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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处女。”他指控道。
“是。”李斯洛神思恍惚地答着。她正专注于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饱涨的存在感和慰藉般的炙热。在她体内。
她微微动了一下。
文攸同浑身一颤,低吼着按住她,不让她乱动。
“为什么?”他恶狠狠地瞪着她。
“我想要。”
李斯洛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这种被侵占的感觉竟然会是美妙的。一直以来,虽然她的身边有很多人,可她仍然感觉孤单。然而,在这一刻,那种孤单像是被他给生生地挤走,她发现,她喜欢这种被人占有以及占有他人的感觉。她抱住他的肩,尖尖的细牙啃咬过他结实的肌肉。
文攸同急促地呼吸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保持多久的静止,不过,他现在还不想动。他想要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说谎的女人。可是……她那清澈的眼眸、那像发现新玩具的孩子般兴奋的表情、和举止间不自觉流露的信任,令他无法做出那种丑恶的事。他凝视着她,像是要把她研究个透彻一般深深地凝视着她。
“为什么说谎?”
“我从不说谎。”李斯洛轻咬着他的脖子。
对。她不说谎,只是选择沉默而已。文攸同醒悟到。
可恶的女人!
李斯洛的牙齿轻轻划过那条脆弱的脉搏。文攸同又是一颤。他低低地嘶吼着,开始缓慢却不失温柔地移动起来。
怎么会是这样?他紧盯着她的双眸。她怎么会是个处女?可她确实是一个处女。
他不应该惊讶的,她身上那如稚子般清纯的气质其实就已经说明了问题,只是他不想承认罢了。
他缓缓地移动着。而每一个移动所带来的感觉,都真实地反映在她的脸上。文攸同深深地凝视着她,他发现他爱极了她这种毫不掩饰的反应。她应该是个经验老道、张牙舞爪的“白骨精”,就像她应该早在过完峡谷就支撑不住一样。她不该是这样一个热情真实的女人,就像她不该顽强地走到这里……他对她到底还有多少误解?
李斯洛的双颊泛起桃红,眼睛不自觉地闭了起来。
“睁开。”
文攸同粗哑地要求着,渐渐加深加快。
李斯洛勉强睁开眼。他的脸紧绷着,呼吸越来越急促。脖子上,那根搏动的脉博突跳着。那覆着沉重眼皮的乌黑眼眸却一刻也不肯放松地紧盯着她,逼得她无所遁行。
从来没有人这么近距离地看过她,就仿佛是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她突然惊慌起来,她知道,如果他想,他一定能找到那个被关在面具之后的十二岁小女孩。她躲开他的视线。
“不要。”文攸同拨过她的脸,将她困在双臂间,嘴唇温柔地印在她的眼眸上。“我要看着你。”
李斯洛无助地望着他,他是那么深的侵入着她,仿佛要在她的灵魂上刻下自己的名字一般。她害怕,她想躲起来。可他不让她躲开。他的双手捧起她,逼着她随着他一同前进。李斯洛的眼神渐渐开始焕散。这感觉……她下意识地扭动着,文攸同闷哼着抵在她的肩上……那粗哑的呼吸、那有力的掌握、那快速的进攻在她体内渐渐筑起一道洪流。这洪流越来越猛、越来越高……直到心跳忽地一停,李斯洛只觉得整个世界在她眼后爆炸开来。她紧攀着他,仿佛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紧攀着他。她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细细地抽咽着,或者还有尖叫。然而,她已经顾不得这些,那震憾的感觉令她无法动弹,也无法思索,她只能拱起身体,任由那疯狂的洪流带着她飞向天际……
文攸同望着怀中的女人。看着她越过高峰,那自豪与快乐几乎令他晕眩。现在,该他了。
他抱起她,令她紧紧地依贴在怀里,直到没有一丝缝隙。可是,这样还不够,他觉得还没能全部地拥有她。他将她按在怀里,开始野蛮地攻城掠地。
她在他的怀中再次轻颤起来。那美妙的呻吟与颤抖是最好的催情剂。他闭上眼,追寻着那种深入灵魂的占有。可是,还是不够。那种有所欠缺的感觉几乎令他疯狂。他知道他就要到了,可内心深处仍然有个声音在说,不够。
天啊,这是怎么了?
