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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揄的黑瞳中,不再充满鄙夷与敌意。
撇开了脸。荣真不解,在自己昏睡的这一日当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邺王为何改变了对待他的态度?害他不知该怎么应对才好。。。。。。看样子自己的「惹人厌」战术已经不再有效果,即使再佯装荡妇,这个人也不会当一回事。
邺王一笑,不再逼他,喝一声促了促缰绳,引着马儿小跑了起来。荣真揪紧了马鬃,心儿跟着笃笃马蹄飞跃了起来。
啊,这种感觉。。。。。。
荣真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沉醉于迎风飞驰的速度快感中。
一幕又一幕欢乐的浮光掠影,如走马灯般地在脑中掠过。他、邺王与百儿,在草原中相互追逐嬉戏,不绝与耳的如雷笑声,灿烂夺目的笑逐颜开。
「呐,不要再逞强了,荣真,我想通了,我并不在乎你为什么要去皇城。你若是不肯说,就为我放弃一切吧,我不带你到天禁城去,就这么一路回我太郢的王城庆康,然后迎娶你为我的王妃,我会让你永远幸福的!」
荣真打从心底发出了喜悦的颤抖。
好大的诱惑,多残忍的诱惑!
「答应我吧?」
但,即使答应了邺王,即使他在庆康住下,那些誓言消灭他的「圣宗会」会众,也不可能会高抬贵手地放过他。
过去这些年,自己隐姓改名、每到一处就更换自己伪装的身份,四处躲藏、骗过他们的耳目,如此才得以活到今天。
如今伍错将军已识破了他,他的所在位置恐怕已经传遍「圣宗会」,早晚他们派的杀手会再找上门的,那些人会前仆后继,直到杀了自己、消灭自己这个威胁,才有罢手的一天。
因此邺王说的「幸福」,对他荣真而言是个美梦,且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美梦。
荣真一笑,回头说:「不愧是最一板一眼的邺王殿下,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还念念不忘旧爱,让人佩服。但是小的已有了新欢,等我到了天禁城就要去见他,根本没空与您叙旧。。。。。。不如这样吧,若您到了天禁城,捎个信给我,有空我就过去陪您睡一夜,价码也算您老相好的价格,便宜一点,一百两就好。您说怎么样呢?」
「荣真!」
一手扣住丽人的下颚,想吻住他那擅于捏造谎言的小嘴。
这时前方骤然出现漫天风沙,遮蔽了烈日,一帮人马风驰电掣地快速朝他们接近。
「喂,你们可真慢啊!」
暮王一马当先地冲到邺王面前,咧着嘴笑说:「哟,哪儿来的漂亮妞儿,怎么有点眼熟?邺王兄也真不是省油的灯,出一趟任务,不仅风风光光地在数日内平定了『千阴之乱』,回来还抱了个令人神魂颠倒的美人儿在腿上,艳福真不浅。」
「暮王,怎么连你也来了?」
「还说呢!」
四皇子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邺王兄,你知道你信上问的这个「柴鱼大夫」在哪儿吗?快,快把他的住所告诉我。」
邺王不经意地,窥了荣真一眼,荣真心虚地转开眼睛。
「你这样急吼吼地找他做什么?」
「找他算帐啊!他把我的军队搞得一团糟,在他来之前,我的军队里全是一帮不讲究干净也无所谓的家伙,只要有仗可以打,就算十天半个月不洗澡、茅房堆满黄金、睡在长满臭虫的草席上也不会抱怨。但是那家伙把我的军队调教成了个对食物又啰唆、就寝时间一到就要休息,还会跟我抱怨军营的水不够他们洗澡的大姑娘军队!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那你找到他之后。想怎样?」
「当然是把那该死的家伙,找回来继续当我的军医啊!」暮王咧嘴一笑。「拜他之赐,那群大姑娘军队,现在打起仗来再也不会东抱一个病号,西倒一个体力不支的家伙。原来改善食粮与环境,也可以让他们打起仗来更够力,我都没想到。」
邺王抿嘴,不知该不该笑地说:「你要找的军医,就在这儿。」
「咦?」
「你的『柴鱼大夫』,就是他。」以手执起荣真的瓜子脸尖下巴,说道。
「咦咦咦咦?」
◇◇◇
