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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道:“刘小姐你镇定一下,谁杀了谁?”
刘丽玲大口喘著气,还未及回答,有一男一女,两个警官,已经急急奔了过来,来到刘丽玲的身后,女警官伸手扶住了刘丽玲:“刘小姐,你该去作证了。”
那个男警官看到了我,立时向我敬了一个礼:“卫先生,原来是你。”
我指著刘丽玲:“我是刘小姐的朋友,发生了甚么事?”
男警官道:“一件伤人案,刘小姐是目击证人。”
我忙又问道:“谁杀人谁?”
由于我和警方的高层人员关系十分好,那男警官又认识我,所以我的问题,立时得到了回答:“一个叫杨立群的男子,伤了一个叫胡协成的人。”
我呆了一呆:“这其中只怕有误会,杨立群是我的朋友,他不会行凶伤人。”
男警官望了我一下:“杨立群被捕之后,一句话也不说,伤者还在急救,医院方面说,伤势十分严重,如果伤者死了,那么,这就是一件谋杀案!”
我苦笑道:“这个胡协成是甚么人?”
警官道:“伤者的身份,我们也没有弄清楚。杨立群一句话也不肯说,刘小姐当时在场,需要她的证供,可是她却又坚持,要等你来了,才肯作供。”
我心中疑惑到了极点,向刘丽玲看去,看到那女警官正以半强迫的方式,拖著刘丽玲向前走,而刘丽玲正在挣扎著。
我忙道:“刘小姐,你放心,我会和你在一起。”
刘丽玲听得我那样说,才不再挣扎,可是那女警官却还在用力拖她,我忍不住大声斥责:“她自己会走,你不必强迫她。”
女警官呆了一下,松开了手,刘丽玲挺了挺身子,向前走去,我和男女警官跟在后面。进了警局的建筑物,又看到了几个高级警务人员,迎上来,和我打招呼,用疑惑的眼光望著我。
我还未曾出声,又看到一个中年人,提著公事包,满头大汗,奔了进来,叫道:“我的当事人在哪里?”
那中年人一眼看到了刘丽玲,立时又大声叫道:“刘小姐,你可以甚么也不说。”
刘丽玲苦涩地笑了一下:“方律师,你终于来了。”
那中年人一面抹著汗,一面道:“我尽一切可能赶来了。”
刘丽玲也没有说甚么,当时的情形十分乱,那个方律师,立时和几个警方高级人员,争吵起来。他们大约是在争执著法律上的一些问题。我还未曾听他们究竟在争甚么,就已经跟著很多人,一起进了一间房间之中。
一进入那间房间,我就看到了杨立群。
杨立群手捧著头,脸并不向下,只是直视著前面,一片茫然的神情,双眼之中,一点神采也没有,一动也不动地坐著。他身上穿著一件丝质的浅灰色衬衫,上面染满血迹。
在他的旁边,坐著警方的记录员,我注意到,记录员面前的纸上,一个字也没有,这证明了杨立群的确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一进房间,我和方律师,同时来到杨立群的身前,方律师先开口:“杨先生,你可以不说甚么,我已经来了,法律上的事,由我负责。”他又大声向一个高级警官嚷叫道:“保释手续,快开始。”
那高级警官摇著头:“不会有保释手续。”
方律师怒道:“为甚么?我的当事人,信誉良好,有社会地位,有身份”
那高级警官冷冷地道:“也有很好的用刀技巧,伤者中了三刀,全在要害。”
方律师伸出手来,手指几乎碰到了高级警官的鼻子:“你这样说,触犯了法律,你绝对无法可以肯定,伤者被我当事人刺伤。”
高级警官的忍耐力,显然也到了顶点,他大叫了一声:“我就是可以肯定。”
他一面叫著,一面回头向身后的一个警官道:“你说到了现场之后的情形。”
那警官立时道:“是。我负责一七六号巡逻车,接到了一个女人的报警电话,车恰好在出事地点附近,接到报告之后三分钟,就到达现场。”
高级警官问:“现场情形怎样?”
那警官道:“现场是一栋高级住宅,我到了之后,按铃,没有人开门,只听得里面有一个女人在尖叫:‘你杀了他!你杀了他!’于是,我和一起到达的两个警员,一起撞门,撞开门后,冲进来。”
高级警官又问:“进去之后,看到了甚么?”
