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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鼻的洗发精香味刺激着涉原本就脆弱的胃,引起一股强烈的啄心感。他一直嚼着口香糖:心想应该可以撑过,可是又担心酒精味被闻到,涉赶快把脸别开。
“不要靠近我。”
尖锐的措词,让青野一脸惊愕。
“你身上黏了头发……”
“……啊……对不起,我感冒了,不想传染给你……”
好笨拙的理由。
青野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涉从大大的毛衣底下露出来的手腕和紧张的表情说道…
“喂.你饮食正不正常啊?”
“正常啊!” .
“真的?”
“嗯。”
“睡得还好吧?”
“很好啊!”
“……看起来可不是这么回事。”
涉看着青野那比夏天长了很多的黑色直发笑着说。
“你说什么啊?”
“或许男孩子有些地方比较脆弱,最近看到你我都有这种想法。”
“我可不脆弱哦!”
“嗯……。求求你,有事一定要找我商量。”
涉面无表情地目送着走回自己教室的青野的背影。
第三学期开始之后,日子仍然一样过。听到贵广温柔声音的隔天,涉的要求就一定更多。
可是,现在涉已经没有把握在失去和贵广通话的机会、折磨他肉体的橘、把他的不安赶出心底的酒精之后,还能保有自己。
二年级最后一次测验当中,涉甚至落到二十八名。 W大的推甄已经完全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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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假期间他偶尔会和贵广通话
有一天,贵广喜孜孜地说:
“涉的生日在四月吧?我有好礼物要送你。”
“你要送我什么东西?”.
“我会送过去,你等着吧!”
升上三年级的开学典礼当天,涉和橘都没有参加,两个人在音乐室里沉溺于性交当中。
橘将涉绑在钢琴椅上,,用不自然的姿势侵犯了涉,然后又将昏死过去的涉打倒在满是尘埃的地上,粗暴地拉着他的两手,让他恢复意识,然后又用领带绑住涉的手腕,一边打他耳光一边再度浸犯他。这一切都是按照涉的要求。
橘一边蹂躏涉那像洋娃娃一样的身体,一边说道:
“你醒过来没?我知道你有自虐的倾向,而且一切都依照你的意思做,总有一天,要由我来主导。”
“……”
“你用身体操控我、捆绑我、让我沉沦。”
这时涉那被丢在一旁的制服口袋里传来行动电话的钤声,两人都吓了一跳。
时钟指着十一点。会打这支行动电话的只有贵广一个人,虽然时间早了一点。
涉微徽地挣扎了一下。
“……我接电话。”
“开什么玩笑?”
橘焦躁地顶起下半身,涉不由得呻吟了起来。
电话持续响着。橘发现涉真的想接电话,语气顿时冷了下来。
“……是那个叫贵广的家伙?没跟我碰面的午休时间与你通话的人?”
涉曾在办事当中稍微提及贵广的事。橘一把抓住涉的浏海抬起他的下巴说道:
“你怎么能要忠实的狗为你办事,自己却跟其他男人谈纯纯的爱?你对那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到底了解多少?”
涉不说话,橘再度掴了他一巴掌。
橘下手很轻,一点部不痛,涉却说道:
“我们谈了很多。我们每天、一点一滴地谈了许多一般的情侣花了一年也说不完的话。”
“光说有什么用?你根本没看过他的实际生活吧?搞不好他给了每一个透过电话俱乐部认识的人一支行动电话。然后不停地换电话号码,狡诈地区分开来玩弄。”
“你少管闲事!”
橘用力地摇晃身体,企图阻止涉的尖叫。
“……唔!”
“这是一种常识,像他那种人满街部是!他是不是真的一个人生活?家里是不是有妻小?你是不是他唯一的玩伴?”
“啰嗦!啰嗦!”
“你一定想都没想过吧?你决定不跟他见面也不主动打电话,并不是考虑到他的立场,你只是不想破坏自己的美梦罢了,对不对?因为你不想知道真正的他,对不对?”
电话仍然不停地响着;涉从一头乱发当中用燃着怒火的眼神瞪着橘。
然而瞬间之后,他的脖子便无力地垂了下来,口中喃喃说道:
“你什么都不懂……我跟贵广才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橘大为光火,一把拉过制服,找到行动电话。他高高举起电话,用力往地上一敲,但是电话钤声只是瞬间颤动了一下。
“住手!还我!”