他睁开眼,看着她像个无力的布娃娃一样攀附着他。她的嘴唇在微微地颤抖着,他吻住她,急切地占领她……可是,还不够。
他的全身都在因为那不知名的渴望而颤抖着,他知道天堂就在不远处,可是,还是不够……
李斯洛几乎承受不住他的疯狂。她呻吟着,想要挣扎。可他却将她压制得死死的,逼着她只能紧紧地跟随着他。那种感觉……那刚刚离开,尚未走远的感觉……
文攸同感觉到了。
对,就是这个。
他猛地抬起头,看着李斯洛在欲望中沉浮。
对,就是这个,跟我来。
他抱紧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出了这句话。可她真的跟着他来了。在她的颤抖中,他拉住她,与她携手前进,向着那耀眼的天堂……
十四
文攸同动了动。
毛毯下,李斯洛和他一样,未着寸缕。
清晨寒冷的空气使她像个孩子似地蜷缩在他的怀里。他也以同样的姿势蜷缩着,保护般地环贴着她的后背——就像两把出自同一厂家的汤匙。半梦半醒间,文攸同想起某本小说中的台词。
他下意识地收紧手臂,鼻子磨蹭着她柔软的发间。那独属于她的幽幽甜香沁入鼻间,立刻引发了他本能的生理反应。
睡梦中,李斯洛低喃着不清的话语,寻找更加舒适的位置。这撩人的磨擦令文攸同不自觉地轻哼出声。他微微转过她,嘴唇印上她的脸颊。
李斯洛不堪其扰地皱眉躲开。
他转而含吻她的耳垂,一只手缓缓从她的腰际移到她的腹部,将她按贴在他已经“肃然起敬”的身体上。
热。
李斯洛像只猫般在他怀里扭动着。
这温暖的、像茧一样安全舒适的感觉令她不愿意醒来,却又本能地追逐着那个热度。
迷糊中,一股力量压在她的肩上,一个低沉的声音沙哑地要求着:“转过来。”
李斯洛勉强睁开眼眸。
朦胧的光线中,俯在她上方的文攸同双眼迷蒙,那健壮的身体像个天神般笼罩着她,保护着她。他脸部坚硬的线条因某种需求而紧绷着,她模糊地想,她应该可以化解这坚硬,便顺从地翻过身,抬手摸摸他的脸,又闭上眼。
文攸同如愿地压着她柔软的身体,不禁又发出一声低吟。他亲吻着她那线条优美的脖弯,抬起她的腿环绕着自己,以他的坚硬抵住她的柔软。
那彼此相属的感觉令两人同时颤抖起来。
他吻过她颤动的眼帘,抵着她的额微微喘息着。他只是抵着她,还尚未进入,那感觉便已经好得像是到了天堂的大门。这女人……他从来没有如此迫切地需要一个女人,像此刻需要她那样。这份迫切几乎到了令人恐怖的地步……
他忽然想起昨晚的感觉,那种疯狂地追寻,却需要她的给予才会完整的感觉……那种被别人控制的感觉……
那种他曾发誓再也不会参与其中的感觉……
他猛地睁开眼。
李斯洛仍然闭着眼,但他掌下的心跳明显比刚才快了好多,她的脸颊和胸前也布满了暧昧的红晕。
她醒了?或者,只是装睡?
文攸同翻身离开她,以一只手臂按压住眼睛。他的身体紧绷,心跳激烈,因那未遂的欲望,也因对自己的愤怒。如果不是清醒得及时,他几乎再次铸成大错。昨晚,他或许可以推卸责任地将一切都归咎于来得不是时候的风雨,归咎于……她的默许;而今早,他没有任何可推脱的理由。
他的离开带来一股寒意。李斯洛握紧拳头,拚命忍着,保持着静止。半晌,身边响起“窸窸簌簌”的声音。随着帐门拉链被拉开,帐篷里恢复了宁静。
李斯洛忍不住翻过身,将自己蜷成一团。
这一次,她没有给他任何鼓励,只是被动的接受。可为什么她会有一种被人遗弃的感觉?一种很久以前她就发誓不再体会的感觉。
☆ ☆ ☆
秋风带着瑟瑟的寒意吹过树梢。
一只山鹰滑过山巅,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文攸同的目光追随着山鹰,两只手不自觉地摸索着冲锋衣的口袋。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他已经戒烟一年多了。
一年零七个月又十三天。
文攸同苦笑。
从他结束与林晓的婚约,将辞职信放在母亲的办公桌上那天算起,他整整用了一年七个月又十三天的时间来重组自我,重拾自信。可往日的努力却在这短短不到六十个小时的时间内毁于一旦……而且还是他亲手毁掉的……
李斯洛。一个“狗仔队员”,一个虎视眈眈、正打算拿他下饭的娱记……一个名字像男人般强悍的女人……也是一个几乎从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