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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斌退了出去。
明天和昨天没有区别,日子匆匆而过。亚夫也没有变化。终日笑吟吟的,往日的烦恼如云烟一样消散。和聂玉和大家谈笑风生,工作依然全力付出。没有一点征兆,她的生活将会更好,或是变得更坏。亚夫和一风没吵过一回嘴。相敬如宾对他们这对夫妻说来再恰当不过了。一片祥和之气包围着亚夫和一风。一风很珍惜得来不易的感情,对亚夫的爱里总有一种敬,小心地维护着。自那夜以后一风再也没有在外面过夜。他给了绿丝一张支票,绿丝说要是这样能让你安心的话,我留下。
一切好像都不会再发生了,然而一切又都发生了。
第二七章花开花落
绿丝从医院出来心情很好,一切都按着她预想的发展着。她有点兴奋,把化验单举到面前看了又看,忍不住高兴得亲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放到包里。是时候了,该找亚夫谈谈了。绿丝把亚夫约了出来。地点就定在了娟子的茶楼。客人很多,娟子忙着,给绿丝很充足时间来和亚夫说清楚。但事实上,绿丝只用了几分钟就结束了这次对话。因为当亚夫听白的时候,她走了。绿丝为了这一天在心里反反复复地做了无数次的演练。猜测了各种情况,她又煞费苦心地想好了应对措施。但从今天的情形看来,做过的防范是多余的,完全没有必要如临大敌。当绿丝直白地告诉亚夫她怀了一风的孩子时,亚夫就是愣没反应过来,还以为绿丝口误,孩子是老梅的。可当绿丝把那一夜的事隐约说完之后,亚夫定定地看着绿丝足足有三分钟之久,一言不发,眼神里没有凶巴巴的恨意,有的只是死人一样的绝望和无奈,这样的眼睛让绿丝从脚下升起了一股寒意。她开始觉得冷。不,她觉得那冷是从心底发出来的。这件事没什么可说的,她,绿丝,扮演了一个极不光彩的角色,在私心的作用下,她始终有着那么一点的理直气壮,谁让她总是那么好运,再说没了一风算什么,她不还有一个痴情的聂玉吗?她总会想亚夫还有聂玉,是真是假,从未去求证过,她需要的只是这么一个借口,一个良心上的安慰。亚夫终于把她那冰锋一样的目光从绿丝的脸上移开了,她的脸上显出了厌恶的表情。她用像躲避瘟疫一样夺门而出。躲在门外的萍儿把一切都听得明白。逃一样奔出的亚夫没有注意到萍儿的存在,应该是她己经忘记了任何人的存在。在楼梯上她与往上去的子健撞了满怀。她的脸都被这一撞擦得红红的了,人也跌倒了。但她并没有停下来,站起来又向外冲去。这时娟子出现了,大叫着,叫着让子健拉住亚夫。是萍儿把看到的一切都告知了娟子。子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妻子焦急的样子,答应一声就追了出去。
亚夫到了街上还是在跑,她不想停下来,也不能停下来。停下来她就觉得喘不过气来。只有逃,只有奔跑。她要离开,这的气味让她恶心。子健很快就追上了她。子健拉了她好多次都被甩开了。子健看见她的眼睛不禁吓了一跳。亚夫的双眼血红,睁到了不能再大的程度。全然就是愤怒的豹眼。子健心里惊惧,手里不由自主地就放松了。这样,亚夫在前面跑,子健在后面跟着。子健的心一直吊着,悠悠的,很难受。他己从娟子那里大体知道事情的原由。亚夫让他心疼。他一直以为她过得很幸福,因而他很安心,过得也很安详。他的心颤颤的,丝丝拉拉地疼。要不是他亚夫是不会到这个城市来的,不来也不会有这些事了。这全都怨他。亚夫终于不跑了,她跑不动了。她不是停下的,而是倒下来的,被子健接住了。子健把亚夫抱在怀里。亚夫的身子软软的,没了一点力气,也没了一丝生机。脸是灰色的。仿佛没了生命。一点水珠滴在了她没有生气的皮肤上。子健流泪了,那水珠就是他的泪水。他抱紧亚夫,身体不由自主地弯曲。他是疼的站不住了。一把无形的剑插在了他的心上,他的心在滴血。他就这样抱住亚夫,蹲在街边。直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才清醒过来。他上了出租车,没有送她回家,也没回他的家。他把她带到了宾馆。他想,此时她一定谁也不想见。理由很简单,因为她一直在跑。
