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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哪我到哪。
凌云子说不行,让你成仙你必须成仙,不让你成仙你就必须不成仙,成仙就必须住仙界,不成仙就必须不住仙界。这是规矩,怎能违抗。
说完长袖一挥,灵蓝连同考官连同祥云全都消失无声。
木枫伫立着,身边空荡荡只剩下海风,还有远处交头接耳的海洋公民一个个的退去。
故事到这里,我不可以再讲下去,因为屏幕消失了。我像往常一样,泛起了意犹未尽的情绪,将电影院里随便停电的那位在思想里重重叠叠地骂。
灵蓝仙子在黑暗中眼睛闪得很亮,一种了无名状的灼伤。
我注意到刚才故事里那个名叫灵蓝的仙子和我眼前这个名叫灵蓝的仙子是如此的相像。惊讶以后,我可以理解是彼灵蓝假戏成真,欲望撑破时空,从电影里面一跳一跳地蹦出来,使得故事失去了主角而无法进行。也可以理解是此灵蓝真戏成假,忽略了自己是神仙的事实,灵魂出壳,一个箭步跳进去,导致这个故事主人公缀余而不得不去停止。也或者,这根本就是她录下的自传,女人偶尔自恋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以。
当然,我也可以做出第四种第五种理解,但不能够进行。因仙子一句话否定了一切。她目光忧伤,嘴巴一动不动,告诉我,其实这不是停电,刚才那也不是电影。那不过一场意念,意念中,有她所有的初恋。
这个挺抽象,在语言和逻辑里徘徊了许久,我还是不能明白,电影和意念有什么关系,意念和初恋是什么关系,电影和初恋又是什么关系。
觉得这不像是在好好说话,这样说话简直是在写诗。而对于平常说话像写古诗的人,我大都要冷他一眼,不愿再和他一起玩。而要是说话像是写现代诗,那不好意思,我想我会忍不住要来上一拳,再啐一口,说:妈妈的。
黑暗中,我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头。我问:仙子以前是不是个写诗的。
她说不是。
我又问:那你是不是个卖唱的。
她没有如我所料的回答,脖子有些红,冷冷地说:一千年的青春,守侯一个诺言,这还不够诗意吗。
我说:太够诗意了,不过,好像你不应该这样回答。
她抬手拂了下云鬓,说:你也不该那样问的——好了,刚才我有些情绪,中断了意念,现在继续于是屏幕又在缓缓的浮现,有这样的一幕:
茫茫白云间,飘着一朵灵蓝花样的蓝色流云。身着蓝衣的灵蓝仙子,悠荡荡来到了末叶山的上空,向着下面的茅屋小院里,痴痴的看。
篱笆墙边的樱桃树上,拴着末叶子的灵蛇兽,它那小而又尖的头颅,呆呆地望着院子中央它那举坛喝酒的主人。
石几前,末叶子坐在石凳上,左手扶几,右手举坛,白酒流水似地一波一波流进嘴里,咕咚咕咚——边喝还边回头看看身后那堆小山似的空酒坛,笑出了无奈的表情。
木枫停住舞剑,手里的日吟剑和酒坛朝地上一扔,跌跌撞撞地来到末叶子跟前,一把夺下酒坛,不满地说:师傅,你怎么老是偷喝徒弟的酒。
末叶子吓了一跳,呛得咳嗽起来,酒洒湿了裤裆,一片一片的看上去像有着尿的风姿。老头比较的生气,胡子一动一动地欲往上翘,但因刚刚被酒打湿而没能翘起。他伸手又要回了酒坛,喝上一口,抹抹嘴,说:孽徒,怎么说话呢。
木枫甩甩长发,酷酷地说:我没允许,你就是偷喝。
末叶子瞪起了眼睛,想要发作,可是望了望眼前的徒弟,又狠不下心。面前的木枫,早已不再是木枫。除了那头长发还可以甩一甩耍点酷之外,身体已经瘦得颤颤巍巍,到了皮包骨头的地步。更细致地说,此时的木枫就是在一具骷髅套上一层人皮,白天里出现在路上,都能让人高喊见鬼地跑开。
老头看得心里酸酸的,险些哭了鼻子。他暗中调出来一些意志,压了压内心的情绪,满脸严肃,说:孽徒,看你喝得那么香,为师也想尝一尝,有何不可。
木枫说:你是神仙,我们不一样。
老头说:神仙怎么了,神仙也一样可以喝酒,不过是要偷偷喝。说着他往身后一指,不满地说孽徒啊,你看你,就算你是凡人不需要偷偷喝酒,也没必要10天内喝出了这么多的空酒坛吧,堆得跟个山似的,你想做酒桶吗?
