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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随身带着……那玩意的人。”
“那玩意?”文攸同疑惑地歪头望着她。
李斯洛的脸红了,“……保险套……”
文攸同咧嘴笑了起来,坐到她的身边,伸手将她拉入怀中,用下巴摩娑着她的头顶。“啊,证据确凿,这下我想否认都不行了。”
这样随和调笑的文攸同对于李斯洛来说,十分陌生。她本能地想要挣扎,但他的呼吸像一根轻柔的羽毛,柔缓地拂过她的额……
突然间,一股难以描绘的感觉悄悄升上李斯洛心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悟出来,这是一种亲昵感。
也许是幼年时期的积习,李斯洛一直不习惯与他人有亲昵的肢体接触。可他……看着那环在肩上的结实手臂,她的心头不由掠过一阵轻颤。
幸亏有那个协议。
李斯洛叹了口气,不再作无谓的抵抗,乖乖地依入他的怀中。
“其实,山上那个是我哥放进去的。”
李斯洛诧异地抬起头,“你哥还管你这个?”
“我哥是医生……我告诉过你吗?”
李斯洛摇摇头,“但我知道。”
“他比我大四岁。父母离婚时他十岁,我六岁。他一直觉得他应该担负起教育我的责任。”回忆起过去,文攸同的唇角露出一丝微笑——看得出来,他们兄弟间的感情很深。“我哥是那种老式的人。很久以前他就教育我,男人应该体贴女人……”李斯洛不禁横了他一眼。
“……好吧,我承认,在这点上我做得并不好。不过,我向你保证,只有对你是这样的。”李斯洛挑挑眉,心说,她是不是该觉得荣幸?
文攸同又道:“我哥的观点是,男人就该负起男人的责任,就要保护好自己的女人。那种只图自己快活,却把苦果留给女人的男人不能算是真正的男子汉。”
“所以他就给你皮夹里塞了……那个?”
文攸同微笑着拂开她细软的头发,以唇轻抚她柔软的耳垂。
“他认为,从生理健康的角度来看,我的这种……状态,不正常。”
“单身状态?”
李斯洛不自觉地将头搁在他的肩上。原来,这种耳鬓厮磨的亲昵竟然也可以让人上瘾。文攸同点点头。他突然想到,如果文辙同知道他竟然跟李斯洛订下这样的荒唐协议,可能会气得登报声明再也不认他这个弟弟。
“那,在我之前,你……有多久……?”李斯洛从睫毛下偷窥着他。
想起那个与他上床的同时又爱着另一个男人的女人,文攸同不禁叹了一口气。“一年半。”
“那个林晓。”李斯洛点点头,“你当时一定很难受。”
文攸同摇摇头,“奇怪的是,我想我更多的是替她难受……”
他突然发现,这是他第一次与他人讨论对林晓的感觉。
“其实我的自尊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强。也许一开始是有点难受,可转眼就忘了。我想我只是觉得有点悲哀……”想起林晓的可怜和可悲,文攸同不禁沉默下来。
悲哀?奇怪的形容词。
“如果换了别人,可能会很愤怒吧。”她若有所思地道。
“我也愤怒。但只有一小部分是针对她,更多的是气那些靠揭人隐私谋利的狗仔队。要不是他们,这事也不会闹成这样。”
李斯洛又偷偷瞥了他一眼。真是个奇怪的男人,竟然会这么维护一个错待了他的女人——在山上时,他对她可没有这么温柔体贴。
看来,真如他所说,只有对她才是这样的。
“我可真不幸。”她低声嘀咕。
文攸同侧头吻了吻她的面颊,“对不……”
“别又来了。”李斯洛翻翻眼,“我不喜欢翻旧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姐常说,路在前面,不在后面。”
文攸同微笑起来。这似乎也是她第一次提到她的家人。
“听起来你姐姐似乎很睿智。”
李斯洛微微叹了口气,“如果你经历过像她那么多的磨难,你也会的。”看着文攸同感兴趣地扬起眉,她又道:“很多年前,我姐曾出过很严重的车祸,做了将近三年的植物人,后来又花了三年做复健。她常说她现在是再世为人,要抓住现有的每一天。”“你们一家人肯定度过一段很艰难的时期。”文攸同同情地道。
李斯洛的身体微微一僵,耸耸肩。
“说实话,我不太知道。我父母怕照顾不了我,把我送去了爷爷家。那几年我没怎么见过他们。”
虽然她的声音很平缓,文攸同仍然感觉到了她的情绪。他不禁想起曾经多次见过的,她那状似不在意的神情。
“那时你多大?”他不自觉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本能地安慰着她。
“十二。”
正是青少年最敏感的时期。
“我姐比我大十岁。”李斯洛发现她很喜欢倚在他怀里的感觉,便调整了一下姿势,放肆地躺在文攸同的腿上。“有一天,我忍不住偷偷跑去疗养院看她,”她微笑着想起当时的情景,“我骂了她。从小我就怕她,可我竟然骂了她。奇怪的是,她立刻就醒了。到现在我爸妈还在说,我姐是被我骂醒的。”
“现在呢?现在你还怕她吗?”