亚夫离开之后,茶楼里就乱成了一团。绿丝眼见目的己经实现,正想着离开这是非之地,恰在这时,看不过去的娟子斥责起了绿丝。“你说你这是干的什么事啊!你怎么还有脸说呀!”绿丝看着娟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抄起手包,哭着跑了出去。
亚夫跑了,绿丝哭着走了,去追亚夫的子健也没有音讯。眼见着乱成一团麻的事情娟子长叹一声,颓然地坐到椅子上。
萍儿默然地走到娟子身边,把手放到娟子的肩上拍了两下安慰着。萍儿小心地问:“娟姐,是不是应该告诉一风一声呢。”娟子这才想起混乱的源头一风。一风接到电话很快就到了。一风匆忙间看到了萍儿,一瞬间表情有些不自然。萍儿也往后退了一步。娟子瞪了一风一眼恶狠狠地说:“别再演戏了,你们那点事我知道的。别问我为什么,女人的直觉比什么都准。亚夫这个可怜的女人。”此时,娟子站在一个女人的立场上,对一风十分厌恶。掉过头也不看他又说:“子健去找亚夫了,但现在还没有消息。”说完这一句就沉默了。摞下一句,我也去找就走了。一风打子健的手机,手机关机。一风心里像堵了一把草。
宾馆里的亚夫喝了一些糖水,好了很多。只是目光涣散。她很依赖子健,一直攥着子健的手不放。但始终不说一句话。亚夫的样子让子健害怕。他不敢离开半步,晚餐是他在宾馆里要的。叫过晚餐之后,他把手机关了。亚夫需要他,只需要他,他也不再相信别人能照顾好她。这样傻傻地呆上几个小时之后,亚夫说她饿了,吃了一点东西之后,她放开了子健,倚在沙发上发呆。突然,她对子健说:“你走吧,我没事。”声音很轻,要不是子健一直注视着她,都不会听见。子健不忍心走,他要留下来,保护她。亚夫见子健没动。提高了声调又说了一遍。“让我来陪你。”“你—走!我—要—你—走!”这几个字是从亚夫的嘴里蹦也来的。一个,一个。语气绝绝。子健起身走了,他了解她,他若不走,她就会走。子健走到门口,亚夫又补了一句。“不要告诉一风我住的地方。”子健真的走了。
第二十八章人生难测
子健走了,真的走了。亚夫在心里想。其实她好想他能留下来,好想握着他的心,一股股暖从手上传到心里。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突然她觉得好冷,好冷。她把被子拉到了颈上。她想集中精神好好想一想,可怎么都不行,她头很痛。只要是一想问题就会像裂开一样。她只好放弃了。可心里说不出的痛。她第一次体会到了小姨说的心痛的滋味。她想找个人来帮自己,但她更明白,没人能帮自己。这也许就是成年人的的悲凉吧。再也不会有人站出来帮你解决麻烦。父母也不行。渐渐地,亚夫被折磨得累了,睡了。暗黄的脸衬在雪白的床上,像是一朵沮丧的金色郁金香。晶莹的泪珠淌了满脸。只有泪是她的安慰,只有泪能陪伴着她,只有泪知道她的伤痛。
夜走了,天亮了,又一天到来了。无情的阳光依然明媚。亚夫也醒了。镜子里的她被苍白罩住了。泪水又在一双桃似的眼睛里洇开了。她咳了两下,怎么努力都止不住泪水。泪是汹涌的伤痛决堤而出。痛得不能思索。
子健如约没有告诉一风亚夫的所在。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去找亚夫的时候,己是人去屋空。子健被所有的人谴责。一风的眼睛若是能杀人,那子健己死了无数次了。子健的举动,掀开了一风心里的伤。子健却不以为意,心里早己摆开了架式要和一风大战一场,只因师出无名而忍耐着。两人对峙着,只要是一声风吹,就会引起无数风浪。娟子的手机接到了一个信息,亚夫打来的,内容:我无事,出去走走,过几日回,勿念。这个信息,让两个人濒临战火的心引了回来。娟子再回拔的时候手机里传来了机械的声音:你拔打的电话己关机或不在服务区内。一风像受伤的野兽逃离了子健的家。
时间是个魔术师,能把痛苦变成冷冷的伤,这时的你会去思考,去决择。亚夫现在己经不流泪了。己经能像一个医生一样冷静地面对破裂的伤。现在该做的是清洗、杀毒、把裸露的伤口包扎起来。
亚夫做的第一个决定是离婚。而真要实施起来的时候就要困难得多。亚夫己经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