夜晚扎营后,三名皇子聚在主帅帐外的大型营火旁,边饮酒边交谈。那时候照王才得知「雪鸦」除了是荣真外,居然也曾在暮王的手底下做过军医「柴鱼大夫」。
「雪鸦到底待过哪些地方啊?该不会跑遍了各个属国吧?」照王感叹完,噗哧地大笑。「可是居然取名叫『柴鱼』大夫,哈哈,他一定早就打听过了,知道四弟的军队个个都是豺狼虎豹,为了不让你们贪恋他的美色,故意弄了这么个让人兴趣缺缺的名字。」
「这可不是名字,而是取自他整日身上都有着一股柴鱼味而来的。现在我知道那柴鱼味是来自那些涂满、弄脏他的脸的酱料味,倒也不奇怪了。改天我要问问他这易容用的酱料是怎么调配出来的,以后做坏事时可以用上一用。」
邺王心不在焉地以铁条拔弄着面前的营火。
「王兄,看你心事重重的,怎么了?」暮王问。
「我在想。。。。。。当时伍错谋杀荣真,以及荣真他不停地更换名字与身份、流浪各国这两件事,其实也许是一件事。」
暮王一点就通。「该不会有人在追杀荣真?而且是个有能力驱使你手下大将的、地位崇高的人。他的势力遍布各地,造成荣真无法长居于某处,必须到处流浪以保命求生。」
邺王颔首。「吻合这些条件的人,我心中列举得出来的,只有一个。」
「是谁?」照王好奇。
「。。。。。。父皇陛下。」
照王跳了起来。「你、你说什么?为什么父皇要取雪鸦的命?」
邺王犹豫再三,眼睛谨慎地望了圈周遭,确定卫兵都在远处后才开口说:「荣真他曾男扮女装以『真妃』,也就是父皇宠姬的身份,在宫中待过几年,暮王或许已经忘了,你有次曾在宴会上见过他。」
「啊,怪不得我说他眼熟,那夜身轻如燕、舞姿曼妙,令人一见难忘的舞姬就是他啊!这么说,他易容的理由,也有怕被我认出来的成分在。但话说回来,既然他曾受父皇宠爱,父皇有何理由要杀他?」
理由,要找还怕没有吗?邺王随便找找,随便想象一下,就有一大票理由。好比「因为他擅离冷宫,该杀」、「因为他私会了皇帝以外的人,该杀」或是「他得知皇帝不为人知的秘密,该杀」等等。
「假设邺王兄的推论是正确的,为了救雪鸦一命,我们只有抗命一途!」
暮王一把按住照王的肩膀。「不可这么做,照王兄,你这是在鼓励邺王兄背叛父皇陛下的命令吗?」
「这儿没你的事,你少插嘴,暮王。」
「我认为照王兄才该撒手别管,不要再兴风作浪。」
「什么?你这目无尊长的家伙,不要忘记我是你的兄长!」
「那你就该有『兄长』应有的气量,不要老是在旁煽风点火,陷害他人。」
才和平不到几刻钟,转眼就吵起来。邺王摇了摇头,仰天一叹,再朝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弟弟们叱道:「你们两个都」
「啊啊啊啊」
主帅帐内的惨叫声打断了邺王,他们兄弟三人几乎同时起身,冲进帐篷内。
「怎么了?」
狼狈地跌坐在地的小柿子,颤抖地以手指着前方,断断续续地叫着说:」蝎。。。。。。蝎。。。。。。毒蝎。。。。。。」
邺王向帐内深处定睛一瞧,正好见到荣真手握着一支箭,往下刺穿一只他从未见过的大只赤红色毒蝎的蝎身。
「荣真!」当他赶到荣真身边时,荣真整个人腿一软地倒入他怀中。「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被咬了。。。。。。快把刀子给我。。。。。。」荣真的额上冒出了大颗冷汗,双眼失焦涣散,不停地在他怀中抽搐着身体。
「你要刀子做什么?」
「不。。。。。。快给我。。。。。。唔啊啊啊。。。。。。手。。。。。。切开手。。。。。。啊啊啊」荣真突然间从他怀中挣脱,跪在地上疯狂地以自己的手一再撞击着地面。
怕他再这样下去会把手都给折了,邺王只好动手往荣真的颈背一击,暂时让他昏了过去。
「邺王兄,我想雪鸦要你拿刀子的理由,大概是想把被毒蝎螫到的伤口切开些,再挤出里面的毒液吧。前不久我曾帮个小孩子处理过蛇伤,也是用嘴巴把毒液吸出来他才没事的。」
接受了照王的建议,邺王在荣真的手肘上找到了两个红肿处,稍微切开后,便可看到肉中扎着沭目惊心的螫针。他们以最烈的白干冲掉它,并挤出脏血,再以干净的布包扎起来。邺王唯一感激上苍的是,整个血淋林的过程中,荣真始终处于昏迷状态,少一点感受到皮肉之苦。
「雪鸦最近真是灾难连连,好端端地睡在帐内,竟然会有毒蝎跑来螫他。」
「柴鱼大夫该到神庙去除灾厄才是。」
「那、那才不是什么意外!」事发迄今,一直蹲在帐门口,浑身发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