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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楼下这位便是北堂大学问吗?”
“哦,是、是他,”一直站在旁边伺候的掌柜连忙答道,“在隆升说了一年多的书了。”
“是吗……”风夫人低下头喃喃说道。
“夫人……实在抱歉……”望着风夫人看不出是喜还是怒的古怪反应,掌柜一时竟有点结巴。“由于您……您平常也没提,找还以为您知道这事儿,就没特别跟您说起,若您觉得不妥……”
“不打紧。”风夫人抬头望向掌柜,“能否请北堂公子上楼一叙?”
“夫人您要请……北堂大学问……上楼一叙?”听到风夫人的话,掌柜简直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了。
因为风夫人到隆升用餐这多年来,总是一个人在梅字号房里单独进食,从未见过她开席宴客,也未曾见过她邀请任何人共餐。西京城多少风流名士多次邀约她,从没见她点过头,而今她竟主动邀请一名流浪说书人上楼?
风夫人邀约之言一出,不仅掌柜震惊,连一旁端菜的伙计,以及原本与风夫人相谈甚欢的苗贝宁也全都愣在当场。
“不行吗?”扫视一圈众人震惊不已的模样,风天人似嗔非嗔地说道,“若不行的话那就……”
“行、行,自然行得。”掌柜脸一红,转身便往楼下走。边走还边喃喃自语,“这家伙真是上辈子烧了好香,竟然能让风夫人请他吃饭。唉,我上辈子怎么就没烧香。。。。。。”
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苗贝宁还是下意识地起身走至门边。“夫人,那我就不打扰。。。。。。”
可此时,风夫人却娇柔地腻言道..“什么啊,我还没和大妹子聊完呢,妳怎么能说走就走?”
就在风夫人的话才刚落下,苗贝宁还站在门口不知该进还是该退时,便听到北堂郁佣懒的声音由楼梯口传来..“哟,苗大抹子妳在这儿哪,我刚才还觉得怪呢,怎么今儿个我在厨房里偷菜吃的时候就没瞧见妳拿着锅勺追打我。听说有人请我吃饭,该不会就是妳吧?干嘛这么客气呢,妳家厨房不挺好的。。。。。。”
“你少说几句没人当你是哑巴!”出声打断他的话,望着登上最后一阶楼悌走向自己的北堂郁,苗贝宁的脸微微一红。“更何况绝不可能是我请你的,我才没这么无聊!” )“哦?不是大妹子妳?”站定在苗贝宁身前,北堂郁先是低下头懒洋洋地一笑,然后抬起头好奇地往屋内望去。“那还会有谁如此客。。。。。。”
“是我。”未待北堂郁将话说完,风夫人轻轻柔柔的声音便由房内传出。
“嗯?居然是位。。。。。。”听到那柔美的声音,北堂郁先是眨了眨眼,然后在看清楚说话者是谁后,话声霎时中断。
咦,没声了?!
北堂郁的这种奇待反应,比风夫人请人吃饭之事更让苗贝宁诧异。
因为向来能说善道、遇到女人更是满口生花的北堂郁,竟会有完全说下出话的一天?!
尽管她见过这样的他,可今日约他,又是为了什么。。。。。。
好奇地抬起头望向北堂郁,但是当苗贝宁看清他脸上的神情时,却像被点了穴道一般,再也无法动弹。
他的神情,竟是那样的恍惚,整个人像是没了魂似地傻傻站立着,眼眸中似是有些震惊,又像有些不解,仿佛感到迷惑,但在迷惑之中,又透露出丝丝眷恋。。。。。。
“北堂公子请坐,”此时,风夫人少见地站起身来,迎向北堂郁。“好、好。”望着北堂郁仿若游魂似的由自己身旁飘过,苗贝宁心中竟莫名地重重抽了一下。
难道。。。。。。
发觉心中浮现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苗贝宁赶忙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胸口。怪了,为什么她的心跳好像不太对劲?为什么她的呼吸好像不太顺畅?为什么当北堂郁仿若忘了她的存在,径自由她的身旁走过时,她的心房竟掠过一阵抽痛与酸涩?
