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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礼官已经开始高声唱名了。
皇帝冷齐言到了,皇太子绰然和正妃及侧室到了,就连庶出的二皇子浩司也领着他的正妃侧室来了。
“三皇子宇轩殿下驾到!”
是那个男人!胭脂不经意的抬头,瞥见那张印象再深刻不过的面孔。那个有救命之恩于她,却扒光了她衣服的男人。他是三皇子!王妃一伙的?
不容她有更多的想法,星祭扶鸾的星杖已横举过了头顶,庄严神圣的祈祷开始了。
“庇佑我扜弥的万物之主太阳神和丰收与胜利之神月亮女神啊!请保佑我国风调雨顺、国运昌隆吧!我们将送去贞洁的处子终生服侍您们……”
精美的祷词里,王妃美艳绝伦的脸庞映照着通明的火光显得虚情假意,庄严神圣的气氛也在她那双含着冷笑的双眸中变得异常的阴森诡异。
宇轩不动声色的握着酒杯,撑着下巴静观事态发展。
那个女孩儿……那个令他想了解的女孩儿,他一进门就看到她了。她还是被抓了!他预感他们会再见面,只是没想到会是在扜弥月亮神庙前的祭典上。
“请接受贡物,满足我们的心愿吧!”扶鸾将星杖笔直指向天际,口中念念有词。
我的愿望马上就可以实现了!我的儿子才是正式的皇位继承人!王妃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兴奋,不自觉的溢到了眼里。
不!我不想死!胭脂本以为自己已无泪可流了,哪知被宣判死亡时仍泪如珍珠断线。
直面死亡,相信这世上也没有多少求生之人能做到面不改色吧!
“砍下去!”扶鸾厉声下令。
“呀——”刽子手那柄正欲落下的斧头被一只盛满酒的酒杯挡开,插在五步之遥,酒杯则碎了一地。
“谁?干扰祭祀,是想亵渎神灵吗?”江若王妃嚯地站起来,愤怒写上脸庞。
宇轩拍了拍扶手,慢条斯理的从座位上起身。“继母大人,正好相反,我并非亵渎神……”
他?不自觉地,胭脂心底升起一丝冀望。
“宇轩,是你投的酒杯?”王妃历来就很不喜欢他的所作所为——老是跟她作对。“你说正好相反是什么意思?尽管你是皇子,也不能破坏规矩!”
我不能让他救走这个女孩儿!绝不能!
“继母大人,举头三尺有神明,我正是不想欺骗神才这样做的。”宇轩走向胭脂,解下她嘴上的丝巾,才故作惊讶地叫了出来:
“啊!原来你在这儿,我找你好久了!”
什么?胭脂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唉!没办法,这样的情形之下也只好实话实说了。”宇轩叹了口气,难为情的捂着脸。
他想说什么?胭脂紧张起来。是关于石洞之事吗?她的脸发起烫来。
“父皇,献给神的贡物应该是白璧无瑕的,对吧?”宇轩直接针对父亲。
在得到冷齐言勿庸置疑的答复后,他才满意的面对众人下了结论:“但要明知贡物不纯洁而缄口不言也算是一种罪过吧!”
他反身抱紧胭脂。“这个女孩儿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不知道是要作为贡物的,我已夺走了她的纯洁。”
“啊?”胭脂涨红了脸。
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不可能!”王妃不相信。
这个女孩儿是她才找到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已经是宇轩的人了呢?他在撒谎!
“继母大人,你怎么说得这么肯定呢?”宇轩仍是一脸无害的笑容。
埋低头,他凑在胭脂耳畔低语:“你难道忘了那天在石洞的事,嗯?”
他的音量够大,大到足以令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胭脂本想反驳说那天是在自己昏迷之中才被他强行扒光衣服的,但他接下来的话又打消了她的念头。
“要是不想脑袋搬家的话……”他笑着在她粉颊上轻啄一下。“就和我统一口径吧!”
这个女孩儿好可爱,这么容易害羞!
