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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家地点。涉足不同行业与产业区隔的企业，可设立不同的
企业总部。竞争优势必须存在于母国：它是制定战略、创造核
心产品与制造工艺技术，以及关键大批量生产的所在地。母国
的环境必须有助于创新，否则企业别无选择，只能将总部迁往
能刺激创新，并能提供全球竞争的最佳环境。这里面没有妥协
之道：整个管理团队必须一致行动。
领导层的角色
有太多的企业和高级经理人误解了竞争的本质与任务，因
而将工作重心放在改善财务绩效，呼吁政府提供协助，追求稳
定性，以及通过结盟与合并来降低风险。
今天 的竞争则要 求领导能力。 领导人相信 环境瞬息万变 ，
所以他们致力于激励组织持续创新，并能认识到母国是构成竞 205
第二篇
地点的竞争力
争成功的一部分，所以愿为提升母国环境而努力。最重要的是，
领导人认识到压力与挑战的必要性。因为这些领导人支持适当、
甚至痛苦的政府政策和法规，因此赢得“政治家”的封号，他
们自己倒不这么认为。领导人准备牺牲最安逸的生活，只为了
迎接困难的挑战；他们的终极目标是保持竞争优势。这也必须
是国家和企业的目标：不只是为了生存而已，还要达到具有国
际竞争力。
这一切作为绝非偶一为之，而必须持之以恒。
竞
争
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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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尔·波特（Michael E。 Porter）
第七章 产业簇群与竞争
企业思考问题，普遍从企业战略和竞争的角度着手。地方
和中央政府谈竞争力，则仍习惯视经济为一个整体，并且将经
济政策看成主要的影响力。至于地点在竞争和竞争力上的角色，
则是一片空白。主流思潮的趋势更愈来愈不重视地点的重要性。1
全球化使企业到处搜集资金、货物和技术，在最有成本效益的
地方设立营运据点。因此，在全球竞争中，普遍不看好政府的
影响力。
这个广泛流传的观点并不符合竞争现实。在1 9 9 0年出版的
《国家竞 争优势》中， 我率先提出全 球经济之下 有关中央、地
方和地区竞争的理论。在这个理论中，产业簇群扮演很重要的
角色。产业簇群是指在特定领域中，同时具有竞争与合作关系，
且在地理上集中，有交互关联性的企业、专业化供应商、服务
供应商、相关产业的厂商，以及相关的机构（如大学、制定标
准化 的机构、产业 公会等）。它会形 成产业在特 定领域竞争成
功的 关键多数。产 业簇群明显的 特质，常见诸 于每一个国家 、
地区、州，甚至大都市经济。这一点在经济发达国家中尤其明
显。
尽管产业簇群的现象已在多篇文献中探讨过，但若不从竞
争理论及全球经济下地点的影响力等方面着手，恐怕无法理解
其 中的奥 妙。（见 专栏“ 产业簇 群在历 史与学 术上的 探讨”）。
在经济体中，普遍可以见到产业簇群，而非零星孤立的企业或
产业，此一现象足以揭示竞争本质的重要性，以及竞争优势中
地点所扮演的角色。即使全球化造成昔日形成产业簇群的理由
减弱，产业簇群在竞争日趋复杂、知识导向和动态的经济体中，
其角色也愈来愈重要。
竞
争
论
208
产 业簇 群的概 念代 表一 种思 考国家 和城 镇经 济体的 新方
式 ，并指 出企 业、政 府和 其他 法人机 构致 力于提 升竞 争力上
的 新角色 。产 业簇群 的出 现， 意味着 许多 竞争优 势来 自企业
外 部、甚 至产 业的外 部， 而非 该事业 单位 所在的 地点 。像波
士 顿要经 营出 一家世 界级 的共 同基金 公司 ，成功 机会 便比在
其 他地方 高； 同样的 道理 ，也 适用在 南卡 罗来纳 州、 北卡罗
来 纳州的 纺织 厂商， 德国 南部 的高性 能汽 车厂商 ，或 意大利
的流行鞋业。
产 业簇 群的重 要性 ，创 造了 一些尚 未被 充分 认识的 新管
理 议题。 除了 税率、 电力 成本、 工资 水准等 一
般 因素之 外， 在企业 所处 的环境 中， 还存有 一
种 有形的 风险 。企业 是否 健康， 其实 是与产 业
