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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轮到这位琳达了。你说她是高个儿、黑皮肤?”
“她能背诵泰戈尔和另外一些人的作品,正是你喜欢的那种姑娘。”
“我准备好了。”
他确实心境极好。
“看来,”迪耶戈说,“除了那个叫什么弗格斯的,一切都很顺利?”
“除了他那一头,一切都很顺利。”
迪耶戈穿着浴衣,走进起居室给琳达打电话。她正在比这儿低两层的一个房间里等待着。迪耶戈在电话里索性把特莉也请来,尽管她既无金发,又不肉感。他要破一回例,只此一遭。
“我浑身上下收拾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风度好极了!”
他无意中看见四个卷宗,雷伯正要把它们收起来。显然这是杰思罗惜来的。四个卷宗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都是毫不起眼的硬纸文件夹,式样相同,没有差别……
……只是颜色不一样,一个是黑的,一个是红的,一个是绿的,一个是白的。
一九七六年以前,王通过一个巴拿马的银行帐户定期向他转帐付酬。一九七六年之后,付酬的事便通过巴哈马群岛的一家银行办理。
转帐的理由从来不加说明,这是雷伯亲自关照塞梯尼亚兹支付的。
半年一次支付的数目一般相差不多,从不低于三十万美元,但也有几次数目特别大。一九五七年曾经有这么一回,转帐金额超过了一百万美元。
杰思罗主持着一个专为王效劳的、无孔不入的情报网。塔拉斯相信,这个情报网的建立也有约尔·白尼适的一份功劳。
杰思罗那个时候来到拉斯维加斯并在迪耶戈面前冒险露面,恰恰说明王一九五七年九月十六日到十七日采取的行动非同小可。这完全称得起一场金融界的圣瓦伦丁节大屠杀(注,1921年2月14日(圣瓦伦丁节)美国黑社会头目卡波内指使手下在芝加哥杀死了七个人)。
公鸡中的战斗机 at 2007…8…20 15:09:48
王臣 —— 3
黑色的卷宗现在拿在哈里森·奎恩的手里。他是从纽约来的律师,和助手托马斯·麦格里维一起住在沙滩饭店的一个套间里。
这两位都是第一次来到拉斯维加斯。他们不惯于和流氓无赖打交道,但也不特别害怕于这种事。作为商业律师,他们在以下几个方面颇有点名气:作风泼辣,足以让对手胆寒,喜欢完备齐全的文件;必要时,为了维护委托人的利益,他们拿得出不屈不挠的顽强精神。
刚交给他们的这个卷宗使他们十分满意。文件准备得非常出色,他们吹毛求疵地看了一遍,竞挑不出一点儿毛病。这位列尔内显然十分在行,尽管表面上看不出来:说话慌里慌张,简直气急败坏的样子,一身打扮就象是一个听差去参加星期天的葬礼。列尔内当初登门请他们办事时,实在没给他们留下好印象。他们差点儿回绝了他,虽然他愿提供相当可观的报酬。当时列尔内说:“我所代表的委托人并非盗贼。他们是受到尊敬的人。你们完全可以放心。你们不妨打电话问一下亨特曼哈顿银行的大卫·费洛斯。请现在就打。”他们问了。费洛斯哈哈大笑,回答说:是的,他知道列尔内的委托人,是的,他愿意在各方面为他们作保证,不,他不能披露他们的姓名,诚然,奎恩和麦格里维一向声誉卓著,但尽可以放心接受列尔内及其委托人的延聘,将来肯定不会后悔的……
奎恩打开黑色卷宗。里面有两份打字的文件,上面既没有签名,用的也不是印有公司名称的笺纸。看完这两份文件。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一句话也没说,便把纸递给了麦格里维。然后,奎恩转过身去,更仔细地打量坐在他背后的那位戴不锈钢边眼镜的年轻人。奎思从列尔内那里总共了解到三点有关这年轻人的情况:“他叫贝克;是我的一个助手;他代表我。请严格遵照他以我的名义向你们提出的要求办理。”
几分钟之前,正是这个年轻人谨慎地把黑色卷宗交给了他。
麦格里维现在也看完了卷宗的内容,照样不动声色。然而奎恩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这是一九五七年九月十六日上午八点二十九分。
垄恩缓缓地环视着沙滩饭店的这个房间,会谈就要在这里举行。
他大声说:“我看,人都到齐了。”
参加会谈的人有的嗯嗯则声,有的点头作答。这里一共有十四个人。奎恩让麦格里维坐在他的右手。两名助手和年轻的贝克坐在他后面。在座的有那个叫人提心吊胆的艾比·莱文,坐在他两旁的人不如他那么引人注目:一位叫英法特,一人代表着好几个工会组织;另一位是个律师,姓奥康纳斯。莱文对面坐着五个人:两家赌场的正式业主、持有经营许可证的曼尼·摩根和索尔·梅也尔;赌场经理乔·马纳卡奇;还有两位是他们的法律顾问。
奎恩看看莱文,说:“莱文先生,你谈谈好吗?”
