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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零有整,跟你一样。”
“一千一百一十一?”
“嗯,我赚到了。”上回她给杨扬的可是九百九十九。
有点吃味,余超呢喃说,“竟然想要动摇我在团团心中的地位,不行,我再给你加一块钱!”
“一一一二,那是什么含义?”
“一心一意一辈子,再生两个小孩子!”
扑哧笑了,余超编的还挺顺嘴。不过就算加上一块钱,她也不是同辈里面心意最大份的,明伟自己就给了四个二,说是“一直爱,爱不完”的意思。
“余超,那个……”只要团团一犹豫,余超马上就知道了她想要提起谁。“你想问我打算跟明伟怎么样?”团团点点头,说得像个长辈,“我都嫁了,当然要给你多操操心。知不知道,二十五岁就算是熟女了,熟了就该剩啦。”
“现在不是我不想,是人家不要。”面带笑容,语气却凉凉淡淡的。
“明伟不要你?打死我都不信。”
“她妈是肯定不会要我这样的人做她儿媳妇的。”
“可要和你在一起的是明伟,不是他妈。余超,我给你说一句特文艺的话,你不要笑,这个是我从实践中总结出来的道理。”团团小脸微红,“说了啊,别笑!其实爱情真的是种信仰,彼此两个人坚定了,那它就一定坚不可摧。我希望你和明伟能对彼此有信心!”
沉默,团团的话虽然官方,但是事实确实如此。如果她现在还是什么都不懂孩子,那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拉住明伟伸过来的手。余超之所以这样逃避,不过就是不想破坏掉明伟和他妈妈的关系。长大了,果然顾及的就多了,烦恼自然也多了。
门外响起脚步声,熊妈妈出来上厕所,见团团屋里还有动静,没有敲门就进来了。“你两个还不睡觉,之前忙活的只是备战,真正的战役明天才开始,快点养精蓄锐!”最近电视里经常播放战争片,熊妈妈深受影响。
“是,司令夫人!”
***
真正的战役现在才开始。这话真是一点都不错,一大早熊团团就被拎着洗漱,接着就是漫长的化妆时间。一切都就绪了,就等着沈墨臣来接人了,也不知道是谁提议大整特整一下他……总之闹哄哄的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好不容易忙里抽闲,熊团团跟沈墨臣在酒楼洗手间小聚了一下。俩人像找到组织的迷途士兵一样激动,就差相拥而泣。
“累不累?”上午有人出难题,叫沈墨臣做了九十九个俯卧撑和九十九仰卧起坐,团团隔着门光听他们大声数数就心疼坏了,恨不得出去帮他分一半。这哪是结婚啊,跟体育考试一样!
“累!从来没这么累过,上大学时的军训都没这么累!”
“就是,一上午乱七八糟的跟上山拉练没差!”
四目相对泪汪汪,俩人有种想要私奔的冲动,不过奔也奔不远,没力气了。还没捞着说几句暖心话儿,又有人来叫他们,该举行仪式了。
不过说来也冤,两个人的婚礼好像注定了被人抢风头似的。司仪说请两位新人拥吻的时候,台下突然响起一声尖叫,余超喊的,她被自己灌醉自己的明伟给突袭了!虽然突生意外,可熊团团看到两个好友如此积极十分感动,要不是沈墨臣拦着,她一定激动地抢过数码摄像机对着那俩人狂拍。
“旁边那个脸绿一阵红一阵的信号灯阿姨是明伟的妈妈?”沈墨臣的主角头衔被抢去,终于又能再次偷闲,兴致一来他跟团团一起站在台上看起戏。
“对,余超旁边那个目瞪口呆的木头人阿姨是余超的妈妈。诶,你看这两个妈哪个长得好看?”
“都没我妈好看。”得意。
“那我妈呢?”
“跟我妈一样好看!”
团团满意地眯起眼睛。不过下次在余超跟明伟的婚礼上,她打算跟沈墨臣把风头再给抢回来!
当明伟的妈妈强行将自己儿子从余超身边拉开的时候,比熊团团还迟钝的司仪这才想起来救场。“下面有请两位新人的父亲上台讲话!”
团团跟墨臣闪到旁边,话筒让给两位西装革履的父亲。按官位排,省级父亲清清嗓子先背起带着“共建和谐社会”特色的祝贺词,接着所级父亲整整衣领又念出蕴含“维护社会治安”独特见解的感谢词。
父亲们的工作总结式祝福送完,两位母亲又被请了上去。区别于前者的死板,她们两人倾向于煽情风格,不过在座宾客没被感动到哭,她们俩激动地抱头大哭起来。那慈母的泪,润物细无声啊。
沈墨臣被刺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用胳膊肘撞下红了眼圈的团团,怕她也哭逗她说,“我看到你爸戴的手表了,你得记住,你还欠着我一个孝顺女儿呢!”
