姓。但是命运要我去做更多的事,能帮助更多人;况且金王他对我很好。」
「我不一定要成为妳。」赵紫藤咬着唇深思。
「但妳成为我,对大宋才真正有益。」真妃娘娘望了她一眼,原不想再多说地要掉头离去,却听见赵紫藤干呕着。
「妳怎么了?」真妃娘娘问道。
「好几天胃都不舒服了。」赵紫藤无所谓地道。
「那个。。。。。。妳这个月月事来了吗?」
赵紫藤倏地抬头,一妳问这干什么?」
「如果没来,妳就是要当娘了,而我就是奶奶了。」
「不。。。。。。不可能!」赵紫藤摇着头。
「我赶紧让宗汉请太医来替妳把脉。」真妃娘娘见她的表情,晓得她月事并没有来,语毕便开心至极地离去。
赵紫藤如丧家之犬般靠在石墙上,本来已坚定心意要杀金王,如今真妃这么一说,却有几分犹疑了起来。
杀掉金王之后呢?新的大金皇帝又将是谁?
如果不能阻止战事继续发生,杀掉那些人又有何用?到头来一时的大快人心,很可能换来更大的灾祸!
难道她只能在杀金王和成为滕王妃之间做抉择?
她叹了口气,伸手抚摸平姻一的肚子,她现在很有可能怀着金人的孩子?
怀孕应该是一件喜悦、美丽的事。。。。。。老天爷应该不至于和她开这么残酷。
第九章
完颜宗汉的反应还不算迟钝,当他从太医嘴中听见自己要当爹的时候,他惊喜万分地抱住如坠冰窖的赵紫藤。
不能把她放出来。他就把自己也关进地牢,和她同甘共苦。不管手下怎么劝,他就是不肯出去,最后,他们只能作罢,转而把消息传达到真妃娘娘那儿。
赵紫藤见完颜宗汉怕她着凉,脱下外衣替她披上,缩在她身旁搓着发冷
的手臂。她别开了脸,「你何苦?」
「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况且妳现在有身孕。我必须留在妳身边保护妳和我们的孩子。」完颜宗汉理所当然地道。
他得防着二王子的人马对他所爱的女人不利,尤其是那个卑鄙格罕,王蝶的尸体已被处理掉了。但她的死令格罕主张必须赶紧将赵紫藤杀掉。
本来完颜宗汉应该对赵紫藤动刑,逼她说出所有知道的事,包括传说中鹰钩寨的黄金宝地;但他现在知道她怀有他的孩子,别说动刑了,他连她一根头发都不会动,甚至会用他的生命去保护她。
就算她没有身孕,他也无法照金王说的那样去做。
「请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和你不是夫妻。」赵紫藤绝冷地道,无法忘怀他曾经那样残忍地在众人面前占有她。
但听他讲起「我们的孩子」时,她心一阵摇荡,泛起奇异的感受,分不清是嘉是悲!
只要她死了,就不会有这个孩子,可是这样一来,她比那些金人还可恶!她杀的是自己的小孩,一条无辜的生命。
「我不管妳心底怎样认为,只要我们能活着一起走出去,妳就是我的王妃。」
「你有把握活着出去?你不怕死?」
「人生自古谁无死!能和妳死在一块我愿意。」
「我曾经问过你一个问题,今天再问你。你怎么说?」
「妳已经晓得我的选择了!有些人没有经历过一些事。不会清楚真正要的是什么。」他会放弃当滕王,和她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若我说。要你继续做滕王呢?」
「妳?」完颜宗汉有些惊异。「当妳要求,就该付出些什么。」他语气平淡轻松。
赵紫藤长长叹了一口气。 「你想要什么?」脱口而出后,才晓得自己问得多余。
因为他的付出,她感受到了他的真情。
她原以为自己可以不被他打动,但当他走进地牢,转身告诉手下他不会再回滕王宫,除非两个人一起回去,她的心渐渐融化。
她也有想过他可能在做戏,有些人就是能行为做作、舌灿莲花地骗死人不偿命。
他这么做无非是想从她口中知道大宋民间到底有多少像鹰钩寨这样的组织,然后痛快地一举歼灭;因为王蝶的层级不够高,知道的还不够多,最重要的是王蝶已死。
可是,一个人的心是假不了的,他是真心想从她这儿得到些东西,却不是组织的机密;他是要以心换心。
这是世上最难的事!!完完全全去相信一个人、爱一个人。
「我要妳一辈子在我身旁爱我。」
黑暗里,他的气息很近,黑暗使得一个人的思绪变得敏锐清晰。
「这得看你做不做得到以毕生的生命去维护宋金两国和平。」
「要是我对妳保证了却做不到呢?」
「我不会死,却会让你一辈子找不到我。你若想囚我,只会得到一个活死人!」
