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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
“你家乡的茶是好。一风也夸那。”
“你那茶我也喝了,真是好。娟姐,这么长时间了没看出来呀,还长个经济脑瓜呢。”绿丝打趣道。
“哎,也别这么说,我只是想这咋也比学英语容易吧。”此言一出大家都乐了。子健着了一身栗色的西装,成熟而稳健。向她们这边走来。
“都来了”
绿丝高声叫道:“嗨,子健,你们俩谁是老板呀?”还没等子健开口,亚夫就抢着说:“当然是娟姐了,那还用说。”子健赶紧附和。“对,对。你们娟姐是老板。”
“到里面看看,瞧瞧我们干得怎么样。”一脸的得意之色。娟子拉着绿丝走在前面。子健和亚夫款款而行。“过得还好吗?”子健说话声音很低,眼睛里满是关切。亚夫没开口只冲子健笑笑,算是回答。忽又觉得这样含蓄不妥。又朗言道:“一风对我很好,只是太忙。哎,对了。一风一会就来,他说到公司交待点事就来。”
说话间大家都到了店里。店铺设计很有特色。一切陈设尽是古色古香。镂空雕花的小凳。花梨木制成的仿古式样的柜台。玻璃器盛着各式名茶,茶的品质清析可辨。置身其中,缕缕茶香飘动。屋子的尽头有一个精巧的楼梯。楼梯扶手尽是实木雕花。到了楼上就是另一番景像。楼上的整体设计是日本式的。地面铺的地板。上面一律的石木小桌,天然木纹。桌边配上纯驼毛垫子。桌上是日本式的青瓷用具。整个环境给人以寂静、脱俗、飘逸之感。绿丝钦佩地说:“想不到娟姐你还有这一手。”亚夫也深有同感。想不到娟子这个山里出来的姑娘竟能有这种眼光。“要是你们做呀,比我还要好。”娟子笑着谦虚。
“我楼下卖茶,楼上饮茶。让来的人都沉浸于这种情调之中。”娟子继续解释着。
“你这卖的不仅是茶,更是情调。这正是现代人的追求。”亚夫接着娟子的话头说。
娟子说:“对,就这个意思,还是你灵气。
子健就是这个意思。”
子健说:“这都是你娟姐能干,没我什么事。要是依我,我还不让她干呢。”子健一脸的无奈。
绿丝说:“别,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
绿丝还没说完扭身就往楼下跑,娟子正从亚夫的身后绕过来抓,还一边笑骂道:“就你贫。”追着要打她。
两人到楼下时,正赶上一风从车上下来。一风对娟子说:“对不起呀,我来晚了。”子健和亚夫也相继走了过来。
子健迎上前来说:“一风啊,你来得正是时候,来借你贵手来揭红绸,大吉大利。”
一风和子健见面还是老习惯,一击右手掌,一风喜气洋洋地说:“行啊,自己干买卖了。恭喜发财。”两人一起走到匾额之下,一风抬手把红绸掀下。点燃鞭炮,一串串震耳的声响,蓝色的烟雾,从天而降。山响过后,司仪登场,动人的歌声,乐器伴奏都有序地进行着。好一番热闹。
子健和一风在楼上饮茶。喝的是
子健说:“看样子,你现在挺忙的。别只想着赚钱,钱这东西那有个头啊。”
一风答道:“身不由己呀,老爷子过二年就不干了,我要学的东西很多,我是要接手的。”一风放下了茶杯,脸上透出了些许无奈。
子健道:“这就是生在大家族的悲哀。但有些事尽可能主让下边人做,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亲力亲为也不见得就是件好事。”
一风叹息道:“真想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啊,那时多快乐呀。”
子健问:“你看我这怎么样,有没有点潜力。”
一风说:“刚才我就想夸你们俩来着,让你提的话头给差过去了。嗨,娟子了不起呀,这里设计得很有品味,我看她将会是这种潮流的带头人啊。”
子健笑了:“就看你的眼光了,但愿能一顺百顺哪。”
一风和子健又聊了一会,一风抬手看了一下表。子健说:“有事,你忙去,这没什么事了。”一风点点头:“那我就走了,一会有个香港来的客商要碰下头。”子健又打趣道:“哎,别说,就你这个工作狂,还真能分出轻重缓急,追亚夫那时表现还挺好。”
一风一脸得意地说:“看见没这就是本事。”子健说:“你还狂上了。”
一风嘿嘿一笑:“那时候可不敢大意呀。”
一风坐进卡迪拉克走了。子健和娟子目送他离去。