“……”气氛全被沈墨臣给破坏了,团团的红眼圈渐渐消下去,起码在轮番敬酒的时候,没人可以看得出来了。
***
“终于结束战争了!”托美酒的福,在张啸明伟一起喝醉的情况下,原本计划的“闹洞房”临时取消。终于落得清净,团团全身放松的陷进沙发里。伸手拿过茶几上的礼单明细表,闪着金光的小眼狂眨,不知不觉地惊叹出声,“没想到结婚这么挣钱!以后靠这发家得了!”
“那赶明咱再结一次?”
“不行不行,太累。还是想个别的理由办酒席!”
沈墨臣望着沙发里的傻熊猫坏笑道,“我知道一个比结婚还好的噱头。”
“啥?”一脸干涸土地渴望被浇灌的模样。
慢慢走近还不知道危险正在临近的迟钝儿,沈墨臣的狐狸笑容再次熠熠生辉,探身将嘴巴凑上团团的耳朵,他故意那话说得很慢,让热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上。“满月酒。”
又见大山,人民害羞,但今天注定了要彻夜躲“叙旧”。于是人民只能红着小脸建议,“先洗澡好么?”
“好,一起!”
甜蜜,小两口
我叫熊团团,八零后,三岁上了两天幼儿园,七岁正式入学,第一批红领巾,没带过两道杠,可我学习成绩一直不错,后来发现之所以没当上两道杠是因为我家没给老师送保暖衣和手编风铃。十二岁我第一次跟大姨妈见面,十六岁第一次正正式式喜欢上一个同班的男生,而且一暗恋就暗恋了九年。那些活在过去里面的人和事,从现在开始,要经过筛网筛选,合格的将继续跟随着我,不合格的那些我将郑重地向他们说再见,因为从今以后,我不再是那个沈浸在青春中半梦半醒的女孩子了,我已经成为了身边这个人的妻子。按照老一辈的老一辈的老一辈的规矩,我的名字前应该加上夫姓,我的丈夫名叫沈墨臣,那么我现在就应该是沈熊团团。神熊……听起来不错。
微眯地睁开眼睛,团团像做贼一样打量面前这张睡意浓重的精致面孔。就是这个人,他让她像回放电影一样将自己重新复习了一遍。
随着呼吸轻颤的睫毛筛碎了床头窗户外映进来的白光,一根根纤长的影子也在颤动,频率已经跟偷看者的心跳相同了。
电影里面常演,现在这时间女主角应该起身去厨房为男主角烹饪美味的爱的早餐,其实团团很像从小事出发做一个贤惠妻子,可思想跟身体是分开的,昨晚叙了一夜旧,骨头都散了,她想还是乖乖歇着比较英明。
眼睛慢慢合上,熊团团的一觉回笼,再醒过来已是中午饭时间。安静的房间里听到肚子叫的声音,她迷迷糊糊不知道源头是自己还是沈墨臣。又闭上眼睛准备醒醒觉,从肩头渐渐移向肩窝的软软触感帮助她迅速清醒过来,接着叙旧一晚的大山又压了上来。
睁着两只心虚的大眼睛关切地问他,“你不饿么?我去来做饭去。”
摩挲的感觉沿着白*皙颈项上移,带着刚醒来的那种独特嗓音,沈墨臣凑在她耳边呢喃,“先吃主菜。”话罢,一路细吻而下。
“呃……”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团团,你好白。”这话他昨晚就讲过了,至于是不是一语双关,这有待琢磨。不过熊团团的肤色确实很白,在两人刚认识的时候他不就已经见识过了么。
酥酥的感觉从胸口传来,肚子饿的团团想到了夹心酥糖,而现在的她对于沈墨臣来说就是一块超大包装的夹心酥糖;又一阵麻麻的感觉,她半合眼前又仿佛看到了一颗颗各种味道俱全的怪味豆,她想要那颗最饱满料最多的,而沈墨臣已经吃到了那一颗最美味的……
终于决定一起起床的时候,客厅里的时钟已经显示为下午三点。毫不在计划内的一场叙旧让站在流理台前的团团软趴趴地跌回沙发,她决定了,今天不做贤妻了!
“出去吃,我请客!”
***
面对面坐在拉面馆,外面做的饭一下子也成了美味佳肴,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一对小夫妻也顾不上恩恩爱爱,如狼似虎地抢着第三碗中的面条,为饭点儿过后的空当餐馆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