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雅格布住在左侧最后一个房间。他打开门,我们走进房间。一个典型的男孩屋子。几张经典的摇滚乐队海报贴在墙上——披头士,多尔,警察。当然还有一些脏衣服高高地堆在地板上,界于咖啡色和蓝色之间。一些必备的带女人泳装插图的年历用图钉钉在告示板上。
“我的室友是个懒家伙,”他关上身后的门说,“这些大部分都是他的东西。”
“他去哪了?”我问,眼睛看着很明显放在雅格布床上的那些拼图用的东西。
“出去了,他经常出去。我几乎和那个人不怎么见面。”
我点头,注意到雅格布看起来似乎很紧张。他摸索着钥匙,试图把它放进口袋里结果又掉了下来。
“要摆脱那个楼管员很费劲吧?”我问,希望能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他几乎没有看我一眼就从地板上那堆衣服中间踢开一条路,走到他的床边。“不是特别费劲,我就是告诉他一楼有个卫生间发水了。”
“是么?”
他点头。“多亏一条紧身裤。”
“真可爱,”我说。
“我告诉他了,只是希望他手头有一双高统橡皮套鞋。”雅格布抱着肩膀,看着占据了他半张床的那块茶色方格布,上面乱七八糟地放着拼图用的东西。
“我也带来一些自己拼图用的东西,”我说,拉开了背包中间那格。
“我这什么都有,”他说。
“那么那个活扣,和信这些东西怎么样?”我问,准备好把它们倒出来。
他摇头。“我们已经有所有需要用的东西了。”
“你想怎么做呢?”我问,在他床边的一角坐了下来。
“我想做一次拼图,主要集中在你过去的事情上。我在你关于毛拉和那个字母的梦境之间想过,它们指示出过去的某些承诺,那就是答案的所在。”
“真有趣,”我说。“我妈妈也说过同样的话。”
他点头,似乎已经知道一样。
“那么我们从哪开始呢?”我问。
雅格布转身点燃一根熏香。这时我注意到那支结实的白色蜡烛竖立在他的夜读桌上。它看上去和我的一模一样。
“你有一支白色的蜡烛,”我说。
“你看上去很惊奇。”
“它看上去和我祖母给我的那支很像,就这样。”
他艰难地咽下口水,转过身面向我。
“你要点燃它么?”我问。
“不。”
“为什么?”我咽下口水。
他有目的地看着我,几乎要看穿我,似乎他能够看进我的灵魂深处。“因为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行?”
“难道你不知道?”他问,“白色是有魔力的。”
我感觉下唇在颤抖,听见祖母说过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你怎么知道的?”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也这样认为么?”
“我不知道。我说,只是我的祖母曾经那样说过它。”
他点头,似乎完全明白我的意思,似乎这根本不是什么好惊奇的事。
“但是这不能说明什么,”我接着说。“我是说,为什么必须在某个特殊的时刻才能点燃白色的蜡烛?我们一直都在使用魔力,至少我是这样。”
雅格布微笑地看着我,似乎他能感受到我的困惑。“魔力要远远超过拼图这样的事情,难道你不这样认为么?如果我们一直那么认为它的话,那我们就是在欺骗自己。”
“不是的,”我说。“我知道肯定有比这更多的。而且我明白——比如说灵魂和自然界都有些具有魔力的因素在里面,比如月亮,当你需要看时,它就会投下光芒。但我还是不明白祖母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真正的魔力,”他说,“包含更多的东西。它包含所有令人难以解释和惊奇的纤微的感受——纯洁的感受。”
我点头,依然期待脑袋里能够灵光一现。
“所以,也许你的祖母希望你等待,在你点燃那支蜡烛之前能够经历一些有魔力的事情。”
“比如什么?”
雅格布转过身,摆放那堆放在桌子上的石头。“比如爱,”他说,他的声音很低,似乎一半的他不希望我听见。
爱?我吞下那个想法。
“至少那是我叔叔告诉我的,在点燃那支蜡烛之前要等待的。”
“你叔叔?”
