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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担心我吗?好开心哦。」罗熙阳笑得阳光灿烂,让司徒炎恩嘎燃无语。
这个混蛋!
什么时候才能不让他的心悬着?
众人离去的时候,罗熙阳突然扯住司徒炎恩的袖子,司徒炎恩回头,他的脸一红,又讪讪地松开。
司徒炎恩拍拍他的头:「我送爸爸和阿守出去,今天晚上我在这里陪你。」
「你晚上不是有节目要主持吗?」
「让阿守帮我请假就够了。」
「嗯。」也许是因为受伤的缘故,罗熙阳难得的乖巧。
夜深的时候,罗熙阳还是无法入睡。
司徒炎恩帮他擦洗脸庞:「很痛吗?」
他摇摇头:「给我讲故事好吗?」
司徒炎恩笑起来:「傻瓜,怎么还是小孩子一样。」
「我想听。」
「呃……让我想想……」司徒炎恩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出个完整的故事,「要不讲白雪公主的故事吧?」
「不听!」罗熙阳皱起眉,「那我给你讲吧。」
「好啊。」司徒炎恩搬了个凳子坐下,给他削苹果。
「这个故事的名字呢,叫《四个妻子》。」
「哦?西门庆啊?」司徒炎恩笑起来,「妻子那么多。」
「笨蛋,听我讲啊。」
「好好好,你说。」
「从前,有一个男人娶了四个妻子。第四夫人深得丈夫的喜爱,不论坐着站着,工作或休息,丈夫都跟她形影不离。当她每天洗澡、梳发,甚至更衣、添衣时,都能得到丈夫的照拂,只要她喜欢什么衣服,丈夫都肯买给她。她喜欢吃什么,就给她买什么。不论丈夫去哪里,都会偕同她去。丈夫对她言听计从,非常宠爱。
第三夫人是经过一番辛苦才得到,几乎是向别人抢来的。所以,丈夫常常在她身边甜言蜜语,但不如对第四个妻子那样宠爱。
第二夫人常常见面,互相安慰,宛如一对能够推心置腹,尽兴谈天的朋友,只要在一块儿就彼此满足,一旦分离,就会互相思念。
而大夫人,简直像个婢女。家中一切繁重的劳作都由她担任。她身陷各种苦恼,却毫无怨言,任由丈夫驱使。她得不到丈夫的半点爱抚和只字词组的安慰,在丈夫的心里几乎没有她的位置。
一天,这个男人必须离开故乡,出国做长途旅行,他对第四个妻子说:『我现在有急事要出国,你肯跟我一块儿去吗?』
第四个妻子回答:『我可不愿跟你去。』
『我最疼爱你,对你言听计从,为了取悦你,我全力以赴。怎么现在不情愿陪我一块儿去呢?』丈夫惊异万分,不解地问。
『不论你怎么疼我,我都不想陪你去!』第四个妻子固执地说。
丈夫恨她无情,就把第三个妻子叫来说:『你能陪我一块儿去吗?』
第三个妻子回答:『连你最心爱的第四个妻子都不情愿陪你去,我为什么要陪你去?』
丈夫说:『你可知道我当初追求你,费了多少心血吗?不管寒暑、饥渴,我都为你尝过了。有时为你赴汤蹈火,遇见强盗,与人纠纷,几乎粉身碎骨,好不容易才得到你。为什么现在不肯陪我出去呢?』
不管他怎么说,第三个妻子仍心坚如石,就是不肯去:『那是你自己百般追求我,而不是我追求你。如今你远赴国外,为什么要我陪你出去受苦?』
丈夫恨第三个妻子的无情,不得不把第二个妻子叫过来说:『你能陪我出国一趟吗?』
『我受过你的恩惠,可以送你到城外。但若想要我陪你出国,恕我不能答应。』
丈夫也憎恨第二个妻子无情无义,就叫第一个妻子过来说话『我要出国旅行,你能陪我去吗?』
第一个妻子回答:『我离开父母,委身给你,不论苦乐或生死,都不会离开你的身边。不论你去那里,走多远,我都一定陪你去。』
他平日疼爱的三个妻子都不肯陪他去,才不得不携带决非意中人的第一个妻子,离开都城而去。』
司徒炎恩诧异地问:「那男人到底去什么地方啊?其它三个妻子都不去?」
「你猜?」
「是个寓言故事吧?」
「嗯,」罗熙阳目光盯着天花板,「这是一个寓言故事。这个人要去的国外是死亡的世界。」
苹果从司徒炎恩的手里落下来,落在地上,咕噜噜地滚开。
罗熙阳仍然看着天花板:「寓言里说,第四个妻子,是人的身体。人对自己的身体倍加珍惜,为满足这个身体的物质欲望所做的一切,不亚于丈夫体贴第四个妻子的情形,却不知道由于追求这种基于肉体的物质欲望,人生生世世不知造下了多少罪业,可是死的时候,你为之不惜一切的身体,却不会随着你。
