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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累死活该。
她不悦地抱起手臂。
文攸同在帐篷前撑起一个前廊,退后一步,满意地看着这顶跟随自己多年的帐篷,又回头犹豫地看看另一只帐篷,决定不要再去想那几只地钉。
他指着那顶没有前廊的帐篷对李斯洛说道:“你睡那只。”
李斯洛挑挑眉。就这两只帐篷的式样来说,她更喜欢有前廊的那个,但做决定的人不是她。她耸耸肩,拿着登山包走到属于她的那顶帐篷前。
她拉开帐门的拉链,好奇地看看帐篷内部。
跟她想像的不同,这帐篷里似乎还挺宽敞的。她抬头看着帐顶,微弱的天光透过薄薄的白色内帐,泛着梦幻般的朦胧光泽。她不禁想像着坐在这帐篷里听雨声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先出来。”
文攸同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
李斯洛扭过头,正捕捉到他的视线瞄过她半撅起的臀部。
文攸同镇定地看着她,好象他从来没有放肆地偷瞄她的臀部一样,然后弯腰钻进她的帐篷。
他帮她铺上地垫,又拿出睡袋放在帐篷的一角,再将头灯挂在帐篷的顶上,这才退出来。
“现在你可休息了。”他转身走开,又扭头道:“把鞋留在帐篷外面。”
李斯洛撇起唇角,本想嘲讽他几句的,但对这帐篷的新鲜感立刻让她放弃了这个念头。她依言脱掉鞋,钻进帐篷,好奇地张望着。
这可比小时候的娃娃家好玩多了。
她听着文攸同从另一个帐篷里传来的声响,也连忙打开自己的登山包,从里面拿出她的驱虫水,开始往帐篷四周猛洒。
“我……”文攸同出现在帐门处,“你在干嘛?”
他好奇地望着她手中的驱虫水。
李斯洛看看手里的驱虫水,耸耸肩。
“我讨厌蚊子。”她含糊地答着。
闻着这熟悉的香味,文攸同这才明白,原来她身上那明显的香味竟然是驱虫水的味道。
“城里妞。”他嘀咕着转过身,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便又转身道:“我到溪边去打水,你不要乱跑。”
“好象我有地方可以跑似的。”李斯洛冲他的背影嘀咕着。
她收拾好东西钻出帐篷,一眼便看到文攸同那顶帐篷的前廊下放置着的折叠小椅。
他竟然还背着这么一个东西爬山?李斯洛不得不佩服他的体力。
没一会儿,文攸同回来了。
他从登山包里拿出一只像喷灯一样的东西——李斯洛此时对他的敬仰已经不仅仅是如同滔滔江水了。
“你……竟然背着这些东西?”
文攸同微微一笑。
“这些都是户外必备的东西。”他抬头看看天色,“如果天气好,我们可以去溪边捉鱼,不过现在已经晚了,将就着吃点速食吧。”
他看看李斯洛,“难怪你总是香喷喷的,这下山里的蚊子可骚扰不到你了。”
李斯洛挣扎了一下,不情愿地解释道:“我对昆虫毒过敏,一旦被咬就会起一个大包。”
文攸同不相信地瞥了她一眼。
李斯洛立刻意识到那三个他没说出口的字:“城里妞”。
天近傍晚,又是将雨的傍晚,天空中飞舞着各色昆虫。
看着李斯洛那紧张的神情,文攸同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他正想取笑她,却见一只小飞虫悠然向着她的方向飞去。
李斯洛惊慌地闷叫一声,立刻甩掉手中快要吃完了的方便面,起身躲避。
那些汤汁险些泼到文攸同的宝贝帐篷上,他忙瞪起双眼检视帐篷。
“没这么夸张吧!”他不满地叫道。
如果李斯洛坐着不动,那只虫子也许还不会撞上她,偏偏她吓坏了,刚一起身就与它来了个迎头相撞。它毫不客气地在她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然后又大摇大摆地飞走了。
李斯洛愣愣地看着飞走的小黑影,心里一片惶然。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想着等一下要受的罪,她不禁有些欲哭无泪。
文攸同检查完帐篷,又看看她那脸表情,不禁轻蔑地嗤笑道:“没那么严重,只是被虫子咬了一口而已。”
李斯洛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向自己的帐篷走去。还没到帐篷门口,过敏反应就开始发作了。那种奇痒的感觉令她浑身一颤,手指忍不住挠上那片肌肤。她快速钻进帐篷,却怎么也找不到那管救命的药膏。她猛然想起文攸同曾经重新整理过她的包——肯定是他拿走了她的药膏!