那警官吸了一口气,道:“我看到他”
他说到这里,指了指杨立群,续道:“看到他的手中握著一柄刀,身上全是血,也看到这位小姐,身上也全是血,想去扶一个人,那人身上的血更多,显然受重伤,已经昏过去,那位小姐,转过头来,望著他”
那警官又指了指杨立群:“又说了一句:‘你杀了他!’我立即打电话,召救伤车,并且,扣起了疑凶。”
那警官讲到这里,方律师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高级警官阴阴地说:“律师先生,我看你还是快点回去,准备辩护词吧。”
方律师闷哼了一声:“这种情形,我见得多了,那是自卫。”
高级警官怒不可遏,几乎想冲过去打方律师,我忙道:“别争,现场只有三个人?”
那警官道:“是。”
我作了一个手势:“伤者在医院,杨先生在这里,他既然甚么也不肯说,只有请刘小姐说说当时的经过,才能了解事情的经过。”
方律师立时道:“刘小姐,你可以甚么也不说。”
高级警官怒道:“在法律上,刘小姐一定要协助警方,向警方作供。”
方律师还想说甚么,我又拦住了他,大声道:“为甚么我们不听听刘小姐自己的意愿?”
一时之间,所有人全向刘丽玲望去,刘丽玲本来已经在另一个女警官的扶持下坐了下来,这时,又站了起来,然后,再坐下。
她现出了极疲倦的神色:“我当然要说,如果不是胡协成先向立群袭击,立群不会夺过他手中的刀。”
方律师“啊哈”一声,向高级警官望去,高级警官忙向记录员作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开始记录,同时道:“刘小姐,请你详细说。”
一个警官拿了一杯水到刘丽玲面前,刘丽玲喝了一口,望了杨立群一眼。杨立群仍是一动不动,一片茫然的神情,也不知他在想甚么。
刘丽玲道:“中午,我和立群一起回家”
高级警官问道:“你和杨立群的关系是”
刘丽玲立时答道:“我们同居。”
高级警官没有再问下去,刘丽玲续道:“一出电梯,就看到胡协成,站在我住所的门口”
高级警官又问:“胡协成就是那个伤者?他和你们两人有甚么关系?”
刘丽玲道:“胡协成是我的前夫。”
一直到这时,我才知道这个受了伤,在医院之中,生命垂危的人,原来是刘丽玲的前夫。刘丽玲曾经结过婚,看来这件事十分复杂,事情对杨立群很不利。
我一想到这里,向杨立群看去,杨立群根本未曾动过。
刘丽玲在警局中讲的话,是这件事发生的经过,她讲得十分详细,所以后来,在法庭上提出来,获得全体陪审员的接纳,相信她所说的,全属事实。
刘丽玲的讲述,我不用对话的形式来叙述,而采用当时发生的情形,将经过呈现在眼前。
那天中午,刘丽玲和杨立群一起回家,由于是星期六,所以他们中午就回家。
(杨立群显然未曾向刘丽玲提及和我有约会。而我也根本未曾注意这一天是星期六。)
他们一出电梯门,就看到了胡协成。杨立群和刘丽玲,搂成一团走出电梯来,一看到了胡协成,刘丽玲立时推开了杨立群。
杨立群并不认得胡协成,但是他也觉出,这个站在穿堂之中,獐头鼠目,神情猥琐到难以形容的男人,一定和刘丽玲有著某种关系。他想伸手去握刘丽玲的手,但刘丽玲却避开了他,只是用冰冷的语气,向胡协成道:“你来干甚么?”
胡协成涎著脸,装出一副油滑的样子,一面斜著眼看杨立群,一面砸著舌:“来看看你!”
一个如此獐头鼠目的男人,装出这样的神情,惹人厌恶的程度,可以说是到了顶头。刘丽玲曾和他有过一段极不愉快的婚姻,深知他为人的卑鄙,厌恶之情,更是难以自制,她语气更冷:“你走!”
杨立群已经忍不住了,大声道:“丽玲,这是甚么人?”他又瞪向胡协成,喝道:“让开!”
胡协成一听杨立群喝他,立时歪起了头,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是她的甚么人?我是她的丈夫!你是她的甚么人,姘夫!”
胡协成的样子不堪,话更不堪,杨立群无法忍受,杨立群立时要冲向前,刘丽玲伸手拦住了他,向胡协成道:“我们已经离婚了。”
胡协成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