橘一把扭住涉伸过来的手。一股关节几乎要松脱的剧痛使得涉发出惨叫声。
“好痛……”。
“你就喜欢痛……”
撞击了几次之后,行动电话终于没了声音。
橘松了一口气似地笑了
“已经不能用了,现在它变成一个道具了,你就好好体会一下吧!”
橘话还没说完,就将涉的双腿分开,将行动电话一口气塞了进去。他冷眼看着涉的表情,用力地往里面推挤。
“……唔……啊……”
行动电话是没有棱角的流线造型,但是天线的部分一摩擦却产生一种尖锐的异物感。
橘冷冷地俯视着涉咬紧牙关,突然又拔出电话,把自己的东西抵上去。
“……啊……啊……”
涉又被接二连三的顶撞冲击着。每次一推,他的头就撞到钢琴椅。
涉在听到绝望的讯息之后,感觉就麻痹了,再也无法压抑住声音。只有橘的话和行动电话毁坏的事实在他脑海中回荡。
……其实我一直在想。贵广默默地接受了我毕业之前不见面的要求。他甚至说要“送”生日礼物给我。或许他觉得那样比较好。或许贵广根本不爱我,或许他有比爱我更重要的东西,譬如老师的身份和家人。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再也听不到那个行动电话响起了。和贵广连系的唯一一条线断了。
涉感到焦躁,意识渐渐远去。衰弱至极的身体濒临崩溃。
就在贵广这个最后的城堡被毁,涉正想放弃一切的时候——
突然门喀啦一声被打开来,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出现了。
“……谁在里面?”
瞬间,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声音响起。
“涉?是涉吗?……涉?”
行动电话明明已经坏了――那令人怀念的声音瞬间让涉茫然地想起这件事。
下一瞬间,他发现那是页页实实的声音,不禁感到愕然。
站在音乐教室门口的竟然是——贵广!页让人不敢相信。涉彷佛花了一世纪的时间才认出他。
激烈的争论声响起,涉甚至感觉有人动粗。他茫然地听着这些声响,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被贵广用力地抱在怀里。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贵广哭了。人跪在地上,也不管新西装被弄脏了。
热泪滴落在涉的脸上,流过脸颊
“……我太傻了,我……我完全接纳你的好强,竟然让你吃这么多苦头,我一点都没发现到……”
贵广吻着涉那病态似的瘦弱手腕呜咽着。涉带着虚幻的眼神看着贵广。
……我伤了他。我伤了这么重要的人,我让他这么伤心难过。
我毁了贵广脚底下的薄冰。
涉茫然地想着,耳边的啜泣声越来越小,不久他坠入黑暗的世界当中。
9
被救护车载走的涉,因为严重的营养失调和胃溃疡,而不得不住院治疗。
验血的结果,又发现他的血液中含有大量的酒精。
“我有贵重的礼物要送你。”
谁料想得到他所谓的“礼物”,竟然就是贵广自己。
……贵广对涉的重视远比涉想像中的多。早就超出同性师生之间的领域了。
贵广心想,如果调职到涉就读的高中,那么毕业之前的一年就可以在一起了。他可以保护那个光靠电话无法纡解孤独的纤细灵魂。于是,他偷偷地进行调职的工作。
等涉的情况比较稳定之后,贵广大致说明了其中的过程。然后又痛苦地说:
“在开学典礼上没看到你,我便一边打行动电话一边在走廊上走着……我听到你电话的铃声,没想到打开音乐教室的门……”
之后的事情就如涉记忆的经过一样。
贵广在到任的第一天就打断橘的肋骨,面临被解职的困境,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橘主动表明“是我主动挑衅的”,再加上贵广在以前的高中是个非常优秀的老师,因此他奇迹似地只被处以几天的观察,而橘也在住院期间终止了被停学的期限。
然而,酗酒的事也败露了,基于重视传统的私立学校的严格校规,涉面临被退学的处分。
闻讯跑到医院来的父亲,畏畏缩缩的不停地道歉。母亲则表现得意外地坚强,她表明要辞掉工作来照顾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