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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凡忍不住说：“你的声音真好听。”
她凑过来：“那我长得漂不漂亮？”
杨凡别过脸去：“你漂亮，傻丫头。”
“我为什么是傻丫头啊？你才傻呢。这么好的女孩子你都…”她的声音越来越细，细小到杨凡听不见。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是要学打球么？我先教你运球好不好？”
她大声说：“小瞧我么，我会！”她从杨凡手里抢过篮球，拍皮球一样拍起来。
杨凡差点没背过气去：“你这叫会打球？这么好的球，跟了你算糟蹋了。”他一摸这球，就知道比高鹏的斯伯丁还好。
“你喜欢么？喜欢就送给你好喽！”她倒是挺大方，几百块的东西随便送，“就当是学费啊。”
“还是算了吧，我可收不起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我喜欢啊，就送给你。”舒开眉应该不是开玩笑的。
杨凡说：“我们之间又不熟，也没有什么关系，随随便便就收人家东西，不好。”
“你要是肯陪我打球，我就送给你了，算谢师礼。”
杨凡不说话了，默默地打球，连续两个中投，都进了。
她由衷赞叹：“你打球真好。”
他把球扔给她：“你来投一个试试。”
她抱着球往上一扔，这次碰到了篮框，差点就进了。
“杨凡，你有没有女朋友？”
“你问这个干吗？”杨凡心中暗暗叫苦。
篮球落在地上，差点砸到他的脸，他想起高中那个女孩子，为了她，他把鼻子都弄破了。
“没什么啦，你别误会哦，我可不喜欢你这个类型的男生。”
杨凡笑起来：“我也不喜欢你这样的，我只喜欢长发女孩。”
听到杨凡说这话，她失望地摸摸自己的短头发，不禁叹了一口气：“唉！”
“你唉什么唉啊？是不是暗恋我啊哈哈？”杨凡说出了他的喜好，就像终于放下了包袱，无所顾忌地开起玩笑来，她头发是短的，这样她就知道自己不喜欢她了。
她仍然不锲不舍：“那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嘛？”
杨凡想起不知情况的谢尚颖，叹口气：“可以算是有吧？”
舒开眉便不再说话，许久才说：“你感觉我怎么样？”
杨凡一愣：“什么怎么样？”
“就是谈谈你对我的看法。”她的神情有点落寞。
“嗯，很可爱，满漂亮！有点像邻家小妹妹的感觉。”杨凡如此评价。
她就要求说：“那你做我哥哥好不好？”
杨凡心想无所谓了，还好没有被缠上，就答应了她。
于是从此以后舒开眉就以妹妹的名义正式接近他。
舒开眉虽然有些失落，杨凡并没有如她所愿地对她表示出极大的兴趣，他有女朋友，但是杨凡毕竟答应做她的哥哥，这样她就有更好的理由接近他了。
两个人在球场上呆了一个多小时，杨凡认了这个倒霉的妹妹以后果然尽起了哥哥的责任，一丝不苟地教她打球，可这个妹妹不知为什么却学得有点心不在焉。
两个人边打球边谈，杨凡知道她也是苏州人，比他小一岁，家里是经商做生意的。他心想，又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好在自己不喜欢短头发的女孩，要不然，呵呵。
杨凡对长头发的偏爱是因为戚姗姗，他永远忘不了她那长长的秀发，一种成熟而撩拨心弦的挑逗的美感。自从认识了戚姗姗，杨凡的世界就改变了。
尽管谢尚颖也是长长的头发，也许戚姗姗的头发是特意加工过，拉直挑染的，更加有层次，更吸引人，所以杨凡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
以后杨凡果然延续了他的这个偏爱，不是长发女子他一概不碰，由此可见一个女人的影响力有多大。
晚上回去的时候，舒开眉把篮球递给了他，说给他保管，反正明天还要出来。杨凡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她，既然对她没有想法，相处就变得自然起来。
他抱着篮球回了宿舍，刚进门，波波就对他说：“晚上谢尚颖打电话找你的，我说你不在，她叫你无论多晚回来也要打个电话给她。”
