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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涨红了脸。这个男人,这个凌乱的男人有着该死的、致命的性感……
“为什么不能?”文攸同细啃着她那微微上翘的下巴,“明明你也想要。”
是的,她也想要。可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不能。如果她还有一丝理智,就该阻止这种疯狂的行为再次发生。
“不行,这太疯狂了……”
可是,尽管她的大脑想要挣扎,那手脚却怎么也不听使唤,依旧缠在他的身上。就好象她在突然间失去了指挥它们的能力一样。
“那就再疯一次好了。这次算我的,就把它当作是我对你的道歉。”他哄诱着她,狂热的吻沿着她那修长的脖颈向她的胸前开拓着。“我们会很快乐……记得吗?上一次……那感觉……那么棒。你不想要吗?”
想。李斯洛那同意的话几乎就到了唇边。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丝动静。
“你真的听到有人在尖叫?”一个男人在门外问。
“好象……是洗手间那边……”另一个男人犹豫地答。
李斯洛的神智猛然归位。她赶紧推开他,“有人……”
文攸同却闷哼一声,猛地拉过她,狠狠地吻住,以唇舌向她展示着那受挫的、世间最原始的热情之舞。
瞬间,李斯洛的全身都像着了火一样。她无助地弓起身躯,热切地迎向他。而她的热切也让文攸同更加疯狂,外面响起的敲门声则更助长了这种疯狂,他们紧紧地攀附着对方,仿佛世界就此消失一样,任由那失控的热情将整个世界点燃……
门上再次响起敲门声——比刚才更急促了些。
“里面有人吗?”一个男人大声问。
“有。”
文攸同猛地放开她,在回答的同时,小小的洗手间里响起一记真空爆破的声音。
“好象……是个男人?”门外的人疑惑地道。
他低头看看李斯洛,抬头深吸一口气,重新低下头来。
“这事还没完。”
他伸手抹去她唇边被他吻花了的唇膏印,冲她温柔地笑笑。
门上再次响起敲门声。
“等下。”
文攸同暴燥地怒吼一声,低头整理好自己,又扭头看看仍然处于迷蒙状态的李斯洛,在她的唇边轻印上一吻,然后将她往门后一藏,转身打开门。
在那两个保安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泰然自若地走下楼去。
二十七
早晨七点整。
恼人的门铃足足响了十五分钟依然不肯罢休。
李斯洛嘟囔着、挣扎着,终于挪动四肢爬下床。
门外,文攸同咧着一口白牙望着她。
“我怎么一点都不意外。”她嘀咕着,转身摇摇晃晃地倒进沙发,捞起身后的海棉宝宝抱在怀中。
文攸同惊讶地看着她,“喂,这样可不好,很不安全。”
他替她关上门,走到沙发前蹲下身子,打量着仍然睡意朦胧的她。
只见她迷离地眨着眼,像个爱困的奶娃娃般,一边想要睡去一边又强迫自己醒来。
“还没睡够?”他以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拂开垂在她眼前的发丝。
“你来干嘛?”李斯洛眨眨眼,再眨眨眼,又摇摇头,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
文攸同微微一笑,举起手里的一次性餐盒。
“听说这是你们这里的特产,应该很好吃。我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李斯洛困惑地望着他手里的袋子,又很孩子气地揉揉眼,然后猛地停住动作,抬起头。
“你来干嘛?”