簇 群的体 质有 关。企 业也 许可 因本地 竞争 厂商的 出现 而从中
获 益。除 了游 说和社 会性 组织 之外， 产业 公会也 可以 是一项
竞争资产。
产 业 簇群 也 打造 政 府的 新 角色 。 有助 于 培养 竞 争力 的 、
适 当的宏 观经 济政策 ，愈 来愈 为人所 了解 ，但了 解的 程度尚
嫌 不足 。 政府 更 具决 定性 的 影响 ，通 常 是在 微 观经 济层 面 。
政 府的首 要之 务是， 除去 有碍 目前与 新兴 产业簇 群成 长和升
级 的障碍 。产 业簇群 是增 加出 口的推 动力 ，也是 吸引 外资的
磁 铁。 此 外， 产 业簇 群还 会 建构 出一 个 公共 论 坛， 让企 业 、
政 府和法 人机 构（如 学校 、大 学、公 用事 业）在 其中 进行新
形式的对话。
自 从《 国家竞 争优 势》 出版 后，关 于产 业簇 群理论 的认
识已 有所提升，并 且持续地扩散 ，进而引发更 多城市、地方 、 209
第二篇
地点的竞争力
产 业簇群在 竞争日趋复 杂、
知识导向和动态的经济体中，
其角色也愈来愈重要。
国家 ，甚至区域产 业簇群的成长 （如中美洲）。 在本文中，我
将 评估产 业簇 群理论 的知 识现况 ，它 们在 竞争中 的作 用，以
及 它们的 影响 。我也 将描 述产业 簇群 理论 之成长 与衰 退的过
程 ；民间 、政 府和其 他法 人机构 ，在 产业 簇群升 级上 的适当
角 色，以 及一 些产业 簇群 对企业 战略 的影 响。最 后， 我将回
顾 许多我 研究 过的产 业簇 群案例 和计 划， 还有其 他相 关研究
文 献，以 找出 组织改 良产 业簇群 的最 佳做 法，进 而加 速经济
的改善。
何谓产业簇群？
产业簇群是在某特定领域中，一群在地理上邻近、有交互
关联性的企业和相关法人机构，并以彼此的共通性和互补性相
联结。产业簇群的规模，可以从单一城市、整个州、一个国家、
甚至到一些邻国联系成的网络。2 产业簇群具有许多不同的形式，
要视其纵深程度和复杂性而定。不过，绝大多数产业簇群包含
最终产品或服务厂商，专业元件、零部件、机器设备以及服务
供应商、金融机构，及其相关产业的厂商。产业簇群也包含下
游产 业的成员（如 销售渠道、顾 客），互补性产 品制造商，专
业化 基础设施的供 应商，政府与 其他提供专业 化训练、教育 、
信息、研究和技术支援的机构（如大学、思想库、职业训练机
构），以 及制定标准的 机构。对产业 簇群有重大 影响力的政府
机关，也可视为它的一部分。最后，产业簇群还包括同业公会，
和其他支持产业簇群成员的民间团体（参见专栏“产业簇群理
竞
争
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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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在历史与学术上的探讨”）。
要找出产业簇群的组成要素，应该从大企业或类似厂商的
集中情形开始，然后观察企业和法人机构在纵向联结关系的上
下游。下一步是水平观察那些通过共同销售渠道，或生产互补
性产品和服务的产业。要界定产业的其他水平联结，必须根据
使用类 似的专业元件或技术， 或以其他供应面
相联结。界定出一个产业簇群的产业与厂商后，
再下一步是找出给它们提供专业化技能、技术、
信息、 资金或基础设施的机构 ，与其他包含产
业簇群成员的集合体。最后一步才是，寻找会对产业簇群成员
产生重大影响的政府或其他制定规范的机构。
图7 … 1和7 … 2是意大利皮鞋和时尚产业簇群，以及加州葡萄
酒产业簇群的图示。虽然这些图表并不能囊括每个产业簇群所
有的 组成个体，但 每个图表都描 绘出该产业簇 群的重要特质 。
比方说，图7 … 1显示，意大利的皮鞋与时尚产业簇群包含好几个
彼此 连接的相关产 业，如不同形 态的皮革制品 （互补性产品 ，
有共 同性、使用共 同元件、类似 技术）、其他类 型的鞋子（销
售渠 道上互相重叠 、类似元件和 技术），以及不 同类型的时尚
产品 （互补性产品 ）。这些产业也 使用共同的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