「那妳放心,我一辈子都会牢牢地把妳留在我身边,让妳活得快乐。我们两个人的手指上,早就被一条无形的红绳给绑紧了。」完颜宗汉内心充满柔情密意。
「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赵紫藤冷凄地道。
一个英俊的少年,爱上一个美丽的少女,谁也不能说他错,却也不能说他对,如果这美丽少女的心不在他身上。
也或许,这少女的心不是不在少年那儿,只是仍有些困惑。
「只要妳待在我身边就够了。还有,不许想童允谦。」
「你没提到他,我还没想到这个人。」
面对黑暗,完颜宗汉头一遭觉感激,这样他就看不见她脸上是真是假的表情。
但她的话低低喃喃的,带着一种真诚的恳切,所以他选择相信她的心中有他。这样他的心里会比较好受。
「靠在我肩膀上,睡一下。」完颜宗汉道。
赵紫藤可以感觉到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凝注着她,她起初有些抗拒,然后便慢慢地将螓首往他肩上栘去。
完颜宗身躯颤抖了一下,旋即镇定住。他闭起眼睛,悄悄地伸手握住她的腰。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享受片刻宁静。
此时的无声,足以胜过千言万语。
他们唯一做错的事就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也不能爱的人,他们能做的只有把矛盾冲突化解,将伤害降至最低。
明天的事到底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定。但现在他们并不想去思考太多,他们都累了,累得互相依偎着彼此,彷佛他们从许久前就在寻找一个平稳的依赖。
依赖和被依赖,每个人身上都潜在着这两种本能。
只要爱上一个人,就能同时把它们激发出来。
*****
金王不是一个懂得妥协的人。
但他懂得爱,二十年了,他仍然舍不得见他所爱的女人哭泣。
真正的男人不会让女人哭--女人的泪水能令男人化成绕指柔,这是真有的事。
征战多年,他见过太多男人的泪水,那些泪水说明着他们只想回到自己的女人身边。
这些年他被岁月磨出感性,很想把肩上的担放下,但适当的时机点却总是迟迟不来;但他已经很满足了,只要能望着她。
「你当真要那么狠心让我们末出世的孙子在地牢里受苦?我知道你的第一个皇孙,你不会舍不得,但我会!你再不把他们放出来,也把我一起关进入大牛好了。」真妃娘娘哭得梨花带泪。
「心旰宝贝儿,妳哭得我心都乱了!」金王将真拥入怀里。
「耶你说这事怎么解决?」真妃圆睁着杏眼,不打算让金王像前几次那样轻描淡写地带过。「紫藤先前被人下毒过,就算我现在三天两头让人送灵芝去地牢里给她服用,那里空气那么糟,她是有身孕的人,又怎么受得了?还有,我儿宗汉他还是个王爷吗?根本连看牢的都不如!」
「妳别担心,这事我自会看着办。」金王亲着真的小嘴。
真妃别过脸,不让他得逞,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教训宗汉违抗你的命令,所以故意不理睬他,让他受罪!都一个月了,你想测试他的决心,也够了。」
「真妃啊真妃,妳还是那么聪明,妳有没有想过那女人是童允谦的妻子,她怀的孩子有可能不是宗汉的?」金王道。
「这事宗汉解释过,赵姑娘的清白确实给了他。赵姑娘和童允谦是有名 无实的夫妻。」真妃道。
「纵使那样,他们仍有夫妻的名分。」金王道。
「想当初我也是有丈夫的人,要不是他人死了,你把我抢来。。。。。。」真妃泪如雨下。
「朕说错话了。真妃,妳别哭,我答应妳放了他们。」金王道。
「真的?那紫藤是无罪之身啰?」真妃半信半疑。
「妳怎么说就是了。」金王点头,无奈地道。
「谢谢王上。请您给令牌,臣妾好去将他们带出地牢。」真妃破涕为 笑。
「不能等一等吗?朕想。。。。。。」金王吻着她的小嘴。
「不能等!王上想臣妾好好服侍您,就该让臣妾宽心。」真妃推开金王。
「真是拿妳没辙。。。。。。去吧!」金王解下腰间的王者之谕递给真妃。
如果有人看见这一幕,一定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