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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怀慈给我打电话过来,问我有没有空。我肯定是有空的,空闲得很呢。
我知道莫又想拉我去他的公司,可是我实在不想到他那里去打拼。他是一个工作起来不要命的人,我给他的打工,等于我要付出智力和生命双重的代价。王海琳已经离开他的公司,我怎么可能再往火坑里跳呢?我说王教授这几天找我有事,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等我忙完这阵再说。他说没有什么事,只是想跟我聊聊。我说好吧。
中午和他在饭店吃饭。他果然提出要我加盟他的公司,他的用语是“加盟”,我更不敢了,我没有资金,怎么加盟?用智慧?不会吧,加进去命就剩一半了,我没有那么傻。我说我会考虑的。这是一个托辞,进可以攻,退可以守。这次饭吃得很愉快。但我最终还是没有答应莫,毕竟,在目前经济还不太紧张的情况下,应以求学为主。我相信父亲的安排不会错的。
晚上,收到了桑发过来的邮件。她没有提早晨打羽毛球的事,只写了自己快要毕业的心情。我看得出,她的心情像我一样糟,我们都希望时光能够停留。想起以前的那些快乐时光,心底涌起阵阵的寒意。我们也曾经因为一些小事闹过别扭,现在想起来,真是不应该,我们是不是应该珍惜剩下的这点时间?如果一定要别离,那么,这段时间请让我好好地对待桑,只要我还在她的身边就一定要尽我最大的努力,让她快乐,这样,分别的时候就不会太悲伤。我打开桑的照片,看着她甜甜的笑脸,想起了我们走过的路,说过的话,跳过的舞,想到我们的相识,我们的相爱,还有即将来临的离别。我的眼眶里一片汪洋……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无论如何,时间都不会停驻。我无可奈何地看着时间从眼前流走。
这个城市每天都在变化,而我心中的伤痛从来都没有改变。每天早晨醒来,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我的心里一片茫然。这份爱给我沉重的负担,可是我无怨无悔。有时桑还会过来,我会整天地看着她,我已经习惯了轻轻抚摸她的脸,她的脸还如以前那样有弹性,还是那样的白里透红,可我的心情已经大不相同了。我不敢说话,我怕打破寂静,我怕我说了会止不住心底的悲伤的管涌。我还是那样的笑着,笑得很勉强。我们一起听歌的时候,她轻轻地把脸埋在我的怀里,像只温柔的小猫。我不敢地琢磨那些歌词,我怕我的泪水会滴到桑的头发上或者脸上。我不敢看桑的眼睛,她的眼睛是那么的纯净,没有一丝尘埃。
我开始怀旧,给桑介绍我年少时候的流行歌曲,我们一起听《风中的承诺》,听粤语版的《晚秋》,桑依偎在我的怀里,幸福地笑着,我也看着她幸福地笑,笑得泪流满面。
我不断地想,想桑走的时候我该对她说些什么,想得头痛。
燕子还会写来信,还会在QQ上留言,可是那些思念的话语不能在我的心上留不下什么痕迹,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绝情,那过往的故事真的就这样烟消云散了。我想像不出当燕子知道我变心之后会是怎样的愤怒与失望,她等了这么些年最后等到的却是这样的结局。
我想逃离了。可是自己就是牢笼,我能逃到哪里?
我在煎熬中过着日子,仿佛桑毕业的时候就是世界末日。我开始放纵自己,做了一件痛心的事情。我想如果我那个时候能够克制自己,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桑就不会受到那么重的伤害。
那天我打开信箱,看到一封信,是桑写来的,严格地说是一封情书,但是一定不是写给我的,她一定是发错了!
我呆呆地坐在电脑前,把那封信读了又读,确信不是写给我的。我眼前一片昏暗。
我笑自己真傻。原来我深爱的人不是我想象那样的忠诚。是的,我本来就是那样的一个人,如果说背叛,那么,最先背叛的人应该是我。可是,桑也会背叛我吗?这一切真的是报应,是代价?!
