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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王,就是荣真再次寻找到的「为什么我要活下去」的理由。
而谁会想想得到,多年之后,自己竟会。。。。。。竟然。。。。。。
邺王殿下真的对我说了那句话吗?
我一定是在作梦吧?不不不,我哪有胆子作这么惊人的梦,对方可是那个。。。。。。邺王殿下呢!
荣真手指颤抖地摸了摸自己的唇。
刚刚,这里,还被邺王给亲了,邺王殿下高贵的双唇就印在他的嘴上。
热烫烫的,湿软软的,甜滋滋的。。。。。。太过惊讶、太过紧张、太过惶恐,人不知所云、快要气绝身亡的一吻。
即使已经过了一、两个时辰,荣真的脑子里仍为那一吻而吹着恐慌的狂风暴雨,四肢也使不上力气、停不了微微的颤动,像个软骨人一样。
这样你愿意相信我了吗?荣真。
我说「我喜欢你」是真心的,绝不是随口说说、也绝非一时戏言。
大半年来,我都迫不及待想来这里看你一面,想同你说说笑笑、排扰解闷。
一次一次,我日渐渴望着,能永远把你留在身边。
我本以为自己对你只有像对弟弟那般的宠爱,但是我一想到你只把我当大哥哥看,就有种不是滋味的感觉。毕竟一个当哥哥的,在你总有一天要与喜欢的姑娘家成亲之际,非得恭喜你一声不可,不是吗?但我做不到。就像我不想放走百儿一样,我也不想放你走,我想做你心中唯一无二的那个人。
荣真,好不好?
好不好?这用得着问吗?
从更早更早之前,荣真的心里就不曾装进过邺王以外的人了。
。。。。。。啊,人会不会因为感觉自己太过幸福。。。。。。幸福到了只知道吃吃地笑,无法吃、无法睡,什么都做不了而死?
我怎么会如此地幸运呢?感谢上苍,让我遇见了邺王殿下,被邺王殿下的箭射中,又拥有殿下的喜爱。
荣真从未比今日更珍爱自己过。
他曾经觉得自己的容姿欠缺男子气概,也曾为了这张与母亲万分神似的脸,得到别人异样的关怀而恨不得去换张脸。但是这样的他竟能得到邺王殿下的心,过去他对自己容貌的自卑、痛苦,一瞬间全变换了,越看越可爱他爱所有邺王殿下所爱的一切。
「真妃娘娘、真妃娘娘,您醒醒啊,陛下就要到了!」
贴身宫女焦急地叫了好几声,将荣真从痴傻的梦境中拉回了现实。
他眨眨困惑的眼,左右一瞧,才想起自己在接受完邺王殿下热情的表白后,一路踩着心不在焉的脚步,沿着老路子从狩猎场连接太医院的密径,神鬼不知地混回了后宫。
「真妃娘娘,您听见了没?」
荣真红了红脸,瞧自己被邺王殿下的几句话,迷得失魂落魄到这种地步。「我、我听到了,是陛下。。。。。。陛下来了,是吗?」
「是啊,内待公公要我请您到紫藤宫门口,准备迎接陛下。」
荣真点了点头。「我马上过去。」
陛下最近并不常移驾紫藤宫,让荣真几乎都忘了自己还有个「真妃」的身份,整日陶醉于扮演邺王面前那名单纯采药少年的身份中。
他取过铜镜,理了理整把束在脑后的黑色长发,把微乱的发鬓塞入耳后,抿了抿比平常更红艳的双唇,拉整好身上的糟了,他还穿着与邺王见面时的灰色布衣及黑裤呢!
「皇上驾到。」
门外内侍公公声如洪钟地唱道,门内荣真则滴了几滴冷汗,没时间更换了,就这么出去接见吧!
