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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戴好墨镜,一边坐进跑车一边对李斯洛说:“晚上在家等我,我有话要问你。”那口气倒是比刚才微微和缓了一点。
“对了,”车刚启动,他又踩下刹车,转头问李斯洛。“这几天有看到娜娜没?”“没有。怎么了?”李斯洛问。
“这丫头,跑哪去了?几天都没消息了。”
徐唯一嘀咕着放开刹车,将车开了出去。
每次都说那女人对他没任何意义,可她稍有动静,他又那么紧张。看着徐唯一的背影,李斯洛不由暗自做了一个鬼脸。
文攸同看看她,说道:“你这世兄可真凶。”
“还好啦,”李斯洛心不在焉地耸耸肩,“人只霸道了点。他们家三代单传,几房就他一个男孩,所以难免有些骄纵。”
不过,也别说她不看好海莲娜。以那两人的脾气,就算他们最后真的能修成正果,也逃不过是像她父母那样的欢喜冤家结局……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
“是的。”
李斯洛抬起头,决定不再去想那两个人。
文攸同点点头,“我可以想像得到,那时候他是怎么欺负你的……”
“才不是!”李斯洛赶紧摇头替徐唯一辩护,“其实他为人还是很好的,就是嘴上坏了点。小时候全仗着他护着我,我才没……”
怎么跟他说起这些事来?李斯洛疑惑地住了嘴。
“没什么?”文攸同偏偏不知趣地追问着。
“没什么。”李斯洛抬头笑笑,“小时候谁没挨过几顿打,都有淘的时候。”挨打?她?
从小就以淘气出名,虽然挨过不少罚却从来没挨过打的文攸同想像不出,一个女孩子会因为什么样的淘气而被打。
《意怠鸟的爱情》竹西 ˇ三十三ˇ
晚间,李斯洛没等来徐唯一,倒迎来那对欢喜冤家父母。
刚一进门,李妈妈就把手里的杂志往她怀里一塞。
“看看看看,看这杂志上都说了些什么!”
李斯洛低头一看,只见杂志的封面上,文攸同和林晓正亲热地搂着彼此的腰。有那么一瞬,她的心头滚过一阵复杂的感觉。不过,那点涟漪还没来得及扩大成面,她就发现,这并不是一张近期的照片——照片里,文攸同顶着一头她从没见过的,规规矩矩的精英式三七开短发,而不是现下那个野性十足的“毛刺头”。
她悄悄吐了口气,抬头看看母亲。
“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看看你看看,”李妈妈激动地戳着那张照片,“叫你不要跟这些人混在一起,你偏不听。看吧,都快成丑闻了!”
丑闻?
李斯洛一下子联想到她跟文攸同之间的“协议”,不由做贼心虚地一缩脖子,下意识地垂眼避开母亲的视线。
可这一低头她才发现,原来封面上不仅仅只有那张照片。在照片的上方还压着一行粗黑的大标题: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标题的下方,压在照片上方的还有一张只有那张照片四分之一大小的图片。图片里,江岸秋正挽着文攸同的手臂钻出一部电梯。
在照片的右下角也压着一张图片,比江岸秋的那张又小了一半。这张图片里,一个坐在轮椅里的男人占据了图片的大半,在轮椅后方,有一男一女正相互对视着。
光线直直打在那个男人的脸上,很容易就能认出这是文攸同。而那个女人,因为是侧对着光源,要确切认出这是谁还真需要一番功力——当然,李斯洛知道,这正是她本人。可让她觉得惊奇的是,要不是这熟悉的场景和拍照当时她也在现场,就连她都不一定能认出这是自己,她老子娘哪来那么好的眼力?
