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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骗你呀!大哥!那儿也有大会堂呀。你还是赶快一点吧;还有十五分钟那班船就要开啦。你要去就要赶快啦!'我像替他着急着。
'是吗!这边走是吗!好…!谢谢你!'他说罢即急步离去。
'慢走!慢走!'我应着。但心内却骂着:去你的大屿山自由行吧;笨蛋!我是宋小棠呀!竟胆敢唬我;你真是“买棺材不知地方”;你是自找的,别怪我哦!
第二章
差不多下班的时候;三叔突然来电说今天有租客要租房及他的外甥会搬进另外的一间房;要我下班后赶快回家打点一下。
这件事让我感到有些苦恼!
事情是这样的。三叔是我亡父的三弟;为人很豪爽自大;说一不二。他在香港从事建筑业;一直干得很不错的。
那年我父亲病逝后;我和母亲及大哥从上海南下来香港投靠他;他待我们好得没话说。来港数年后;适逢九七年香港回归祖国的大喜曰子;但我母亲却不知为何怕得像就要没命似的;带着我大哥便飞往巴西投靠她的妹妹;帮她打理果园。而我那时刚考入初中;妈想我学好英语但又怕没时间照顾好我;便暂把我留下给三叔照顾。
老实说;我对母亲的这个决定可说是正中下怀。自上海来港后;我觉得香港简直是个天堂;我一点也不想离去。巴西给我的感觉;只是有一硕大无比的太阳在头上;我从不喜欢酷热的地方。
一年后;母亲回港欲把我带回巴西。记得当时我兴高采烈地在机埸迎接她时;忽然;一个像黑炭似的物体直冲向我且一手把我拥抱入怀;我才惊觉到那“黑炭”竟是我的妈!我随即哭了起来。但我哭不是因为我挂念着她;我是为她把我们上海人最自豪的白晰肌肤的‘晒’去而哭。她哪还像个上海人;她只像个从海上来的“海上人”;她的肤色变得像在海上漂浮了多年;终于给拯救回来般的可怕。
我给吓得立时便下定决心;我此生决不会踏足巴西这地方。
我告诉妈妈如她一定要带我走;她只能带我的骨灰回巴西;我就算死后也不会让我那雪白无暇的“躯体”给那女人的天敌——‘太阳’得逞的。
我妈拿我没办法;只好独自返回巴西。就这样;她间中回来看我;我独自在港生活。后来;我因跟不上香港的教学程度而辍学;便全力地帮助我三叔打理他在西环的一座旧唐楼;整座楼宇间隔了很多间约佰来呎大的小房间作分租用。
三至六楼的二十多个房间;多是住着那些收入较低的人仕。除了二楼我居住的一间房外;另外还空置着两个房间。我老是千方百计地捍卫着那两个房间;决不会让那些单身的丑男人闯进我坚守着独霸整层房子的私人生活空间。
三叔也拿我没法;我确实是把他这座唐楼打理得头头是道。老实说;这包租婆的角色可不是容易扮演的;除了收租外;还要保持各种设施的正常运作;更常要扮演着裁判员的角色解决各租户间的纷争。这工作除了能令我赚取一份不错的收入外;还额外赚得免付租金的优惠。天星小轮的那份工作我可不在意的;我只是喜欢穿上漂亮的衣服在中环区上、下班;好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
我真正的愿望是在中环区内当个小白领;再认识一个白领男友展开我的初恋。但基于学歴较低的问题;以至一直无法如我所愿。但最近又再报读上夜校了。二十六岁啦!实在是有些心急了…。
三叔今天这突如其来的安排;令我很不安!我感到一直努力坚守着独霸整层房子的计划像要告终了。
我知道我的生活将出现变动;我不想!所以定要击退这租房的家伙!——
'这房间只租给单身人仕;绝不容许带女人回来过夜的。'我说。正在和那租房子的人站在房间内。
'呵!这没问题;我还没有女朋友。我只是自住;请放心。'他说着并在四处观察着房间。
'那就好了;这是最好的一间房;你就要下它吧!'我兴奋地说。
'但是房租好像……'他在犹疑着。
'你就先租下它吧;钱不打紧。你怎说怎好!'我紧张得咬牙切齿地说。
实在没法子;我不能放过这机会。看着这样貌、外表与那两套韩国剧集'篮色生死恋'及'情定大洒店'的俊俏男主角‘裴勇俊’像极了的租客;直看得我有点儿心花怒放着。
'你那么爽快;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好;那我就租下它吧;租金就依你所定的二仟块办。好吗?'
