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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啦;小棠。平不是认真说的;他只是逗你玩玩吧。'人安慰着我。
'他才是个疯子!我从没惹他;他老在挑我的皮。'我哭说着;忍不住又将脚上的睡鞋像踢足球般的怒踢向平。
平接过睡鞋即笑着说:'好球!看!你的足球天份来了;我没看错吧!来;还有另外的一只。'
'呀……!'我忍不住尖叫起来。他一点也不让步;再刺我一刀;我就要发疯了。
'平;好了吧!……'人轻扫着我的头在安抚我。
我仍在呛咽着。
'你不是说要去看戏吗?现在去吧;好吗?'人竟在这情形下问我;令我有点哭笑不得。
'你是真的想去吗?'我破涕为笑地抬头问他。
'当然不想!'平细声地说。
'我不是问你呀?'我大喝道。
'我只是代他答你。'平又抢答着。
'姜中平!你…'我直跳起来大叫着。
'好了;真的不玩了。'平突然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小棠;快去洗过脸吧。我们三个人一起去看戏;去玩玩吧。'人说。
'我不要和他去!'
'小棠;你乖乖的别闹了;再闹就赶不及时间啦。'平得意地指着手表说。
我瞪着他;回心暗道:一起便一起;我别因小失大;来曰方长;一定还你的。
'那我去洗个脸;换套衣服。'说后便走回房间
第七章
假日的铜锣湾;游人真是多得骇人!我们四处蹓跶一番后便退入时代广场的美食广场内。
我和人在吃着一些小吃;平只是干坐着。他认为这儿的食物太贵了;故只享用着这儿免费提供的清水。他还是坚持不消费的原则。
这“怪蛋”倒很讲原则;人坚持请他看戏及吃饭;他却说不爱看爱情片;更坚持不能占他的便宜;说只是想出来走走、看看便足够了。
人拿他没法;只好先往购票。
我吃食物时;平靠前着身子的交叉双手放在台上,怪怪的盯着我。我放下刀叉;板直身子的望着他。
'你又想说我的什么啦?'我不悦地说;心内已作出准备。
他笑了笑又靠回身子;咬起手指来;他像有话想说;但又忍耐着。
不知他又在想什么了?你永不会料到他的下一着;我实在有点怕他啦。真的懐疑他是有点虐待狂倾向的。
'你真的不明白我的用意?'他又把身子靠前。
他究竟要我明白什么用意?他不是在暗示着喜欢我吧!他老是爱找我的开心!唔…我不能排除这可能?
平的说话总是那样的空泛广阔;你要想清楚才好答他。否则;你就会被他利用你的说话套住你;我已中伏数次;不会再上当了。
我不敢说话;只是摇头。
'我在赔我的不是呀!我故意不看戏来还你一个机会嘛。算不错吧!'他向我打了下单眼。
'是吗?'他果然早看穿我;我不知该说什么好;有点尴尬。
'努力点吧!'他拍了拍我的头盖顶;笑了笑。我也笑了笑。
'我往那面的大书店内逛逛;你们看完戏来找我吧。'
平说后便起身,把双手插进衭袋;游晃地走住那书店去。看着他那带着一股独来独往劲儿的背影;我不禁呼了口气!这人真怪;突然地;又扮起天使来;真令你莫名其妙——
漆黑的戏院内;和人终于像对情侣般的坐在一起。这是我盼望了很久的时刻;对平真有点谢意了。
银幕上放映着片子;我的视线虽是投向那方;实则我已不太理会了。
从没机会和人这样地紧靠着;我全身的感官神经突然像全部在运作着。
我把手臂缓慢地贴着他;他稍微的移动分离动作;我也亦步亦趋;腿部我更是不放过。
透过这些肌肤的轻微接触;我的心灵更全神贯注地指挥着那些平常好像没什用处的感官神经去工作;不停地发出及接收那些不是言词的纯心灵讯息。
人望了我一眼;我故意不理他。他转换姿势;收起我稍微贴着他的左腿架往右腿上。
不需思考;我的本能立刻便把我刚被分离的右腿;再往右方移过一点;静待他下一个转换姿式时;好能捕捉到更大范围的接触机会。我渴望着…!
