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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英雄的母亲病了,英雄便早早回家照顾老母亲去了,我传完夜宵正准备收工,突然,猝不及防的,一声巨响来自于我头顶上,可把我吓坏了,抬头看头顶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天花板,天花板好好的也没破个洞,据我判断,应该是有重物掉到屋顶上了,我又惊又怕,但又按捺不住内心对新鲜事物的求知欲望,于是心有余悸的爬上屋顶看个究竟。
厨房侧门边上有个梯子,供人上屋顶晒谷物之类的东西,我就顺着这架梯子爬了上去。
借助明亮的月光,我看见一大堆体积庞大的黑乎乎的东西。黑东西一动不动看样子不像是活物,我不放心又掏出英雄白天塞给我的糖果砸过去,仍没反应,这才壮胆凑上去。
黑披风,长头发,皮靴子,种种迹象证明这堆东西是个人,也许还是活人也许只是具尸体,一想到这,我登时连滚带爬的往回窜,那个快呀,狼都撵不上。
好容易爬到梯子边上,由于慌乱我一脚把梯子活活给踢倒了下去,我听到铁梯落地时清脆的声响,就像嘴巴嚼冰糖的声音,大多数时候,我只是为了听这美妙的瞬间迸发出来的声音才去吃冰糖的,所以,现在听到这熟悉的声响,我又想吃冰糖了。
冰糖没有,只有一个生死不明的人。若是活人的话怎么都好说,如果是个死人那我估计也得活活被吓死,长这么大真没见过死人呢。
我想求救,大声呼喊:‘救命哪救命哪。‘,这样我又将成为新闻,深更半夜爬到屋顶上跟个死人呆一起,肯定是个变态狂,没准儿还会以为人是被我谋杀的呢。那样的话我宁可跟死人呆一起呆一辈子。
我乖乖坐在离尸体远的不能再远,再远就掉下去的地方盯着尸体,静静等待天亮,海俊秀总是第一个到的人。
没一会儿,尸体动弹了一下,还发出沉重的呼吸,啊,原来是个活人,我大喜过望,跑过去看他,发现地上流了好多血。
受伤了他。我立刻觉出事情的重要性,连忙揽起他的头轻轻放到我怀里,他的头发很长很乱,盖住了整个脸,他身上的气味我有点熟悉,我拨开他的头发,又吓了一跳,是机变王子!条件反射的我迅速推开他,咣当,他的脑袋重重嗑到地上,一口血就喷了出来溅了我一脸。
天!救人要紧,我得悄悄去喊人来,可我怎么下去呢?我想呀想,终于想出了个好办法,也许这个办法过于残忍,就是把他先推下去,然后他垫背我再跳到他身上,这样两个人全能下去,反正他已经半死不活的了再撒点盐也没什么,我一个健康人万一摔坏了谁去救他啊,再者,他以前整我整的够惨了,也算借此机会出出气吧。
他的身体掉下去一点儿声响都没有,软绵绵的就下去了,结果我跳下去的时候刚好踩着他脚,我的脚就给扭了。
我痛的呲牙咧嘴,不过还是咬牙把他拖进厨房,哇塞,他好重,比猪还重,平时不觉得他胖啊,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进去,用热毛巾替他擦干净手和脸,他这个人太爱面子了,所以我得把他收拾干净了再去找人,这就叫投其所好,收拾完又给他灌了些热水下去,这下他有些意识了,嘴唇微微动弹了动弹,我想能把他唤醒是最好的了,自己醒来自己回去,多省心啊。
踩啦踢啦抠啦捏啦敲啦打啦我统统都试过了,没用。
他的呼吸渐渐顺畅起来,无需做人工呼吸就是需要做我也不会做的,我便替他检查伤口,腿部有血渗出来手腕处也有些瘀青,除此以外就没什么了。
把他衣服脱掉?使不得万万使不得,人家贵为王子怎么能随随便便说脱就脱呢?就那狗脾气知道了还不得再杀我一次啊,下次可就没这次侥幸了,我找来平时杀鱼的剪刀剪开他裤腿,啊,里面血肉模糊的一片,惨不忍睹,我晕血。
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让我给碰上了?唉!我把剪刀丢一边不再看他。
其实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对绿素来说。让她来救机变王子岂不是天作之合?绿素先救他,然后再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就不信他机变王子不感动,当然,这需要封锁消息,偷偷把机变王子运到绿素家去,末布女巫应该欢喜的很,给她女儿表现的机会她不会不要吧?这可比把她女儿打扮成狐狸精要强多了。
太棒了。
我越想越激动,一刻等不得一刻了,马上出发去找绿素,出来的时候,看门老头儿睡着了,哈拉流了一脖子,正好,但愿他一直睡下去都别醒来,虽然脚仍然很痛,但我一点儿也不觉得难以忍受了。
街上静悄悄的,我总共见到两个人,一个扫垃圾的,一个巡逻队员,几乎每晚回家的路上都能见到他们,彼此都挺熟识,平时见了都打个招呼,可今天不知怎么了,他们见了我撒腿就跑,甚至扫垃圾的老大爷远远的躲到一只铁皮桶后面不敢看我,我才不管那么多呢,不理就不理吧反正我今天心情好我终于可以为绿素做点事情了,我继续快乐的一瘸一拐的朝狮子街奔去,午夜的空气好新鲜哦。
狮子街离王宫不算远,我很快就到了,可是,无论我怎么摇门铃,里面都没有反应,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我累的筋疲力尽,只好灰头土脸的回去。
伤员还躺在厨房里冰冷的地板上等着我去解救呢。
嬷嬷急得正准备出去找我呢,见我有气无力的回来,连忙询问怎么回事,我就把事情简简单单跟她述说了一遍。嬷嬷一听完,二话不说就去找药箱,化消毒水,这点,她老人家确实比我强。
“你准备去救他?”我问。
“对呀,伤成那样了怎么能把他一个人丢那儿呢?”
