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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最后一把了,都纷纷嚷起来,不吃饭了,有麻将打谁还吃饭呵。
带眼镜男人刚才赢了不少,这会又倒出来了,也不心甘,也说不去吃饭。
付宏林说,要不得喔,我老婆过生日饭都不吃,要不得喔,吃了又来打嘛。
众人说不过去,只好打最后一把了。
在饭店里吃了饭,吹了生蜡烛,高月说去唱歌,大多数人想回去继续战斗,高月只好作罢。出来的时候,带眼镜男人邀秦栖凤同去玩儿,秦栖凤不打麻将,说,不去了,明天还上班。带眼镜男人有点不舍,秦栖凤善解人意的对他笑了笑。回过身去给高月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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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栖凤回到家里,那是她租下的一个便宜的房子,家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床一柜,一个桌子,秦栖凤怕太过寂寞,去买了个小一点的二手电视,效果还不错,这样她就可以打发一个人的时光了,她想过了这段时间就去把兵兵接过来,一想着儿子,秦栖凤就想知道他这会儿在干什么,拿出电话来打给王俊石,在移动局上班这点好,可以打免费的电话。可是电话拨出去居然是关机,秦栖凤望着手里的电话出神,想不出王俊石为什么会关机,想不出他们在干什么,或许正好没电了。拿出钱来数了数,所剩无几,不过还好,她有工作了,再过两天就是发工资的日子,虽然她这头一次只有半个月的工资,但总算有得进的了,发了工资就去给兵兵买套衣服。她有四年没给兵兵买过衣服了。给儿子买衣服是件多温馨的事呵。秦栖凤想起来就觉心里暖烘烘的。
以赌为生 第一部分(9)
这天秦林凤领了半个月的工资,柯经理说,小秦,干得不错,好好干,在移动局还是有机会的。
秦栖凤说,嗯。
秦栖凤回到窗口上继续收费,只听一个男声说到,你在这儿上班呀。
秦栖凤抬头一望,是那天在高月家遇到过的那个带眼镜的男人,笑着说,是你呀,交费吧。
带眼镜男人说,是呵,你看多少钱。
秦栖凤按他给的合同号找出他的话费单子,上面有男人的名字,孙扬。问到,是孙扬么。
带眼镜男人说,是的是的,多少钱。
秦栖凤说,一百二十二。
带眼镜男人掏出钱递给秦栖凤。秦栖凤找了零,连同话费单子一起递给他。带眼镜男人想说点什么,旁边排着两人,见他完了,都欲朝前挪,秦栖凤忙接待,带眼镜男人只好说,再见。
秦栖凤也笑着说,再见。
带眼镜男人走了,秦栖凤忙乎了一早上,终天快下班了,秦栖凤边交班边想着下了班去给兵兵买衣服,就看到高月走进大厅来,秦栖凤笑着说,交电话费吗。
高月说,一起去吃饭吧。
秦栖凤说,好吧,吃什么呢。
高月说,去吃沙锅饭吧。边说边把自己的电话费交了。
两人走进沙锅饭店,要了菜,高月说,你和王俊石现还往来吗。
秦栖凤纳闷,说,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我们真的离了,他都又重新结婚了。
高月笑到,没事,随便问问,你觉得那个眼镜怎么样。
秦栖凤问,哪一个。
高月说,就是那天在我那儿打麻将的那一个。
秦栖凤说,你不是要给我作媒吧。
高月说,嗨,你觉怎么样嘛,人家对你印象可好了。边说边瞅着秦栖凤笑。
秦栖凤说,印象不深,哎,你怎么想起这事来了,我这儿才刚出来,什么都还没理清楚。
高月说,缘分这东西用得着理清楚么,你说你到底对他有没有感觉。
秦栖凤说,什么感觉,只看到过他,哪有什么感觉,有点老实,是不是。
高月说,对了,这就是感觉,不反感吧。
秦栖凤有点回不过神来,说,这哪儿跟哪儿呵,你不要把人家害了。
高月说,你不要说从前,你说,你先说你想没想过要再要嫁人,或者说你想没想过要有个男朋友和你在一起。
秦栖凤说,我觉得你真是太可爱了。
高月说,我在问你事呢,你正经一点儿。