他点头,把那些石头聚成一堆。“我叔叔和我一直很亲密地生活在一起。他是真正的唯一一个我可以与之联系的人。
“而他就是那个给你蜡烛的人?”
雅格布转过身再一次看着我。他点头,面颊泛着红色。“在我十二岁生日那天。”
我感到自己开始颤抖。我的心在胸腔里急促地跳动,刺激了我的神经,震得我的骨骼嘎嘎响。我抱住肩膀再伸展双臂,努力使自己保持镇静。我不知道是否他能感受到——我是如何震惊,我们俩是如何的相像。
“不管怎样,”他说,深吸了口气换了个话题,“在我们开始做拼图之前,我们之间需要完全的信任。”
“信任?”我的头开始迷糊。
他点头。“为了把我们俩的力量集中在每个拼图上,为了让它能起作用,我们必须完全信任彼此。”
“好的,”我说。
“不是好的,”他纠正道。“因为我知道你并不完全信任我。”
我张嘴想反驳,但是我不能。因为在我的内心中有一小部分并不能完全信任他。“信任对我来说一直是件很难的事。”
“没关系,”他说。“因为我也不能完全信任你。”
什么?我是说,经过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在询问他的动机,为什么他要跨越整个国家,收拾行李来到这里,原因是什么?他不信任我的这种可能性从没在我的脑海里出现过。
“如果我完全信任你的话,”他开始说,“我就不会犹豫,当你要求我和你一起做拼图的时候。我告诉过你拼图对我来说是私人的事。我从没与别人分享过。”
“那我们究竟在这做什么?”我问。“如果你不认为可以合作进行一次拼图?”
“我并没有说不能,”雅格布在我旁边坐下。“我只是说如果我们彼此不信任的话拼图就没有用。”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样试着信任彼此呢?”
他指了指那些拼图用的东西。“这就是那些东西的用处。在我们要集中在你过去的事情上之前,我们还需要做件事让我们以信任紧密地联结在一起。”
“拼图无法制造信任,”我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
“这个可以。”他也站了起来,在我的面颊上轻轻拍了一下——我们眼睛对着眼睛,嘴唇对着嘴唇。他闻起来有椰子油的味道。
我感觉嘴唇在颤抖,我想他也看到了。他的嘴角两边微微向上翘起,似乎在微笑。
“也许我们现在就应该开始,”我向后退了一步说,我又坐回床边手里玩弄着一个近似方形广口瓶一样的东西。“我们首先应该怎么做?”
雅格布把一个金属板的插头插在桌子旁的墙上。“我们要做人体绘画。”
“人体绘画?”
他从自己衣柜最上面的抽屉里拽出一件背心,朝我晃了晃。“这样你的衣服就不会脏了。”
“我要穿上它么?”
他点头,然后又给自己拽出一件。
“我可不这么想。”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他说,“你必须信任我。”他朝我走近一步伸出双手握住我的。“这么做,我和你失去的一样多。”
“可你的生命没有处于危险之中,”我说。
“是的,没有,”他说。“但是你的生命很危险。”他那双浅蓝色的眼睛深深渗入我的双眼中,令我不得不向其它地方看。“我会转过身,你可以在那边换衣服。”他冲房间的墙角处点点头。
他一转过身,我就向那个墙角走过去,就在房门的右侧。我想如我我愿意,现在就可以走出去。
但我当然没有那么做。
第四十章
我把针织套衫从头上脱下来,迅速地穿上背心,提醒自己我还是有男朋友的,我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此时我还有许多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背心很长垂到我大腿的上半部,闻起来有他的味道,像椰子油和柠檬草熏香。胳膊下面的腋窝处有很大空隙,露出了两侧的胸罩。我把背心塞进氨纶裤里,转过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的头发又长又黑,金棕色的眼睛,削瘦的面颊。那件背心紧贴着我的胸口和臀部使我的肤色看上去浅了许多,几乎是奶油色的。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站在那堆裤子和 T恤之间,穿着他的衣服,在他的房间里,这种情形下,我感觉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了。
“好了,”我说,几乎渴望他能看我,看到现在的我。但他只是脱下衬衫也换上了背心。
我转向其它地方,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