虽然不想死,但除了被你看光光外,什么事也没发生!胭脂心理不平衡地想。
“姑娘,皇子所说是真的吗?”冷齐言慈爱地问。
就算出身贫寒,既已是儿子的人了,他也不会太无情的。况且他也不是十分赞成人祭这一做法,毕竟太残忍了!他也只在第一次立下战功时用俘虏祭过神,而且虽然西域各国也都有人祭的习俗,但自从绰然降生后,他就再也不曾用人作过祭品了。
“当然是假的!”王妃插嘴。“这个女孩儿是姑墨的奸细,昨天我跟皇上提过的。扜弥久旱未雨,定是神明发怒,所以用此女子祭神实在是以息神怒,祈福祈雨的好办法。”
冷齐言点头。正因为是奸细,又是个女子,他才放任王妃在栖凤宫内审问并默许了这次人祭。
“既是奸细就无分亲疏,即使是皇室成员也应一视同仁,对吧皇上?”王妃说来头头是道,狡辩的言辞天衣无缝让人找不出一丝破绽。
冷齐言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一来他不想干预王妃职权内的事;二来也是为祭神祈雨,求国泰民安;三来杀了这个奸细可以对敌国起到敲山镇虎的奇效。
“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按处置奸细的先例那样用来祭祀我们的庇护神——月亮女神!”在扜弥,相当于皇后的正妃有着极大的权限。“为了扜弥的繁盛,用这个女孩儿的鲜血来祈求神灵的庇佑!”
“这恐怕不行吧!”宇轩开口笑道。“用不洁的女人祭神会遭天谴的,而且这个女孩儿非但不是什么姑墨奸细,反而还是传说中月亮女神的化身。”
三十年前,西域有位叫霹雳卦的解卦高手,自称天下没有他解不了的卦,他曾预言二十年后“明月出天山,神女隐山间”。
宇轩说:“今年正好是第二十次明月行走天山顶,隐于山间的月亮女神也被我派人找了出来安排于车师近郊,不想这竟引起了继母大人的误会……”
他刻意将王妃的蓄意谋害说成是彼此间的误会,这样一来王妃也不好用强的了。
而冷齐言明知儿子的解释过于牵强,但看在宇轩对这姑娘用情颇深极力挽救的份儿上,便想就此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算了。
可江若王妃哪有那么好说话,非要宇轩拿出胭脂是月亮女神的证据。
宇轩将佳人推到身前,从容应对。“大家可能还记得霹雳卦曾留下‘天朝女儿身,红月照额心’的提示。此女身着汉服,眉间不正有一弯与月亮女神相似的红色新月吗?”
这么一说真如平地响炸雷,虔诚的百姓纷纷要求释放月亮女神。
王妃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到哪儿去,但身为一国之母她又不好当着百姓的面发作出来,故只能哑巴吃黄连般恨恨地瞪了宇轩一眼。
而宇轩乐得抱得美人归,拦腰抱起佳人,对父亲说:“因此,作为贡物她已经没用了,这个责任我承担!我这就把她带走!”
“宇轩,不许胡来!”江若王妃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我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猎物,就这样放弃未免太可惜了。
“我再给神庙献上一百头纯结的羊羔。父皇,这也是符合惯例的吧?”知道父亲会为自己主持公道,宇轩带着胜利的微笑,有恃无恐。
王妃可就不依了。“皇上……”
不过她却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推翻宇轩的谎言,所以唯有眼睁睁的看着他带走胭脂。
得救了!不会死在这儿了!不过已经厌倦了这个地方,真想早日回到爹爹身边!趴在宇轩背上,胭脂既有如释重负的解脱感,又有满心的期待。
“少平……”宇轩唤来正在准备马车的贴身随从。“祭祀结束了,回宫!”说着,将胭脂丢给他。“江若王妃好像图谋不轨……”
王妃图谋不轨,他也发觉了?胭脂让宇轩的话吸去了注意力,没空去管身后被自己砸得凄惨的少平。
“这么说,你和王妃不是一伙的?”
“一伙?”宇轩好笑。理了理披风,一脚跨上马车。“认为王妃是天底下最恶毒的女人,恐怕就是我了!”
“那……那……”胭脂激动起来。“送我回去!回家!我是被抓到这儿来的!”
爹爹还在等着我回家,还有倪伯伯!
宇轩给她解开手上的绳子。“你叫什么名字?”
“胭脂,沈胭脂。”
“胭脂,王妃抓你到这里是出于什么目的呢?”在送她回去之前,他有必要弄清楚王妃的诡计。
“王妃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