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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此她是该有所表示,还是该装作无所觉察?
她转动眼珠,再次由眼角观察着他。
“……最重要的是要掌握好重心,重心控制得好能省很多力气……”
他在说什么?
李斯洛茫然地眨眨眼。他说的话她一句也没听懂,站在身后的那群大男人们却是一副只恨没有当场拿笔记下来的模样。
“文老师,明天来给我们示范一下吧。”一个小伙子要求着。
“不行,明天我有事。”文攸同冲他们挥挥手,“明天朱老师会给你们演示,不懂的可以问他。”
好容易等这群人散开了,龙猫两眼放着光地看着文攸同。
“哇,我还不知道,原来您也是攀岩高手呢。”
攀岩?这是什么鬼东西?
李斯洛猛然想起刚才老板娘也说过,这附近正在举行一个什么攀岩比赛。
“你要找的人住在哪?”文攸同用肩碰了她一下。
李斯洛转过头来,突然又明白了另一点疑惑——他不想承认受她吸引,所以才对她有着这么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这不禁又触动了她那“怪异的幽默感”。
她弯起双眼,以前所未有的和善问道:“你是这个旅馆里的职员吗?”
文攸同本能地又回应给她一个微笑,“算是吧。”
“同时也做领队?”
虽然她并不知道领队是干什么的。她猜,应该跟向导差不多吧。
“对,也做领队。”
“也玩攀岩。”李斯洛冲手里的玉米点点头,“呃,什么是攀岩?”
“噗”,李斯洛的问话让铁锤口里的饮料一下子全喷了出来。
龙猫同情地看着李斯洛,“看来你真的很不爱运动。”
李斯洛防卫地挺直腰,“事实上,这是我第二次离开家乡,第一次跨出省界。”她又自我解嘲地一笑,“跟你们一比,我可真是乡下的老鼠,井底的青蛙。”
“那你也不上网?”龙猫问。
“我上。但只看一些新闻和小说之类的。我是运动白痴,自然也就不关心这方面的内容。”
文攸同垂眸看看李斯洛。听着她以这种自嘲的口吻承认着自己不擅长的事情,他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她似乎是在说,你们笑吧,我不在乎——而事实上,他想,她是在乎的。
他突然发现,她比他想像的要敏感得多。不知为什么,这个认知竟让他稍稍心软了一下。
文攸同缓声解释道:“攀岩,就是攀爬悬崖峭壁的一种运动,是从登山运动里派生出来的。如果你明天有空,可以跟他们,”他用下巴指了指刚刚离开的那群小伙子,“一起去比赛现场看看。”
李斯洛看看那些小伙子,暗暗做了一个鬼脸。如果说喜欢旅行的人是傻瓜,那么这群人就是疯子。她可不想靠近他们。
“对了,你还没说你要找什么人呢。”
“什么?”李斯洛转过头。
“你不是说是来找人的吗?这方圆百里没有我不认识的,你要找谁?”
李斯洛忍不住斜瞪了他一眼。说他跟徐唯一是一伙的还真不是冤枉他。和徐唯一一样,对于任何想要知道的答案,他们都会穷追不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而她已经受够了一个徐唯一,绝不打算再容忍另一个。
她扬扬眉,故意拖长音调道:“呣……我想,我自己能找到,不用麻烦你。不过,还是谢谢你。”
她冲他摆出一副最天真无邪的笑脸。
瞪着那张貌似天真却又暗藏顽皮的笑脸,文攸同一阵哑然。
“不用谢。”
半晌,他才闷闷地嘀咕了一句。
她越是闪避话题,他就越是怀疑她此行的目的。
转着手里的香肠,他忍不住又偷瞄了她一眼。
只见李斯洛将玉米从火堆上移开,用那排像孩子的乳牙一样洁白细小的牙齿试探着咬了咬,又皱起眉,将它重新放进火里。
看着那口细细的糯米牙,文攸同眼前蓦然闪过一副“龌龊”的画面,她的牙齿正在对他做着与吃无关的“勾当”……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
这女人身材高佻,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是一个成熟诱人的女人,偏偏他却几次三番地将她与稚嫩的孩子联想在一起——而且同时还想像着她在床上的模样。如果不是深知自己很正常,他快以为自己是有了什么怪癖。
“如果需要我帮忙,只管开口。”
他粗声说着,转身走开。
☆ ★ ☆ ★ ☆
李斯洛正拿着驱虫水仔细喷洒床的四周,手机响了。
是江岸秋。
“喂?”