“妹子妳也来吧。”招呼着北堂郁坐下后.风夫人也没忘了苗贝宁。
“我。。。。。。”苗贝宁想说话,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完整。怎么了?说话啊!快说点话啊。。。。。。就在她努力地想张开有些僵硬的双唇时,掌柜的突然又冲上楼来。
“不好意思,风夫人,皇上又。。。。。。”“我这就来,抱歉了。”匆匆地回身点了点头,苗贝宁望也没望向房内一眼,便直奔厨房而去。
不知为何,能离开那里,离开那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竟让她有种如释重负之感。可除此之外,却还有种不知从问而来,而她也不想明白的沉重。。。。。。
做菜,做菜最重要。
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苗贝宁像往常一般在厨台前煎、煮、炒、炸,只是这日,直到最后一桌客人离去时,她都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第四章
自那日过后,北堂郁至宁心阁厨房蹭饭吃的次数慢慢地减少,原因无他,就是风夫人经常请他吃饭。
有饭可吃的他自然不必再看人脸色,自讨没趣地到宁心阁找饭吃,只需带着笑脸,与风夫人开怀畅谈食经,抑郁闲话家常即可。
老实讲,梅字号房内传出的阵阵笑声与和乐融融的气氛,着实让隆升客栈上上下下羡慕不已,每个人都恨不得自己也是名流浪说书人,能满口生花地逗得风夫人日日笑逐颜开。。。。。。
不过这其中,不包括苗贝宁。
尽管风夫人还是经常邀她上去一叙,但她总以客人多为由婉拒,要不就是上去露一露脸后,便回到厨房里去。
为什么如此?苗贝宁曾这样问过自己。
但她不想知道答案,所以她越发专注地钻研厨艺,将不该有的心思完全抛诸脑后。
“大妹子!”
一日,正当苗贝宁在厨房旁边的专属休息室里小憩,突然听得一阵敲门声以及北堂郁慵懒的嗓音。
“叫找干嘛?”撑起身子将门打开,苗贝宁没好气地问道。
“大妹子最近瘦了点呢,”望着苗贝宁眼下的黑晕以及略略消瘦的脸颊,北堂郁笑道,“该不会是我没去宁心阁吃饭,妳就连贩都不做了吧?”
“你胡说什么啊!”皱起眉,苗贝宁睨着北堂郁。“没见我休息着吗?有事说事,要没事就别吵我!”
“真的瘦了呢。。。。。。”尽管她语气不善,但北堂郁依然笑着,而后突然回身向大厅走去。 “好好休息着啊,乖。”
“乖什么乖啊!喂,你。。。。。。”看见北堂郁竟然那样识相地走了,苗贝宁先是愣了愣,咬住下唇半晌后.突然又开口叫道“。。。。。你刚才不是有事要找我?”
听见苗贝宁开口,北堂郁停下脚步,转过头笑望着她。“不急,等妳休息够了再说。”
“都被你吵起来了还休息什么?”
“脾气还真不小,要我是别人早吓得夹着尾巴跑了,哪还敢说话呢。”带着那抹一直挂在险上的微笑,北堂郁又缓缓走回苗贝宁身前,低头望着她。“风夫人过几曰生辰,想在家里办个堂会热闹、热闹。”
风夫人生辰,想办个堂会热闹、热闹?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别开眼眸,苗贝宁生硬地问道。
“她邀我去说书了,一见苗贝宁不肯望向他,北堂郁索性也将眼眸转往他处。“而我呢,就想邀你一块儿去。”
“没空。”想都没想,苗贝宁就直接回答。
她这辈子压根儿没去过那种场合,去了也不知说什么和做什么,与其跟一堆人在那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磕牙,还不如把握时间在家里头研究新菜色。
更何况,他想邀她一块儿去干嘛?
这问题她根本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希望她去掌勺,毕竟谁不希望家里的堂会办的风风光光呢?
她的拒绝一出口,半晌都没有听到北堂郁的声音,若不是没有听到离去的脚步声,她还真当他已经走了。
怎么?他生气了吗?
“好妹子,我好久没喝妳煲的汤了呢。”
当苗贝宁偷偷回眸觊向北堂郁时,却发现他早已笑意盈盈地望着她,眼眸中竟有抹浅浅的温柔。
“你点了菜不就自然喝到了。”心里猛地一跳,苗贝宁连忙收回视线。可脸颊却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那可不一样,”望着她颊上淡淡的嫣红,北堂郁顿了顿才又说道,“妳在隆升做的是客人喝的汤,可不是家里喝的汤,那味道差远了!”
什么?差远了?
“你说我在隆升做的菜没家里做的菜好?”倏地回头瞪视北堂郁,苗贝宁有此不敢置信地说道。
“照理说应该是一样山色,实际上也是如此,”北堂郁像是早已料到她会这么问,摇头晃脑地使出了他的说功,“可家里做的菜有家里的滋味。在我看来啊,就硬是好出那么一丁点,会让人心里头目日念着、梦里头夜夜想着、嘴巴里无时无刻不咂巴着。。。。。。”
“停!”看着北堂郁的嘴一开一合地说个没完,苗贝宁低喊一声后,眯起眼瞪向他。“你这么拐弯抹角的不就想让我去堂会掌勺吗?直说不就得了!”
“大妹子果然冰雪聪明啊,”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