“你们是出价的,”莱文答道,“还是你们先说。”
他的一双黑眼睛眼角伸得较远,目光冷酷无情、深不可测,对这个人物,奎恩早有所闻。甚至有人说,莱文是犯罪辛迪加派驻工会的全权大使(当然,前提是这个辛迪加是否存在)。据同一消息来源,莱文既是热那亚帮之类的“老家伙”过去的副头领,又是一个新的实力人物,能啸聚年轻一代的盖洛、珀西科之流。这一切并没有破坏他和迈耶·兰斯基之间牢固的友谊。而且,尽管有这些耐人寻味的联系,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本人却从未被任何一级法庭传讯过。奎恩看看摩根和梅也尔。
“你们二位是两家赌场的业主,一家在斯特里普大街,另一家靠后一点。第一家的赌金平均为四十二万美元左右。摩根先生,你那里则要少得多:三十四万美元。我说的都是一天的数字。”
“这些情报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摩根勃然大怒地问道。
“数字是确切的,”麦格里维镇定地说。“此外,这也不是关键所在。”
“那么你说关键是什么?”
“关键在于你们目前遇到许多问题,”奎恩说。“而且,在不久的将来,你们还会面临许多问题。”
“在很近很近的将来,”麦格里维笑容可掬地说。
“那时你们将不得不卖掉赌场,”奎恩说。
“交给我们的委托人,”麦格里维说得更明确。
“根本不存在这个问题,我们什么都不想卖,”梅也尔说。摩根的眼睛盯着纽约来的两位律师,梅也尔注意的却是艾比·莱文。
奎思心想:如此说来,梅也尔已经心中有数,他比摩根机灵。
“梅也尔先生,”奎思说,“宝号在经营上遇到了不少问题。赌博稽查处在最近四个月内已经七次发现你的赌场有作弊行为;你已被罚款一次,金额为十二万美元。明天,反正不出最近几天,你还将遭到两次甚至三次罚款,金额可能高达五十万美元。”
“我们照付不误,”梅也尔说。
“这一点我们待会儿再谈,梅也尔先生,”麦格里维越发笑容可掬地说:“至于你,摩根先生,你的处境并不比你的合伙——唉,对不起——并不比你的同行好多少。”
“而且你显然也面临着来自赌博稽查处的麻烦,”奎恩说。
“不过,你在这一头问题没那么严重,”麦格里维说,那口气仿佛在安慰他:不用担心。
“对你来说,”奎恩说,“严重的问题来自国内收入署。”
麦格里维接口说:“国内收入署掌握着材料,可以证明你所报的收入与实际收入不符。”
“隐瞒收入,”奎恩说。
“这且不说,”麦格里维说,“还有一件事,内华达州政府……”
“……通过赌博稽查处……”奎思说。
“……打算对所有的赌场作一次全面的清理……”麦格里维里维说。
“……先从那些声名不好的人身上开刀,”奎思说。
“我以上帝的名义要求解释,你们搞的是什么名堂?”摩根大声嚷道。“你们到底指控我们什么?再说,你们有什么资格来指控我们?我们到这里来,是应我们的朋友艾比·莱文的邀请……”
他还在继续提出抗议。这时有人轻轻碰了碰奎恩的胳膊肘。他没有回头看,便接过一张对折的纸条,在膝荒上打开,只见纸条上写着挤得很紧的三个小努
“快,摊牌。”
“我们别再浪费时间了,”奎思说。
“梅也尔先生,刚才你说罚款照付不误,是不是?用什么钱付?你们的现金收入记录机里还有钱吗?梅也尔先生,我这里有一些对你来说是不妙的消息。可以吗,来文先生?”
“嗯!”莱文说,神情却十分冷漠。
“梅也尔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