她一边接通电话一边检查纱窗,并将驱虫水往纱窗上又喷了一些。
“又在进行你临睡前的杀虫工作?你不觉得你是神经过敏吗?”
“不觉得。”李斯洛坐回床上,拿起驱蚊花露水往身上猛洒。“如果你像我一样,连被蚊子咬一口都有那么大的过敏反应,你也会这样。”
“不就是一个大包嘛,你也太……”
“我希望这个又疼又痒的大包是长在你的身上。”李斯洛咬牙切齿道。
江岸秋闷笑起来,“好了好了,我不批评你,你也别诅咒我。我刚从小路那儿回来。”
李斯洛一愣,“你不是说……也罢,这正是你会干的事。”
“怎么说?”
“我才不相信你这控制狂会放心让小路跟她表哥走那么近。虽然你嘴上说得好听,信任她能处理好自己的事,但依着你的本性,还是会在第一时间跑去确认一下。怎么样?这两人。”
手机那边突然没了声音。李斯洛蹙起眉头,“这么糟?”
“也……不是。应该……还算好吧。那家伙有点不待见我,似乎认为是我把小路带坏了。”
“小路呢?”
“她呀,可能觉得我有点烦。”
李斯洛笑了起来,“谁让你总是把她当温室里的花一样。如果不是她有问题,为什么给我打电话?我可是在漫游呀小姐,我的薪水可没你高。”
“给你报销总行了吧!我只是在想……其实我觉得吧,女人对待性跟男人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对于女人来说,不可能有单纯的性事,里面多多少少总会夹杂着一些感情的成份……”
“哟,这是那个一直声称‘看到顺眼的就拿下’的狐狸精在说话吗?你等等,我去确认一下月亮的方位。”李斯洛笑道。
“别闹了,跟你说正事儿呢。”江岸秋正色道,“我在担心小路。她现在口口声声说什么跟他只是床伴关系,但我们都知道这些年来她对他的感情,虽然她一直在否认。只是那时候雷到底不在眼前,可现在他就在这里,我担心如果最后的结果不好,她会受不了。”
李斯洛叹了一口气:“小路是个悲观主义者,她肯跨出这一步,可见她潜意识里还是想要跟他有所进展的。我想她只是习惯了先把自己设定在失败的位置上罢了。而且,就算她只是想要一份单纯的床伴关系,也还得看雷子杰的意见。我虽然刚认识他还不久,不过我相信我的直觉,他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
“我也想相信你的直觉,但我们说的是男人!”
“即使那男人是有‘君子’之称的雷子杰?”
“哼,美食当前时,很少有男人会是君子。”
“那你还鼓励她跟他上床?”
“别说得好像没你什么事一样,你不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嘛。”小江恼火地回击。
“我只是不希望她再这么自我封闭下去,谁知道她会真的这么干。”李斯洛叹了一口气,烦恼地摸摸眉。
“说到自我封闭,你的功力一点也不比她差。”江岸秋冷哼。
“我又怎么了?”
“我碰到你妈了。你妈说跟你约定昨天去试婚纱的,结果你不仅人不到场,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把你妈气得够呛。”
“我……跟他们已经没话好讲了。”李斯洛叹道。
“你呀!我早说过,你早晚会在这性子上吃大亏。不愿意的事情开始就要表明态度,结果好,你怕得罪人,不敢说个‘不’……”
“我说了,他们不听我也没办法。”
“那是你说得不够坚决!不想要的要坚决说‘不’,想要的你也要有胆子说‘要’。真是的,我这么厉害的一个女强人怎么交了你们这两个懦弱无能之辈!”
“物以类聚,”李斯洛反唇相讥,“你以为你多厉害,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叶公好龙’罢了。说我们时你头头是道,自己的事情还不是一塌糊涂。”
“我……”李斯洛的话正点中江岸秋的死穴,她忙转移话题。“你这人真是属兔子的,逼急了,咬起人来入木三分。言归正传,那个强盗怎么样了?”
强盗?
“哪个强盗?”
“那个不懂礼貌的维京海盗。”
“他呀……”
想起文攸同那暧昧的眼神,李斯洛意识到,她与他之间确实存在着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更糟的(或者说是更妙的)是,这种感觉还不是单方面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