她摇摇头,“那是以前。失忆后,我姐就像是变了个人……”
李斯洛惊讶地望着他,“我从来没跟人说过我姐的事。”
文攸同微笑着抚过她的唇角,“我也从来没跟人说过林晓的事。”
李斯洛不安地坐起身,“这会让我们的关系复杂化。”
“不会。除了那层关系,我们也可以是朋友。”
文攸同俯下身,亲吻着她的睫毛。
一阵已然熟悉的欲望穿过李斯洛的身体,令她微微颤栗了一下。
“那个,你……带那个了?”
“唔,有备无患。”文攸同翻身覆住她,“也许,我该放一盒在你这里。”
☆ ☆ ☆
“妈妈,姨的床上有个大猩猩。”
一个稚嫩的声音将李斯洛从深眠的迷雾中拉了出来。
她不耐烦地转动头部,脸颊擦过一个刺刺的东西。睁开眼,只见咫尺之外是一腮青色的胡茬。李斯洛困惑地眨眨眼,微仰起头,正对上一双含着警觉的眼睛。
文攸同竖起一根手指贴在她的唇上,然后静静地望着卧室那道被推开一道缝的门。“哦?你姨又买新布偶了?”
房门外,响起另一个声音——姐姐李斯涵的声音。
李斯洛再次眨眨眼,那迷蒙的睡意以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速度迅速消散迨尽。她猛地支起手肘,转头警惕地望着那道虚掩的房门。
“不是的,是个活的大猩猩,还有只毛茸茸的脚呢。”
李斯洛和文攸同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转头看着床上。
文攸同仰卧着,李斯洛俯卧着。一条秋被严严实实地盖在李斯洛的身上,仅仅露出头部和部分肩头——谢天谢地,她暗忖——而文攸同……
被子的一角勉强搭在他的腰间,遮住部分胸膛和……某些儿童不宜的部位,两条长长的腿和粗壮的手臂则裸露在外。手臂和小腿上,覆盖着一层稀疏却修长的汗毛。与黝黑的四肢相比,文攸同那两只看上去无比巨大的脚则显得白皙好多。这也使得那脚趾上的黑色汗毛更加醒目——难怪夏冬阳会将他误认作是毛茸茸的大猩猩。
看着他的脚,李斯洛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他身上另一处未经太阳洗礼的部位,脸不禁红了红。“……真的,妈妈,你来看嘛……”
夏冬阳似乎正在努力要把他妈拉到卧室来。
李斯洛猛地跃起,一边回手捞过睡衣,一边将秋被掀到文攸同的身上。
文攸同挑挑眉。
她打着手势让他把自己盖好,一边扣着睡衣的钮扣,一边用脚将昨晚被文攸同扔得到处都是的衣物踢到不显眼的地方。
“不就是你姨的新宝贝嘛,有什么好看的。”
李斯涵的声音越来越接近卧室。就在她伸手要推开房门的刹那,李斯洛冲出卧室。“咦?吵醒你了?”
李斯涵被突然冒出来的李斯洛吓了一跳。
李斯洛半倚在门框上,一手拉着卧室的门把,一手理着蓬乱的短发,装出睡眼惺松的模样抱怨道:“怎么这么早?”
“你姐夫今天勤快,去小觉林买的早餐,给你送了点过来。”
李斯涵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斯洛,笑道:“既然起来了,就趁热吃吧。”
“姨,你的床上是不是有个大猩猩?给妈妈看看,妈妈不相信。”
夏冬阳挤过李斯涵,努力想要把头伸进被李斯洛牢牢抓住的卧室大门。
李斯洛赶紧抓住他,将他从门边拉开。
李斯涵挑起眉,“新买的布偶?”
“呃,是。”
“看吧,妈妈都说是姨新买的布偶了。”李斯涵冲儿子笑道。
夏冬阳不服气,一个劲地想要突破李斯洛的防线,钻进卧室。
李斯涵一把拉住他,“好啦,我们该走啦,让你姨……”她看看李斯洛的睡衣,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