那个周六的晚上,我独自一个人沿着街道走着,城市的灯火在我的眼里是如此的暗淡,每遇到一个超市,不管大小,我都会买一听啤酒,
我也忘记了经过多少家超市,上海的超市真多,当我的眼前开始迷蒙的时候,我遇到了王海琳,我知道我是在浦东,王海琳怎么会在浦东?我没有问,也不想问,王海琳要送我回家,我说我没有家了,啤酒罐就是我的家。后来,我还记得王海琳把我拉进了一家酒馆,我记得王海琳是用右手拉我的,她拉着我的手,她的手很温暖,真的很温暖,她陪着我喝酒,我知道王海琳的酒量是很好的,女生中少有的好酒量。我们仍然拎一箱啤酒,对半分着喝。
我不记得有没有喝完一箱,我只记得我后来走出了酒馆,是王海琳扶着我走出去的,王海琳也喝多了,走路也打晃。后来王海琳把我拖进了出租车,后来,王海琳扶着我上了楼梯,用我的钥匙开了谁家的门,进了房间我知道这是我的家。我躺在床上一切都变得不真实,我说着胡话。我不记得我说了些什么了。后来,王海琳陪在我的身边,给我喂热茶,那种被人喂的感觉真好。我好像喝了几口茶。王海琳还说喝了睡一会儿就会好的,她说她要回学校了,我说不用回去了,这儿有张床。我拉了一把,王海琳就倒在床上,她嘴里的热气喷在我的脸上,很热,很让人醉。我说我没有醉,我还能喝的,王海琳说她也一样想再喝,王海琳身上滚烫滚烫的。
我们就一起喝了,喝了一种非常柔软火热的酒,真的很热,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显得多余……
后来,我说我听见小虫子在叫,王海琳不理我,我仔细地听,听到是王海琳的嘴里发出的声响,像在唱歌,我说你唱歌真好听,王海琳问我还想听吗,我说还想听,王海琳就在我的身上继续唱,后来,我们在床上翻滚着合唱,我感觉到桃花在春风中缤纷的魅惑与激情,我感觉到夏日炎热的风吹过无边的大海的恼怒与疯狂。后来,我在一次短暂的极度快乐中昏厥。
醒来的时候,已经早晨10点了,我是被门铃的声音惊醒的,我过去开门,桑就进来了,她把背包放在沙发旁边,顺手拿起了茶几上的一张纸。我也没有在意,后来,我就看到桑的脸色变了,变成了灰色,她问我这是什么东西。我拿过来看,没有署名,但我知道这是王海琳的笔迹,她在纸上说她走了,让我保重身体,不要喝那么多的酒。
桑问我:“什么意思?谁写的?这么清秀的字,不会是男的写的,是谁?”
我无言以对。
我知道昨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醉得很厉害我也记得曾经发生了一些什么,我还有话可说吗?我也没有底气问桑关于那封情书的事了,在桑的面前,我是彻底地败了,一败涂地!
桑的脸因愤怒而通红,桑瞪着我,愤怒的泪水夺眶而出,把那张纸揉成团扔在我的脸上:“不好意思说了?一夜情?呸!”
我的脸很烫。我无话可说。
“低贱!”桑又加了这么一个词。
我重新记起了那封信,我顺手拾起那个纸团扔到纸篓里:“我是,你呢?”
桑的眼泪夺眶而出:“是,我更贱!”说完,提起包,头也不回地走了,走的时候把门摔得很响。我没有拦住她,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我颓丧地坐在了地板上。
我设想了无数的离别结局,没想到我们是以这种方式结束的。“Some birds aren‘t meant to be caged; that‘s all。 Their feathers are just too bright。”(有一种鸟儿是永远也关不住的,因为它的每片羽翼上都沾满了自由的光辉。)我突然就想起了这么一句台词,我直想笑。
星期天,我就这样把自己关在家里,想着心事,想得心一阵阵地疼,想得头一阵阵地疼。
星期一,我按时到校,在办公楼的楼梯上遇到了王海琳,她跟我一起上楼,我的表情很尴尬,而她仍然那么谈笑自若。我都怀疑昨天晚上是一场梦。可是我明明感觉很真切的。王海琳说:你昨天晚上睡得跟一头死猪似的,说了那么多的胡话,不住地叫着鹰啊鹰的,你一定是想飞了吧?”我问:“我真的这样说了吗?”王海琳说千真万确。
我知道我说的鹰是什么意思,不是“鹰”,而是“盈盈”,这是桑的乳名。我明白了,我再怎么恼怒,我还是爱她的。我真的无可救药的。我让王海琳不要说了,这是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