她不禁又气又恨,甩开帐门冲到文攸同身边。
“你……你把我的药膏拿走了!”
文攸同收拾着炊具,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却被吓了一跳。
只见她的脖子下,被叮过的部位泛起一片惊人的桃红。在那片桃红正中,是一个正在迅速扩大的鲜红疙瘩。在疙瘩的周边,血管像无数道红线,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向外扩展着。
原来她的体质真的对虫毒这么敏感!
他突然联想到那些一只蜜蜂蛰死一个人的新闻,心头不由一阵慌乱。
“你是过敏体质?”他问。
“我的药膏呢?!”
李斯洛忍不住伸手挠着伤处,立刻,肌肤上又爆起几条血痕。
文攸同一把抓住她的手。
“不能抓。”
“去你的!你丢了我的药,还不许我抓……”
李斯洛恼火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挣出双手。那又痛又痒的感觉几乎逼疯了她。
“我来。”
他握住她的双臂,将她拉到胸前,不假思索地俯下头去。
文攸同的举动令李斯洛惊跳起来。她本能地想要后退,却被他的双手牢牢钳制住,无法动弹。
在他的唇舌触及那片肌肤的瞬间,文攸同立刻忘却了救援的本意,不可自拔地沉溺进那滑腻的触感当中。她的肌肤不仅摸上去温润,尝起来更是可口。她闻起来就如同她的气质,带着一股清新的甜香。这不禁令他心猿意马起来。他收紧手臂,舌尖缓慢地滑过那片桃红,沿着那颗疙瘩凸起的边缘细细舔描着,一下,两下,三下……
他的舌尖柔软而清凉,抵在火烫的过敏肌肤上,竟比药膏更有镇痛的作用。这解脱的感觉令李斯洛不自觉地轻吟出声,那紧绷的神经也在他轻柔的抚慰下慢慢放松下来。
然而,渐渐地,他的舌尖在留下清凉的同时,又勾起一股灼人的热力。李斯洛下意识地扯紧他的衣襟,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
这轻微的颤动如同亚马逊河蝴蝶的翅膀,在文攸同心中迅速聚积起一股强大的气旋。他抬起头,闷烧着烈焰的眼眸中闪烁过噬人光芒。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空气中充满了山雨欲来的紧张压力。望着那双灼人的眼眸,李斯洛不自觉地舔了舔突然变得又干又涩的双唇。
仿佛有一根弦绷断了,李斯洛几乎能听到那声悠悠的颤动。文攸同的身体微微一震,天际滚过的闷雷掩过他喉间的低吟,他猛地拥紧她,充满欲念的唇舌像山林间狂野的风,瞬间横扫过阻挡在面前的万物,牢牢地与她纠缠在一起。
蓦然间,天地在暮色中合而为一,李斯洛隐隐听到狂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小鸟们惊慌的尖叫、以及被风吹落的残枝落在帐篷上发出的“啪啪”声。但这些声音就仿佛是来自遥远的外太空一样,显得那么的不真实。在她的感觉中,唯一真实的,是掌下文攸同那坚实的身体、唇上他那火热的唇舌、以及口中他那如醇酒般绵厚的味道……
这不是李斯洛第一次与男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在少女时期,她也曾因好奇与徐唯一交换过几个并不那么单纯的吻。但很显然,那些吻与这个吻有着本质的区别。徐唯一的吻像是温和的水,只是缓缓地流动而过。文攸同的吻却像是这狂风暴雨,任性地索取着他所需要的一切——而最奇妙的是,在他们之间似乎有着一种难以言传的默契,她本能地知道他想要什么,他也本能地给予着她所想要的……
文攸同的手滑上她的腰背,将她向怀中按去。但她攥住他衣襟的拳头阻碍了他,他不耐烦地掰开她的手指,将它们拉上他的脖颈。当她的柔软覆在他的身上时,他的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爆炸开来。他不想去探究那是什么,只是依着本能,一手托住她的颈下深深地、热切地吻着她,一手抵着她的腰背,几乎是满怀恶意地搓揉着她,强迫她感觉着她所制造的“麻烦”。
李斯洛攀附着文攸同,急切地感觉着他,贪婪地吞噬着他,一心想要将这瞬息万变的感觉牢牢地刻在脑中……直到因缺氧而头昏眼花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了呼吸。
她微微挣扎了一下,文攸同先是不耐烦地咕哝着压制住她的挣扎,然后又猛地睁大眼睛,像从梦中惊醒一般惊跳开来。
李斯洛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不禁露出一个微笑。
这笑容深深地刺激了文攸同。他猛地转过身,发出一句令李斯洛挑起眉的诅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