绿丝的手机响了起来。亚夫对娟子小声说:“天气预报来了。”因为老梅每天给绿丝打电话,所以亚夫管老梅叫天气预报。绿丝笑吟吟地说着手机。末了,绿丝在亚夫和娟子的轰笑声中放下了电话。看样子绿丝这一回真的要踏上红地毯了。
第二十章意外的收获
亚夫真的去第十中学任教了。和孩子们在一起亚夫很快乐,往日的阴霾一扫而光。但好景不长。不等一风请示父母。亚夫的婆婆和公公也知道了。亚夫上班还不到一个礼拜,就上了当地的日报,标题是“勤劳的小妇人”,其内容不过是揣测亚夫出去工作的种种原因。今天亚夫回来的时候,家里人格外地齐,全聚在客厅里,但都沉默着,表情严肃。空空荡荡的房子更显静寂。
亚夫一回来就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亚夫见到的第一个人是田嫂。田嫂还像以前一样不那么把亚夫当回事,变化的是亚夫,她不能再介意了。
“你又惹了什么乱子,老爷和夫人都在等你。”声音又细又高,有不满更有挑衅。亚夫没有吱声,倒不是怕她,而是她明白,争吵并不能改变田嫂对她的态度。亚夫脸上很平静,仿若没听见她的话一样,往前走去。
一风迎着亚夫走了过来。
“怎么了?”亚夫皱着眉问一风。
“都是那些小报,竟糊说八道。”
“什么小报”
“你上班的事,上了日报,刚才爸妈还说我呢。”一风也有些烦燥。
亚夫想这有什么了不得的,又有什么错。
“待会儿他们要是不让你去了,你千万别申辩什么。再说你那工作也挣不了多少钱。咱以后慢慢再说。”一风紧着说。
听了一风的句话,亚夫说不出的气。心想:你也和他们一样看不起我。亚夫脸色铁青。
进了屋见了婆婆和公公亚夫却还是一脸灿烂的笑,亲热地说:“妈,爸你们从三亚回来了。什么时候到家的,怎不叫我去接你们呢。”一风的妈妈兰芝一招手,亚夫挨着她坐在沙发上。一风的父亲很不高兴的样子。
“你哪有时间呀,有老王去接我们就行了。”婆婆的话绵里藏针。亚夫听出来了却全做不觉,笑道:“接你们才是头等大事。”婆婆见不见亚夫变化,就直截了当地说了去学校的事。
“亚夫啊!……你去学校当老师了。”
亚夫点点头算是回答。
“以后就不要去了。咱家不缺钱花,都上报纸成新闻了。妇道人家不好。”
“为什么!这又有怎么了,我不过是在工作。现在都啥年代了。”一直压抑着的亚夫霍地站起来,疾言厉色地说。一亚夫情绪激动。父母的脸色也阴晴不定。一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急道:“不让你去,你就别去。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
亚夫听了一风说的话更是觉得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往下落。恰在此时,一风的妈妈过来拉亚夫,亚夫顺势趴到她肩膀上哭。“我也是闲着难受,不成想给你们找麻烦呀。”亚夫的眼泪不断。
“要是在别人家没什么,可在咱这样的家庭不行。”拉着亚夫坐到沙发上。
坐在一旁一直沉默着的雷文远说话了。“别看咱老雷家现在是商人,祖上几代都取得过功名,为官的。举人有过,甚至有殿试及第的。后来经商了和一般的商人也不一样。我们一直守着旧礼,不让女人出去做事。”雷文远吸了口烟,吞出了串烟圈。
“我考虑着这事也不见得就是对的。现在都二十世纪,我们也该有所改变了。亚夫还年轻应该做点什么。这样吧,你也别去学校,就在雷氏找个事干,你看这行吗?”雷文远看着亚夫。
亚夫立即破涕为笑。“谢谢,谢谢爸爸。”一风看着又哭又笑的亚夫笑了。
“走,我请你们去北京馆子吃脱骨鱼。”雷文远说。四个人又高兴起来。
一场即将爆发的家庭风暴就这么过去了。
晚上书房里,亚夫和公公和婆婆有一番对话。
“文远啊,你今天让我大吃一惊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兰芝走进书房,把沏好的一梧龙井放到雷文远身边。雷文远摘下眼镜,放到桌面上,调动椅子面对着兰芝。
“怎么说的就怎么想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荼。
“别糊弄我,你心里到底是咋想的。”兰芝追问。
“一是亚夫不是有钱就行寄生型的女人。二是咱儿子顺着你我说那是孝。心里并不见得就认为这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