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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中沉重的了然让单飞得以保持沉默—;—;他不用说,谢天麟猜得到。
只是性,只有性。
如果还存在其他,那么只可能是肮脏得不能言语的东西—;—;无论最终目的是为了光明还是黑暗。
谢天麟轻轻笑了笑,苦涩的滋味几乎可以在空气中嗅得到。“你想知道什么?我是怎么迷上你的?到底是多么的为你神魂颠倒?我到底能为你做到哪一步?你听着,单飞,”他的吐字缓慢而清晰,“你不需要知道原因,你只要从我这里拿到你应得的就足够了。”
他只是想知道!他无数次猜测答案—;—;他有一个疯狂的迷恋者,但他完全不知道为了什么!单飞记不起上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求知欲望是为了什么。他只知道!如果让他知道,那么他会……他将……
他不知道,但那几乎是命令式的语气让他非常不爽,“这是跟我本人相关的事!”他怒视着谢天麟,“我当然有权知道!”
“你有权选择操我还是让我滚蛋!”谢天麟迅速地接口道:“你也有权力嘲笑我,侮辱我或者……爱抚我。你还有权选择任何的时间、地点来发生你愿意的条件……无论你怎么对待我,我都将接受—;—;那是我咎由自取。”
一半是绝望的无奈,另一半是高傲的倔强,流转的神采使他的双眸明亮得有如火焰在燃烧。
“你知道我对你的感觉,这已经够……足够了!”他的声音低下去,几乎是痛哭的:“你没有权力强迫我把自己整个在你面前剖开,以此满足你的虚荣心!你知道那对我意味着什么?”
他永远都等不到对等的回应,他需要随时准备着迎接致命的打击,他流露得越多,伤得就会越重。
单飞想自己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完整的谢天麟—;—;而谢天麟和他之间,不可能存在那种绝对的信任,支持他把自己,包括灵魂和身体,一并交付出来。
他沉默地叹息—;—;同样的,自己能够相信谢天麟吗?
“我只要那么一点点而已。”谢天麟闭上眼,敛起燃烧着的痛苦,声音轻得跟窒息不相上下,“你难道不能够明白?”
“我知道一家宾馆—;—;文华—;—;就在前面.”单飞说,“你开车还是走路?”
谢天麟睁开眼睛,有点惊讶地看了一眼单飞,“我很担心再进医院的话能不能活着出来……你确定吗?”
单飞耸了耸肩,掏出车钥匙,一边走向自己的爱车,一边关掉警报,“上车。”
只是迟疑了千分之一秒,谢天麟就坐进了单飞的车中。
豪华不足,但是舒适有余。
“你也改装了。”谢天麟眼中藏着一抹得意。
“基本上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单飞靠在椅背上,转过头来辩解道。
“你是说,法律的边缘?”谢天麟揶揄道。
“至少在里边。”单飞转了个弯,文华大厦就已经跃入了眼帘,“到了。”
“有没有人说过,单SIR,如果你掉转个头,将会是一名很优秀的罪犯?”谢天麟的目光在文华大厦的门厅扫了一眼,挑起了双眉,“哦嗯……你觉得丰泰酒楼怎么样?我有VIP卡。”
“唔……那可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员警能负担得了的地方.”单飞想了想,坚持道:“文华。”
“我来开房。”谢天麟带着点抱怨的意味。
“闭嘴。”单飞停车,解开安全带,“轮到你操人的时候,你才有‘权力’开房。”他狠狠地咬着“权力”二字—;—;他记得谢天麟说过,那是他的权力—;—;时间、地点和活动,不是吗?!