“人家好歹也是个王子,身份显贵,喊一声看有多少名医前赴后继的抢救他啊,那儿用得着咱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人哪。”我往椅子上一倒,气定神闲的看着嬷嬷忙活。
“那你刚才怎么不去喊人呢?你喊了人不就用不着咱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人啦?”嬷嬷有些火了。
我哑口无言。
嬷嬷收拾停当,冲我叫:“还不带路?”
哦,带路带路,看看吧,她是如何对待一个四肢不健全的弱女子的,我极不情愿的走在前面,本来只瘸一点儿,故意瘸的很厉害,几乎耍起醉拳了,结果不小心狠狠拌了一跤,疼的我眼泪儿都出来了,嬷嬷硬是连问都没问一声。
真神经,其实我原本想救他来着,可不知为什么找不到绿素就顺便回了家,还故意装的冷漠无比,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人是不是都会做出一些糊里糊涂的事情呢?
“别装了,早知道这样,怎么不立刻去救人呢?您小公主的面子大,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当回事儿。”
我无言以对。
开门老头儿仍睡的飞流直下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到达厨房的时候,机变王子已经睁开眼睛,努力想坐起来无奈力不从心,他挣扎着看见我们进来。
我本来走在嬷嬷前面的,不料突的嬷嬷从我胳膊底下窜过去,扶他坐起来,柔声说:“别动,我给你简单看看伤势。”然后给他把伤口消毒,简单包扎了一下。
“没什么大碍,你体质好,皮外伤而已,怎么弄的?” 嬷嬷问。
“哦,摔的。”机变王子怔怔的望着我们。
“不碍事,你刚才只是摔蒙了,晕过去了。”
哇塞,从来都没发现原来嬷嬷对医术还有所了解,眼拙啊。
“我直接摔这儿了吗?”机变王子摸摸后脑勺,竟摸出一手血来。
啊,我一见血腿立马就软了,一屁股坐地上,我想我一定面无血色心跳衰竭手脚冰凉,最可恶的是,嬷嬷连看都不带看我一眼,说:“问我的宝贝孩子吧,她把我叫来的。”
拜托,我有叫她来吗?明明是她自己抢着要来的好不好?
“我记得我摔房顶上了,你救的我吗?”他面无表情的问。
“请注意你的用词,”我阴阳怪气的叫:“救可谈不上,我只是把你从房顶上推下来然后又把你拖进来而已,只能说,发现,发现你懂吗?”
他冰冷的脸渐渐蠕动起来,唉,受伤的人脸上应该出现的痛苦表情他开始拥有了,他试图站起来,无奈不成功,
嬷嬷便帮助他站了起来。
勉强可以走路。
“谢谢你,老婆婆,也谢谢,”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也谢谢你孙女,我要走了。”
他鲜血淋漓的拖着那条受伤的腿往出挪,挪到我身边时,意外的看了我一眼,淡淡说:“把你脸上的血擦干净再出去。”
哦?血?我伸手一摸,没有呀。
“早干了。” 嬷嬷说。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气急败坏的叫,难怪扫垃圾的老头儿见了我要躲呢,不躲才出鬼了呢。
一大早就传来好消息,说机变王子被人打伤了,仆人们几乎是奔走相告,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脸上挂着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