木枫醉迷迷,望了望老师,也不说话。转身又抓起一坛酒狂饮起来,边饮还边唤来日吟剑,伶仃的身躯又在剑光中开始了飞舞。
末叶子一愣,指着木枫喊道:孽徒啊,你真的要练醉剑吗?喊完就再也控制不住,老泪唰唰地涌出来。他这辈子对付过仙人,妖人,坏人,烂人,也对付过不是人,惟独没有对付过失恋人。眼看着爱徒失去爱侣,一天天的忧郁,一天天的消瘦,10天里除了喝酒耍剑,连个米粒都未曾吃下。老头疼在心里,却不能安慰在嘴里。每次见徒弟喝酒,他只会说:孽徒啊,你真的要练醉剑吗?之外就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灵蓝仙子站在空中,泪水在脸颊上滑出痕迹,下巴上聚集,垂落,幻化成一朵朵飘荡的灵蓝花。
远处,凌云子伴着观音一起悠悠地飘来。灵蓝连忙拭泪,稽首。一身长者风范的凌云子,将云停在灵蓝身旁,责备地说:灵蓝仙子,为何来此。
观音作出一个暂停的手势,说:凌云子,莫要责备。之后看了看下面,又转向灵蓝,微笑,说:哎,好一对情深眷侣,灵蓝啊,我这次来,既是要了你一桩心愿。
说完和凌云子一道摁下云头,轻飘飘,落在了末叶子的院中。
末叶子此时还在流眼泪,越喝酒越觉得凌云子等人可恨。不料一抬头,凌云子正站在眼前。他于是愤恨徒增,异常的恼火,大概也是喝昏了,居然张口就骂,嚷着:你妈B,你们这些神仙啊,朝你家人Kao去,打你小样的!话语显得十分的反动。
观音和凌云子都为之一愣,觉得这有辱仙界,急忙一起斥责,义正辞严地朝着末叶子高呼:你妈B,你这末叶子,朝你家人Kao去,打你小样的!呼完二人相视一笑,觉得他们已用自己的行动捍卫了仙界的尊严。
末叶子一看观音也在,感觉到很不好意思,手一抖酒倒得哪儿都是,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酒水。
观音微笑依旧,说:末叶子啊,我知你心中哀伤,可身为神仙,你该懂得悲痛和力量的逻辑关系,怎么可以堕落到喝酒骂人,无视仙规。
末叶子放下酒坛,打了两个酒嗝,稽首,说:小仙知错,可我也不想这样啊,就算我教徒不严,可以不让他们成仙嘛,做个凡间夫妻还该可以吧,可恨那凌云子公报私仇,偏偏棒打鸳鸯,要知道,我那俩徒儿可是盘古山上夫妻石所生,彼不离此,此不离彼的,永生相随方可安生。现在彼此相离,让他们怎么活啊!
末叶子越说越激动,一把拉住凌云子往木枫跟前凑,说:你来看看,看看,这就是你老先生的杰作!
凌云子一看容颜失色,站那发了一会呆,忽然歪起脑袋,向着旁边的一棵树猛烈地撞了起来,嘴里喊着:天——呐,老夫愚昧,罪孽深重,害你瘦成了个小鬼,我还是死了算了吧!
观音此时喊道:暂停,凌云子,不要自责了,你也是按律办事。事已至此,也算是对他们爱情的考验——我有一法,可使木枫有将功补过,成仙继续与灵蓝做夫妻的机会。
凌云子立刻不再自残,捂着头,抱怨地说:菩萨啊,你有办法,有办法你早点说嘛——哎吆,疼死我了。
一旁的木枫,忽地收住招式,向着观音跪拜,说:菩萨慈悲,请指明路。
观音抬眼望向东方,目光迷离,说:东去三千里,有座云陀山,里面最近出现个法力高强的魔怪,时常骚扰天界,仙界正欲剿灭之。如今我命你去将之诛杀,如若成功,可包你与灵蓝做神仙夫妻。一切,全在你的造化了。
然后,观音与凌云子驾云离去。
再然后,电影屏幕就又没了。
我说:仙子,你是不是又在情绪化。
仙子说:下面的故事,我无法静心,还是讲给你吧。
我问:是不是很惨。
仙子顿了顿,似乎没听见我的问话,说:木枫后来去了云陀山,与魔怪恶斗,两天后,死了。
我问:谁死了。
仙子说:都死了,木枫砍掉魔怪的头颅,魔怪喷出毒血,浸染了木枫的全身,不久他既灰飞烟灭。灵蓝为救木枫,被魔怪打出了1/10的原神,掉落在孔雀泉里,永遭禁锢。随着灵蓝飞回的,只有一把日吟剑。
我惋惜,说:这么惨,灵蓝怎么办。
仙子欣慰地笑,说:你能这样担心我很感动——灵蓝那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