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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辙同冷哼道:“还会帮着制造流言。”
王燕忍不住又拧了他一把。
童女士皱皱眉,也不理他,转头对盛世道:“小盛,这次辛苦你了。”
面对昔日的老师,就连盛世也没胆子再插科打诨,赶紧干笑着摇手,“哪里哪里,老师不怪我就好,是我工作不周,忘了给老师寄请柬。”
童女士点点头,眼风扫过站在轮椅后的李斯洛——害得李斯洛内心一阵打鼓,以为她要问及她的身份……然而,童女士什么也没问,只是冲着酒桌一挥手。
“大家都入席吧。”
显然,大家都习惯了童女士的反客为主,纷纷依言入座。
菜上桌,酒斟满,童女士举起酒杯。
“小盛,这第一杯应该先敬你。没有你,小同也没有今天。”
盛世的后脖颈不由一层冷汗。说实话,文攸同退出公司全心“鼓捣”这些“不务正业”,至少有百分之六十得归功于他的“诱拐”。
“老师我……”
老师摇摇头,“当年我不喜欢小同鼓捣这些,是怕他耽误了学业。其实回头想想,行行出状元,只要他能专精于一行,不枉度自己的人生就好。”
文攸同惊讶地看着母亲。
童女士斟上第二杯酒,冲他举起酒杯。
“小同,这杯敬你。你有今天的成就,妈也很为你骄傲。”
她轻酌一口红酒,又道:“我的儿子都是好样的。我一直相信,只要你们有心,都能干出一番事业。”
文辙同和文攸同相互看了一眼,小心等待着——教师出身的童女士总是习惯于先扬后抑,表扬过后跟着的往往是训诫。
果然,只听童女士又道:“不过,你要记住,前面的路还很长,越是有了一点成就,未来想要突破就越难。到时候可别学你哥畏难退缩才是。”说着,瞟了一眼文辙同。
文辙同冷笑一声,也不搭腔,径自喂着团团吃饭。在母亲看来,他选择回乡行医是因为害怕面对医院里越来越激烈的竞争,是畏难退缩,是逃兵。而他已经懒得再跟这固执的老太太争辨了。一旁的王燕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替丈夫辩驳道:“大同不是畏难,他是有自己的选择。”“选择?”童女士冷冷地挑起眉,“选择逃避?”她转头看着文辙同,“不就是一例手术没成功吗?人生哪能没有一点挫折?我打听过,那种手术以目前国内的技术来说,还没成功过一例。如果你真有心,我可以再资助你出国学习……”
“谢了,”文辙同冷笑着拿开被团团捞在手里挥舞的筷子,“我对我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不想改变。”
童女士皱紧眉,“你这样对得起你以前的付出吗?你读到博士难道就是为了在山上做一个赤脚医生?”
文辙同猛地抬起头,“我做医生是为了治病救人,包括山里没钱的穷人。不是只有城里人才会生病。”他看看母亲,冷哼着挥挥手,“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童女士被气得一噎。
文攸同赶紧站起身给母亲斟上酒,劝道:“妈,大哥有大哥的考虑,不是所有人都想成为精英……”
“为什么不想?”童女士气哼哼地道:“如果他没那份能力我也不为难他,可他明明有那个天份,为什么不努力?他就是只想图个安逸,一点进取心都没有!”
童女士的话不由让李斯洛想起她的爷爷。她爷爷就常常这么说她,直到最后对她绝望为止。文辙同替女儿擦擦嘴,抱起她,冲母亲冷笑道:“每个人对自己生活的要求都不同,你不能以你的标准来要求我。也许我做不到你的成就,但我的孩子绝对不会像你的孩子那样在父母不健全的环境里长大!”
童女士“啪”地将筷子往桌上一拍,“什么话?!你以为我愿意放弃你们?是你爸爸不肯让我带走你们!就算我没在你们身边,可我心里从来就没放下过你们!哪一周我们不通几次电话?再忙我也记得给你们寄礼物!”她的声音渐渐颤抖起来,“或许在亲情方面我给予得不够,可我一直在努力要做得更好一点。”
文攸同伸出手臂,默默安抚着母亲的背——这倒是李斯洛没有想到的事。她没料到文攸同竟然还有如此温情的一面,不由有些看呆了。
童女士深吸一口气,压抑下激动,又道:“我自认为我已经做了所有我能做的,如果你还要怪我,我也没办法。可不管你信不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
一时间,房间里静默下来。只有团团站在文辙同的腿上向文攸同伸着手,咿咿呀呀地嘟嚷着谁也听不懂的稚语。
文攸同回身抱过她,又转头劝着母亲:“妈,我们都知道您是为了我们好。记得小时候您对我们说过,让我们学会理解您。同样,您也得理解我们。我跟大哥都已经长大了,对未来也都有自己的想法。我知道,您是担心我们把握不好将来,可每个人都要学着自己长大,我们不可能一辈子生活在您的羽翼下。何况刚才您也说了,只要我们有心,没有什么是我们不能成就的。光凭这点,您还不相信您的儿子吗?”