「妾身接驾晚了,请陛下怒罪。」
满头灰发的第十五世天隼皇笑了笑,牵起了荣真的手,边走入紫藤宫内,边以父执辈一般和蔼的口吻说道:「不打紧、不打紧,朕也是一时兴起,想到已经好久没来真儿这边走走了,便来这儿探探你。看你这副样子,是不是刚从太医院那儿回来?」
荣真宽心地一笑。「是的,陛下。」
「你到那儿跟太医们学医术,有多久了?」握着荣真的手,皇帝坐在花厅中央的主位上,而荣真则站在他身侧。
「已经两年了,陛下。」
「噢,辛不辛苦啊?会不会太累?」一如往常,以慈祥长者的笑容闲聊着。「太医总监是个脾气古怪的人,我有交代他不可以太刁难你,他应该没给你出太多难题吧?」
「没有。他很照顾小的,一点也不辛苦,我也不觉得累。」
「是吗?那很好。朕很高兴你的上进,你可要好好地学习医道,将来朕晚年的健康就全交由你照顾啰。」
「陛下太看得起小的了,小的怎敌得过太医院的诸位名大夫们。」
「呵呵呵,用不着谦卑,太医也在朕面前盛赞你冰雪聪明,积极好学,是个可造之材。」
「谢谢陛下夸奖。」
宫女们送上了茶,荣真接过茶盘,替皇帝陛下掀开了杯盖,接着吹了吹茶液,等它稍微凉了些,再送到皇帝陛下的嘴边。
「陛下,请用茶。」
「嗯。」没伸出手来接的皇帝,微启金口。
荣真不敢有所怠慢,在他唇边把茶杯慢慢地倾斜一个角度,徐徐地喂茶给他。。。。。。在遇到邺王之前,只接触皇帝陛下的荣真,还以为所有的皇族都和陛下一样,无论是吃饭、喝水,都是习惯接受他人「喂食」,连根手指头都不动的人。
后来他才晓得这是陛下特有的「习惯」,他喜欢接受妃子们无微不至的「伺候」,绝不会自己动筷、捧茶碗,一切都得要妾妃照料。
当皇帝一噘唇,荣真也迅速地把茶碗移开,以手绢为他擦拭唇角。
「嗯。。。。。。你也长大多了,手脚真利落。记得你刚到这紫藤宫来时,还是个小娃儿吧?那时候你几岁啊?真儿。」皇帝拱着蓄着细细长长尖指甲的手,斟酌着问。
「回陛下的话,那时小的十一出头。」
「噢,真快,都五、六年过去了呢!你那时候捧杯茶还会摔到地上去,要不就是弄湿了朕的衣裳,老惹得内侍总管生气,如今你样样都能干,伺候朕的动作也是最灵活的一个。唉,就可惜了你是个男娃儿,否则朕早已传你侍寝,让你做朕真正的妃子,给你更多宠爱。」皇帝以手抚了抚荣真的手背道。
荣真每次听见这句话,总有股莫名的恐惧。虽然陛下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且没有了陛下的保护,他绝不可能活到今日,可是他光是想到被陛下碰触就。。。。。。
垂下眼眸,荣真舔了舔唇,紧张地开口道:「陛、陛下,小的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你说。」
「。。。。。。小的,想离开紫藤宫,请求陛下恩准。」
拍抚在荣真手背上的长指蓦地一震。「噢。。。。。。真儿想离开朕的皇宫啊,理由是什么呢?」
「承蒙陛下的厚爱与好意,让小的在宫中住了这么久,小的感激不尽。同时小的也极为惶恐,小的隐藏男儿的身份躲藏于宫中的事,随着我年纪增长,如此的身高、外貌要扮姑娘家,已经越来越吃力了,再这样下去,万一哪天被揭穿,会给陛下带来什么麻烦,实在难以想象。。。。。。所以。。。。。。请陛下恩准。」
荣真祈祷陛下能接受,这样子自己就可以到京城去觅个小屋,佯装那儿是自己的家,并与邺王殿下。。。。。。
「真儿,你太天真了。你要知道,如果没有朕的保护,你马上会被那批人找到,他们会日夜不停地派杀手追杀你,直到你断气为止。唯有在皇宫高墙的保护下,你才有可能活下来,你不知道吗?想想你娘是怎么死的!」
娘亲惨死的画面骤然跃上心头,荣真脸色一白。
「你遗传了你娘亲的花容月貌,纵使高挑了些,但以你秾纤合度的身子扮起女子,也绝不会被人怀疑,你还是打消这种傻念头,留在紫藤宫吧。朕不许你离开,朕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步上你娘的后尘。」
同样是霸道,邺王的霸道对荣真而言是甜蜜的束缚,陛下的霸道却令荣真感到绝望。
「请陛下再考虑一下,小的真的无法再乔装下去了。。。。。。」
「够了,再说朕就要生气了。难道要朕把你禁足在紫藤宫中,你才高兴?」不悦拍案,十五世皇忽地一笑说:「说到这儿,朕许多未见真儿换上你娘的舞衣为朕跳上一曲了,今日你就为朕舞一曲霓裳羽衣,快去。」
吞下满腹未完的话语,荣真默默地行了一礼,退到屋内去。
经过约半盏茶的时间,紫藤宫内响起了阵阵鼓乐交织的悠扬曲声,轻上胭脂薄妆的荣真,化身为十五世皇心中最为怀念的绝代舞姬三十年前艳名满天下的「茈姬」,也是荣真的娘亲,在紫藤宫的花厅里婀娜曼妙地起舞。
十五世皇满意地欣赏着轻纱飘扬的荣真,重温当年与荣真的娘亲拥有过的浪漫片刻。
然而这一回荣真却无法再像往常那样,全心全意地为陛下扮演好「茈姬」的角色,特别是此刻的他,真正想献舞的对象只有一个人。
怎么办?要怎样做才能离开这座华丽且盈满了娘亲虚影的宫殿,前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