杨凡手机掉了，打电话需要电话卡，波波全是长途卡，他便跑到隔壁问耀扬借了一张“９９８９”卡。好久没有用卡打电话，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９９８９卡，那时候感觉挺便宜。
杨凡拿了卡便拨了过去，有人接了：“你找谁？”
“我找谢尚颖，谢谢。”
第四十八章
杨凡把电话打到谢尚颖宿舍，她过来接电话。
“尚颖，我…”杨凡欲言又止。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变样：“杨凡，你…”
两个人就这样拿着电话静默着，慢慢地。杨凡就听见谢尚颖的哭泣，开始想象她泪流满面的样子，他的人忍不住刺痛。
“我给你发了消息你怎么不回我？打过去竟然还关机？”
杨凡小心翼翼地说：“我的手机掉了，没看到你的信息。”
“哼！”谢尚颖冷冷地哼一声，“早不掉晚不掉，偏偏是在我给你发消息以后掉？”
“真的呀，我可以发誓！”杨凡只好用发誓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边又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你怎么可以不要我？”
好在隔了电话，要不然肯定会看见杨凡臊红的脸，他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你给我发信息是什么意思？我哪里不好吗？”
杨凡说：“你没有不好，是我不好。”
“为什么？”
他很认真地说：“我不能给你幸福，不能给你带来你想要的生活。”
“你在我身边就是幸福，我只要你啊。杨凡，你不要离开我。”她在电话里低低地说。
杨凡被她一哭一闹，又开始心软起来：“好了好了，你先不要哭。”
“杨凡，我们在一起不是好好的么？你老是对我若即若离…”
杨凡心头一团乱麻，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实话他确实舍不得谢尚颖，他真的很爱她，可他不配爱她。在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他心里还对另外一个女孩子念念不忘，一直到现在，他不能把完整的爱全部给她。他的心在颤抖，最后终于咬咬牙：“我们还是分手吧。”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干脆拔了电话线。
那一夜宿舍里照例开卧谈会，杨凡话很少，满世界地浮现谢尚颖的影子，不久就泪流满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慢慢睡去。
早上起来去上课，老钱起得比他早，波波和安安不出意外肯定躺在温暖的被窝。要出门的时候，波波在被窝里暧昧地喊了杨凡一声：“杨凡！“那声音甜美，和他喊徐燕然的语气差不多。
“干吗？”杨凡被他喊得美滋滋的，心里头舒服。
波波从被窝里半探出身子，没戴眼镜的脸一脸困倦，格外苍老。他用手一指他的桌子：“你帮我拿张纸来，我写个请假条带过去帮我交一下。”
安安也醒来：“你也帮我写个交过去吧，谢谢啦。”
杨凡骂道：“你不会自己写啊？成天死在床上。”
“哎呀，平时都是你帮我写的，字迹要一致的嘛！就请你帮个忙了。”安安说完以后，倒头便睡，他知道杨凡是会帮他写的。
老钱平时都是一个人先走，杨凡口袋里揣着请假条，敲隔壁的门。
今天高鹏的早饭吃得特别快，正在洗脸，因为杨凡最近起来得比较早，所以他把吃早饭和洗脸的次序颠倒了一下。
杨凡冲进去就喊：“快去上课啦各位！”
234宿舍四个人全都起来了，周余挺认真，搬个凳子在阳台上背英语单词，他考四级应该没有问题，平时测验基本九十五分以上。黄凯已经走了，估计是去教室抄作业，地科院作业贼多，那时候开始学线性代数，后来学离散，号称重修之王的那种。管小虎在厕所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杨凡一看挺忙，便又去敲238宿舍的门。顺便提一句，杨凡敲门的方式很独特，不像别人那样用拳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