而且,就这张照片看来,似乎也没什么露馅的地方呀。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扔开那本杂志。
“这照片怎么了?不就是普通的工作照嘛……”
“普通……算了,你自己看吧!”李爸挤开李妈,抢过杂志翻到其中一页,又杵回李斯洛的鼻尖前。
李斯洛接过杂志,疑惑地看看她的父母,坐回沙发上翻看起来。
原来,这篇文章的重点还不在文攸同身上,而是在林晓身上。文章开头即以隐晦的手法写了一年前林晓曾为情所困而神秘住院,出院后手腕处便多了一条引人遐想的疤痕的事——这是在暗示她曾经为了某人而自杀——接着,又以浓墨重彩介绍了她那位从她自杀后就失踪了的二世祖未婚夫,以及他新近“利用家族势力”而获成功的艺术家事业,还有他“频频”被人发现携一美女出没于公众场合的新闻——这位美女应该是指照片里的江岸秋——甚至在他的个人作品展上,当着林晓的面,他仍然不改花心地跟另一位神秘女子暧昧地眉目调情——当然,这是指她——最后,文章倒也公平地提及这位天翼先生只承认他和林晓间是兄妹感情,可结束时又峰回路转地感叹起林晓的情路坎坷,并引用一句绝妙歌词以表达她的“心声”:你究竟有好几好妹妹……总之,文章巧妙地暗示着林晓可能还会因为这位花心未婚夫而伤心自杀。而最最巧妙的是,这些结论文章中统统没有提及,一切全都是读者自己在大脑里演绎出来的结果,跟杂志社和作者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正是这些捕风捉影小报惯常使用的手法。李斯洛不由轻蔑地冷哼了一声。
见她读完了报道,李妈又激动起来,抢过杂志在手里拍得“啪啪”直响。“看看看看,要是让徐家人看到,你以后在他家还怎么抬头?”
提及徐家,李斯洛猛地拧起眉。
“关他家什么事?再说,这报道里又没提我的名字。”
“没提名字就不知道是你了?看看看看,盛世后面站的不是你吗?你还跟那个……那个什么……”李妈一时忘了文攸同的名字,翻开杂志看了看,“那个天翼,眉来眼去的!天翼,什么怪名字?!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人!”
李爸也说:“囡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徐家情况那个复杂,你这不是让唯一难做嘛……”又是徐唯一!李斯洛恼火地沉下脸。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徐唯一跟我没关系!”
李爸看了李妈一眼,坐到她的身边,拍拍她的膝盖笑道:“怎么?闹了这么久还不打算原谅唯一?当心他真的生气哟。”
李妈妈也坐到她的另一边,拉起她的手。
“囡啊,妈知道你心里有委屈,不过那个娜娜不是已经走了嘛,你跟唯一……”“海莲娜走了?”
李斯洛惊讶地打断她的母亲。
“是啊,几天前那丫头跟你徐爷爷要了三十万,出国去了……”
“徐唯一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吧,不然也不会问她知道不知道海莲娜的消息了。
李妈妈摇摇头,不知道这是代表她不知道,还是徐唯一不知道。她又叹了口气,“唯一那孩子我们都知道,别看他脸上那么凶,心里其实很是念旧的。要说,他跟娜娜其实也没什么,就算有点什么,那也不过是男人的逢场作戏。男人嘛,哪有个不偷腥的。”说着,意有所指地横了李爸一眼,“特别是如果那女人又是自己送上门的。”
突然接到李妈杀来的冷剑,李爸连忙直起腰来抗议:“怎么又扯上我?!”“不是吗?”李妈立刻楞起眼,“那你跟那个谁谁谁是怎么回事?!”
“那都是哪一年的事啦?你还一直拿出来叨叨个不休……”
“嗳,只要是你做的亏心事,我一直都替你记着呢!”
“你这女人也太……”
“你这男人才……”
眼看着他们又要扯起那扯不清的旧帐,李斯洛跳起来,冲两人挥挥手。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你们怎么就不听呢?!我不会嫁给徐!唯!一!”她几乎是怒吼着徐唯一的名字。
这大概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大声说话,不由把李爸李妈吓了一跳。
李爸和李妈困惑地对视一眼,又回头看看李斯洛。半晌,李爸得出结论,对李妈说:“还是婚前紧张症。明天让涵涵好好开导开导她……”
一种无力感不由缠上李斯洛的心头。若是以前,她干脆也就放弃了。可是,不知怎么,她想起那次爬山的经历。有时候,成功只在于坚持。
她叹了口气,蹲到父母的面前,轮流直视着他们的眼睛道:“爸,妈,你们真的觉得我跟徐唯一很合适吗?”
“合适啊。”李爸说。
“当然合适。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他又一直那么照顾你,怎么不合适?”李妈说,“再说,这婚事是你爷爷跟他爷爷订下的,他也从来没表示过不满意啊。”
正是这种从小灌输的观念才让徐唯一固执地认为他们合适,可事实呢?
李斯洛低头忍耐地叹了口气,又抬起头来。
“一个什么事情都不问我的意见,就直接替我做决定的人,就真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