第三个妻子,无异于人间的财富。不论多么辛苦储存起来的财宝,死时都不能带走一分一毫。
第二个妻子是亲朋好友。人活在世上,互相关爱是应该的。但是人的亲朋好友在这个人死后,最多不过伤心一段时间。但用不了多久,就会渐渐淡忘了这件事,重新投身于生活的奔波中。
第一个妻子则是人的心灵,它和我们形影相随,生死不离。它和我们的关系如此密切,但我们也最容易忽略了它,反而全神贯注于物质上的东西。其实它才是永生永世与我们同在的……」
司徒炎恩捡起苹果,放在水里清洗。
罗熙阳说:「出事故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什么?」
「我在想,如果我离开了这个世界,我能带走些什么呢,我会遗憾些什么呢……」
「熙阳……」
「别管我,当我自说自话好了,人生病受伤的时候,总有点撒娇的权利吧?」罗熙阳冲他瞪眼。
司徒炎恩笑笑,撩起他额头上散落的头发:「你真的还是个小孩子。」
「我想我能带走的是我的爱情,我会遗憾的……也是我的爱情。」
「哦?遗憾你那三个妻子吗?」司徒炎恩取笑他。
「我带走我自己的爱,却遗憾没有得到他的爱。」罗熙阳叹息着,闭上眼。
司徒炎恩沉静的看着罗熙阳侧脸的轮廓,一如当年的俊秀啊,可是记忆中的他是那么的阳光明媚,为什么,为什么现在的他是面无表情的?那紧闭双眼的坚定决然是不是已经浸透了失望和无奈,连被安慰的气力都已经消失殆尽了?
忍不住怜惜的伸出手指描绘他的轮廓,罗熙阳转过身来看着他,没有惊讶没有闪躲,任自己修长的手指蜿蜒而下,仔细抚平眉间细小的忧虑痕迹,轻轻遮盖住他的眼睛,他顺从的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像羽翼一样划过自己的掌心引起一阵酥痒的颤栗,他的眼神总是变幻莫测让自己无从捕捉却又蛊惑吸引。然后是挺秀的鼻梁和细致的脸颊,他笑的时候鼻子会微微一皱甚至会有酒窝,还有他喜欢在赛场上鼓鼓脸颊。慢慢的临摹他唇上的伤痕,然后是他吻起来应该会很舒服的柔软的唇,有时候会流露讥屑之意,但开心的时候会从眼睛开始蔓延下来,嘴角微微的翘起然后就慢慢笑开了。
罗熙阳……
「熙阳,我……」
「别,别说。」罗熙阳伸出手盖住他的口,目光深情地凝视着他,「你能来陪伴我,我已经很开心了,真的,你不是在爱着宇文守吗?给这份爱一个结果吧。」
司徒炎恩闭上眼,眼前漆黑一片。
「炎炎,你有没有听说过人生就像一盒朱古力,你永远不知道打开看到的是什么……」
是啊,我已经足够的小心了,可是每次打开的都会让我惊奇让我觉得无法控制,比如很多事,也比如你……司徒炎恩闭着眼睛安静的想着,却听到罗熙阳的呼吸渐渐的悠长缠绵起来,已经悄悄的进入了梦乡。
他黑色的头发下面是纤细的颈,青色的脉络随着他的呼吸起伏着,忍不住将手放上去感受和谐温暖的脉动,这样坚韧又脆弱的生命啊,让自己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然后在黑暗中闭上眼睛,一起沉睡下去。
◆◆◆
要给宇文守的爱一个结果。
司徒炎恩决定给这份爱一个结果,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可就在这时,宇文守的弟弟宇文攻到这个城市来念书了,并且宣布爱上了司徒炎恩,这让司徒炎恩啼笑皆非,那是个高大魁梧的青年,只看外表极具男性魅力,实际上呢,却扭扭捏捏的让人暗自吐血。
宇文守爱着他的弟弟,时间终于证明了那一次宇文守说的不是违心之言。
宇文攻和宇文守的恋情暴光的时候,司徒炎恩很吃惊,非常吃惊,可是容不得他反应过来,宇文守已经远走他乡,去了太平洋的彼岸国度。
宇文攻难过的模样让他明白了,这个傻呼呼的弟弟也是深爱着哥哥的。
当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司徒炎恩不知道自己是难过,还是解脱,他近乎麻木的去酒吧喝酒,试图灌醉自己,朦胧中想起自己这几年,一直在和酒精做伴,咖啡很少去碰了。
罗熙阳似咖啡,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