童女士看看两个儿子,又看看一派天真的孙女,不由长叹一声。正要说话,只听团团也学着她长叹了一声,逗得众人不由都笑了起来。
“你叹什么气啊。”文攸同捏着她的脸蛋。
团团憨笑着,一边拉着他的手指要往嘴里送,一边抬眼看看旁边的童女士。她突然发现,童女士脖子上戴着的那串珍珠项链似乎挺好玩,便口齿清晰地叫了声“奶奶”。
童思存并不是那种儿女情长的人,对自己亲生的两个儿子也不过耳耳,可看着这隔代的孙女,却突然心软起来。
她伸手接过团团,叹道:“养儿方知报娘恩。我也不指望你们回报我什么,我只希望你们能明白我这番心意就好,不要老是以为我是要操控你们,好歹我还是你们的母亲,不是你们仇人,我不会想害你们的。”
团团在童女士的怀里只老实了几秒,就攀爬着想要去抓那串珍珠项链。童女士压制着不让她乱动,团团很不高兴地尖叫抗议,这魔音穿脑让她奶奶始料未及,不由有点手足无措。王燕赶紧过去将团团抱了回来。
李斯洛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听见门上有响,只见林晓抱着一束鲜花走了进来。“不好意思,来晚了。”她把花送到文攸同面前,“恭喜你。”
文攸同赶紧起身,“哎哟,还送我花,真是谢谢了。”
童女士招呼服务员在她和文攸同中间加一个座位。文攸同抬眼看看李斯洛,只见她正眼满好奇地在观望,不由冲她眨眨眼。李斯洛则回应给他一个更加无辜的眼神。
童女士冷眼看着两人间的小动作,对文攸同道:“小同,最近还有什么计划?”“计划?”文攸同想了想,笑道:“是有点。不过不急,我打算先放自己几天假。”“正好,”童女士转向林晓,“晓晓也很久没休假了。这样吧,我出钱,请你们去巴厘岛玩一趟怎么样?”
文攸同心头不由一阵火起。早知道母亲同情不得,可每次都抵不过一时的心软。他看看李斯洛——李斯洛仍然是那副“不关我事,我只是好奇”的表情——突然笑道:“好啊,正好我跟洛都想出去走走。”
猛然听到提及自己,李斯洛不由意外地眨眨眼,抬眼看向他。
“洛,你昨天不还说想出国去玩玩的吗?”
文攸同向她探着头,那眼神专注得像是要钻进她的脑子,好让她不要会错了他的意图。李斯洛何等聪明,岂能不明白他肚子里的小算盘?可她又不想撒谎,只得含糊地嘟嚷了一个不具任何意义的字眼:“啊……”
童女士像是此时才看到李斯洛,抬眼看看盛世,问:“这位是……”
“这是我的助手……”盛世的话音未落,就听文攸同赶上来补充道:“也是我的女朋友。”除了李斯洛,众人全都一愣。王燕更是快人快语地冒出句:“哈!我就知道。”看看暗自冒着冷汗的文攸同,李斯洛眨眨眼,只犹豫了半秒就决定还是先帮他圆了这个谎,便装出三分羞涩七分大方的样子,抬头冲大家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
而众人的反应也让她觉得,帮他所带来的乐趣要远大于会带来的麻烦。
只见童女士是一脸的故作镇定,只有皱起的眉心暗示着她的不悦;林晓则玩弄着面前的杯碟,一边由眼角小心地瞥着童女士的表情;文辙同从眼镜的上方斜眼瞅着文攸同——显然,他也不相信;只有王燕冲着她和文攸同高兴地笑着。
童女士慢悠悠地喝了口酒,也不看李斯洛,对文攸同道:“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文攸同有些做贼心虚,干笑道:“现在说也不迟。”
童女士看看他,又看看林晓,再看看李斯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