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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魔力-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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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纽扣,纽扣沿着后背系着,后背,后背,后背。她不能读书,读书,读书,读书。她不能写字,写字,写字,写字。所以她要抽,抽,抽,抽,她父亲的烟斗,烟斗,烟斗,烟斗。

“关上它!”我喊到,“马上”

卓尔把它关了。

“这个是真的版本”,安波说。

“谁在干这个?”我的手在唇边颤抖。

卓尔从我的手中拿起那个半打开的纸蛇,她扶我坐到床上。“一切都会好的。”她把我的头发推到脸后,在我脸侧短粗的伤口处稍停了一下。

“我怎么知道呢?”我突然说。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展开信纸,直到这条曾经小巧的纸蛇在皱折中变成一个个滚圆膨胀的字母。

“那是什么?”我问。“它说什么?”

卓尔用手捂住嘴,信纸掉在她的大腿上。

我拣起它,一行字在纸中央瞪着眼睛瞅着我:

一星期之内,斯特西布朗,你将会死去!

第二十二章

我感觉我的心就要崩溃了,好像整个人瞬息之间就会坍塌。卓尔拍着我的后背,轻声一遍遍的说一切都会没事的。

“我们会处理好的,”她把信从我手里拿出来,把它撕个粉碎,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到开着的那扇窗子那里,探出头,“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她关上窗,上了锁。

“窗户原来是开在那个位置么?”我问

“我敢肯定窗户原来是开在那个位置,”安波说,“别那么想,如果有人想进来的话,他会的。”

“也许他们不是从窗户进来的,”卓尔说。“也许是住在这的某个人,我出去时没有锁门。”

“好吧,但是窗户怎么被打开了呢?”安波问,“原来它没开着”

“说这些都毫无意义,”我说。“真的毫无意义,可能有人正监视着我们,我们一踏出房门他们就知道了。他们也能打开窗户,爬进来,把东西放下,然后在我们回来之前爬出去。可是,他们怎么知道哪张床是我的呢?”

“我不知道,斯特西”,安波说,她的眼光扫向我的夜读桌。“如果那块水晶或者那碗干草药没泄露天机的话,可能就是那根蜡烛,或是那些奇怪的圆锥形东西,再或者就是你那盏燃烧器了。”

“那些圆锥形的东西是薰香,”我说。“那个黏土做的燃烧器是用来点燃它们的。”

“但这些都是必须有的东西,”安波说。

“好吧,也许知道哪张床是我的并不难”

“他们也不会找错我的床。”安波将床头挂着的那条鲜艳的粉红色围巾拽了下来,把它缠在肩膀上转身凝视卓尔的床铺。“你的床最近看上去怎么什么都没有,像拉货的马车一样空当当的,是因为干旱造成的?”

“干旱也比你的季节雨好。”卓尔说

“我们能不能等五分钟再开玩笑?”我问

“谁开玩笑了?”安波问

“那不是毛拉的声音,是么?”卓尔问,她决定不理安波

我摇摇头。

“我可不那么想,”她说,“它听起来太像一盘真正的磁带了。一盘出去就可以买到的真正的儿童cd。”

“是呀,”安波表示同意,“但也可能为了背境声音刷去另一盘磁带或是cd上的内容”她按下弹出钮,磁带跳了出来。

“怎么了?”我问,安波的嘴唇哆嗦着就像刚考砸了一门课。

安波把磁带转向我,标签上一行字瞪着眼睛:我正看着你。

“这不能说明什么,”卓尔晃着头说,手指紧按着太阳穴,我想此刻她自己也无法相信自己。

“它的意思是我正被监视着。”

“是那个‘我正看着你’多那温去年的名言?”安波问。

“完全正确,”卓尔说“看这些字母也和去年一样——大写字母是红色的。你知道,可能是哪个模仿者搞的恶作剧。就是魔鬼仰慕者当中的某个人…”

“很可能”安波说。“尽管‘我正看着你’听起来很普通。”

“普通?”我问

“是呀,你知道,很普通的表达方式,也可能是巧合。尤其当我认为这是个恶作剧的时候。”

“我也这么认为。”我艰难的咽下口水看着安波,希望她能再讲几个愚蠢的笑话,也希望卓尔能告诉我一切都会好的。可是我们都沉默了好几秒钟。

最后,安波又把磁带放回录音机,快进一次放一次。“什么都没有,”她说,她把磁带翻个面又试了几次,“除了那首歌,什么都没有。”

我把磁带拿出来放在两手间,尽全力集中精神去感觉些什么。“字母m”我说,出现在我的眼中。“就像第一次我梦到的那样。”

“现在谁知道m是毛拉还是谋杀的意思?”安波问。“或者m就是‘玛利马克小姐’这首歌的意思。”她在m是什么的问题上有太多想法。“我对这些线索是毫无办法了,斯特西”

“你说什么?”