'一言为定!'我说。
'那我明早便搬进来。行吗?'
我不停地笑着点头应是;我知道我这刻的笑相和过于频密的点头像有点过了火;但我真的不能自制。
他可能也受到我的忘形所感染;也不禁笑了起来。
噢!他的笑容……!我的妈妈呀!那么齐美浩白的牙齿;还有那充满着感性、诱惑、跳动着的嘴唇…。天呀!世上真有这么俊美的男子吗!看着他;我感到肾上腺素在急速提升着;脸蛋儿更是感到赤热无比……!
'那就明天见吧!宋小姐。'他说后便从我身旁走出大门离去。
在他和我擦身而过的那一刻;我感到我的心跳动得像要蹦出来般似的;我简直有些冲动想抱着他。
他离去后;我久久才能平复这激荡的心情。
已是晚上十时许了;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看着‘情定大洒店’;电视的画面是俊俏的“裴勇俊”;我心内却在想着他。
他告诉了我他的背景——“张哲人”一个跟他绝配着的好名字。今年三十岁;是个大学毕业生。刚从加拿大回流香港;在一所金融投资公司里找到了一份晚间资料分析员的工作。由于离港多年;已没有亲朋好友在港;为了节省开销;所以决定分租房间比较化算。
唔……!既英俊潇洒,又是个白领;更难得的是懂得节俭。哈……“哲人”那么温文尔雅的名字…我还能说什么呵?他直是个从小说、电影中跳出来的完美情人。
上天竟让我遇上他。哈…不!我知道这并不就是“碰巧”这般简单的事情。是苍天在回馈着我吧?不是吗?我这生人从没干过坏事;总是怀着爱心去待人接物。也许我的前生也干过很多好事;定是这原因吧。不论怎样;苍天老爷;我感谢你……!——
嘈吵的电话铃声把我吵醒。电视上播放的剧集已完了;自己竟不自觉地在沙发上睡过了。是我的手机在呜响着;枱上的钟已是十二点多了。
从没人在这么晚的时间来电的;定又是个笨蛋在错误拨号。真讨厌!
'喂!你找谁?'我拿起电话。
'小棠!我是三叔!还未睡吧。'
'嗯;三叔。'我应着。
'我外甥今天刚从大陆来港;下午派去接他的伙计又找不着他。他刚致电我;原来他已迷了整天的路;他现正在中环的大会堂等着我。我那伙计已下班了;我想反正已安排他入住你二楼的房间,你就替我把他接回来;顺便安排一下吧……。'三叔一轮咀地说。
'但是已很晚了;三叔!我…'我抢说着。
'小棠!你不是想拒绝三叔吧?'
'呀…!'我说不上话。
'我算过了;从你那儿到中环也不用二十分钟的车程;你就照着办吧。小棠,他叫姜中平;你叫他阿平好了。呵…顺便告诉他一声明早我会来找他的;再见!'三叔说毕便挂了线。
'讨厌!'我拿着手机在呆着。但我骂着的可不是三叔;我不怪他;而是他那迷了路的大笨蛋外甥。害我现在三更半夜又要再次化妆(我从不会不化妆外出的);才能赶往大会堂。
真是讨厌……!——
下了出租车;见天星小轮码头的大钟指着己是深夜二时半了。直走往大会堂的正门外;除却那些不畏寒风地在吃着西北风的零星情侣外;看不到其它人。
那大笨蛋究竟在那儿?可不要我沿着这庞大的建筑物转上数圈才找到他吧!这么晚还要披星戴月般的赶出来;已够倒霉了。要转就留给这笨蛋转吧!
好!就在这儿等他十五分钟;不见即散;也算能向三叔交待了吧。
笨蛋;十五分钟!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干等着实在闷极。逐把玩着地上自己的影子打发无聊的时间。突然一幅巨大的影子逐渐地全覆盖了我的影子;急回身看。
'是你…?你便是小棠?'来人有点惊愕地喝道。
真不敢相信!那不就正是今午那“自由行”的笨蛋么。
他现在看着我的样子可比当时还要吓人;我不禁退了一步。
'你就是阿平?'我尴尬地说。
他点头应是;眼神凌厉的瞪着我。
'我……我……'