秦栖凤止住笑,真的想了一下说,要嫁人也得以后再说呵,现在我那么落泊的,哪儿有心情谈这些。
高月说,是呀,越是落泊就越需要有人拯救讪,再说也没要你马上就嫁给他呀,人家想和你认识,他也是去年离的婚,有一个娃儿判给了女方。
秦栖凤说,我坐过牢。
高月说,没人叫你把坐过牢挂在脸上呵,坐过牢就什么都不可以追求了,用不着把过去老挂在心上,要学会忘记,人要朝前走,过去就过去了,主要是看你静不静得下心来,我是为你好,一个人熬着多苦呀。
秦栖凤这才认真地想了想,觉高月说的有些道理,问,他干什么的。
高月说,和付宏林一个单位。她指的是那人也在国土局上班。
秦栖凤说,你说呢。
高月说,我说他既然有意,你何尝不可以和他认识认识呢,也不一定非要怎么样,现代社会,又是单身男女,怎么发展都可以。
秦栖凤说,我觉得你象我妈,把我的事都全包完了,那你说了算吧。
高月说,晚上他请我们吃烧烤,我打电话给你吧。
秦栖凤说,老大,你说了算。
两人吃了饭,看离上班时间还有点早,高月就陪着秦栖凤转商场,秦栖凤给儿子买了衣服,打电话给王俊石,关机,真是怪了,秦栖凤心里有点不踏实,不知道王俊石怎么了,这两天两次打电话给他都关机,会不会出什么事了,下午没什么事,她想过去看看,顺便把衣服给儿子穿上。
以赌为生 第一部分(10)
秦栖凤打了个摩的去二0三厂,到了二0三厂门口打电话,还是关机,秦栖凤想到齐四妹儿那儿去,麻烦她帮着过去找找王俊石,再不叫她帮忙把衣服拿给兵兵。这么想着就朝这边来了。才走进齐四妹她们这边院子,就听得一阵唏哩哗啦麻将声几乎从每一个房间里传出来,楼下还有几张桌子摆到外面来了。秦栖凤没想到有那么多人在院里打麻将,忙低着头,不想让人注意她。走进齐四妹家,只见齐四妹的那个家三间房,一间关着门,另两间腾了出来,外面这间摆了两桌机器麻将,里面那间小点的屋子摆了一桌,角落边留有一张床,一屋的男女嘻嘻哈哈,好不喧哗,人挨人坐得满满的,生意好得很。齐四妹胖胖的,正忙前忙后地穿梭着端茶递水,见她进来,忙招呼她,让她站会儿。
秦栖凤说,你忙。边站一旁等她。抬眼一望,墙上写了一串字,仔细一看,高尚娱乐,严禁赌博。心里简直乐欢了。 突听得有人给她打招呼,秦栖凤,过来了。
秦栖凤一看,好些个熟人,说话的是那天搭她进城的陶智,忙应道,陶师,手气还好吧。桌上其它认识的人也给她打招呼,秦栖凤一一招呼了。
齐四妹掺完茶,放下手中活,笑着迎上来,说,稀客,怎么不早点来,这会儿都没位子了,再不进去闷金花儿。
秦栖凤说,改天再玩儿吧。
齐四妹说,我倒杯茶给你喝,来,到这边厨房来说话。
秦栖凤想急着回去也没事儿,便跟着齐四妹拖了根凳子到厨房这边坐了,说到,生意还好得很嘛,你到是干脆开起茶馆来了。
齐四妹说,有什么办法呢,要吃饭讪,妈哟,弄个单位也弄来靠不住,现在工龄也卖了。
秦栖凤说,已彻底买断了吗。
齐四妹儿说,那不是彻底买断了,说是再过几天就发钱了,一年才八百,万吧块钱,你说能搞个啥,不自己想点办法咋个过嘛,反正现在厂也散了,大家没事,只有打麻将,以赌为生讪,我吗,靠你们这些朋友三四的挣点稀饭钱,你过来玩儿嘛,不要赚这儿堂子小,我这儿算大的了,十块,二十的都有,他们下面的才打五块,两块,还用手搓,再过几天大家都有钱了,肯定有人打大的,李老幺他们早就嘈号得很了。
正说着,只听有人呼到,四妹儿,上水。
齐四妹儿应声而起到,来喽。跟着进去了。
秦栖凤心中一阵好笑,开多大个茶馆呀,还居然放水。不一会儿,齐四妹儿进来便在手里拿的一个本子上记了一笔。秦栖凤说,你弄得安逸,开这点茶馆还放起水来。
齐四妹笑吟吟道,放点小水,你见过世面的,不要笑话,现在二0三厂的这些茶馆都放水呢,你要,我也放给你,人对了,两天不打水,怎么样。
秦栖凤说,还是一百打五块钱的水吗。
齐四妹说,是呀。
秦栖凤说,也倒是,每天放个千儿八百的,还有得算的。
齐四妹得意到,比不得那些大场子,不过比那些大场子好放也好收,少嘛,千儿八百的,大家借了也还得起,用不着要人追,那些大场子有时放出去了还收不回来,没有偿还能力,你刀子比起也起不到作用,细水长流,不见得比那些大场子差。
秦栖凤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