“你的那些感觉,”她说“它们都太模糊了。”

“这对我来说已经不容易了。”

“对我们当中的任何人都不容易,”卓尔说

“我知道”我搂着卓尔说,我看到她的眼里满是泪水。

她擦去眼角的泪珠,深深吸了口气说,“我很好。”

“真的?”我问“也许我和安波应该另外找个地方谈这件事。”

“不,”卓尔说,她坐直了身体,“我想帮忙,我们必须把这件事搞清楚,就像,为什么是只纸蛇?”

“它在我梦里出现过,”我说,想起了那些细节,“我能感觉到它。”

“你感觉到了那条纸蛇?”安波把围巾缠到脑袋上。

“是的,但不是非常确切,”我说。“当我第一次收到那封奇怪的信时,我就能感受到是折叠的纸。”

“你确信不是卷起来的纸?”安波问

“别吵,”我说

“好吧,但为什么是条蛇?”卓尔问,她没理安波。

“为什么不是老鼠或者山羊?而且为什么是‘玛利马克小姐’这首歌”

“那简单,”安波说,“因为斯特西上瑜伽课睡着时就开始断断续续哼这首歌了。”

“现在每个人都冲我唱那个愚蠢的调子,”我叹了口气,“除了唱歌他们还扔些呕吐用的袋子在我经过的路上。”

“真令人难过,”安波说

“这次你也梦见毛拉了么?”卓尔问

“没有”,我说,“今天早上我做的噩梦不一样。”我拿了些纸巾和一瓶温德克斯开始擦镜子。边擦边告诉她们我梦见警察拉的隔离带和很多学生围在那周围。然后又说道我拜访了来自树林的那个人。我告诉她们他就是那个发过很多电子邮件给我,并且闯入开水室的那个人。

“他也是那个在梦中给我纸蛇的那个人,”我说。“他想让我见他。”

“我们也去!”安波宣布“什么时候?”

“不”我说“我想我应该一个人去。他想和我一个人说。”

“你疯了么?”卓尔说。

“没人可以一个人到任何地方去,”安波说“即使两个星期也不行。”

“不”我说,我在我的魔力抽屉中找出了一瓶红油,“我会没事的。”我用手指沾了点油涂在镜子的四个角上,来帮助它恢复能量。“另外,”我说“如果你们跟着我,他会知道的。很显然他正看着我。”

“等等”卓尔说“他是那个给你这些东西那个人么?”

“当然了”安波说,“那人肯定是个心理学家。”

“事实上,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谁拿来的。我需要和他谈谈这些事,但我想是其它人拿来的。”

“为什么?”安波吹着围巾上的羽毛问。

我回头看看夜读桌上的水晶,在想是否需要解释为什么它有自动修复的能力,为什么给我这个的人不可能和给我那些可怕东西的是同一个人。但我马上改变了想法,去解释这样一件事是多么荒谬,半夜闯进开水室也不比恐怖好多少,何况在噩梦中给我纸蛇的和给我水晶的是同一个人。

“看”,我说,“我需要自己去。我不能在这耽搁时间了,我只剩一个星期了。”

“少于一个星期,”卓尔说,一边咬着涂着甲油的指甲。

我点头,咽下卡在喉咙处的那块恐惧。

“我和他谈完会立刻打电话给你们的。但是你们不能跟着我,让他看见你们,成交?”

安波咬着牙,从围巾上用力拽下一绺羽毛扔在地上,好像它们能摔碎一样。

“骗人的话”,她说

“对不起”我说,“但是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选择。”

“当然有别的选择,”安波说,她退到了床边。

“我们只是不希望任何事发生在你的身上,”卓尔说,“我是说,你要一个人去,如果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你认为我们会原谅自己么?”卓尔使劲咬着指甲发出卡卡声,可这种声音似乎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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