这回,她的声音总算是清醒了。
“终于艰难地醒了。”
文攸同伸手揉揉她那头凌乱的卷发,站起身来,一边打量着她的家一边说道:“我原本打算让你请我吃早餐的。后来想想,你可能不会乐意,所以就决定改请你吃。”
这是一套几乎毫无装修风格可言三居室。餐厅里,前卫的玻璃餐桌和质朴的藤椅比邻而居;客厅的意式布艺沙发又和没有油漆的日式矮几相依相伴;矮几上,饰有玛雅图腾的手绘托盘里却趴着的一只傻乎乎的加菲猫;浅棕色地毯上又随意堆放着一些形状怪异、颜色更加怪异的柔软靠垫——显然,主人家从来没用心去考虑过风格的问题,只是随心所欲地按着自己的喜好布置着这里。
文攸同不由联想起林晓和他母亲的住所。那里精致漂亮得像是某个家居杂志的样板房,可跟这里一比,他倒宁愿选择住在这里。这才是一间真正供人居住的、舒适的、任何人都可以翘起脚休息而不用担心会弄坏什么的居家之所。
不过,这里的玩偶似乎也太多了些——他挑眉扫视着四周——除了托盘上那只肥肥的加菲猫外,房间的各个角落都塞满了大大小小的玩偶。大的,如立在墙角的熊,能有一人多高;小的,如坐在电话机上的hello kitty,只有拇指大小。甚至连电视机的上方都吊着一串毛绒绒的猴子。
他又挑挑眉,抵头看着李斯洛。
在这副成熟诱人的身躯里,似乎藏着另一个不一样的女子,一个选择让毛绒玩具来陪伴自己的孤单女子。
此时的李斯洛已经完全清醒,正仰着头,警惕地瞪着他。
文攸同的视线扫过她身上那套粉红色立绒睡衣。睡衣的衣襟、口袋上和裤脚边各趴着一只可爱的棕色小熊——如此纯真的睡衣却引起他极不纯真的念头。他猛地吞咽了一下,转身走向餐厅。
李斯洛放下怀里的海绵宝宝靠垫跟了过去。那秀气的藤椅在文攸同的体重下发出“吱嘎”一声惨叫,她忍不住心疼得畏缩了一下。
文攸同看看她,将手里的袋子放在餐桌上一个明显是儿童用的塑料餐垫上。
“这玩意儿怎么吃?我不太有把握,就跟服务员要了两根吸管。”
李斯洛伸头一看,原来是汤包。
“小觉林的?”她下意识地问。
文攸同微微一笑,“bingo。我可是排了近一个小时的队才买到。”
李斯洛抓抓头皮。
“你到底想干嘛?”她猛地抬手止住他即将出口的胡扯,“别再说什么有关早餐的废话。”
文攸同垂下眼帘看看汤包,又抬眼看看她,正色道:“我们得谈谈。”
谈谈……
李斯洛的后背不禁爬过一阵刺痒。
昨天“谈谈”的结果令她做了一夜的春梦。当她被梦中那过于真实的感觉吓醒时,才不过凌晨两点。从那以后她就一直瞪着眼,不敢再入睡。直到清晨六点,听着送牛奶的车“叮叮当当”驶过,这才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可是,当她醒来——真正清醒时,发现那个害她一夜不敢入睡的家伙竟然就站在她家,她的避难所里时,她真是羞愧得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她,以理智著称的李斯洛,几分钟之前还信誓旦旦说要把某人当壁画,几分钟之后竟然又像一只无法自控的低等生物般直直地扑向人家……
李斯洛一直认为自己很了解自己,而此刻……她实在是不认识这样的自己。
她瞪着眼前的始作俑者。
换下文明的外套,文攸同重又穿上那件他们初次见面时的灰绿色T恤——这正提醒了她,这男人是只遵守丛林法则的野生动物,如果她还有一丁点儿的理智,就该立刻赶走他,别再跟他搅和在一起。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她冷冷地道。
“我们要谈的很多。”
文攸同定定地望着她,那眼神专注得令人……毛骨悚然。
李斯洛打了个寒战,抚着手臂在餐厅与客厅间来回走了两圈,猛然站住,主动出击。
“让我们把话说清楚。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我们又都是成年人,不应该再对这种事大惊小怪……”文攸同张嘴想要说什么,李斯洛果断地一挥手。
“我们只是两个被困在雨里、寻求作伴的成年人,我们不需要什么借口,也不需要什么愚蠢的解释,我们在一起玩得很开心,这就够了。”
她的手臂用力在空中划出一道休止符,表示事情到此为止。
“昨晚呢?”文攸同追问。
李斯洛一窒,“那……是另一个错误。”
文攸同眨眨眼,举起拳头抵在嘴上轻咳一声。
“如果我没弄错,你的意思是说,这只是一段不值得大惊小怪的韵事,是吗?”
李斯洛点点头,心头却泛起一丝苦涩。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让一时的冲动控制住自己?以至于如今沦落到这种尴尬的境地。
文攸同却缓慢地摇摇头,“不,我不同意你的观点。”
“呃?”她惊讶地抬起头。
“你怎么知道这事值不值得大惊小怪?我记得我是你第一个……”
她瞪大的双眼令文攸同吞掉后面那几个敏感的字,继续又道:“好吧,让我们就事论事。由于你没有可比性,那么就‘这种事’来说,我的经验比你丰富。你承认吗?”
李斯洛发现,这个话题让她内心泛起一股奇怪的酸意。她不自在地点点头,转开视线。
“所以我知道的自然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