我完全不知道银幕上的电影究竟在做着什么;只感到时间像过得很缓慢。
我的感官神经不停地工作着;但它像在提示着人有点儿抗拒着,因他的身体大部份已偏往右方。
但我不理;继续亦步亦趋。
我是知道现在的坐姿是有点怪异的;因我左面的身子虽仍保持在自己位子的较左方上;但我的右手和右脚;却张开得有点过份地跨过右面的位子半个有多了。
电影已放得将近尾声。我的手脚及身上某些肌肉已有点想抽筋了,但我还是坚持着;就算连在我左方的男孩看到我这怪异坐姿时;向我投以耻笑及不屑的眼神我也不理;我要尽我所能的享受这宝贵的时刻。再者;我相信人是感受到我的心灵;是打开静待着他的。
噢!他的左腿终受不了;他把腿放不来;贴着我的……——
'小棠;我真羡慕你。在拥有这么美丽景色的地方上班;真好!'平看着四面八方赞叹着。
真的不能置信;在这礼拜天放假的日子;我竟又坐在我上班的地方…天星小轮公司的渡轮上。
这是平的主意;看戏后再联上平时他提出的;他说要一尝这名闻中外、所有来港旅客必游的景点活动——在天星小轮上欣赏维多利亚海港的两岸景色。
我不知他是否又是故意地为了戏弄我而提出的;但他倒像乐在其中。
渡轮停泊至尖沙咀对岸下船时;平又嚷着说这么便宜的娱乐消费;他非要多游两遍不可。
他或许又在制做机会给我吧?
管他呢!我实在没法忍受再来一次;逐拉着人在这边的码头等他。
平走后;我和人坐在码头附近的一张长石櫈上。
今天确是出外的好日子;天朗气清;想不到坐在这儿观看维多利亚港的景色竟是那样美的;感觉很舒怀。
过了数分钟;人仍是没说一句话;只是偶而对我笑笑;我感到他是有些不安的。
'人!我能问你句话吗?'我决定采取主动。
'嗯!'他应着。
'你是知道我是喜欢你的?'我决定干脆直接地表达我的心意。
他望了望我后又望回前方;平静地点了点头。
'那你喜欢我吗?'
他不语。
'那我们有可能发展吗?'我再问。
他沉默了一会才说:'你是个不错的女孩。'
'那你是在说可以吗!'我有点高兴的说。
人突然凝重地望着我;叹了口气:'小棠;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对不起!'
我的心即往下一沈:'你已经有女朋友?'
'不是这回事。'
'那是什么一回事?为什么不可以…'我紧紧的盯着他;心儿已凌乱起来。
'别再问了!我真的不想再说。'他喝道;又有点像懊恼起来。
这是他首次对我发脾气。我不再说话;只回头看着面前的维港景物;内心却充满着失望及陶空的感觉。
'迟点再算吧;小棠。'他安抚着我。
我不敢再望他;只点点头;苦笑一下。
再看着面前的维港景色;它一点也不漂亮!——
躺在床上已不知有多久了!太阳、月亮;也到访过一两趟吧。
我一直地看着天花上的一对在周旋着的壁虎;牠们大概是在交配期吧。那只体形较大的(该是雄性的)不停地在缠扰着那只较小的雌性;他每次追近至那雌性时她便逃开。那雄性的楔而不舍地不停追赶着;最终给他成功逮住了她;却被她连续地攻击了数下便从天花上跌了下来;我不知牠可有就此便给跌死在地上。
我已没劲儿再看。实则我也像那壁虎般刚经歴了这一役;从高处跌下便半死的躺在这儿。
我完全失去了动的念头;整个像废了的身心躯体深深地陷入床垫内;既无力;又不愿翻出来。
想不到;我整个人及我的初恋就给他一句说话:'迟点再算吧!'就完全打跨掉。
我甚至不能肯定这还算是一场恋爱吗?
我知道一直都只是单向的为他造着很多事情;为自己编织着一些美梦。
他可真有喜欢过我吗?我从没问过自己!现落得这般地步;初恋搞不好反变成了失恋;是我活该吧………!
唉……!确是很痛苦;但不打紧……
嘿!初恋又好、失恋也好;我总算领略到点恋爱的滋味吧……!
唔!这不正是我一直渴望着的事情吗!啍!在这世上;谁又能预知什么?对吧!
再讲;佛家不是说;世事万物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