“我不知道你有在洗手间类型的房间里进行性交的习惯。”谢天麟愤愤地瞥了单飞一眼,用极度缓慢的动作松开安全带。
“啊哦,维多利亚港是你的卧室?”单飞已然打开了车门,却发现谢天麟依旧在慢悠悠地解安全带—;—;非常纯正的消极怠工,“后悔了你可以直说。”他又靠回到椅背上,懒洋洋地说。
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单飞一眼,谢天麟松手放开带扣,他微微地欠身过来,“是什么让你有这种想法?”嗓音低柔而魅惑。
如果单飞必须要对别人承认某一个同性比自己性感,那么他会选谢天麟—;—;只有谢天麟。
“至少……至少不像我……想像的那么饥渴。”单飞低声嘟囔道,低哑的声音吓了自己一跳。
老天,至少要爬进文华再说吧?他在心中无声地抗议道。
“你真的是这么想?”谢天麟低声笑道:“真遗憾,我可不是故意要贬低你的智商……”
单飞承认谢天轔;确实没有贬低自己—;—;他的理由充分而直接。
温暖的唇送来的是无比炙热的感觉。谢天麟轻轻地触碰着单飞的唇—;—;他不太确定自己能得到什么样的反应—;—;一下,再一下,就像蜻蜒点水般地轻柔。
理智是个非常不可靠的东西,单飞终于发现,当你最需要它的时候,它总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此刻有本能就足够了。
他向谢天麟靠近,再靠近,然后捕抓住在自己唇上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的舌尖,把它纳入自己的口中,细细地品尝着。
谢天麟知道自己得到了许可。
他抬起手,捧住单飞的脸,最大限度地加深这个吻,扫过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然后,跟单飞的绞缠在一起。
在上颔被粗糙的舌尖技巧地扫过的时候,单飞拥紧了谢天麟。欲望开始汹涌得难以控制,他探进谢天麟的衣服,摩挲着劲瘦的腰身,在听到一声模糊的轻呼之后,他感觉自己的某部分在慢慢地变硬。
或许坚持不到开房,他想,但谁在乎?
抽出手,他放低坐椅靠背,一边摸索着帮着谢天麟褪去衣裳,一边慢慢放到他的身体。
在挺硬起来的乳尖被按压玩弄的时候,谢天麟深深地吸了口气来抑制身体的颤粟,但他没能坚持多久—;—;单飞的唇离开他的,慢慢在他的脸颊、下颔和颈脖上游移,落在肌肤上的呼吸炙热得能烫伤人。
终于,他含住了他的喉结,轻轻地啃咬—;—;突如其来的刺激,迫使他终止了伸进单飞底裤的手的工作。
“继续。”单飞含糊地说,舌头忙着在谢天麟的肌肤上舔舐。他跨过谢天麟的身体,用膝盖支持着整个身体,双手在谢天麟的胸膛上探索,挑逗地用指尖在乳晕上画圈。
最后,他的唇舌代替了手指,吮吸,而手指来到了更热切的地方—;—;他确信谢天麟跟自己同样地需要。
“进来,”单飞的手让谢天麟发出了细细的呻吟,暖昧的,性感的嗓音刺激着身上的警官,他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器官急切地脉动着,顶端流出黏湿的液体。
“……你确定?”深深地呼吸了几次,按捺着几乎把自己烧成灰烬的渴望,单飞哑着嗓子道,然后被性器官控制了的大脑对自己破口大骂。
“进来吧,白痴!”谢天麟在单飞脱开衣领裸露出来的肩头咬了一口,喘息着说:“我想让你进来。”
如他所愿,而且是以非常莽撞和急切的方式,单飞冲了进来。
“你……白痴!”几乎不能够呼吸,谢天麟毫不犹豫地加深了单飞肩头的齿痕,但是之后有节奏的冲击和顶撞带来的欢愉冲淡了不适,他的血液重新沸腾起来。
只是没想到,最终挑了一个比洗手间更糟糕的地方。
闭上眼睛时,他想,不过我很喜欢。
第七章
空气中有着他熟悉的清新剂的幽香,也混杂着葡萄的香醇,和极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
单飞调息着因为之前性事而紊乱的呼吸,同时发现自己并不讨厌另外一个人的气息,相反的还相当地欣赏—;—;事实上,尽管身分和背景都黑暗得令人愤怒,但是谢天麟的气质和品味确实令人称道,还有他的能力—;—;员警失去理智的痛苦,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一定的问题。
“哦……该死……”
他听到他的拍档低声咒骂道。
“怎么了?”侧过头去,单飞问道,然后被一件从几乎完全赤裸着的谢天麟的方向飞来的上衣,劈头盖脸地砸在身上。
带着十二万分的好奇和十万分的紧张,他举起上衣—;—;这是一件时尚造型的礼服上衣,手工精致,用料考究,绝对价值不菲。
“礼服?你从什么宴会中溜出来了……哦,天。”一块白色的污渍瞬间就让单飞明白了过来,“嗯……你还需要回去继续宴会吗?”他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比较有说服力一点,“位置不是很明显,而且用纸巾……”
“谢谢,闭嘴。”谢天麟懒洋洋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单飞,“算了,无聊透顶的舞会,我不想回去了。”
目光从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